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萬古柔的怒指,張少宗默然置之,道:“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去看看他傷得如何了?”
萬古柔一哼聲,“好啊!”
張少宗跟在萬古柔的身后,來到了萬重陽的房間,萬古柔道:“叔叔,你怎么樣?沒什么事吧!”
躺在床上的萬重陽嘴唇發白,臉色萎靡,雙目渙散,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有聲無力的道:“是古柔啊,叔叔…沒事,只是受的傷重了些,不能再起床了。”說著,萬重陽伸出手,似乎要抓萬古柔的手。
不過萬古柔卻不讓他抓,而是把手巧快的避開,道:“叔叔,你可否知道那個人是誰?”
“沒有,那人修為太高,又是暗中伏擊,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是中了一擊。”萬重陽弱弱的聲音好似從地府里發出來的似的,見萬古柔把手巧妙的避開,他似乎有些尷尬的把手放了下去。
萬古柔直接一手指向張少宗,道:“叔叔,是不是他!”
萬重陽將目光移向張少宗,細看了幾眼,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張家主和萬家主嘛,當時天太暗,對方又蒙著臉,我實在是看不清楚。”
“重陽兄,我們可是一直在家里,沒有出去。”李長風不由急著解釋,道:“況且我們本就來投靠萬家,怎么可能會對萬家不利。”
“以他的實力,足夠偷襲我叔叔了。”萬古柔一手指著張少宗,畫眉微瞇,道:“張少宗,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
“萬家主既然如此斷定,那我倒是想知道,重陽叔傷在哪了。”張少宗不卑不亢的說著。
“我…”萬重陽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惻隱,道:“我傷在背后。”
“能否給我看看。”張少宗直接看向萬重陽。
萬重陽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有些支唔道:“我現在身體不適,動則傷筋痛骨,實難忍受,張家主還請別折磨我這一個病人。”
聽到這話,張少宗要是還要再堅持,只怕會落人口實,不過他道:“那我想知道你是背對著那人的?”
“正是。”萬重陽點頭認道:“當時我正走路呢,便是被來人偷襲!”
“那偷襲你的是一劍傷你,還是別的武學。”張少宗繼續問。
“是劍!”萬重陽穩了兩秒,這才回道:“當時也沒看清楚,是什么武學我也不太確定,一招之后,我已經重傷昏迷!”
“一招你就昏迷了?”張少宗抓住萬重陽話中的信息,眉目若思,道:“想必那人修為鐵定很高,能夠一招將你偷襲至昏的人,只怕修為在我們這每一個人之上。”
“說嚴重了。”萬重陽心里思了思,想要改口已經是不可能的,很明顯現在張少宗的眼神就已經露出了懷疑之“不見得吧,張家主這是在為自己洗脫嫌疑呢?”萬古柔打斷了張少宗的話,道:“以你的實力,想要偷襲我叔,也不是什么難事!”
“萬家主似乎認定就是我所為,那好,你便是拿出證據來!”張少宗對于萬古柔的糾纏,明顯有些不高興起來,黑著額眉道:“若是沒有證據,萬家主便是去找證據,不要在這里信口開河,飜黃倒皂。”
萬古柔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只是睜著一雙迷離的眸子盯著張少宗,眼神盡是恨意之色。
張少宗不再理會萬古柔,而是將目光看向萬重陽,道:“你不會也懷疑是我吧?”
萬重陽并沒有回答,而是微微的瞇起了眼睛,慢慢的竟然昏迷了過去。
萬古柔年到萬重陽昏了,定時怒火沖沖的看向張少宗,道:“張少宗,現在家里就你的嫌疑最大,你說不是就不說,那你拿出證據來證明你自己的清白!”
“還真會反咬。”張少宗平淡淡的聳了聳肩,道:“那萬家主打算如何處治我們呢?要殺我嗎?”最后幾個字,張少宗吐出來時,聲音清脆如咬,其中隱隱的透著一股強勢之意。
若是萬古柔真的要殺,張少宗可不會傻傻的任由萬古柔殺!
萬古柔也聽出了張少宗話里透著的森冽之意,臉色雖然沒有變化,但心里邊還是有些警惕,道:“在沒有證據之前,萬家也是不會錯怪好人,只是在這段時間還得委屈張家主了,得受到看管。”
“我若不答應呢!”張少宗冷冷的說了一句,有如一把利劍插了下來,氣氛的陡然直崩了起來。
萬古柔心中閃過一絲異色,她也不敢真的把張少宗得太急了,否則要是張少宗真的要反,只怕萬家不會輕松捉拿住張少宗。萬古柔一改肅雎,泛起一抹甜甜的微笑,道:“張家主我也只是例行,還請不要為難,若是你現在是我,你應該也能體諒我的苦處。”
“可我不是你,而且你為何不站在我的角度,體諒我的苦處呢?”張少宗不依不饒道。
“我與張家主關在一起。”李長風重聲插話。
“李家主,我們并沒懷疑你,而且你如此擔當,似乎是有些默認這件事情的…”萬古柔的眼中眨動之間,眼神越發得明亮起來。
“胡說!”李長風打斷萬古柔的話,中年大叔可不再,對于萬古柔這嫩女子半點也不喜歡,說話的語氣自然也沒有多少溫和,道:“我只是想…”
“李家主,你若是執意如此,只會加深我們的懷疑。”萬古柔語氣沉重的道。
“我…”李長風臉色一垂,看向張少宗。
張少宗不急不緩,道:““什么條件?”萬古柔盯著張少宗問。
“要把我關進你們萬家的牢里,我可不會同意,便是反了你萬家,我也不懼,我得住在屋子里,你們最多是派人把我守起來。”張少宗的語氣森冷,“這…”萬古柔有些猶豫起來。
“若是不然,那就沒得談得了。”張少宗直接戒備欲戰!
“等等!張家主莫急。”萬古柔急忙的喝阻,“既然你已經做出了讓步,那我們便是答應你的要求。”
張少宗點了點頭,雙手負于身后,目光仔細的看了看萬重陽,眼睛半瞇。
萬古柔喚上兩人,把張少宗帶到了一處他并不認識的屋子里,然后兩人便站在了屋外,像是看門狗一樣,把張少宗看在了屋里。
張少宗走后,萬古柔也跟著相繼離去,遽爾,萬重陽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道:“萬原,古柔把張少宗帶到哪去了?”
“在她的住處旁。”萬原穩了穩,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該死的,萬古柔竟然把張少宗帶到她那去了。”萬重陽重重的啐了一句。
萬原見此,不由問道:“重陽叔,你想借此陷害張少宗?”
萬重陽看了一眼萬原,兀的笑了笑,道:“我只是在為萬古柔設局,讓萬古柔來處理這個難題。”
“現在家主已經把張少宗安置在了身邊,豈不是把麻煩也放在了身邊。”萬原精笑,但臉上的笑容之中,卻有一絲惻隱之色。
萬重陽也笑了笑,但笑容是如此的勉強,眼瞳深處,更是深藏著一瞥恨意。
萬古柔離開萬重陽這里之后,便是直接來到了張少宗的地方,伸出玉手手敲了敲房門,“張家主,是我,萬古柔!”
“想進就進。”張少宗把林慧雅和張楠瑤幾人藏進葫蘆里之后,這才坐了下來,平平靜靜的道。
萬古柔推開房門,畫眉微閃,似乎有些察覺,但看了看屋里又無任何異處,這才放心下來,抿著嫩嫩的粉唇,道:“張家主也是聰明人,我們明人便不說暗話,張家主可知道這里是哪?”
“不知。”張少宗搖了搖頭,倒并沒有半點的懅悚,泰然自若的坐定著。
“在我的住處旁。”萬古柔直接回道:“其實我叔叔根本就沒有受傷。”
“哦?是嗎?”張少宗微微的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饒是他已經看出了萬重是在裝病,但他可不會在萬古柔面前太過露相。
萬古柔輕柔一笑,道:“張家主難道一點都沒察覺嗎?你心里肯定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吧。”
“我不知道。”張少宗搖了搖頭,還是不露底。
萬古柔不氣不怒,平淡道:“那“是嗎?”張少宗冷淡淡的,并沒有多少熱情。
萬古柔將張少宗的表情看在眼中,道:“張家主請別生氣,我知道剛才你是在氣我咬住你不放,但其實我也是在幫你,如果任由我叔叔處治你,只怕你不會如此好過,所以我才會如此,還希望張家主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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