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老牛吃嫩草 卞厲鏤見張少宗不想說,便也不再追問,誰都有秘密,張少宗的秘密可能與他的修練有關,所以他才會閉口不談。“古師兄今天叫你去,就是對你說了精神鉻印一事?他說了什么?”
“倒是沒什么,古師叔說精神鉻印滅了很正常,以前也有過。”張少宗并不急切的說,而是一副清淡無謂的表情,他怕自己表現得太過激卞厲鏤會猜疑他是刻意要污蔑古博通,跟他們這些老人精打交道,必須得步步小心。“他重新的將我精神鐵路印點燃。”
“哦?”卞厲鏤微微一怔,道:“他真的這么做了?”
“他說是為了門口派弟子,我也不知道,不過想必古師叔也不會害我吧。”張少宗淡淡的,毫無任何表情的說。
“我知道了。”卞厲鏤點了點頭,對于張少宗說話的語氣,他自然也聽出了一二,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見張少宗臉上余腫未消,油然問道:“你還沒有泡藥澡?”
“多謝師父關心,那藥材可是良物,我怎么會不泡呢。”張少宗輕淡作笑,說話時故意將‘良物’二字咬得狠狠的。
卞厲鏤倒是并沒有多分心,對于張少宗的話也只是聽在耳中。
張少宗見卞厲鏤略微沉思,知道話意已經到了,該是退走的時候了,若是再說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卞厲鏤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時候若是再一味的要摸黑古博通,卞厲鏤定聽不進去。“師傅,沒什么事,我便走了。”
卞厲鏤思忖著點了點頭。
張少宗離開卞厲鏤這里,徑直回到了他的屋里,一個人靜靜的呆在屋中,開始思索未來的局勢。從宏觀角度出發,自己百分之八十以上會離開羅浮宮,而且是被走的,這樣的話事情的局勢絕對不利,而且就算要離開羅浮宮,只怕也不是件易事,這里光是隨隨便便一個過得去的長老就能夠托住他,更別說古博通、趄遷棁這等顛峰極的人物,想要從他們的手里逃出去,有些像是電視劇的孫悟空逃如來佛的手掌心一樣,怕是甕中之鱉。
但是古博通已經開始布局對付他,他必須要有應策才是,而最后的結局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用盡一切辦法離開羅浮宮;二則是被他們困住自己不得不交出太乙無極訣,只怕就算交了出來,也不會再有自己的人生,反而死得更快。
將所有的局勢在腦中理了一遍,張少宗微微輕嘆一口氣,伸手輕輕敲打著悶悶的頭,苦苦自言自語:“傷腦筋啊,傷腦筋!”
突然,張少宗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了一下!這一下可把他驚呆了,整個人如受電擊般,納了近兩三秒鐘這才反應過來。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次心跳,這一跳極其的詭謐,說是心‘跳’,卻又不是,更為準確的說是他的‘感覺’,那已經被鎮封,甚至在那天全身火紅已經失去了的感覺仿佛間又重新抓住了一般。
有些像是僵死的蟲子,但其實只是假裝死亡在過冬一樣,過了冬之后,又慢慢的重新復蘇過來。
“難道…難道…我的修為要失而復得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上天絕不會如此待我的。”張少宗心中大喜,不過一會之后,他整個人又靜了下來,開如聚精會神的凝練那一絲奇怪的感覺,可是不論他如何嘗試,那一跳之后,整個身體又像是僵蟲一樣,毫無反應。
“破繭成蝶啊,什么時候我才能夠重新的恢復呢?”張少宗睜開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古博通他們沒有時間,但他們的時間卻是我給他們創造的,應該是我沒有時間再這樣浪費下去才對!”
張少宗一邊想,一邊嘆,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浮躁了起來,不由一拳頭砸在床上,若是平常他一拳把這大床給轟塌了也只是小菜一碟,但是現在一拳打下去,卻是自己的手疼得厲害!
第二天,張少宗如往天一樣參加比拭。
“無情,我不會怕你,我會一劍結果了你!!!”
雖然開場是如此的豪情滿懷,但是最后認輸的卻是他!
今天他再一次用不倒的信念與堅真的意志讓對手投降,已經連續第三人了,這件事情就像是一顆滾雷一般,在羅浮宮上上下下炸開,雖然討壓張少宗的聲浪一浪一浪的蕩個不停,但是也出現了一些微弱的欽佩的聲音,至少那些個受了張少宗打的人現在對張少宗已經不再向以前那樣憎恨。
與之同時,大家都在討論張少宗還能堅持幾個人?有人說三個,有人說四個,有人說直到遇上元飜他們,種種猜測,應有盡有!
比拭完之后,張少宗依然沒有再逗留,回到了流云峰上,將自己關在屋中,待泡澡的戲演完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今天在比拭之中,張少宗的心又‘跳’了兩下,雖然兩下間隔的時間很長,而且微乎其微,但是張少宗卻很滿意,心中充滿了破繭重生的激情。
再一天!
再一個!
從第一個算起,張少宗已經連續著五名弟子自動投降,當他搖搖欲墜般從臺上下來時,眾人看他的眼神不再是憎惡而是夾雜著恐懼,張少宗這哪里是在比拭,根本就是在玩命,也不知道他的身體到底是不是鋼做的,竟然連受五名弟子的狠殺依然完好無損。
今天,林慧雅沒有再留下來,張少宗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從臺上下來時,也沒有找到她,幾次都習慣有她在,這一次她不在倒是讓張少宗有些不適應。
“林師妹走了,可能是生你氣了。”獨孤傲對走到自己身邊全身傷痕累累但那一雙眼睛卻無比清澈毫無任何疼痛神色的張少宗道。
林慧雅輕咳一聲,口中咳出幾顆血沫,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無情師兄,你這樣下去,會沒命的,別再這樣了。”獨孤傲緊急道。
張少宗側眼看了一眼他,見他緊皺眉頭,眼神一副憂慮之色,倒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淡淡一笑,道:“人生大起大落才過得刺激,我就是想在生死的邊沿玩樂,這才是真正的游戲人生!”
獨孤傲一怔,“無情師兄,我…我…能把你看成瘋子嗎?”
“隨你喜歡。”張少宗淡淡一笑。
“喲,游戲人生,好瀟灑的意境啊。”突然,一聲清甜的聲音從旁側傳了過來,張少宗聽了本來微笑,但兀的又是一僵,回頭看過去,卻是裁月云站在那人群處,橙色群裳在各色的顔色之中,總是那么的顯眼,周圍的弟子雖然都好想跟她站在一起,但是都不得不離她越來越遠,仿佛她就像是一只穿著橙色衣裳的刺猬一樣,靠得越近,傷得越深。
“找我有事?”張少宗道。
“沒事,就是想過來看看你怎么還沒死。”裁月云話出驚人,旁邊的人聽到她這話,都驚得一瞪。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張少宗淡淡一笑。
“是嗎?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看你何時死,這樣林慧雅就可以找別人嫁了。”裁月云笑道。
張少宗一怔,眉頭緊皺。
裁月云見張少宗憋悶,卻是高興作笑,惹得旁邊無數雄性牲口傻眼。
長老席上,朝遷棁看著裁月云和張少宗兩人,油然站了起來,怒道:“古師兄,你看這像什么話,身為長老,卻主動與弟子說話,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朝師兄,長老與弟子說說話,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卞厲鏤站了起來,油然指責,其實那天晚上裁月云在他峰上過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又不好出面說什么,便只能任由事情發生了。
“可裁師妹她是女的,那無情是男的。”朝遷棁切道。
“難道朝師兄平時沒有跟裁師妹說過話嗎?”卞厲鏤斥問。
“你…你這是胡亂編混,我與裁師兄說話怎么可能與那無情想比!”朝遷棁怒斥道。
看他有些急切,卞厲鏤兀的一笑,道:“我這倒是奇怪了,朝師兄你也是男的,為何見到裁師妹與男子說話就這般大動干戈,似乎沒這必要吧,難不成朝師兄竟然還吃裁師妹的醋?”
“卞厲鏤,你休要胡說。”朝遷棁氣得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怒怒的指著卞厲鏤道:“卞厲鏤,你最好為你說的話道歉。”
“哦?”卞厲鏤怪怪的笑了起來,道:“既然不是,師兄為何會如此驚天動大的大吼,好似沒這必要吧,這不是表明師兄心中有虛?”
“你…”朝遷棁氣得咬牙切齒,“你可莫要胡說,我修行幾十年,可從未想過這男女俗事,莫要以你那骯臟的思想來玷污我。”
“骯臟嗎?”卞厲鏤奸笑道:“師兄心里若是沒有想,又豈會知道我心里想的是骯臟的事情?”
“你…!!!”朝遷棁氣得大口踹氣,胸口一起一伏,兩顆眼睛直瞪,有如金鋼怒目!
“師兄放心,裁師妹如此年輕,便是你想老牛吃嫩草,她這顆嫩草可不會答應,天底下嫩牛多的是。”卞厲鏤譏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