張少宗諷的一笑,“過河拆橋,這話說得有此嚴重了,何謂過河拆橋?”
孫行健越說越氣,不過張少宗的反問倒是將他問得有些啞口,這一會的沉默倒是冷靜了下來,道:“剛才有些急了,羅兄勿要見怪。”
見人這已經道了歉,若自己再追究豈不是有些小心眼,便即一笑,道:“我也有過激之處,孫兄客氣了。”說完他又補了一句,道:“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可以告辭了吧?”這話的語氣微有詢問之色,剛才他說要走,孫行健便即是生了怒,這會要走,便也是低調了許多,不過在雖說是詢問之色,但說完張少宗卻根本不待孫行健回答,便即又轉 對林慧雅和谷雨湘子道:“我們走。”
三人轉 離去三四步遠,孫行健突然出聲喊道:“三位且慢。”
張少宗當作沒聽見,跨著步子向前走,林慧雅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反應,便即也跟了上,谷雨湘子倒是聽得真真切切,更是停了一下,見張少宗毫無任何反應之態,這才慌步跟下,心下對自己剛才停了一那一步有些暗責。
孫行健見他三人聞而不聽,心頭微氣,但也不好發作,便是出聲喊了一句,:“張少宗!”
張少宗眉頭微微一皺,頓時停了下來,他一直都是以羅宗的份與孫行健相處,此時孫行健叫自己的真名,儼然是知道了自己的份,既然對方已經急了,而且當下喊出了自己的 份,他便即是停了下來,回頭道:“叫我?”
孫行健一笑,道:“何必裝假呢?”
張少宗臉上微閃過一絲不悅,不過倒并沒有發作,依然平平靜靜道:“說吧,你是什么人,接近我什么目的?”
“你早懷疑我了?”孫行健微微一惑,有些納住。
張少宗道:“你覺得自己的演計很好,不錯,我也配佩,可些你演得太好,甚至于好得有些過了頭,一般人正常交往,你的普通話其實并不實用,而且你說你是四川人,我說了兩句話,你卻聽不懂,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四川人。”
“你真聰明,觀察得如此細微。”孫行健油然一笑,“我騙了大多的中國人,屢試不爽,想不到在你面前卻是演不下去。”
“我是騙人的祖宗,你要騙我?”張少宗不由得自夸一句。
孫行健不與張少宗接這無聊的話題,道:“不錯,既然你懷疑,而且你也猜出來了,我便即也不必再作掩飾,我確實不是四川人,更不是中國人,我是 本人,而且是一名忍者。”說著,他從兜里拿出了一條白巾圍在額頭上,白巾正中正好寫著一個‘忍’字。
不過張少宗卻是歪著眼睛看那白巾上的字,不由道:“字反了。”
孫行健本來還是一副高傲的態勢,聽到張少宗的話,頓時一愕,忙急解開 扣,果不然這‘忍’字還真的拿反了,忙急把其改正,掩下一絲尷尬之色,道:“激動了。”
張少宗道:“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孫行健道:“我想請你幫我。”
“幫你?”張少宗微微一愣,道:“要我幫你?為什么?還有你的真正 份是什么?我可不想被你再騙了。”
“我真的是本人。”孫行健有些苦,道:“我的家族叫伊騰家族,我叫做伊騰一,是天里的第一個月生的,所以叫 一。”似乎是怕張少宗多想,他這才有這一句關于名字的解釋。
張少宗自是并沒有多想,這 一也不是什么別樣字眼,便即道:“接著說。”
孫行健道:“我知道其實你是在做皮膚科類的檢查,你是不是 上的皮膚有病?”似乎怕張少宗否決,他又道:“早在那天吃生魚片時,我就已經多你的面具后看見了你的一片青色皮膚。”
張少宗眉梢微微一動,看了看林慧雅,那天正是林慧雅拿了他當槍使,他這才被孫行健看了去。
林慧雅只是撇了一下嘴,做了個無奈的笑容。
張少宗自是不會責怪林慧雅,便即又將目光看向了伊騰 一(孫行健),不由道:“你想我我怎么幫你?”
“幫我殺了川騰家族,我要奪回我父親的東西和他的地位。”伊騰 一咬牙切齒的樣子倒是與他這文志彬彬的樣子有些格格不入。
“川騰家族?”張少宗微愣了一下。
谷雨湘子卻是突然插話道:“川騰家族,是不是就是川騰秀和川騰云的家族?”
“正是。”伊騰 一點頭即道:“當初他們殺了我伊騰家族的人,奪了我父親的位置和東西。”
張少宗聳了聳肩,耷拉著臉,道:“我為什么要幫你?”
一微微一怔,道:“我…我可以給你許多好處,只要你幫我奪回,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錢對于我來說如浮于云。”張少宗慢慢道:“我現在想的只是如何回去,不想在這里惹什么事端。”
“我可以幫你把你的皮膚治好。”伊騰 一突然放出一句狠話來,為了要讓張少宗幫自己,他可是什么話都敢說了。
張少宗僅僅只是動了一下眉頭,對于伊騰 一的話,并沒有多少相信,因此說話也慢散散的,道:“我不相信你的話。”
“我相信。”林慧雅卻即突然道:“你當真有辦法能夠把他的皮膚治好,我們就愿意幫你!”
“算了吧,不可能的。”張少宗卻是氣餒的說了一句,這么久了,他已經麻木了,所以對突然有人此說,他也沒有多少的興趣,只道:“別在這惹事了,咱們還是回去。”
“不。”林慧雅卻是不愿,而是道:“不管有沒有希望,就算是有一絲希望,也不能夠放棄。”
一道:“是,我確實能夠有辦法治好他的皮膚。”
“用什么辦法?”張少宗知道林慧雅是擔心自己,所以才會如此堅決,不想林慧雅被人利用,便是主動出口詢問。
一卻是搖了搖頭,道:“這個不能告訴你,但我絕對有辦法能夠幫你,相信你肯定也是尋求過許多地方都是無果,定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你少拿些來唬我。”張少宗的語色有些凌厲,道:“正在因為我醫過許多地方,所以我對你根本不抱有任何希望,若我們幫了你,你卻沒辦法,你真我沒經歷過事?”
一想不到張少宗竟然并不會如此輕易的相信他,不由一急,道:“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我不能夠治好你,我愿意隨你處治,你若是要殺我,隨便殺!”
“殺你,我可沒興趣。”張少宗悠悠然的轉,道:“你的事 與我無半點關系,我們不會幫你,另外我在醫院里也感覺有些幾絲強大的氣息,想來你肯定不是一個人,你有這么厲害的人,豈會要我幫你,真把我當小孩利用了?”
一卻是看向了林慧雅,道:“現在有這個機會擺在眼前,你應該不會錯過。”就在他話聲剛落之時,面前虛影一破,
體外的空間都是一縮,跟著一只手探了過來,直接抓住他 口的衣襟,面黑影一幌,卻是有人閃現,正是張少宗。
只見張少宗一手提起伊騰一,怒道:“你最好少對她說話。”說著,直接一只手如舉麻袋般將伊騰一舉了起來,伸手一扔,將其扔了出去,不過伊騰 一并未如麻袋般重重的砸在地上,而是借力踩力,彈了幾下,這才落定。
張少宗并沒有下殺手,只是將他投擲出去,若是真要下殺手,伊騰一已然沒了一道:“我的修為根本無底抗檔你,你若要殺我隨時都可以,我也沒必要命自己的 命為賭注,所以我說的都是真的,就看你們信不信了。”
“走了。”張少宗伸手去拉林慧雅的手。
林慧雅卻是主動抓住了張少宗的手,急切道:“不管怎么樣,沒試過怎么會知道?試一試吧,反正都已經來了,萬一要是真的可以,你就不用再帶著面具了。”
張少宗見林慧雅如此真切,虔誠,心中其實也不想讓林慧雅擔心,既然如此,他便走到了伊騰 一的面前,伸手把面具拿了下來,道:“這你也能治?”
看到張少宗的樣子,伊騰 一頓時嚇了一跳,好在他已經有了心里準備,倒是并沒有嚇得呆傻,而是強自的點了點頭,道:“不錯,能夠治得了。”
林慧雅手中的力量微微一緊,楚楚的望著張少宗,道:“不管怎么樣,暫且一試好不好,世界上沒有什么是絕對的,萬一這一次真的成功了呢?”
張少宗雖然對伊騰 一態度堅硬,但是見林慧雅此般哀傷苦求終是心有不忍,再者自己好了,也是對自己有好處,不用再成天帶著面具過活,便即道:“既然是如此,那就這樣吧。”
林慧雅一笑,道:“這么說,你是答應了?”
“我不答應,你會不會跟我走?”張少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旋即將目光看向了伊騰 一,道:“你最好讓你的話能夠實現,否則…你自會知道后果。”
一現下大喜,哪里還多想這成不成,只急道:“當然,當然,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