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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雖然方向偏了一些,但是總比被那些人圍住群起而攻之好一些,只要繞一繞路,也可以進入到中州。qududu/去讀讀/下載 離開大德王朝的朝都,駛過一條瀾滄江,便進入中州之境,中州為天下九州之中。雖然進入中州之境,但須彌山在中州的中部,距離中州的邊沿還是有不遠的路程要走。
自從張少宗那天消失之后,他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再也沒了任何消息,整個人好似人間蒸發。
一些人認為他應該還在大德王朝的都城,只是藏起來了,所謂大隱隱于世,如此一座巨大的都城,想要找出一個人渺茫得很,更何況還是一個極其厲害而又刻意要躲藏的人,就更是不可為之。
另外一些人則認為張少宗肯定已經離開了,現在說不定都已經跑到中州去之境了,只不過大家都不知道,為何張少宗要去中州。
赤浮山的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胡楊幾個人更是如芒在背,焦急如焚,當初他們一行人跟著孔阤去張少宗算帳,并沒有想到張少宗竟然如此厲害,只是想出去欺欺人,耀武揚威一回,可哪里知道竟然被張少宗給反欺了。
本來他們并不知道柯傞就在附近,當時性命悠關,不想死于非命,只能孤注一擲,誰知利用門派里的傳信術竟然真的找到了附近的一位師叔,便粗略的說了一些張少宗的情況。
柯傞當時正好從一人手中搶過云魅妖,一聽張少宗只是一個初生牛犢的年輕人,心想就算再厲害也不會逆天到哪去。他雖然剛剛捉到了云魅妖,應該及時的回到門派,但是弟子在這附近有難,他身為門派中的長老不能坐視不管,以為教訓教訓張少宗之后再回去,也不怕耽誤。可誰知道,這一下竟然把命報銷了不說,連云魅妖也被奪了。
胡楊若不是有背景早就被暴走的董然給殺了,就算保住了小命,他們也極不好過,跟著門派一起圍堵張少宗,想再從張少宗的手中把云魅妖給搶回來。只不過他們的心里又極其的復雜,一方面希望遇到張少宗,一方面又害怕遇到張少宗,萬一要是遇到了,打不過他,豈不小命不保,那柯傞和青虢都一死一傷,若是胡楊幾人,只怕如螞蟻似的被張少宗給捏死。
張少宗是個極其危險的人,一身修練深厚,會的武學都是一些殺傷力極其霸道彪悍虢猛的武學,那一套力拔山河氣威壯的拳法,剛威霸氣,虢猛無比。還有那似乎并不成熟卻已經驚鋒懾世的劍法。
‘裂天掌’倒是被排除在外,那一掌確實妙湛,但并不是絕殺性的一招,相比來說還是能夠化解得了,不過對付一般的人,倒卻實讓人有些難以應付,畢竟以張少宗的實力再加上那一掌的威力,不是誰都能夠化解得了的。
云魅妖是一種極其少見珍貴的變異妖物,由天地靈氣所生,傳言可以凝練出增長壽命的丹藥,所以各派得知此消息之后,都爭先來搶。
不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時,人都有一死,修道之人無非也想活得長久甚至是永恒不死,只是千百年來,長生不死不過是黃粱一夢,誰人能夠永恒世間,除非真是妖孽了。
時間是生命最為猛厲最為無情的殺手,而生活在時間這條長河之中的人有了貪念,便開始想著做一些逆天之事。
張少宗故意隱藏行蹤,目的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盯著他了,畢竟被太多的人惦記著總不是好事,所以在過瀾滄江的時候,他打定主意,暫時不暴露,帶著凌蕊兒一起,進了瀾滄江的森林深處,打算先躲起來避一避再說。
須彌山是必須要去,醫仙是必須要找的,但是在這等情況下,安全還是最重要的,命都沒了,又如何去找醫仙救治林慧雅。
一籌火苗靜靜的燃燒著,火苗中不時發出啪的爆炸聲,火星四濺,一張巧小的臉蛋被雙手撐著兩腮,有些變形,目光染著一絲茫然的味道盯著火苗,眼珠子一轉也不轉的。
黑暗婆娑的林中,一個黑影走了過來,手里提著兩只已經整理干凈的野雞,坐在火堆旁微微出神的凌蕊兒轉過臉去,看到是張少宗,茫然出神的臉微微一笑。
張少宗拿了根樹枝把雞插好架在火中烤,看著凌蕊兒的精神不高,道:“怎么了?呆在這里太久了是不是煩了。”
凌蕊兒搖了搖頭,微微笑道:“師傅,在哪我便在哪。”自從進了這森林之中開始,張少宗閑得無聊,一邊自己修練的同時,也開始教凌蕊兒修練,所以凌蕊兒對于張少宗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從‘恩人’到‘師傅’,其實凌蕊兒心里更喜歡的喊張少宗‘恩人’,總覺得喊‘師傅’有些隔應,但是她也知道授以業者為師,不可違也,所以她還只乖乖的喊著‘師傅’。
張少宗伸手轉著野雞,一邊伸手捏著手指算了算,道:“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吧,嗯…應該可以出去了。”
一聽要出去了,凌蕊兒臉上的微笑倒是燦爛了許多,“是嗎,要出去了嗎?”
張少宗點了點頭,突然說著令凌蕊兒哭笑不得的話。“太乙無極訣重要是在修心齊身豎眼觀,看來你還是不夠冷靜,沒有悟出氣定神閑、悠然無念,心若止水的境界,今天晚上打坐一晚上吧。”
凌蕊兒微笑的臉色一下子僵了下來,苦苦道:“師傅,這一個月來我天天都打座,要不不打座了啊,讓我睡一晚上好嗎?”
“隨你,我只教你,做不做那就是你的事了。”
聽到張少宗的話,凌蕊兒不再撒嬌,嘟著一張嘴,“哦”了一聲。自從張少宗教她修練開始,她便感覺到張少宗對她的態度有些轉變,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和,反是時常都擺出一副‘你不做,我也不強求’的姿態。
幸好張少宗考慮得周全,車上備了鹽和辣椒等調料,等雞肉烤熟之后,張少宗將調普倒在雞身上,頓時一股清香飄起,惹得人垂涎欲滴。
半夜之后,凌蕊兒打座累了,便悄悄的跑廂睡,張少宗雖然知道,倒也并沒有出聲,心想等林慧雅醒后,他也修練有成,在回去之前把孔家給解決了,便也解決了凌蕊兒的事情。
第二天,張少宗帶著凌蕊兒一起從森林之中出去,行了約有一天的路程,他們找到了一座小鎮,在鎮上吃了一頓香喯喯的飯,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正常的吃飯了,雖然天天都有烤肉,但是畢竟太多了也很煩膩。
兩人并沒有著急趕路,而是在小鎮上的客棧里住了下來,睡了一個月的車廂,三個人擠在一個不大的車廂里,還是擠得慌。現在來到酒樓里,自然是要舒舒服服的敞開手腳睡上一覺。
其實張少宗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誰不羨慕能夠在那不大的車廂里睡,那般狹窄的空間一個翻身都能吃上一頓豆腐。
小鎮上的夜晚很寧靜,與森林里的凄靜森冷不一樣,這一夜睡得異常的舒坦,不再像森林中那般隨時要提高警惕,防備著一些膽大的畜生。
早上酒樓里來了一位客人,點了一桌小菜,獨自一個人坐在那里吃著飯,張少宗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目光在酒樓上一巡,正好看到了坐在那一靠墻的那位置上的鐘秀男子,眉頭微微一皺,“他怎么找來的?難道他一直都知道我在哪?”
正當張少宗心里疑惑的時候,那人正好也抬起頭來,與張少宗目光相撞,旋即撇了一下那圓潤的嘴角。
張少宗走到掌柜處點了一點早餐之后,便看似漫不經心的走到他的面前,道:“跟蹤我?”
他坐著凳子上以四十五度角抬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張少宗,笑了笑,卻是不回答,反問:“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張少宗皺了一下眉頭。
“你猜!”他微微一笑,道。
張少宗的臉上的神色僵起,帶著微重的氣,道:“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他抿嘴一笑。
“無聊!”張少宗轉身走了。
“我是跟蹤你。”看到張少宗冷著臉轉身走了,他開口道。
張少宗停了下來,轉身回頭看著他,道:“這么說來,我自以為躲開了那些人,其實還是被人家注意著?”
“別人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我自己。”他淡淡笑道:“餓不餓?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不用了。”張少宗回絕。
“怕我下毒害你?”他輕翹嘴角,笑道。
“我不吃陌生的人東西。”張少宗冷淡淡的回了一句,轉身便走了。
“陌生人?”他口中喃喃的念了一句,臉上的笑容像是冰封一樣的沉了下來。忍了忍,他開口問道:“你好像是要去中州吧,是去找誰?找賽華衣?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此晨還早,酒樓里生意清淡,只有張少宗和他兩人。聽到他的話后,張少宗本已經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著他。
見張少宗的眼神犀利如炬,他溫婉一笑,道:“別在意,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你行走的路線,再看她一直昏睡不醒,才會有此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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