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滴血祭練 張少宗微微皺了一下眉對,他會不會趕過來,想到這里,張少宗急不遲凝,幾個縱身跑到了一旁的車子里,把一直放在車里的龍牙拿了出來。上次自從拿到這東西之后,張少宗也沒怎么看,便遺忘在了車里。
張少宗剛剛從車里把龍牙拿到手中,前頭一團綠光蠕動,林慧雅嚇得大叫一聲。
“他來了!”
張少宗一個急步,掠到了林慧雅的身前,把她護在了身后,靈氣灌入手中戒指中,戒指頓時發出一團金色的小劍懸飛著,上次潘夢琦用龍牙那一招的威力張少宗還記憶猶新,張少宗自然不可能再放過這么好的武器。
“龍牙”那人出現之后驚愕的叫了一聲,旋即那一張臉盯得人毛骨悚然,冷冷的聲音,就像是寒冰破裂,“拿來!”
“什么?”
“那把武器!”‘毒’指著張少宗手里的龍牙。
張少宗肯定不會乖乖的把龍牙給了‘毒’,如果給了他,豈不是給自己的對手一鋒利的刀來拿殺自己,“想要,來拿!”說話之間,張少宗拿著龍牙,揮手便是一斬。
一個劃拉!光芒驟然亮起,頓時一道水藍色的劍光罩在‘毒’的身上,撲哧撲哧撲哧,劍光朝著‘毒’卷了過去。
奪目的劍光,把這片草坪都印成了水藍色。
‘毒’右手一挽,一團青色的綠團截住那滾滾卷來的劍光,兩道光芒撕扯,劍光就像是一頭洪水猛獸,把‘毒’面前的青色光芒印得水藍,有如像往是燒紅了的鉻鐵上澆水似的。
茲茲茲茲茲…
水藍色的劍光把青綠色的青光絞得粉碎!青綠色的光芒頓時冒起一股刺鼻的黑氣。
‘毒’一怔,連忙一個掠移,向一旁側開。
水藍的劍光化成一道龍卷風,卷在了地上,頓時就像是一個刨土的機器,瞬間一個兩米左右大一米左右深的大坑赫然出現,碎土翻飛。
張少宗眼中難掩大喜之色,想不到這武器竟然如此厲害!
‘毒’一愣,僵尸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那雙眼睛還是可以看到些許震驚。
手里有了這種武器,張少宗如虎添翼,大開大合,沒有任何猶豫之間,拿起手中的龍牙,靈氣灌入手臂,挾起數百斤之力,猛的砍了下去。
‘毒’似乎也知道這一招的兇猛,雙手一抬,十指像是按音節一般,‘劈里啪啦’的一陣直響,青光之中,更是暴出了一只綠色的像是蝎子的丈大怪物,迎著這水藍色的綠光,撲拉!一聲,就撞了上。
四溢的光芒把地面生生的撕開幾道裂口,地都震了震,一股猛力那頭化成青色的蝎子只抗了兩個回合,就被絞碎。//
‘毒’似乎也受了傷,凝化成一團綠光,消失在了那里。
“他走了?”林慧雅驚魂未定的看了看四周,但是沒有‘毒’在,只在地面上還留著幾道觸目驚心的大裂口。
“這武器,真厲害!”林慧雅盯著張少宗手里的武器,突然,看到張少宗時,笑容的臉一下子僵了,只見張少宗的嘴角抹著滲出一絲鮮血,“你怎么樣?沒事吧。”
張少宗輕輕的咳嗽了一兩聲,剛才被震得虎口生疼,現在才緩過勁來,他默默道:“還好,死不了。看來如果沒有這龍牙,我肯定打不過那家伙,那家伙真厲害。”
“別說了,你都在流血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這是內臟受傷,檢查也沒用,我去座息一下。”
林慧雅很悉心的走到張少宗身邊,伸手扶住了他,張少宗本來想說自己還能走的,但是話到口中他又咽了回去。
想不到那一擊的反震之力并不如張少宗想的那么簡單,內臟的脾都被震裂了,不過他不想林慧雅擔心,便是以‘并無大礙’的姿態表現。
潘茹和林業還以為張少宗不在家呢,不過林慧雅說張少宗正在修練的重要時刻,兩個人便也沒有打擾張少宗。
直到夜晚十點多鐘。“你好了沒有?”林慧雅悄悄的推開了房間,屋里的燈是亮著的,在她推開房間的那一剎那,張少宗也睜開了眼睛,所以她才會出聲問,若是張少宗還閉著眼睛的話,林慧雅最多只是看一眼,便會悄聲離開。
“好了許多了,不用擔心。”張少宗咳嗽了聲,努力咽下喉口沖上來的一口氣,裝作沒事。
林慧雅進了房間,走到了張少宗的床邊,見張少宗還是沒有起來,只是盤座在床上,他的額頭還布滿著細細的毛汗,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她道:“你餓了嗎?下面的飯我都給你熱著呢。”
張少宗嘴角掛出一絲微笑,喉結上下動了動,道:“放那吧,等一下我自己去。”
林慧雅的眉梢微微動了一下,“那好吧,我不打擾你了,餓了的話,你自己吃,我要去睡覺了。”說著林慧雅就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好像事情并不如他說的那樣,他受傷了?”林慧雅皺起眉頭,心里自言自語道。只是現在她又不能多問,怕會耽擱張少宗療傷。
關上門的一剎那,張少宗喉口上的氣就堵不住,嘴角滲出了鮮血,他連忙盤膝座定,體中的靈氣一遍一遍的運轉。
直到深夜,兩點多突然,張少宗微微皺起眉頭,“這就是傳說中的靈器?一般的靈器不是都有主人的祭練嗎?怎么這把武靈器沒有?“張少宗曾經在石室中看到過,厲害的武器一般都會通靈,通靈之后經過主人的滴血祭練,靈力便會只自己的,別人無法用,除非有強大能力的人,以大神識抹去這靈器上的主人魂祭。
張少宗并不知道,早在幽宗把這龍牙給‘怒’的時候,他就把龍牙上的自己的魂印抹了去,所以‘怒’可以用,潘夢琦也可以用,只要沒有人滴血祭練之前,誰都可以用。但是幽宗也并沒有讓‘怒’祭練,因為要抹去這龍牙上的魂祭以他在鬼獄之中的處境,需要耗損他的修為真元。
張少宗左右看了看,目光一定,“難道這靈器沒有滴血祭練過?”左右思索張少宗覺得很不可思異。
靈器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他在書中看過,靈器稀少無比,他也曾問過老東西,老東西的回答也和書中差不多,靈氣少得可憐,除非是睜著眼睛踩到狗屎的運氣,才會得到一把靈器。
“睜著眼睛也能踩到狗屎?這狗屎運,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張少宗嘴中囔囔著,眼光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滴血祭練很簡單,只需要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到這龍牙上即可。
想到這里,張少宗毫不猶豫的咬破了自己手指。
一滴鮮血從手指間滴到了龍牙之上。
就像是一顆火星落到了火藥上似的,頓時,就爆起了茲茲茲茲的水藍光芒,光芒裝滿了整個房間,宛若一輪金烏。
縷縷光芒流動,像是水光,絢麗多彩,璀璨奪目。
手中的龍牙像是一頭不肯訓服的野獸,開始猛烈的顫抖了起來,反抗了起來。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張少宗死死的抓住手中的龍牙,身體中的靈氣不斷的向手臂上灌涌,把欲要掙扎的龍牙死死的捏住。
龍牙,就像是一頭脫韁的野馬,桀驁不馴。
死也要征服你!
張少宗咬牙不松,死死的與龍牙相抗,饒是他的手臂上,因為大力捏握,都裂開口了細細的小傷口,有鮮血滲出,他也不肯松手。
“該死的!是誰在滴血祭練我的龍牙!”一處黑暗的森殿之中,幽宗怒吼不已。雖然他抹去了龍牙上的魂印,但是龍牙還是和他有一絲心靈相通,只是這一絲心靈相通,根本就阻止不了對方還算比較厲害的力量。
如果是一般人,或許這滴血祭練會沒有效,會被幽宗以那一絲牽扯而阻止,但是張少宗我靠你媽!張少宗暴吼,想不到書中所說的祭練只需要一滴鮮血就可以,但是這祭練,竟然如此的費勁。
不過靈器不是一般的東西,祭練有難度倒也是理所應當了。在與這龍牙搏抗之間,張少宗心里閃過這些念想,他絕對想不到,自己竟然在跟一個老古董兩人斗法,也絕對想不到,他這龍牙背后的主人竟然還會以那一縷牽力與他搏擊。
張少宗手背上的裂口越來越大,鮮血流到龍牙上,更是引發了強烈的震動,一縷縷清紅色的精血之氣化成紅色光芒,向著龍牙上滲了進去,清紅色的精血與一縷奇怪的如牛毛般細的光芒在撕纏在一起。
隨著血氣的不斷往里滲,那縷白色的細光慢慢的變得了微弱了起來。
該死!該死!該死!幽宗怒喝連連,就像是抓在手里的一把東西,卻因為對手太強大了,手指被對方掰開,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里的武器被對方奪了去。
半個小時后,那縷白色的光芒終究是被滲進去的精血之氣撕殺抹滅。
我要殺了那狗日的!最后一點星砂般的感覺消失之后,幽宗氣得暴跳如雷,身上的光芒像是火焰一般,明滅不定,三尸神都氣得快要跳出來了。
屋中的光芒斂去,只有龍牙還發著淡淡的水藍色光輝,此刻已經安靜的被張少宗抓在了手臂之上。
張少宗大咳嗽了兩聲,嘴角咳出了血沫子,剛才一陣拼斗,剛剛調息好的身體又被震開了,不過他臉上并無半絲痛楚,相反則高興,開懷的大笑。
靈器,靈器!
剛剛大笑了兩聲,房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林慧雅穿著一身的睡衣,染著慵懶和睡意朦朧的神色,皺著眉梢看著張少宗,“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看到張少宗嘴角的血沫子,林慧雅那迷朦的神色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有些焦灼的道。
張少宗張嘴大笑,“靈器,靈器,我有一靈器了。”
看張少宗并沒有因為嘴角的血沫子而痛苦,反倒是在開心大笑,林慧雅不由愁道:“靈器,什么靈器?”
“靈器是很稀少的上等兵器,威力強大,有它在手上,不知道那怪物的背后有什么高人,但至少現在我們不至于太怕他。”
“那武器不是一直就在你手上嘛,大晚上的,你發瘋啦,真是的,吵著人家睡覺,我還懷著孩子呢!你是不是受傷的被打糊涂了?”孩子他媽沒好氣的抱怨道。
張少宗狂笑,“不是的,這和以前不一樣,這把靈器現在只屬于我一個人,其他人再也用不了,因為我滴血祭練了。”
“滴“是啊,滴血祭練,一種很奇怪的祭練方式,用自己的鮮血把武器祭練,讓武器通靈,可以與人的心靈相通。”說著,張少宗心念一動,靈氣涌入龍牙之中,龍牙的光芒撲撲撲的爆漲,頓時化成一輪金烏似的,把整個屋子都錚亮了。
“哎呀,你瘋了,大晚上的,這么強的光芒把我眼睛都刺得睜不開了,我都看不見了,快停下來。”林慧雅沒好氣的喊道,適才光芒才暗了下來,林慧雅睜著一雙還染著睡意的朦朦鳳眼,氣氣的恨著張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