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飜等人見張少宗他們竟然從人群中撤了出去,都緊皺著眉頭,破口大罵,道:“膽小,懦夫,怯怕,蚍蜉…”
種種不堪入耳的罵聲傳到張少宗等人的耳中,張少宗卻是不怒,對于他們的話視而不見,倒是婁冢枯和趙睚幾人受不了,欲要沖去上打一架似的,不過卻被普璞玉等人攔了下來。
“何必紆尊降貴與狗一般見識,狗咬了你,莫不是你還要咬狗兩口,就當是狗吠好了,何必呢?”張少宗淡淡道。
婁冢枯一聽,頓時笑了起來,臉上的憤意減去,道:“無情師兄說的甚是,人怎么能與狗一樣。哈哈~哈!”
鎮猊驥幾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再看他們笑得如此狂妄,幾人都氣得直咬牙,鎮猊驥實在氣不過,當先走了幾步攔在張少宗的面前,呼喝一指,怒道:“無情,你剛才說的什么,帶種的再說一遍。”
自從昨天晚上朝遷棁成攻的挑起了鎮猊驥和張少宗之間的恨怨情仇,鎮猊驥現在對張少宗可是恨之入骨,欲必除之而后快。
張少宗則不如鎮猊驥的大怒,卻是冷臉作笑,他可不會怕了鎮猊驥,現在他們都離開了人群,若是鎮猊驥挑事,他應戰便是,就算要處罰錯也不在他。他道:“聽不見?那我便再說一次,人何必與狗一般見識。”
“找死!”鎮猊驥昨天得到了朝遷棁的贈送的‘九天’,心中凜傲得很,極想找一個人來為他的新武器磨磨刀口,于是乎,信心膨脹的他一提手中的銅光九天劍,橫指著張少宗。
“要找事?”張少宗一改臉上的玩味笑意,整個人冷靜了下來。
“膽敢辱我,我今天便要教訓教訓你們這幫膽大狂妄的東西。”鎮猊驥提劍怒指張少宗的咽喉,劍芒吞吐,仿佛要一口咬斷張少宗的咽喉似的。
普璞玉幾人看到鎮猊驥手中的九天,頓時嚇得一哆,平時他們的修為與鎮猊驥便是天差地別,現在鎮猊驥有了如此利器,他們自然更是敬而遠之了。
“教訓我,就憑你?”張少宗整張臉徹底的寒了一下,突然大喝一聲,道:“大家都看好了,是他鎮猊驥用劍指著我,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教訓我,就是我師傅也都沒如此教訓過我,他算什么東西,如此狂妄,我無情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人,既然他要教訓我,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何等實力教訓我,你們可都看清楚,是他先挑事!”
鎮猊驥哪里想得到張少宗吸取了昨天晚上的教訓,并不直接與他開打,反是將事情說開,把所有的錯都歸功于他的身上,這樣他本想若是事發門派處理下來,他打定主意要學張少宗矢口抵賴,更要污蔑張少宗的計劃便是難產在了腹中。
雖然這里的人大獨孤傲永遠都充當著調停人的角色,不過這一次,他卻是站在張少宗一邊了。“鎮師兄,這一次便是你的不對了,無情師兄并無惹你,你怎的要先打傷他。”
“獨孤傲,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可莫要亂說。”元飜見獨孤傲站到張少宗一方,頓時向前走了一步,冷冷的道:“說話還是注意點,誰是敵友。”
“我只是就是論事,難道不是嗎?”獨孤傲雖然一直都希望他們和平相處,但是這一次事情錯的確錯不在張少宗的身上,而是他們先挑事,他現在終于清楚兩撥人是不可能和睦的,既然如此,他便也就只有不分情,只對事了。
“不是。”鎮猊驥卻是一臉橫怒,矢口否認,他也學到了昨天晚上張少宗在鏤月峰上的耍無賴一招。
“吱吱吱吱吱吱…”趙睚卻是突然彎身弓腰,怪模怪樣學著老鼠叫,更是走著偷偷模模的小步子。
“咦,師兄,你怎么學老鼠叫。”婁冢枯眼尖,一眼便看出了趙睚的動作,便是與他唱起了雙簧。
“哎呀…師兄。”趙睚一驚,道:“師兄可莫要亂說,老鼠可是膽小的,怎么會出現呢,就算做了事,也不會承認的。”
“哦?”婁冢枯會意。
“你們幾個流云峰上的垃圾,別做出那些礙眼的動作,以后小心一點。”并無大礙的赤商一直藏在他們的人堆里,終于是氣不過實力比他們還低的趙睚如此辱罵他們,出聲警告道。
此許一出,普璞玉等人頓時大怒,普璞玉道:“赤商,你莫要狂妄,你還不是無情師兄的手下敗將,也不知道是誰,看到無情師兄的那一劍,嚇得魂不附體,只怕都尿褲子了。”
“普璞玉!”赤商大怒指著普璞玉。
“不服?I不服你有本事再跟無情師兄打,只怕你還是會嚇得像是老鼠一樣,到處找洞鉆才能保住你的小命吧。”普璞玉大笑。
赤商氣得牙都在哆,竟然一口氣提不上來,氣得吐血。
“普璞玉,你今天當真是要跟我們首陽峰的所有人都過不去了?”元飜站了出來,冷冷的站在普璞玉的對面,一雙眼睛暴射出瘋冽的光芒,嚇得普璞玉都是一抖,不由向后退了好幾步遠。
普璞玉勉強振了振神色。
鎮猊驥眼睛一掃四周,壓下心里的怒氣,卻是將劍收了起來,一笑,道:“我本想試一試你有沒有這膽量與我一戰,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一個懦夫,竟然會怕了我,哈哈~~哈!!”
張少宗撇了一下嘴角,道鎮猊驥的臉上頓時狠狠的抽搐了好幾下,可是現在大家都看著,若是他主動向張少宗動手,卻是落了張少宗的道,若是門派處罰下來,他定是會受到極其嚴重的處罰,而張少宗必定不會比他重。
權一橫量,鎮猊驥想退卻,但是現在若是退了,便是他主動服軟,只怕對他的形象極其的不好。
正在這時,人群傳來一陣躁動,“林慧雅來了。”
林慧雅乍一出現,便將幾乎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聚了過去,眾人看著她一個人向這邊走來,都想陪在她身邊一起,哪怕不說話,就是在她身邊一起走,也都求之不得。
鎮猊驥見機,收起手中九天劍,哼道:“無情,我便是在上邊等你,你我之間終有一戰!”
張少宗連看都不看鎮猊驥一眼,直接向一旁走了,他并沒有離開,而是離得鎮猊驥遠遠的,懶得跟這些人費口舌,本來林慧雅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動作,但看到張少宗在向一旁走開,倒是走到她的前頭,她若是不轉彎,便會與張少宗相遇,眾人都以為她會轉變,但她卻并沒有轉彎,一直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走到了張少宗的身邊,更是舉世矚目的停了下來,而且首先一笑,道:“發生什么事了?”
張少宗在前,普璞玉幾個便是想走到張少宗的身邊以便跟林慧雅靠得近一點,但是他們也就只感想一想,不敢實際。
張少宗搖了搖頭,道:“沒什么,不必要的人,不必要的事。”他可不想讓自己和林慧雅的話題中談的是鎮猊驥他們。
林慧雅見他不想說,即便自己看見了他可能是在和鎮猊驥吵架,她也不再多問,更且她心里也不想談鎮猊驥他們。“既然是不必要,便是不說了。”
鎮猊驥幾人面容扭曲,都有喯血的沖動。
“要比拭了。”張少宗一時啞言,不知該說什么了。
“嗯。”林慧雅點了點頭。
“那你…那你上去吧。”張少宗越來越覺得如此談話,極其的尷尬。
林慧雅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氣色,今天早上,她已經找懿蘭談過了,懿蘭雖然對張少宗和她的事情知道的不我,但是懿蘭還是將她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林慧雅。林慧雅現在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張少宗的妻子了,但是張少宗卻顯得忸怩了起來,讓林慧雅心里有些不高興。
她微微的一癟嘴唇,帶氣的語色道:“走啦!”
說完她便氣氣的從張少宗的身邊走了,不過在走時,卻是一腳踩向張少宗的腳背,張少宗哪里躲得過她的速度,不過這一腳她雖然沒有用全部狠勁,但是想一想“哇!”張少宗頓時一疼,變成了金雞獨立,痛嚎了起來,額頭上的汗水都疼了出來,面容憋屈得很,心里更是納悶,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什么時候她又生氣了?
旁邊的人則看得是目瞪口呆,雖然張少宗被林慧雅踩了一腳疼得臉都癟紅了,但是誰都是羨慕的盯著張少宗。
張少宗兩手捂住腳,痛皺著眉頭看著在人群中遠去的林慧雅背影,有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師兄,怎么了?”獨孤傲也看得一頭霧水,油然問道。
“我哪知道。”張少宗苦臉回道:“可能是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又或者是腳抽筋,要踩我一腳她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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