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聲音不算大,但是那人卻能夠在吵嚷的人聲之中聽見外面的他說話,這倒是令張少宗有些小小的愕然。注意到身邊的張少宗眉梢微皺,疑惑的看著那人群,林慧雅道:“怎么了?”
張少宗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們走吧。”
“年輕人,不想算一算命嗎?”老人緩緩道,他知道張少宗能夠聽得見他說話,即使是他說話的聲音不是特別的大。
張少宗正準備轉身,突然停了下來,此人有些像是世外高人,張少宗突然倒想會一會他,看了眼身邊的林慧雅,道:“我們去算一算,看看會是什么結果。”
林慧雅點了點頭,“嗯,好啊。”
“各位,對不起,請先讓一讓,我有一位朋友要過來。”老人笑起來很和諧慈祥,一頭長發盤扎在頭頂上。
張少宗帶著林慧雅走進了已經讓開了一個口子的人群之中,然后讓林慧雅坐到了老人對面的桌子上,林慧雅微微對著面前的老人笑道:“老人家,我想讓你幫我算一算,我的孩子具體出生是在哪一天?”
老人微微一笑,道:“沒有具體時間,因為那個時候,不知道是哪一天。”
林慧雅微微皺起眉頭,道:“不可能,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會有時間的,只要看清了時間不就知道了那一天嘛,你肯定算不出來。”
對于對面年輕女子的指責,老人依然一副平靜的微笑,頗有波瀾不驚的淡定胸襟,笑道:“是不是真的,只要等到了那一天答案不是出曉了嗎?況且你的孩子已經懷了六個月零二十五天兩個時辰。”
老人具體的報出數字令林慧雅微微吃驚,就是張少宗也皺起了眉梢,旁邊的人大多都是一片噓唏聲,后來的人有些不信,但是剛才一直在這里的人卻相信甚至是堅信。
張少宗同時愕然,旁邊的林慧雅則細細的拿出手機和潘夢琦一起算了起來,從她們兩人相遇的那天開始,一直到今天,不過答案并不是六個月零二十五天,而是整整七個月。她反駁道:“不是六個月二十五天,是七個月。”
老人淡淡一笑,道:“這就要現今的科學來解釋了,一般房事之后,女孩子受精是三到八天也就是一周,你減掉五天試試?”
林慧雅微微臉紅,把手機放進了衣兜里,沒有再說話。張少宗也有些尷尬,畢竟這些話題不適合談論,更何況還是在人群,他道:“測字如何?”
“請!”老人沒有任何猶豫,從桌子下面的盒子拿出了一枝毛筆和紙,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有準備。
張少宗沒有任何猶豫,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下來。
“這是你的名字吧。”老人抬起頭來看著張少宗,微微笑道。
“不錯,這正是我的名字,你就幫幫算一算我的一生,還有拆一拆這字。”
“那就先算吧。”老人點了點頭,道:“‘張’十一筆,五行為火,吉兇之斷為吉。‘少’四筆,五行為金,吉兇之斷為吉,‘宗’八筆,五行為金,吉兇之斷,為吉。”說完之后,老人抬頭笑了笑,道:“年輕人,名字不錯。”
張少宗沒有回答,不過旁邊的林慧雅卻笑了笑。老人又道:“天格12屬木,人格15屬土,地格12屬木,外格9屬水,總格23屬火。天格解析,無理之數,發展薄弱、雖生不足,難酬志高。”說著老人搖了搖頭,“吉兇之斷為兇。不過天格數為先祖傳下來,其數理對人的影響不大。”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吉兇’誰都不愿意聽到‘兇’這個逆耳朵的字眼,本來聽到‘兇’的時候林慧雅眉頭都皺了起來,不過聽到后面一句,緊皺的眉頭才舒展。
張少宗倒沒多少平情,淡定的聽著老人算測。
老人抬頭看了一眼張少宗,沒有任何表情,再道:“人格;福壽圓滿,富貴榮譽、涵養雅量,德高望重。大吉。地格;掘井無泉,兇。”
“怎么又是兇!”聽到這,林慧雅坐不住了,皺著眉頭道。
老人淡淡笑道:“人生之命,算術之演,本命之格,這是按他的本命推演,不是我胡言亂語可斷得了的,是吉是兇,是由他的命格注定。我只是推算出來而已。算命,算命,我若是全告訴是吉,你也不會相信。”
林慧雅極不高興的出了一口氣,嘴唇微咬,臉色暗然,不過老人的解釋她聽在耳里對于算命她又什么都不懂,也插不上什么話,只得悶悶的坐在那聽老人再言。
老人再道:“外格;大成之數,蘊涵兇險,或成或敗,難以把握,兇!”
“又是兇!”林慧雅驚愕的盯著老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算了,別急,讓他說下去吧。”張少宗見林慧雅激動了起來,不由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肩膀,淡淡的著安慰道。不過心里挺甜的,至少這說明孩子他媽真的在意自己。
“明明才五個命格,你只有一個吉,另外三個都是兇,這…我氣不過。”孩子他媽氣氣的道。
老人被孩子他媽這氣氣一聲話喊得頓了頓,不過看到張少宗如此淡定,但是點了點頭,然后再道:“總格,旭日東升,壯現壯麗,權威旺盛,功名榮達。為大吉!“聽到最后的這幾個字,林慧雅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要是再聽到‘兇’,只怕她坐不住會把這攤子掀了都有可能。
張少宗并不信命,所謂是吉是兇,全憑自己掌握。
老人又拿筆在張少宗的名字寫了下來,然后道:“張,一弓一長,‘弓’、器也,刀劍棍槍箭統為兵器,戎馬一生,斷你一生多殺戮。少,小多一撇成少可為長(zhang),長大.宗,門宗,派之別,你一生斗。”
張少宗微微疑惑道:“就這么簡單?”
老人點了點頭,“是。”
“不多說一點?”
“夠了。”老人和聲道。
“可我沒聽明白,這算什么算命?”張少宗疑惑的皺起眉頭。
“明白不明白,我只算一次。”老人淡淡道,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會再多說。
“那好,你幫我再算三個字。”張少宗執筆在在字上寫下了三個字,籽晶石!寫下三個字之后,張少宗細細的觀察老人的神色,終于看到他的眉梢動了一下,但臉色卻依然平井無波,并沒有張少宗想象中的會皺眉、欣喜、或是驚訝。
林慧雅倒是有些小小的吃驚,不解張少宗為什么會把這三個字寫出來。
老人只看了一眼這紙上的字,然后把‘籽’字分開來字,寫了一個‘米’字,又隔了幾個字的距離寫了一個‘子’字,然后抬起頭來微微笑道:“籽,左右之分,米粒之粟,一粒米,細如塵埃,但是卻可以長出一束稻谷,一束稻谷可以誕生十束、百束、千束,這看似微塵,但卻浩瀚。一粒米連塞牙都不足,一袋米卻足以食口安家果腹,看似細小無微,但卻是命之食本,可謂之重!”
“子,尚可為后嗣,兒子、孫子、偕為子,乃人之源,子嗣可續血脈傳承,亦為重中之重!”老人娓娓而談,“千古三皇五帝,偕為人子,傳天下大道,立天地之規矩,皆為后嗣子孫。所以,這‘子’之字,意義重大!”
“本是米粒之微,但在人的手中,此字…絕!”老人道完,然后又在一旁寫下了一個晶字。不過他寫得比較大,三個晶字占了整整一張紙。
“‘日’天地之生、之根,以‘月’為襯,方圓陰陽,陰陽之道,始化天地宇宙,有‘日’、‘月’所構之陰陽,方有人。‘日’另則也亦時光,百年日月、千年日月、萬年日月、周而復始,天天亦演日月。所以一‘日’可化百年、千年、萬年、也可以只為今。三重之日,為晶同音可以為‘今’。三重日月,三朝歲載,重而復、復而重、晶…今。”老子喋喋念道。
張少宗眉頭緊皺,老人拆的字似乎很精妙意味深長,但他卻聽得有些朦朧,糊涂,不甚明白老人意中之意,不過他并沒有開口詢問,而老人執筆開始在紙上寫下最后一個字,‘石’字,然后又開始解讀起來:“石本意為石頭,字拆為‘廠’頭與‘口’,下罩口,口圓方,上蓋頭,一家有口,‘口’可意‘人’,蓋守側右可出頭。簡單,沒有什么寓意,石便為石。”
張少宗聽得模糊,似懂非懂,旁邊的林慧雅和另外一些人聽得就更是模糊了,張少宗忍了忍,道:“卻不知,這籽晶石有何來厲?”
老人淡淡一笑,道:“來厲?天底下什么事物都有他的來厲,但真正要知道的,便也就只有隨緣而已,該知道時,自然會知道。”
聽老人的話,似乎并不打算把籽晶石的事情說出來,又或者是他根本不知道籽晶石,總之張少宗沒有再繼續追問,有些問題問一遍足已,問多了反而會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