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瑤驚駭再問:“你難道不記得她…是誰了?”
張少宗攏了一下眉頭,嘴唇癟起,旋即一笑,道:“我老婆,怎么不記得。”
聽到了這話,張楠瑤才放下心來,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
“怎么了?”張少宗見張楠瑤低眉如嘆,不由疑了一聲。
“沒事,沒事。”張楠瑤急快的搖了兩下頭,抿出一抹女王的英氣笑容,但心中又有些疑惑,不由問道:“你剛才…是不是練成了無情劍法最后一層?”
張少宗思忖片許,默然的點了點頭,道:“確實。”
“你真的練到無情劍法最后一層,無情了?”張楠瑤驚駭再問。
“嗯。”張少宗點著頭,道:“我確實是練到了最后一層無情了。”
“那你…那你…。”張楠瑤吞吞吐吐的說著,又將目光看向林慧雅,意思很明顯,就是很疑惑張少宗為什么沒有忘了林慧雅。
張少宗自然聽得明白張楠瑤的話,想了想,道:“無情劍法就一定要無情嗎?”
“不知道。”張楠瑤搖著頭,道:“但當年他…確實是無情了。”
“可能我是個例外也不一定。”張少宗莞爾而笑,聳拉著肩膀。
張楠瑤頓時癟嘴不屑,道:“不可能,無情劍法練的不是劍而是心,你想要練成無情劍法就必須要無情,否則這哪還叫無情劍法。”
張少宗輕吸一口氣,懶懶散散的道:“無情劍法,為什么就必須要練心,無情劍法不過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和潮汐劍法一樣,不過只是一個劍法的稱呼。”
張楠瑤不解的看著張少宗,道:“難道你跳出了無情劍法的心咒?”
“或許是吧。”張少宗隨口而笑,其實他自己心里也疑惑不解,只是他自己都鬧不明白這是什么,又怎么可能給張楠瑤答案。
張楠瑤不相信的看著張少宗,只是張少宗這平淡的笑容讓她很難心生懷疑。
“或許跟四爺爺換的心有關,既然是心咒,那換了一顆心,便是再沒有了這所謂的咒了。”張少宗心里自己這般猜想著,并沒有將話說出來,倒不是他想隱瞞張少宗,只是沒必要說出來,說出來也只是讓張楠瑤更加的回憶曾經的傷痛,又或者是張楠瑤想按照這個方法來救那個人,只是張千錦已經說了,這顆樹可不是那么好求的,說不定就只有這唯一的一顆了。
張楠瑤見張少宗沉思不語,猜到他定是在思忖什么,不由問道:“你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張少宗兀的一急,道:“對了,八脈乾坤。”說著,他便一溜風的奔走,不過在走時,又留下一句話,“姑姑,幫我照看慧雅。”
“哼。”張楠瑤“他怎么樣?怎么看起來好像沒事人一樣?”元馨見張楠瑤走過來,便是第一個好奇的發問。
旁邊的幾個女的個個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張楠瑤,都想從張楠瑤的嘴里知道消息。
張楠瑤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道:“很正常,沒什么事。”
“正常?”裁月云疑鎖著眉頭,一向高貴冷言少語的她也難壓心里的好奇,不由道:“不可能吧,剛才那一劍,明顯比之前的那一劍更加的厲害,應該是無情劍法最后一式無情無情,而且那個情字都快像真實的字一樣,這也…正常?”
面對裁月云的疑問,張楠瑤只是風輕云淡的點著頭,“對啊,正常。”
“就這樣,沒別的了?”懿蘭也忍不住問道:“不是說無情劍法嗎?既然他已經練成了無情劍法,應該…”最后的話懿蘭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不言而明了。
“他確實是記得慧雅,你們也看見了,也聽見了。”張楠瑤很無辜的樣子看了一下幾人,道:“而且他也和平常一樣,沒什么異常的舉動。”
“這倒也是。”懿蘭蛾眉顰蹙著,道:“難道他還沒有練成無情劍法?”
“不可能吧。”百曉生否定道:“他一劍直接把羅柯殺了,那一劍的氣勢之強,連羅柯都感覺到了無力抵抗,如果只是前一式無情流水的話,羅柯肯定不會慘敗在這一劍之下。”
“可是他…并沒有無情啊。”韓韻蝶也插了一句,這么久的相處,她對張少宗的事情已經了如指掌,知道張少宗的一切。
“這就是可疑之處。”元馨向前走了一步,不知是故作沉思,還是真的沉思起來,道:“我們都認為他練成了無情劍法應該會不正常,可是他卻與以往一樣正常,這就是不正常。”
幾人看著元馨,都納納不解,韓韻蝶道:“難道正常也不好嗎?非要不正常?”
“就是。”張楠瑤附了一句,堵道:“無馨,你就不能盼他點好?”
元馨癟了一下嘴,道:“你們想多了,我現在是就事論事,無情劍法大成,你說他應該是正常才是正常還是不正常才是正常?答案很明顯,應該是不正常才是正常,可是他現在卻是正常,說明他肯定不正常,他現在必須要是不正常才是正常的,你們說是不是?”
幾人聽到元馨這話,都覺得一陣頭疼。
懿蘭唉道:“元馨,我九十多歲了,你說話直白一點,這繞來繞去的,我頭都大了,真的鬧不明白啊。”
“難怪張少宗會罵你。”百曉生沒好氣的道:“很簡單的一件事,你非要去“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元馨很苦惱的看著這一群人,自認為自己說的話是真實的,可是無法理解她們為何會這般表情。
“算了吧,對于慧雅來說,這是好事。”張楠瑤不想再就這個話題再討論下去,因為她心中又已經開始想起了那個人來了,她可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再次在身邊的人甚至是自己的‘親’人身上再次重演。
元馨見她幾人都不想再說,若是自己再一味的糾纏下去,只怕又會被她們齊聲討伐,便是也沉默了下來。
當幾人來到戰場時,此時戰斗已然結束,。結局自然不用多想,肯定是癩蛤蟆們贏了,張少宗一人可抵得上千人,萬人。忙忙碌碌的癩蛤蟆們像是工兵蟻,打掃著戰場。
張楠瑤幾人直接走到了張少宗的身邊,不過她們各個都用一雙探查的目光鎖在張少宗的身上,想要從張少宗的身上看出一絲異樣來。
張少宗見她們奇怪的看著自己,便是問道:“怎么了?”
幾人都一同搖了搖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張少宗見她們不語,微微的皺起額頭,道:“你們還有事?”
“沒事了。”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
張少宗懶得再理她們,見林慧雅輕咳一聲醒來,便是走到她身邊將她扶了住,道:“你怎么樣了?”
林慧雅發白的嘴唇點綴得臉色也楚楚凄美,一雙清澈的眸子,好似有如一把冰刀子插破人的內心,讓人對她不由生出惋憐之惜。她搖了搖頭,卻是溫婉一笑,道:“我沒事,你呢?那個人呢?”
“死了。”張少宗爽聲一言,笑了笑。
“你殺的?”林慧雅有些驚愕的看著張少宗,“那你沒事吧?”
“我這不好好的站在你身邊,怎么會有事?”張少宗訕笑著回答。
“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元馨突然嘀咕了一聲。
張少宗側眼看了過去,目光一凝,便是瞪著元馨,把元馨瞪得不敢再說話。
林慧雅聽著元馨的話察覺到了什么不對,頓時想起她在昏迷時,張少宗使用了無情劍法,心頭一急,不由連咳了好幾聲,在張少宗拍背的安扶下,這才順心下來,油然道:“你…你…出什么事了?”
張少宗一手拍著林慧雅小巧的背,一眼瞪著元馨,又道:“我這不好好的,能有什么事?你還相信元馨這腦殘的話?”
“你才是腦殘!”元馨氣得堵了一句,但看到張少宗一雙銳厲的眼珠子,頓時又安分了下來,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
“在我昏迷時,我記得你使了無情劍法,我恍惚聽見“真奇怪,你昏迷了還能聽得見我們說話。”元馨又小聲的嘀咕一句。
張少宗氣得真想把這風騷小蹄子好好的蹂躪一翻,一雙目光,放射如刀般的盯著元馨,牙都磨得咯咯的響,“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那這是真的了,你真的無情了?”林慧雅更急。
“我要是無情了,現在能夠記得住你?”張少宗扶著激動的林慧雅,都快把林慧雅摟進懷里了,道:“別瞎相信別人的話。”
聽到張少宗這話,林慧雅這才稍稍的冷靜下來,細細的看了張少宗幾眼,道:“你當真還記得我是誰?”
張少宗嘆了一口氣,鄭重道:“當然記得,林慧雅,性別,女,25歲,已婚,張少宗的老婆,生有一子,一直希望生個女兒。”
聽到張少宗這話,林慧雅抿唇微笑,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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