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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九 大小諸臣工,到此止行蹤。有詔方可進,否則雪云中。

看到這一幕,數十萬軍民的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陡然匯聚成嗡”然動心的氣浪,似乎天上的浮云都被震碎。大文學  這還沒算完,在斬首之后,所有的尸體,都被亂刀剁成了肉醬,胡亂的扔在了地上。

  這叫菹其骨肉于市。

  尸橫遍地,血流成河,被凌遲的那些人的慘叫聲回蕩著。

  四野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血腥殘忍到了極致的一幕跟震驚了,無人說話,針落可聞。

  慘!眾人心頭只有這一個字浮現。

  真慘啊!

  那些官員則更是心中惴惴,暗自警戒自己,決不能干犯天條,免得有一日落得這般境地。

  站在城樓上,王大春臉色鐵青,拳頭死死的攥緊了…分割線…塔山衛。

  這座位于整個遼北將轄地西南角的大城地理位置非常險要,在此地,呼喇溫江和同河交匯,然后浩浩蕩蕩的匯入松花江。在這里同河兩岸沃野千里,這里也是漢民最早開發的區域,農耕文化久遠深邃,百姓眾多,城鎮繁榮,星羅棋布,經濟非常發達。

  這里富饒、人口眾多,而且地勢險要,擁有著一切成為重鎮的必要因素。

  事實也正是如此,塔山衛往南是建州將軍轄地,往西,就是朵顏衛大片大片的肥沃草原了。

  這里是遼北將軍轄地抵御朵顏衛的大前線。

  為了抵御朵顏三衛的蒙古人,歷屆的遼北將軍都是把這里當成了軍事要塞來建設,塔山衛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城高池深,里面駐守著大量的軍兵,囤積了大量軍事物資。

  自從朵顏三衛×獨×立,屢次欲要東進,屢屢揮兵·都被塔山衛這一系列防線給死死的擋在了外面。

  哪怕是昏庸暴虐如楊學忠。他也是不敢在這件事兒上輕忽,畢竟他這位遼北將軍的使命就是兩件事兒而已——西北抵御福余衛,西南抵御朵顏衛。

  塔山衛統御周圍三個衛,七個千戶所·常年駐扎了一萬六千軍兵,這一萬六千軍兵聽起來不算極多,其實已經是很客觀的一支兵力,畢竟朵顏三衛都不是那種兵力極強的。像是朵顏衛,巔峰時期東侵的話也不過是能動用四萬來人而已,而且蒙古兵騎兵居多,也不善攻城·所以一萬六千多人足敷使用。而且這些軍兵跟一般軍紀敗壞戰斗力全無的邊軍不同,他們每月都拿著足餉,戰甲兵器也是一旦陳舊,立刻更換。他們訓練有素,而且塔山衛中囤積的大量物資也是足夠保證戰斗力。

  可惜的是,這些本來要用來對付異族的刀槍弓弩,此刻卻全都是對準了自己人。

  塔山衛城西便是同河,西城墻就建在同河高峻的河崖岸之上·同河倒是跟護城河也似,每每朵顏衛東侵的時候,同河配上塔山衛便是天然形成了一道防線。每次朵顏衛大軍想要渡過同河·都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只是,當強敵自東而來的時候,這防線便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

  塔山衛外圍,本來是大片大片的耕地,由于靠近同河的緣故,其中還有不少的小河小溪分布著,給這些耕地帶來充足的水源。只是這會兒,地面全都被鏟平填平,環繞著塔山衛的北、東、西三面·一個形狀類似于內凹的月牙狀的巨大營盤赫然而起。

這營盤足有數十里長度,外面都豎著一丈二三尺高的柵欄,在柵欄外頭還開挖了壕溝,若是細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整個大營被分成了差不多五個部分,要想分辨也很清楚·從帳篷的顏色上就能看得出來。大文學  營盤之中,足足有數萬頂巨大的帳篷,這些帳篷都是白布縫制的,乍一看去沒什么區別,但是仔細一瞧的話就會發現其中玄奧。這些帳篷都是白色的不假,但是帳篷邊緣鑲嵌的邊兒顏色卻是各自不同。在塔山衛正東駐扎著的,帳篷乃是純白色,在東北方向駐扎的,則是鑲嵌著綠邊兒,而東南方向駐扎的,鑲嵌的則是黃邊兒,城北駐扎的的,鑲嵌黑邊兒,城南駐扎的,向前藍邊兒。

  看似雜亂,實則涇渭分明的把大營分割成了五個區域。各個區域之下,還有更細的劃分。

  整個大營就像是一臺構架精密的儀器一般,由無數的細碎零件組成,由小到大,構成了一個完整的主體。整個大營渾然一體,城內若是想要偷營的話,各部分之間既可以獨立作戰也可以互相增援,可謂是攻守兼備,也可見得,建成這大營之人,定然乃是心有丘壑,熟知兵法的。

  大營之中,無數黑棋迎風招展,中間一朵潔白的雪蓮花極為的醒目。

  不時可見身上穿著白袍,胸口一朵白蓮綻放的教徒四處走動。

  這里,自然便是白蓮教圍攻塔山衛的大營。

  白蓮教前后左右中五軍八萬五千大軍外加四十萬被大致武裝出來的暴民號稱一百二十萬的大軍,到達塔山衛已經是有足足五天了。

  盡管白蓮教已經有了圣王,有了主管文官政事的文丞相馮西塵,有了主管軍隊的武丞相兼任奉天討逆大將軍趙云山,有了下面的各部將軍,也在脫倫衛建立了一個完整的制度體系。但是究其本質來說,至少在現在這個階段,還是處于流寇的范疇之中。

  何謂流寇?沒有自己一個穩固的根據地,沒有穩固的群眾基礎,沒有穩固的稅收,只是一個流浪的武裝群體,打到哪兒算哪兒,不斷的遷移,靠著劫掠為生,在劫掠的過程中,不斷的發展壯大。這種性質的流寇,在沒有遇到強敵的時候,由于不斷的征服新的地盤兒,加入新的勢力,勢力會像是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聲勢赫一時無二。但是當遇到真正的強敵之后,甚是會被一擊打散,部眾零落星散,根本就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

  秦末之陳勝吳廣·項羽劉邦,漢末之赤眉綠林,唐末之黃巢,甚至是元末紅巾軍的初期·連子寧那個時空的李自成和張獻忠,在起事的前期和中期,都是處于流寇的范疇。白蓮教也不例外,他們完全放棄了已經打下來的所有地盤,帶著所有的家和教徒,離開了脫倫衛,前往塔山衛。

  幸運的是·女真和大明官兵互相牽制,遼北將軍轄地境內已經是沒有什么強大的敵人了,他們的勢力非但沒有縮減,反而是進一步壯大。

  白蓮教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一切財富都被掠奪,城池村鎮都是淪為廢墟,就連百姓也被席卷裹走。當真是信我者生·不信者死。

  白蓮教的勢力也是急劇擴大,武裝暴民已經是從出發時候的四十萬擴充到了八十萬,向著號稱的一百二十萬大軍無限逼近。再加上不能戰斗的老弱婦孺·差不多已經達到了一百四五十萬左右。要知道,遼北將軍轄地一共才多少萬人啊?

  由于有了森嚴的制度體系,再加上馮西塵為首的一群官員也是相當的得力,隊伍的急劇擴大倒也是沒有引發多大的混亂。

  純白色的中軍大帳,寬敞明亮,陳設奢華。地面上鋪著舶來的波斯地毯,四面擺著的家具都是花梨木、酸枝木這等名貴木材制作,而其看上面包漿的濃厚程度,都是由年份兒的了,少說也是五十年開外。

  在靠后的位置擺了一個多寶格·上面放滿了各種珠寶玉器。

大帳之中一股酒氣在彌漫,其中還混雜著一股股靡靡的奇怪香味兒,若是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一陣陣女人的放浪笑聲。大文學  把視線挪到后賬,后賬跟前賬隔著一道長有兩丈的走廊,走廊中掛著十余道輕紗,外頭站了十幾個面色冷然的黑甲衛士。后賬正中一張巨大的雕花拔步龍床·足有兩丈多長寬,上面若是塞滿的話,怕是能容納十來個人。

  這會兒就塞得挺滿。

  形容床上的景致,大概只有肉浪翻滾四個人才可以描述一二。床上鋪著鴛鴦交頸的大紅色的緞面被子,羅帳用金鉤給懸掛著。上面至少是七八個女子正在嬉戲玩鬧,年歲不等,大的眼角魚尾紋已經是初現,怕是得有三十五六了,豐乳肥臀,身材誘人之至。小的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還未長開,卻自有一股幼嫩之美。無論年歲大小,但有一點,都是容貌極為的上乘,堪稱佳麗了。

  她們都是未著寸縷,露出了一身漂亮的線條兒,正在繞著大床不斷的奔走著,嘴里還發出一聲聲放浪的笑聲和尖叫。

  而一個一身黑黝黝也是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健壯漢子卻是混在這女人堆兒中,他這會兒正自把一個也就是才過豆蔻的小女孩兒壓在身下,那小女孩兒整個上半身趴在床上,一頭流瀑一般的秀發鋪灑下來,白皙的小屁股高高的翹起,這健壯漢子使勁兒的律動沖刺著,每一動作,那小女孩兒身子便是劇烈的一顫,發出一聲聲不知道是痛苦還是爽利的呻吟。

  操干了一會兒,那健壯漢子抽身而起,他抬起頭來,赫然竟是昔日的白蓮教主,現在的白蓮圣國圣王殿下,徐鴻儒。

  他身子干瘦干瘦的,胯下那物事倒還是很有些看頭,那一桿碩大上面還帶著一些血絲,見他起身,那些女子紛紛叫道:“大王,來啊!來么!”

  “美人兒們,孤來了!”徐鴻儒嘿嘿一聲淫笑,便是向著這些女子撲去。眾女紛紛尖叫著躲避奔走,可是如何是徐鴻儒的對手,不一會兒便是被他抓住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風韻熟婦,摁在身下,又是狠狠的操弄起來。

  那熟婦臉上羞辱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接著便是換成了一陣柔媚討好的笑意,一邊迎合著徐鴻儒的動作,嘴里一邊放浪的叫了起來。

  膽敢違逆大王的人是何命運,她們可都見過了,那等慘景,令她們每每午夜夢回都是嚇得渾身哆嗦,冷汗如漿,又如何敢重蹈覆轍?

  淫聲浪語混成一片,徐鴻儒的淫笑聲分外的刺耳。

  不知道過了多久,內帳外面掛著的那一層薄紗外頭,忽然是傳來了一個小心翼翼的尖細聲音:“大王·文丞相求見。”

  徐鴻儒正在興頭兒上,屁股飛快的篩動著,一聽便是不耐煩道:“滾!不見!”

  “是,大王!”

  那聲音遠去了。

  過了一會兒·卻又是壓低了響起來,聲音都是戴著一絲顫抖,那是因為恐懼。

  “大,大王,文丞相說是,有要事稟報,一·一定要見您。”

  “你這腌狗賤種,沒聽到孤-說的么?”

  內帳中安靜了片刻,然后便是響起了徐鴻儒暴怒的聲音,他極為煩躁的抓了一個枕頭隔空扔到了帳子外頭。

  眼見徐鴻儒暴怒,那些女子再也不敢發出任何的動靜兒,齊齊跪在床下,以頭觸地,身體抖的跟篩糠也似·滿心的恐懼似乎讓她們都喘不過氣來,生怕被遷怒。

  瓷枕正正的砸中了外頭那穿著青袍的小宦官的腦袋上,當下便是把他的腦袋砸的開了瓢·鮮血淋漓,這小太監剛被閹割沒多久,身子正虛著呢,被砸了這一下,當下便是暈了過去。

  “來人,把他拉下去,斬了!”

  徐鴻儒大喝道。

  “是!”兩個身穿黑甲的侍衛應了一聲,把那小宦官給拖了下去。

  徐鴻儒在原地粗粗的喘了幾口大氣,淡淡道:“讓馮西塵進來吧!”

  馮西塵看著空蕩蕩的大帳,面色憂色·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身上穿了一件兒大紫色的袍服,有點兒像是大明的官袍,只是袖子收攏了,下擺也變短了,看上去利索了不少,更像是胡服和漢服的結合體。白蓮教也仿照大明的樣式設計了官袍·只是因為現在還未安定下來,是以沒有那么清晰的界定,只是按照顏色劃分——從高到低,依次是紫袍,紅袍、青袍、綠袍。

  身為文官第一人,馮西塵權勢煊赫,自然是一身的紫袍,不過這個文官第一人最近的日子,也著實是不太好過。

  久攻塔山衛不下,軍中已經是有些不穩,而大王卻是沉溺于女色,這日子,最近是變得很艱難了。

  腳步聲打算了他的思緒,一個黑甲衛士走出來,道:“丞相大人,大王讓您進去。”

  “嗯。”馮西塵點點頭,隨他進去,然后便是在那薄紗帳外止住了腳步。這也是現在圣王殿下的規矩,便是得以見面,也是隔著一層薄紗,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拜見圣王殿下。”馮西塵先是規規矩矩的磕頭。

  “說罷!”徐鴻儒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疲倦和不耐煩。

  馮西塵胸中涌出一股怒氣,你便是這邊對待老兄弟的?圣王殿下這是怎么了呀?

  他吸了口氣,強忍住了胸口的一股悶氣,道:“圣王殿下,現在局勢不妙。久攻塔山衛不下,兄弟們死傷甚重,缺少醫藥,而且天氣逐漸轉熱,已經是不少人傷口潰爛流膿,傷勢惡化。另外,咱們百萬大軍盤桓與此,沒有糧食補給,現在軍中的糧食已經只能支撐最多十天了。”

  “還有么?”徐鴻儒聲音很冷淡,似乎是沒什么感情的波動。

  “沒了,就這些。”馮西一愣,道。

  “什么都來問我?還要你們有什么用?”徐鴻儒聲音陡然拔高了,里面的不耐煩撲面而來:“有什么問題,你去解決,有什么差事,你自去辦,莫要煩我!”

  “圣王!”馮西塵滿臉不敢置信的喊道,還待再說,那面無表情的黑甲侍衛長已經是大步走上前來,伸手道:“請!”

  雖然他說話很客氣,但是語氣卻是非常的冷硬,看那樣子,若是馮西塵不識相的話,說不得就得把他給架出去了。

  馮西塵嘆了口氣,一拂袖子,滿臉苦澀的轉身出去。

  還未走到帳門,便是聽到里面又是傳來一陣陣淫浪的叫聲。

  中軍大帳面積極大,足有數十米方圓,當真是跟一座大殿也似,外面豎了一塊巨大的紅漆木頭牌子,上面用三個桌面大小的鑄金大字——圣王殿。

  在大帳正前方大約十多丈處,則是一左一右,豎著兩根十丈高人腰粗細的巨大旗桿,各有一面黃綢做成的長幡從上面垂下來,巨型長幡長六丈,寬一丈,上面寫著大字。定睛一瞧右邊寫的是:大小諸臣工,到此止行蹤。左邊寫的則是:有詔方可進,否則雪云中。

  二十個大字,大小七尺乃是用朱紅大筆寫就,鐵畫銀鉤,筆鋒凌厲,更是隱隱然透出一股殺氣來。

  李青山定定的站在的這兩面黃綢的下面,眼睛掃著這二十個大字,嘴角一抹冷厲的譏誚隱然而出。

  這二十個字,乃是圣王殿下親自書寫的。

  前面三句都挺好理解的只是第四句有些令人費解——雪云中,這是何意?

  刀光一閃,是不是如同云層堆雪?這是白蓮教中對于殺頭的隱晦稱呼。

  這也是圣王殿下最先提出來的。

  “搞別的不成,行軍打仗都靠著我們這些將領,治理內政靠著馮大人一干文官兒,整日價只知道跟美人兒廝混,倒是弄這些虛頭巴腦的鬼畫符一套兒一套兒的,比誰都在行!”

  李青山心里一聲冷笑接著臉色卻又是黯然了幾分:“教尊大人,當真是變了。權勢這等東西,竟當真是這般令人沉迷不可自拔么?”

  徐鴻儒確實是變了這一點,大伙兒雖然都沒說,卻都是心知肚明。尤其是脫倫衛建制之后,一干上層就更是感覺的分外清楚。

  似乎圣王殿下滿足了,沒什么志氣了,整日價只知道享樂。他著人遴選了幾十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整日價跟他們廝混在一起,據說那情景簡直是糜爛不堪入目。而且規矩也大了不少,在大帳門口豎起了這木頭牌子和黃綢,親自在上面寫了這二十個大字——一開始大伙兒還當這是鬧著玩兒的后來當一個一直跟著圣王的老兄弟闖進去而圣王不顧一干老人兒的反對執意把那的人殺了之后,大伙兒就知道了,圣王殿下的威嚴,不可褻瀆。

  而且圣王殿下,也是越來越難見了,別說是外圍的臣子便是馮西塵、趙云山這等心腹,想見也是艱難。

  圣王殿下著人遴選了一大批十六七歲的清秀少年閹割了當宦官,由于不得法子,被閹割的少年有三百多個最后就活下來十八個。現在圣王殿下是美女在懷,過起了深居簡出的生活。

  不遠處帳簾晃動,一個小宦官走了出來,走到李青山面前欠了欠身,恭敬道:“李將軍,圣王殿下這會兒正忙,著您過幾日再來。”

  “果然還是不見么?”李青山心里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微微一嘆,擺擺手,默然轉身離開。

  他一路上表情都很平靜,古井無波,見了平素相處不錯的同僚還跟人打招呼笑談幾句。

  只是,他身后跟著的那幾位平素熟悉他的麾下大將,卻是能看得出來,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拳頭似乎也攥得太緊了。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大帳,確定那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再也無法盯著之后,李青山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看上去挺結實的木頭桌子發出轟的一聲悲鳴,竟然是嘩啦啦的整個垮了下來,碎成了好幾塊兒。李青山滿臉的暴怒和兇狠,眼眸中怒火似乎要噴射出來。

  “去他娘的忙,忙你媽個比啊!還不是忙著跟那些賤女人廝混?老子手底下死了幾十個精干的弟兄,花費了那么大的心力制作出來的這個完美計劃,你他娘的根本見都不見老子!徐鴻儒,你這個王八蛋,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扶不起來的阿斗!你他娘的就是一坨爛泥,這輩子就是個泥腿子的命!”

“你他娘的算是什么東西,這會兒才不過是打下幾個縣城來就敢自稱圣王?我入你老娘啊!還納了女子弄了太監伺候著,真當自個兒是皇帝啊?就你這操行,披上龍袍也是個貍貓!什么都沒見識到就以為老子天下無敵了?我呸,去你娘的!楊學忠阿敏福余衛武毅軍,現在你能打過誰?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兒關起門來稱王稱霸?”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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