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火藥的邀請,伊諾麗娃自然非常地動心,她對這里其實早已沒有了什么留戀,父母都已經不在,這里只有似乎永無止盡的戰爭,到處都是早已喪失道德約束的兇惡匪徒,兇險無處不在,要不是沒有辦法,她早就離開了這里。
但是,她還是有些顧慮。
火藥繼續說道:“伊諾麗娃,你對我有救命之恩,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你不是想繼續上大學嗎?我可以送你到你想去的任何一個地方。”
在一邊聽著的維克多這個時候突然插口說話了。
“你是不是參加了前天市區東邊的那場戰斗?”
火藥聞言轉頭直視著維克多的雙眼,良久之后,他才微微收攏起心中的殺意,笑著問道:“維克多,你怎么知道的?”
在剛剛的那一霎那,維克多感覺到自己仿佛被凍住了,對方的眼神是如此的可怕,似乎要將自己吞噬。
在火藥笑了之后,他這才恢復過來。
“別緊張,我可不是軍方的走狗。”維克多臉上掛著有些難看的笑容,“我是這個城市中唯一一個可以自由和外界聯系的平民,我知道這點并不奇怪。”
說著,維克多轉過頭來對伊諾麗娃說道:“伊諾麗娃,你跟他走吧,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的眼底,隱藏著無盡的溫柔。悠 伊諾麗娃最終還是跟在了火藥的身后,她要離開這個地方!
三個多小時之后,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在伊諾麗娃的帶領之下,火藥來到了當地的一個破損的伊斯蘭教的寺廟之中。
這是他們行動之前所約定好的十八個約定地點之一,之前火藥在對外發送無線電信號的時候,就已經對外發送了這個地址的編號以及會面的時間。
火藥和伊諾麗娃到達那里之后,便找了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躲藏了起來,等待著隊友的接應。
按照火藥的推算。他的隊友要趕到這里,估計還要花上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可是他沒想到,他們到達那里之后不久。就有一只五人組成全副武裝的小隊便緊跟而至。
火藥并沒有立刻現身,而是靜靜地等著,直到等對方拿出一只手電筒,打出特定的信號之后,他這才學著貓頭鷹的聲音叫了幾聲。
火藥赤手空拳地走了出去。
五人當中其中一位向前幾步,再確認了火藥的身份之后這才說道:“火藥,你好!我們奉命前來接應!”
他說的是普通話。
在這里聽到母語。火藥倍感親切,高興地問道:“你們是誰?怎么沒見過你們?”
對方道:“我們先離開這里吧,路上再跟你細說。此地不宜久留!”
火藥點頭道:“你說得對。不過不只我一個人,我還有一位朋友。”
說著,他朝一個方向招了招手,伊諾麗娃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
那五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也沒什么意見,在他們的掩護之下。他們迅速從這里撤離。
在趕路的時候,火藥這才了解到,原來這五個人都是中國派往聯合國駐塞爾維亞的維和部隊成員。他們接到了上峰的命令,讓他們到這里來接應營救一位名為“火藥”的亞裔男子,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護送他離開這里。
什么時候公司和中國政府有了合作?
火藥帶著巨大的疑問,和伊諾麗娃一起,乘坐著從塞爾維亞某個軍事機場起飛的專機騰空而起,他們將先飛到歐洲一個國家,然后從那里再轉機,直飛中國。
火藥從塞爾維亞順利離開之后,美國fbi這邊也立刻得到了消息。可惜為時已晚,除非他們派戰機從空中攔截,否則根本不可能再將其抓捕,很顯然,這是不現實的,至少在他們意識到超腦系統的真正威力之前。認為并不值得冒這個險。
而在火藥上飛機之后不久,他所在的那個小鎮立刻開進來兩百多名的當地駐軍,士兵們開始逐寸逐寸地尋找這什么,最終一名牽著軍犬的士兵,順著伊諾麗娃當初走過的路線,一步步地來到了火藥當初昏迷的地方,在那里,他發現了一個銀色的有些扭曲的金屬牌。
五個多小時之后,這個金屬牌被擺放在了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的辦公室桌上。
又過了幾個小時,這塊金屬牌所在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美國最為神秘的地方五十一區某處地下幾十米深研究基地的基地負責人的辦公室中。
一只布滿老人斑,青色血管突出的手伸進盒子中,顫悠悠地將銀色的身份金屬牌握在了手中。
“能量波動發生器…stone,你對幽靈場的研究已經達到了這個程度了嗎?真是讓我意外啊!”
良久之后,老人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可惜,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廣z軍區軍事機場。
一架草綠色的軍用飛機呼嘯著滑過跑道,漸漸地減速,最終停止下來。
火藥從窗戶中快速地觀察著地面的情況,之前他并沒有被告知自己的目的地到底飛哪兒,而周圍的人,他都不認識,怎么問都不跟他說話。
上飛機之后,就有好幾人一直“陪著”自己,與其說是保護,還不說是監視更恰當一些。
他沒想到,自己被直接送到了中國大陸。
當他心中正猜測著自己是不是被中方給俘虜了之類的問題,卻在機場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大為松了一口氣,同時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他轉過頭來,對伊諾麗娃說道:“我們到了!”
伊諾麗娃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非常的好奇,她原本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一直都在自己的國家,從來沒有出過國,連飛機都從來沒有坐過,更別說這種軍事專用飛機了,偌大的空間中,竟然只乘坐幾個人。
她緊緊地拉著火藥的手,見他原本有些緊張的臉色此刻已經被笑容替換,也不由會心地微笑了起來。
軍用吉普前面,一身迷彩服裝的林鴻站在那里,等火藥走出艙門,笑著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