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與他換位置嗎?”裁月云突然拔高了聲音,問著屋里的其他人。
唰唰唰唰頓時數雙眼睛盯了過來,卻是沒有敢出聲,都沉默著。
裁月云等了近兩秒,見沒人回聲,便道:“看來是沒人跟你換了。”
張少宗一陣汗顔,這女人還真難懂,明明那些人看她就跟老鼠看貓的似的,最多也就只是心里想想,不敢真動,就算有想換的也都只會憋在心里,不會說出來,誰還敢真坐她身邊來,這亞于自找死路。
獨孤傲則長舒了一口氣,不過他心里又怪怪的有一種莫名的措落感,心中更是在幻想著如果自己答應了,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坐到裁月云的身邊了。想到如此,獨孤傲的心中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冷月看到獨孤傲埋著頭,一會顰蹙,一會傻笑,不由微皺起眉頭,輕輕的拉了拉獨孤傲,“獨孤師兄,你怎么了?”
“我…我…”獨孤傲從恍神中回過神來,表情極不自然的應了兩聲,這才鎮定下來,道:“沒…沒什么事啊?師妹有事嗎?”
冷月疑慮獨孤傲怎么會有那種在她心里認為是喜歡時才會有的表情,因為她就時常發現自己是這樣的,臉色有些不好,倒也沒發問,轉過臉搖了搖頭。如果她知道要是獨孤傲心里在臆想和裁月云坐到一起的時候,只怕冷月就不會這么的清靜了。
不過對于獨孤傲她雖然有些猜疑不高興,但是對于另外一個人,她完全就是恨,比殺夫奪子姧侮她還要恨,因為那個人煞無其事一臉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像是坐在一籌爛漫的鮮花旁,半點也沒有拘謹。注意到自己在盯著他,他也盯了過來,狠狠的一雙眼睛瞪去,他去一副風輕云淡的表情,氣得心里的肺都快炸了。
屋子的沉悶的氣氛也因裁月云這一聲吼給打破,另外一方人也盯了過來,倒是有兩三個年輕的男弟子露出了期許的眼神,不過也沒有實質性的動作。
兩方人都相互的對瞄了幾眼,不過誰也沒有說話。張少宗覺得有些好笑,如果在旁邊加一臺攝像機的話,就真如在拍古裝電視劇了,不過這還是仙俠版本的電視劇。
店樓的小二很快提著一壺水走了出來,每桌都倒上了一杯,不過在給裁月云倒時,手抖了一下,差一點水就灑到裁月云的胸上,不過幾在那間不容發之際,一道掌力以詭異的速度恰如時勢的一掌拍在了小二的身上,把小二給打退了幾步遠,倒也沒有下殺手,只是用內勁把他退。跟我讀--混*--混*請牢記 張少宗肯定不會多管閑事,當然也輪不到他多管閑事,這一掌自然是裁月云打的,以她的修為,不動聲色的殺了店小二都不足為奇。
店小二被一掌震退,卻是沒有受傷,愣了一下,連忙說了好幾聲對不起,這才慌亂的拿著肩上的抹布把桌上溢出來的水擦干凈。
能吃的也沒什么好用東西,不過將就著能夠填飽肚子就行了,雖然都是修道人,但還沒有修到不知饑餓的仙人地步,若真是修到了那地步,只怕離死也不遠了,死了之后,自然就成了(先)人了。
飯后,張少宗一行人都去了后院的房間休息,這客棧的建筑不太一樣,前邊的是專門吃飯的屋樓,后面才有幾幢專門用來歇宿的房間。
屋子倒是小小的有個三四幢,每一幢有五六間,裁月云定了一幢房,因為客棧還有其他客人的原因,他們也只給一幢,所以沒辦法,大家只好擠一擠。
和張少宗一起擠一個房間的有三人,不過這四個人的年齡都不甚大,最大的也就四十來歲左右,屬于年輕的長老,張少宗剛到門口,四個人就是一副像是睡了他們老婆似的臭臉惡狠狠的盯著張少宗。
張少宗則視而不見,走到屋里看了一圈,只有兩個睡鋪,若是兩兩睡一張床倒也是可以擠一擠,不過張少宗可不想跟陌生男人睡一起,他心中總會無緣無故的擔心萬一這些個沒有碰過女人的修道人晚上要是突然把他當女人了,從后面摁他一下,那豈不是悲催。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睡在身邊的是個不愛的女人,而是睡在身邊的是個帶把的男人。更痛苦的是有一天不知不覺中晚節不保,被一個男人奪去了菊花。
當然這也只是他自己的胡亂想法,純屬于腦袋抽風。他早已看出這三個年輕的長老對裁月云有色心,但是沒色膽。今天他當著眾人的面敢坐到裁月云的身邊,這些人肯定會是噬骨切肉之痛,有捏死他的沖動,所以今天晚上跟他們睡在一起,定是不會安寧。
想了想,張少宗決定還是一個人到外面睡好些,懶得跟這些有色心沒色膽的人糾纏,要是真有本事,早在裁月云問那句話的時候就敢直接站起來,可他們沒有,沒有這膽量。
不過正當他轉身走出門時,不論還是古時或是現代,挑事的雄性牲口總會將他的角色演得繪聲繪色,而且也總會在背后挑事,不會當著女人面前挑事。
一位相貌堂堂,長得還算風流俊俏的男人向一旁側了一步,一張憤怒的臉擋住了張少宗的視線。
張少宗并不懅悚,淡淡問道:“有事?”
他跟裁月云是一輩,裁月云看上去又比他小,所以他便稱裁月云為師妹,這也是最為值得驕傲的地方。“你最好離月云師妹遠點。”這人咧嘴,說話的時候一張臉嚙牙咬唇的像是路邊的惡狗一樣故意做出兇神怒煞的樣子想震懾住張少宗,讓張少宗知難而退,不過對于張少宗而言只是恫疑虛喝,他不會害怕,倒不是他喜歡裁月云,而是他不喜歡被別人威脅。
張少宗冷撇了一下嘴角,臉上閃過一絲嘲意的笑容,半點也沒有屈強而懦的樣子,風輕云淡的側了一步,道:“你喜歡裁長老?”
東方雷和另外兩人也沒想到張少宗竟然如此直言不諱,都怔了住,過了半響才說著違背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的話。“你…你胡說…胡說什么!”
張少宗聳了聳肩,笑道:“那行就當我胡說好了。”
“你…你最好離月云師妹遠點。”旁邊的方標異伸手喝指張少宗。
“你也喜歡裁長老?”張少宗微皺著眉頭歪臉問道。
方標異臉色一僵,道:“休要胡說,否則我可以長老的身份教訓教訓你這沒大沒小的弟子,哼!聽說你入門的那天敢直言頂撞裁師妹,你的膽子倒還真是不小啊!”
“那就是不喜歡了?”
“你…大膽,你敢對長老如此無禮!”方標異聽到張少宗的否定,心中更氣,就要出手教訓張少宗。
“哈哈~~哈哈哈。”張少宗仰天幾聲大笑。
“你笑什么!”三個人異口同聲喝道。
“有賊心沒賊膽,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喜歡就直說,說不定還能討得美人歸。明明喜歡還假裝不喜歡,虛偽!”張少宗說完,側了兩步,向門外走去。
“站住!”諸暨一聲喝,伸手一抓抓住了張少宗的肩膀,手如鋼鉤一樣,強悍的力量幾乎要把張少宗的肩給撕下來。
“別欺人太甚了。”張少宗冷哼一聲,浩起全身的力量,猛的一振,整個身體之中沖出一道氣波,直將這扣在肩上的手震開,震開的同時,這手在他的身上抓破了五道傷口。
“大膽,敢對長老動手!”旁邊的兩人見張少宗動手,同時伸手抓向張少宗,張少宗也毫不示弱,卷起一拳就要掄出去。
“造反了!”一聲清脆的麗喝之聲宛若鶴鳴聲音脆脆卷進耳中,伴隨著的便是一道強勁撲來撞來,直將幾人都給撞散,一襲橙色群裳總是那么鮮艷的出現,讓人覺得眼神一亮。
“怎么回事?”裁月云冷著臉,目光如炬,盯了盯三人,最后將目光盯在了張少宗的身上。
張少宗直覺得身體像是置身在火海之中難受,不過很快他便感覺到肩頭傳來長肉的酥癢感,知道裁月云是在幫他,他還沒說話,卻是東方雷道:“裁師妹,此子大膽,敢對我們無理,我們出手訓一訓他,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規矩,沒規矩可不成方圓。”
“是嗎?”裁月云又將目光盯向了張少宗。
張少宗冷淡淡的撇了撇嘴,道:“其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幾位長老讓我離裁長老遠一點,我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我這般做,便問了他們是不是喜歡裁長老,我便告訴他們,若是喜歡裁長老大膽的告訴裁長老,向裁長老表白,這樣才能夠讓裁長老知道有人喜歡她,也讓裁長老好有種選擇不是。結果諸暨長老卻是氣了,要教訓教訓,倒是不知我有何錯?”張少宗一點也不隱瞞,直言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大膽,你胡說!我們可沒有喜歡月云師妹,我們只是看你…看你…看你對月云師妹無禮,這才出手教訓教訓你這狂膽之徒。”東方雷咬牙喯道。
“我如何無理了?”張少宗反問。
“你敢座月云師妹身邊,目無長幼尊卑,當是要教訓了。”諸暨青著臉強勢的盯著張少宗,想嚇退張少宗。
張少宗可不會因為這一聲恫嚇就嚇得躬身卑微,振了振聲色,道:“你媽的尊卑,你剛才真是如此說的?”
“大膽孽子,膽敢辱罵我們長老!”諸暨說話之時,便是要動手,不過卻有一道掌力先發制人打在了他的身上,把他震退。
“你們當真以為我聽不見呢是嗎!”裁月云寒青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