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二伊凡雷帝的使者正文四一二伊凡雷帝的使者四一二伊凡雷帝的使者 (哈哈,好戲登場嘍,兄弟們,期待不?)
喜申衛松花江將軍府邸。
高門大院,警備森嚴,墻頭上的氣死風燈每隔一丈遠就有一盞,把整個墻頭上給照的一片亮亮堂堂,若是有什么魑魅魍魎,定然也無法隱形。
而在后院,些許的燈光閃爍著,朦朦朧朧。
后院書房,這里是整個喜申衛最重要的所在,防備也最是森嚴,廊前門下都有侍衛站立,在四周的隱秘處,更是不知道潛伏著多少人影。
一燈如豆,從窗中隱隱的透出來。
書房中只有兩個人,一坐一站。
屋子里早就停了炭爐,盡管已經是農歷的三月份兒了,氣溫上升,漸漸要春暖花開的時節,但是正是晚上早晨,還是有些春寒料峭,隱隱的有些涼意。
連子寧披著一襲黑色的大氅,頭發梳了一個懶人髻,靠在椅背上,借著燈光,仔細的看著手中的信紙。
“女真入寇一戰之后,衛中兄弟,盡皆凋零,北地消息不通,指揮使大人甚是憂慮。屬下奉僉事大人之命,率衛中精干潛入北地,百余兄弟,零星分散于可木衛、乞勒尼衛、藥乞站、莽吉塔城、考郎兀衛等地,收集消息,至今已經三月矣。及至正德五十二年二月,已經初具規模,發展線人千余,消息流通,凡北至松花江,東到阿速江之地發生之事,不過兩日,屬下皆能知曉。”
“屬下之份,主要為兩點,其一乃是可木衛之女真叛逆桑托,其二乃是武毅伯松花江將軍連子寧。現一一說與大人知曉。”
“可木山地面之事,無須贅述,桑托此人,狼子野心,一心與我大明為敵,現正在可木山地面組建大軍,并且招攬收買漢人,意圖合作。又派大軍入深山密林之中,抓捕野女真,野女真乃蠻夷也,皆是未曾開化之女真老族,精于齊射,戰斗力強悍無匹,優勝三姓女真。假以時日,若讓桑托抓捕可觀數量,組建軍隊,實乃心腹大患。屬下一粗鄙,不敢妄言,惟愿諸位大人多多重視,盡早解決,若不然,東北糜爛之勢不過反掌。”
“屬下重點要說與大人知曉,乃是武毅伯連子寧。朝野上下,皆道連子寧少年英杰,忠義無雙,乃國朝百年未有之奇才。然則以屬下看,此大謬矣!連子寧此人,其狼子野心,喪心病狂之處,實遠超桑托!只是此人甚是善于偽裝,又以才名而聞達天下,結親于兵部侍郎,天下文官甚喜之,莫與之為敵,是故名聲甚好,然則此人種種,若是細致查看,實乃觸目驚心,國朝一大患!”
“標下總結,其大罪有四。”
“其一,收買人心。武毅軍士卒軍餉,高于朝廷內地衛所五成,高出邊軍三成,而根據屬下了解,武毅軍之軍餉,乃是以內地衛所規制劃撥。每年朝廷撥付之餉銀,決計不足,屬下使人探知,武毅伯家中生意,財大力雄,時常拿出自家銀兩,以滋補軍用。又于武毅軍中建立撫恤制度,但凡戰死重傷之士卒,皆有極為豐厚之撫恤,又于京南建立榮軍農場,收養戰死士卒之遺孀。是以武毅軍中,上至指揮使千戶,下至普通士卒,無不對其感恩戴德。平心而論,此乃善政,然則武毅伯不過區區一邊軍守將,并非朝廷,亦不曾上奏朝廷,稟明原由,有何資格行此大事?此等收買人心之舉,實乃大逆不道,所為何來?”
“其二,勾結異族,蓄養私兵。據屬下探知,武毅伯收羅野女真一部,名曰伊爾根覺羅部,其部乃是野女真中大部落,族中精壯千余,武毅伯發給其火槍戰馬鎧甲,并不入武毅軍編制,為其私兵。此乃圖謀不軌之嫌疑。”
“其三,私藏叛逆。乞勒尼衛叛將張十三,莽吉塔城叛逆洪朝刈,此等逆賊,皆應解送至京城凌遲于市,以儆效尤,然則武毅伯私自收留,并委以重任?此誠蔑視朝廷法度也!”
“其四,私設官吏。武毅伯乃一守邊將軍,于松花江地面政事只有偵探參與之權,并無全全轄理之資格。而武毅伯私自設立總辦衙門,以降將洪朝刈為總辦,全權管理轄地內政事,侵奪朝廷之權限。”
“此四條大罪,屬下都已查明,敢以人頭擔保,絕非虛妄。現今,武毅伯所轄范圍,竟成一獨立王國,其中百姓軍民,只知武毅伯,不知朝廷。長此以往,屬下敢斷言,武毅伯定成尾大不掉之勢,且其人野心,不可揣測,前景如何,竟也堪憂。”
“屬下所言,惟愿僉事大人細細品之,然則武毅伯手握數萬雄兵,北疆之局勢,朝廷甚為倚重,其朝中勢力,亦是盤根錯節,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屬下錦衣親軍北鎮撫司千戶方守年,正德五十二年三月二十五,喜申衛。”
字很清秀,是很規整標志的小楷,盡管很小,卻是看的很清楚。
連子寧細細的看了三遍,然后才是把信紙放下,長長的吁了口氣。
這封書信,就是王潑三等人截下來的錦衣衛的書信,他們那一日妥善的處理完現場之后,然后便是快馬加鞭,瘋了一樣的趕回喜申衛,四月初一的晚上,那封火漆完整的竹筒已經擺在了連子寧的案頭。連子寧本來都已經睡下,聽到了侍衛的稟報之后,立刻起身,來到書房。
這封書信,毫無疑問,是奉命潛伏到喜申衛的一個錦衣衛千戶寫給他的頂頭上司,某位錦衣衛僉事的書信,從其口氣等方面看來,與其說這是一封公文,倒是不如說是一封的老友之間的信件。
“這封信,你看過么?”連子寧問道。
“屬下不曾。”
“瞧瞧吧!”連子寧把信遞過去,李鐵接過,細細的看了,然后放到桌上。
“什么感覺?”連子寧斜靠在椅子上,撩了撩眼皮問道。
李鐵面色依舊是冷凝如鐵,似乎這么重大的事兒都無法引起他的情緒波動一般,他嘴唇動了動,道:“一派胡言!”
“不,不是一派胡言。”連子寧眼角露出一絲笑意,道:“你是武毅軍中人,站在我的角度,看到對我不利的言辭,自然是覺得一派胡言,但是若是站在朝廷的角度,他這些話,可都是忠心耿耿啊!”
連子寧敲了敲那封書信,臉上神色有些贊許:“這個方守年我認識,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說過,乃是錦衣衛中大名鼎鼎的一個千戶。此人出身還有些奇特之處,錦衣緹騎,要么是錦衣世家出身,要么就是從其他衛中遴選的悍卒,但是方守年不一樣。他本是個文官,正德三十年的二甲進士出身,在當年還頗有才名,后來累任到了正五品的知府,后來因為剛直不阿,觸怒了權貴,本要被貶官,江彬江大人看中了他,把他調入錦衣衛之中擔任經歷一職這個職務,是錦衣衛中不多的文職。后來,又成為了北鎮撫司的千戶。這個人,和一般的錦衣衛不一樣,錦衣衛臭名昭著,但是他卻是不同,這個人,擅長有腦子解決問題,而且在京中名聲不錯,很少濫殺無辜,乃是錦衣衛中數得著的干將。”
“這個僉事大人,應該就是錦衣衛僉事張絳,江彬的心腹愛將。呵呵,一個錦衣僉事,一個赫赫有名的錦衣千戶,一起來對付咱們喜申衛,我還真是不勝榮幸啊!李鐵,你說,這是不是朝廷對我起了疑心?”
李鐵沉聲道:“大人,以標下看來,這應該不是針對您的,錦衣衛有偵查天下之權力,這應當只是一種預防而已。在屬下看來,他們甚至有可能是對付可木山地面的叛軍的,只不過把咱們也順帶捎上了而已。”
連子寧點點頭,嘿然一笑:“收買人心、勾結異族,私藏叛逆,私設官吏,這幾條罪名,可是句句屬實,一條也沒冤枉我啊!若是被這封信傳到了京師,那么我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鐵淡淡道:“這些錦衣衛,再也不可能向京城傳遞消息了。”
連子寧微微一笑:“還要多謝你才是。”
李鐵趕緊道:“標下不敢居功,若不是大人您提點,標下還不敢相信這些鷹犬已經滲入到了咱們這兒。他們行事囂張跋扈慣了,做事肆無忌憚,行蹤不難掌握,現在標下已經掌握了他們在五座城池十七處據點的所有位置,大人,這幫鷹犬留著始終是個禍患,要不要標下把他們給?”
連子寧皺了皺眉:“鏟除他們,需要多少兵力,多長時間?”
李鐵不假思索道:“只需要出動軍情六處第一局三百人,第二局三百人就足夠了。一切準備妥當然后再發動,只需要一個時辰!”
連子寧沉吟片刻,道:“消息從此地傳到京城,快馬加鞭,也需要一個半月,再加上反應的時間,消息傳回的時間,來回就是三四個月的光景,方守年就算是做夢也想不到,咱們竟敢截殺錦衣衛,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入了盛夏了,到時候,局勢就又是大不相同。把他們全部絞殺,若是追查下來,只怕咱們也脫不了干系。這樣,你先派人密切盯著他們點兒,咱們先不著急收拾他。朝廷沒了他們,在東北就是瞎子聾子,咱們說什么,他們就只能信什么。”
“是,大人!標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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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年輪悄悄的邁入了正德五十二年的四月。
韃靼和瓦剌又來大明打秋風了。
北地苦寒,現在剛剛開春,草原上的牧草不過是剛剛冒了個尖兒,還不能大規模的放牧,得等到五月份兒往后,才是一片接天的碧綠,風吹草低見牛羊。
而韃靼和瓦剌上一次掠奪的物資并足以支撐他們到那會兒,所以,他們又來大明這頭肥豬上割肉了。
但是這一次大明已經是嚴陣以待,做好了準備。
原大同鎮總兵吳良河已經在菜市口被凌遲處死,夷三族,下場凄慘無比,有了這個教訓,各路將領雖不能說都是奮不顧身,但是也都積極整軍備戰。朝廷更是派出兵部侍郎戴章浦,加左副都御使銜兒,與宣大總督一道,監督大同、宣府等鎮軍務。
韃靼和瓦剌十余萬大軍分別從肅州衛和宣府鎮入寇,大明各路官兵齊聚,和韃靼瓦剌結結實實的打了好幾仗,雙方互有勝敗。總體來說,大明由于邊軍長久以來的糜爛,雖然依舊是勝少敗多,但是卻是也給韃靼和瓦剌造成了一定的傷亡。最終,韃靼瓦剌搶劫了不少的財貨百姓揚長而去,而大明也得了面子,朝廷發行天下的邸報上至少也可以寫上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大明士卒殺敵若干,揚我國威,震懾蠻夷。
不過,隱藏在這些許的光鮮之后的,是大明朝邊軍的大量傷亡。
三番幾次的大戰,而因著朝廷必須要撈回一些面子的政策,他們放棄了擅長并且占據優勢的守城戰,不得不和敵人的優勢騎兵集群進行野戰,死傷慘重。大同宣府還有甘肅三鎮,加起來傷亡超過八萬,而且各鎮軍隊本來就有大量的缺額,吃空餉的不在少數,本來額定的每個鎮十萬人的定額根本不足數。再加上兩次大戰的傷亡,現在三個鎮的軍兵加起來已經不過是十萬而已,可說是非常的薄弱。
本來應該補充過來的兵員,也沒有跟上,當然這些事情,是只會在少數人中傳播的。
最大的受益者是戴章浦,他指揮調度,甚是有章法,皇上都在朝堂上稱贊過得,宮中已經隱隱傳出風聲,皇上屬意戴大人遷任兵部尚書,據說還要入閣!
當然這些,和遠在天邊的喜申衛沒什么關系。
四月十五,努爾哈赤和楊滬生,終于從廣袤千里的密林中鉆出來了,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三十六個部落,兩萬八千野女真人,其中可以入伍的精壯漢子,達到了一萬一千余!
連子寧盛情招待了的三十六部的首領,然后將他們安頓在喜申衛、莽吉塔城、藥乞站、乞勒尼衛和考郎兀衛等城的周邊,每個城池的附近都劃分了大量的肥沃土地,安置了若干個部落,每個部落之間距離的都相當遠,也就是說,每個女真部落的周圍,都是漢人部落。
這自然是預防他們互相串聯,勾結,畢竟這些女真人的實力相當的強悍。
其實連子寧這一番擔憂反倒是多余的,野女真人對于漢人們穩定富足的農耕生活相當的羨慕,現在有武毅軍給他們發放農具,給他們糧種,教給他們農耕的各種技巧,他們十分的知足,連子寧的威望也高漲起來。
在設宴款待女真諸部首領的第二天,他們就分別前往各自的聚居地,那里的地方官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糧食、耕地,甚至是房屋。
當然,每部之中的精壯漢子一共一萬人被留了下來,連子寧專門劃分了軍營給他們居住訓練。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成為了武毅軍的一員。
發給餉銀,發給制服,設立軍官統領,以嚴格的紀律約束,這些數月之前還是獵人、漁民的野女真人,現在已經慢慢地向一個合格的武毅軍士卒轉化。
這幾天連子寧忙的昏天黑地,處理野女真部落的各項事宜就足以讓他焦頭爛額。
好不容易到了四月十七,各部野女真都已經上路,連子寧剛想喘口氣兒,忽然聽到了守衛松花江南岸邊防的部隊快馬加鞭傳來消息。
原來今日午時,從松花江北岸,一艘大船駛來,守衛邊防的士卒時刻都在防備著女真泛舟而來,見此情狀,雖然只有一艘大船,但是也不敢怠慢,如臨大敵,他們裝備的都有床子弩,當下便是發射弩箭警告。
卻沒想到那大船卻是老實的很,立刻就是打起了白旗,一點兒一點兒的往這邊兒行駛。見此情狀,邊防的士卒便也不再發射,而是派出兩艘漁船——武毅軍的水軍聊勝于無,不過就是幾艘漁船而已,平日里在松花江上巡航兼打漁——前往詢問。
等那大船靠岸,卻是從上面下來了幾個金發碧眼的鬼佬,也不說自己是誰,只是說要求見武毅伯爺。
他們不敢怠慢,趕緊派人前來報信。
連子寧聽了這消息,登時渾身一顫,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浮上心頭。
難道是他們?
“備馬!通知石大柱,讓他召集龍槍騎兵全員,府門外候命!”連子寧吩咐一聲,回去換了正式的正二品將軍的官服,等出了門的時候,石大柱已經領著人等著了。三百龍槍騎兵簇擁著連子寧出北門,直奔松花江。
出了北門的時候,楊滬生已經早早的得了消息,在旁邊候著了。
連子寧蹙眉問道:“這些人是什么來路?你的游騎一直在江北百里內巡伺,就沒發現蹤跡?”
對于女真的入侵,連子寧一刻都不曾放松警惕,早早的就派出許多股騎兵,遠出松花江北岸百里,時刻偵查著女真的動態。
楊滬生也有些納悶兒,先請了個罪,然后道:“巡伺的騎兵并未傳回來任何消息,想是這些鬼佬人少。也不知道從何地鉆出來的,是以沒發現他們。”
連子寧點點頭,道:“你去,把第三衛所有的騎兵都召集起來,穿上鎧甲,都披上大氅,武器整齊,背上槍,一句話,怎么威武怎么來!”
“是,大人!”楊滬生遲疑了一下:“那那些鬼佬?”
連子寧微微一笑:“且晾他們一晾,這些鬼佬,最吃這一套,你若是對他們待若上賓,他們反而不把你放在眼里。”
喜申衛城就在新建的大城的東北角,而軍營就在大城的中部,相距不遠,半個時辰之后,楊滬生已經集齊了整個第三衛的五千六百騎兵——在收服野女真的過程中略有損傷,都已經補全。
數千騎兵狂奔而過,激起漫天煙塵,聲勢極為的駭人。
很快,連子寧便見到了那艘大船,和那些鬼佬。
那些鬼佬人數大約有二三十個,都恭恭敬敬的站在岸邊的高地上,在他們身邊,還有許多武毅軍士卒監督著。
這些鬼佬果然是典型的歐洲人的面孔,不過細細看去,他們的皮膚更粗糙一些,面色也更丑陋兇惡一些。
“吁…”連子寧一勒馬韁,胯下棗紅馬忙的停住,前蹄高高揚起,發出希律律一聲嘶鳴。
在他身后,數千騎兵一起勒馬,顯示了極高的控馬技巧,數千騎兵漫卷而來的聲勢,讓那些白種人中也有些人隨著而色變。
“標下參見伯爺!”邊防士卒單膝跪地,齊聲喊道。
“都起來吧!”
連子寧擺擺手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些白種人幾眼,他們的衣服很是襤褸,腰板兒卻是盡量想要挺得筆直一些,看上去有些滑稽。他們臉上帶著恭敬的笑,目光中滿是謙卑。
連子寧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領頭的一個格外高大,滿臉虬髯的白種人前行一步,雙膝跪地,用古怪的漢語大聲道:“我叫扎赫雷夫,是偉大的伊凡雷帝派來東方的使者,代表偉大的伊凡雷帝,見過偉大的明國將軍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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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赫雷夫是一個典型的斯拉夫人。
他的家鄉在莫斯科附近鄉下的一個小村莊,人口也就是二百來人,規模很小。
像是這樣的村子,在廣袤無垠的東歐大平原上不知道有多少個,星羅棋布著。不比后世,這個年代的歐洲,剛剛從中世紀黑暗愚昧統治的陰影中走出來,文藝復興如火如荼,封建戰爭方興未艾,正是歐洲各國的封建王朝從王國向帝國過渡,開始大文明進步的時代。
事實上,中國和西歐被慢慢的拉開差距,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
這會兒的歐洲,人口其實已經是相當的密集,當然,無論如何是比不上大明的。這一點,從數據上也可以看出來,歐洲不過是一千多萬平方公里的面積,人口已經超過了一個億,而大明戶部的魚鱗黃冊上顯示的大明朝正德四十年的人口數據是九千八百萬,而實際數量已經超過了兩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