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要放低一點,右手放高一些,腿微微彎著,投的時候眼睛要看著籃框,然后輕輕用力投出去。”邊說,張少宗邊摸著韓韻蝶那如水一般的玉手,肌膚滑的跟玉似的,還有腳輕輕的靠韓韻蝶從群擺上祼露出來的腿讓她的腳踝微彎,他的手還托著韓韻蝶巧小的下額,讓她的臉微微抬起。
這一翻觸摸,看得令人喯血!
韓韻蝶輕輕的投了出去,籃球在半高劃出一道弧線,但并沒有進去,連籃板都沒挨著。
韓韻蝶有些失落道:“哎…沒投進去。”
張少宗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打擊她,而是鼓勵道:“什么東西都不可能一學就會,有時候還是要靠自己勤加苦練的。”
張少宗無聲以最直接的方式重重的扇了潘國興一記耳光,令他的臉面掃地,潘國興氣得牙咬得咯咯的直響,雙目綠瞪,目光如炬,拳頭緊緊的拽著,指節都發白了。
場中的氣氛干烈之極,似乎只需要一點點火花,便可以點燃一場撲天大火!
周強三個家伙慢慢的向一旁退去,潘國興他們是惹不起的,唯有躲得起。
張少宗松開韓韻蝶的手,走到籃框底下,將球又拾了起來,然后走回韓韻蝶的身邊,韓韻蝶也看出潘國興已經氣急敗壞,她也不想將氣氛搞太僵,便微微的搖了搖頭,道:“算了吧,我看我和籃球確實無緣,不如不學了。”
張少宗也沒有強迫韓韻蝶,微微笑道:“只要你喜歡,不學也可以的。”
韓韻蝶回頭看了一眼潘國興,眼中神色有些復雜,倒是沒有和他說話,轉身向籃球場外走去。
潘國興怒瞪著張少宗,身體迫出氣流波動,無形的波動明人看不出來,但張少宗卻看得真真的,仿佛將他身邊的空氣都撕裂了開來,留下一個玄空。
此時、場中氣氛幾乎已經鴉雀無聲,所有的眼睛都看著他們這里,張少宗沒有理潘國興,拿著球輕快助跑兩步。
動作很快,有如猛虎野豹,健步如飛,身體在空中撕裂出一道氣浪,一個縱躍,跳起兩米多高,‘咣’的一聲,將手中的籃球砸進了籃框下。
沉靜的球場上,籃架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伴隨著這吱呀吱呀聲音,籃球落在地上,發出‘砰砰砰’的跳動聲。
張少宗掛在籃架上,輕輕的松開雙手,落在地上,頭也未回,徑直向籃球外走去,他的背影剛然英偉,氣勢勃發,剛神健挺,步步走動之后,堅基更實,給人一種沉穩軒昂的氣勢。
幾乎所有的眼睛都盯著這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籃球場中,隨后眾人的目光適才又落回到了潘國興的身上,以前在學校里,那個無法無天,幾乎連天都敢捅破的人,此刻竟然被一個普普通通的張少宗給削了威。
當然這只是眾人眼中認為張少宗普普通通,唯有潘國興知道,他與張少宗之間有差距離。
中午、學校食堂,張少宗一個早已打好了飯在等著白雙雙,見到白雙雙,張少宗直接喊了她一聲。
白雙雙和大多數人群一起進食堂,見張少宗喊她,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畢竟這么多人,別人看見,多多少少會有些誤會。
白雙雙拿著她的飯盒走了過來,見桌上張少宗已經打了兩人的飯,不由怔了一下,張少宗道:“今天我心情不好,你陪我一起吃吧。”
白雙雙微微一怔,眉梢微鎖,見張少宗的臉上有些肅穆,她雖然疑惑,想出言拒絕,不過話到口中又咽了回去,沒有拒絕張少宗,坐了下來,問道:“怎么了?”
雖然心情被潘國興有些影響,但并不大,以張少宗的修為去除這些雜念恢復清神靜氣,無心無念的狀態輕松之舉,只是張少宗知道白雙雙可能會拒絕,所以才會故作如此。
張少宗抬起頭看著白雙雙,道:“沒事,只是遇到了一只討厭的蒼蠅。”
張少宗沒有說話,白雙雙看了一眼張少宗沒有動筷子,清瘦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奇怪的微笑,從飯盒中取出了她的勺子,然后拿給了張少宗。
娶親若如子,夫婦何難求啊!
張少宗心中極樂,拿起白雙雙的勺子開始吃飯,若是白雙雙知道張少宗連球都能打還不能拿筷子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兩人剛吃不久,食堂便有小小的騷動,原來三個女孩子一起走了進來,自昨天知道張少宗他們的位置之后,今天三人進來直接往這一看,果不然兩人在那吃著鴛鴦餐。
三女了過來,林慧雅看了張少宗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倒也沒多說什么,潘夢琦這小祖宗坐下來,便像個大爺似的,“保鏢,打飯去!”
張少宗剛拿勺子吃著飯,潘夢琦的一席話令大皺眉頭,張少宗盯了過去,沉著臉道:“你沒死吧,打飯還要人幫你打?自己去!”
潘夢琦一氣,頓時氣瞪著張少宗,把張少宗的飯盒端了過來擺在自己的面前,更是一把把張少宗的勺子也搶了,竟自己吃著。
當然張少宗沒有故意閃避,否則潘夢琦也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搶到,只是就算是搶了過去,這小妮子也要顧及一下這是誰吃過的飯吧。
潘夢琦這一舉動頓時讓這一桌的幾人都大跌眼睛,林慧雅驚愕道:“潘夢琦,你瘋了!這是張少宗吃過的飯。”
潘夢琦這小妮子完全不在乎,香香的吃了幾口,只抬頭說了三字,“我餓了。”
得了,現在飯也沒得吃了,還是乖乖去打吧,林慧雅這祖宗也是不可能打飯的,就從張少宗看向她,她也如昨天張少宗一樣,抬頭看著天花板,一臉的詫異道:“咦,今天的燈炮怎么一個都沒亮呢。”
李青青見林慧雅裝傻,潘夢琦又自己吃著飯,才不會去打,還是只有自己動手,她怪怪的看著這兩姐妹笑了笑,然后又看向張少宗。
“我去吧。”白雙雙見張少宗要打飯,便起身道。
張少宗搖了搖頭,拉著她座了下來,道:“雙雙,你座吧,我自己去。”
說著張少宗和李青青一起去窗口打飯,不過在走的時候,張少宗伸手還給潘夢琦的小腦袋上敲了一記,當然力氣不大,若是大力,張少宗這一敲,怕是要把潘夢琦的腦袋給敲碎了。
潘夢琦捂住著腦袋,回頭罵了一聲“敲你妹啊!”
這小妮子,有時候說的話真令人頭疼,張少宗本來是敲的她頭,她竟用妹這字來形容,哄…小孩無知啊。
星夜漫漫,微風習習,蒼穹銀河,星圖陣列!
皓月當空,月光如水,銀漬如華,鋪灑大地。
夜下的一處倒影中,一個人正盤膝閉目靜靜的座于此地,他呼吸微弱似無,臉色寧神,靜氣如佳,幾乎與這黑影融為一體。
識海中,那梅青子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道是因為什么?難道他是一個小孩子因為怕了?所以才躲起來不敢出來?
張少宗暗自否定了,如果青子真的把他當成是一個祭練體,那青子就一定還在他的身體中,只是現在不出來,一時找不到原因罷了。
張少宗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他的神識卻可以觀測周圍方圓百米的任何動靜,不過他現在在的地方,倒是有些令人憤恨。
月光照在女生寢室的大樓上,樓頂‘女生寢室’四個用金色鐵皮制成的大字被月光拉出長長的倒影,在‘女’字下面交叉之處的倒影里,張少宗就坐在那交叉的倒影上。
此時,他靜息如松,盤如臥虎,一動不動,如一條猛蛇正在等著獵物的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