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應盡的義務 張少宗和林慧雅分開,徑直來到了主峰殿,哪里想到卞厲鏤也在,“看來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得多了!”
這個瞬間,張少宗想過很多辦法,但其實只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如果卞厲鏤倒戈相向,今天他便休想從這里再走出去。他想過是否要再靠近,但是他知道就算現在轉身就跑,也根本不可能逃得掉,這屋里一共有十幾個老人,哪一個人都可以輕松阻止他。
“眾位師叔找我?”張少宗掐斷了心中的幻想,開始沉著應對,現在再美好的幻想都不過只是白日做夢,只有硬著頭皮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才是其中之道。
這么重要的場合怎么可能會缺少朝遷棁和涼遒杭兩個超極陰謀的唆使者,涼遒杭冷冷一笑,道:“無情,自然是找你了。”
張少宗瞟了一涼遒杭一眼,僅僅一眼過后就將目光移開了,然后看向了卞厲鏤,“師傅,你也在呢?”
“嗯。”卞厲鏤點了點頭,現在他站在張少宗的對立面,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涼遒杭見張少宗當然恍若無物,臉色不由一氣,“無情,你太放肆了,膽敢如此目無尊長,還不快跪下認錯!”
張少宗轉過頭看向涼遒杭,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油然問道:“我如何目無尊長了?難道我沒有尊稱自己的師傅?”
涼遒杭眼角的肌肉微微的一抽,道:“哼,你心中只有你師傅,何時有過我們。”
“哦,既然涼師叔如此認為,那我也就只好承認了。”張少宗輕淡淡的笑道。
“你…!”涼遒杭的臉色微寒,“我聽見沒有,我叫你跪下!”
“不知我犯了何事,你要讓我跪下!”張少宗歪眉看去,臉色也無半分好。
“你目無尊長!按門中規矩,你就該跪下!”涼遒杭冷冷的喝道。
“我…何…時…目…無…尊…長…了!”張少宗一字一字的咬出來,臉色凌厲,目光犀利如刀,冷冷的對視著涼遒杭道:“莫不是涼師叔年歲大了,耳朵聾了?我剛才沒有喊一聲眾師叔嗎?”
“你…你敢罵我!”涼遒杭怒指:“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此子如此不尊師長,膽子太大了!”
“涼師叔,省省力氣,莫要一副咬人的嘴臉,反而讓自己失了尊威,與我這等無知的弟子一樣。”張少宗冷淡淡的笑,他故意貶低自己來罵涼遒杭。
“無情…休要胡口蠻纏,你剛才罵我,這就是大不敬,還不快跪下!”涼遒杭氣得怒怒指道。
“無情,涼師叔的話你怎可不聽呢,他的面子可比師傅的面子大多了,雖然你來時對我們都尊了一聲師叔,但你并沒有單獨的喊一聲人家涼師叔,你這就是不敬,既然人家要以大欺小,倚老賣老,你就委屈一下,跪一跪又如何。”卞厲鏤含沙射影,一方面他是在勸張少宗,但是這話中的意思卻是在嘲諷涼遒杭。
“卞厲鏤,你莫要陰陽怪氣的說,你的意思不就是在罵我嘛!”涼遒杭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這其中暗諷之意,回頭怒怒的道。
張少宗心中松了一口氣,看來事情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絕對的糟糕,至少卞厲鏤肯為自己說話,表明卞厲鏤并沒有站到他們一方,至于他也會出現在這里,可能是古博通他們叫他過來。
“既然涼師兄都這樣承認了,那我也就不必再隱瞞了。”卞厲鏤道。
“卞厲鏤…!”涼遒杭氣得冷吼,聲音沖蕩在屋中。
“涼遒杭,無情進來并無任何不規之舉,你卻要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還自視一副高傲壓人之樣,你算什么東西,你不過只是他名義上的師叔而已,不是我說,你做到了一個師叔該做的嗎?自己卑鄙無恥,小人之作,背后耍手段殘害弟子,卻還要要讓弟子來尊你,說得嚴重點,你算什么東西!還要別人來尊重你,還真…不要臉!”卞厲鏤最后一句話,不僅僅只是針對涼遒杭,更也把旁邊的朝遷棁和古博通等人一同罵了進去。
涼遒杭氣得都快七竅生煙,肺似乎都快氣得腫了起來,大口的踹息著,“我…我…我這是為了門派。”
“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這樣只會讓別人更惡心。”卞厲鏤冷冷冷的指道:“暗中下手對付弟子,你敢說你沒做過!”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他也不必再客氣。
涼遒杭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卻是毫無言語反駁。
古博通和朝遷棁兩人心中也不是很舒服,卞厲鏤雖然只是在罵涼遒杭,但他們心里都清楚,卞厲鏤這也是在罵給他們聽。
古博通可不想再聽卞厲鏤借機譏諷,沉著臉道:“你們兩人說夠了沒有?”
涼遒杭一憋氣,氣得臉上的肌肉痙攣,但他卻只是悶氣卻說不出話來。
卞厲鏤見涼遒杭如此,心中終于出了一口惡氣,便也不再以難。
朝遷棁自始自終都沒有插話,他知道自己若是插話,卞厲鏤絕對會扭轉槍口對準他,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無情對你雖然有些不敬,但畢竟是你先強迫無情跪下在先,剛才無情來時已經統一稱了一聲師叔,并不不尊長輩之舉,冷師兄莫要再追究了。”古博通見他們都不再說話,這才對著張少宗,道:“無情,你應該知道我們叫你過來是為什么吧?”
張少宗微微皺起眉頭,雖然心里知道,但他并不承認,而是做出一副納悶的神色,道:“古師叔的意思是什么?我聽的不是很明白。”
朝遷棁和涼遒杭兩人心中冷冷一笑,“還裝!”
古博通的眉心微微一跳,既然張少宗裝糊涂,他不得不直接將話攤開了說,“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直說了吧,你修練的道術可是上等的道術,若是能夠為門派所用,必將會讓門派發揚光大,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將道術交出來!”
該來的總還是來了!張少宗心中沉著應對,按下了心中的憤怒,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若是發火無異于傻b的行為,今天來了這么多的老人,不就是想見證一下同時也是強勢要供迫他交出道術,所以不能發火,只能冷靜的一步步應對。
“哼,我看你是交還是不交。”朝遷棁心中冷笑。
“無情,是識時務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相信你不會傻到不懂!”涼遒杭剛才在張少宗的面前吃了小一鱉,現在抓住機會,便是冷冷的道。
張少宗將目光看向了卞厲鏤,只見卞厲鏤的臉上雖然有些掙扎的神色,但他并沒有出聲,如此,張少宗知道了,卞厲鏤選擇了中立。
“無情…無情?”古博通見張少宗久時未回話,不由再道:“你身為我羅浮宮的弟子,自己得到了如此好的道術,希望你不要吝嗇,要讓從大局出發。”
“我得到了如此好的道術?”張少宗淡淡笑道:“古師叔這話的意思是,我修為的道術不是我自己的,是搶別人的?”
古博通心里清楚,要讓張少宗輕易交出道術來根本不可能,見他既然在問,他便只好細心的回答:“我不是這意思。”
“哦!”張少宗略微重聲回了一聲,道:“既然不是搶的別人的,那就是我自己的,既然是我自己的,那就歸屬于我自己使用,既然是我自己使用,那我做什么決定都是我自己的事,對嗎?”
古博通聽出了張少宗前邊長長的一通話無非就是要引出最后這一句話,而這一句話的的反問,意思已經透露出來,張少宗不愿意聽從他們把自己修習的道術交出來,這可是個不好的預示。古博通道:“無情,我希望你能夠擁有大無畏的精神,希望你能夠為了門派!”
“古師叔,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張少宗并不直接回答。
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古博通細聲道:“問,不過我還是要多提一句,你是我羅浮宮的弟子,既然如此,大家就是一家人,我們希望的不止是一個人的成長,而是所有人的成長,這樣這上家才能壯大起來。”
張少宗直接將這一句話從右邊耳朵中掃了出去,聞而不聽,問道:“門派從小養育了我?”
古博通一怔,搖了搖頭,“沒有。”
“門派從小教我修習道術,讓我成長?”
“也沒有。”
“我學習的道術是門派的傳授我的?”
“不是。”古博通的眼神微微變化,變得凝厲起來。
“我入門時,你們可曾答應過不問我要這修行道術?
“沒有。”古博通直接否定。
張少宗眉頭一皺,看來古博通為了達到目的也不惜道貌岸然起來,既然他矢口否認,張少宗不好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只好再問:“門派…”
“好了,你不必問了!”古博通知道張少宗會再問,若是再問下去,他的回答只會讓自己處于不利,便是阻斷了張少宗的問話,細聲道:“無情,我現在是門派的執法長老,掌門之下,我最大!我現在以執法長老的名義,希望你能夠將你所說的道術交出來!”
古博通的問題真奔主題,這一次張少宗就算想從旁入手也沒了辦法,現在他的答案只有兩個,一是交,另一個則是不交。古博通的眼神更為犀利的盯著張少宗,無形之中一股威壓向張少宗壓迫而去,竟然想暗中強迫張少宗屈服。
進遷棁和涼遒杭兩人心中冷笑,但是看張少宗竟然停了好幾分鐘都未開口說話,不由提醒道:“無情,你還不快交出來!你身為弟子,為了門派,這是你應盡的義務和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