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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六 首戰大捷

正文三八六首戰大捷正文三八六首戰大捷三八六首戰大捷  (拜托有能力的訂閱一下,成不?)

  “是,大人!”虎豹騎都是他的心腹,對他的命令毫無違背,數百騎兵簇擁著他向南門飛馳而去。()

  而這時候,一路突進,旁若無人董策也撞上了硬茬子。

  大約五六百騎兵斜刺里殺了過來,由于他們來的角度很刁鉆,所以沒來得及用燧發槍手狙擊就被他們給殺到了近前。若是換成一般軍隊,這一沖就亂套了,但是武毅軍卻是不會,騎兵只是把長槍兵的隊列沖的有些散亂,但是卻依舊保持著陣型,那些叛軍騎兵失去了機動能力,和長槍兵們混戰起來。

  那領頭的叛軍將領很是悍勇,用一桿大槍,如同毒龍出洞一般,已經殺傷了數條性命。

  其實這也算不上什么硬茬子,第一千戶所自己啃的話,也能啃下來,不過就要費一會兒功夫了,難免就耽誤了戰機。

  董策已經不打算自己啃了,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身后爆裂的馬蹄聲。

  “全軍都有,分裂!”隨著董策的命令,第一千戶所的士卒都向兩邊挪動,中間裂開了一條大口子,一隊數百人的騎兵殺了過來。

  人人都是披著爛銀板甲,大紅披風,戰馬披著棉甲,裝備極為精良,領頭的一員大將,穿著一身漆黑的全身板甲,只露出兩個眼睛,手中提著巨大的陌刀,口中發出一聲聲的怪叫嘶吼,看上去威武絕倫。

  來者正是唐奕刀,張燕昌把人交給連子寧軍中歷練,連子寧自然不能虧待了他,但那時他一向為人是用,便也沒有把唐奕刀放在太高的位置上,委了他一個騎兵千戶所副千戶的差事。

  唐奕刀心里也憋著一股勁兒呢!

  連子寧現在下屬的百戶及百戶以上的中高級將領,大部分是他當初辰字所的老班底,大約占到七成,剩下的三成中大約一半是出身于老武毅軍,也就是南征白袍軍之前的武毅軍,而剩下的,就是神武右衛和當初京衛的那些軍官。

  軍中在派系是不可避免的,紅軍那么純潔的隊伍都難免有派系之分,其實對于上位者來說,這反而是件好事,更容易協調制衡,

  唐奕刀不屬于這三個派系中的任何一個,除了熊廷弼相熟之外,和其他人根本是毫無交情,他一個被托關系塞進來的將領直接就擔當了副千戶,已經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議。雖說連子寧在此,沒有任何人敢于扎刺兒,但是私底下的議論是在所難免的。

  對于這些背后的議論,唐奕刀已經聽了很不少,他心里倒是也沒什么不平衡的,自己一個外人突然出現在這里,若是每人非議那才是真怪了。

  對于這位沙場猛將來說,要讓這些質疑和謠言消失無蹤,那就只有一個法子——戰場上打出來!

  而這一次乞勒尼衛的首站,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弟兄們!殺!”隨著唐奕刀的一聲大吼,他身后的二百精銳騎兵也齊齊的發出一聲似乎從胸腔中擠出來的悶吼:“殺!”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嗜血的光芒,興奮中隱隱帶著狂熱和期盼,他們是大明朝的重甲騎兵,是張燕昌費盡心機打造的一支私兵,堪稱大明最為精銳的騎兵,但是你卻一直沒有上戰場的機會。就像是一把鋒銳無比的寶劍,卻只能掛在墻上,放在桌上,供人把玩鑒賞,卻不能渴飲鮮血!

  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就像是一把利劍,這二百騎兵狠狠的刺進了叛軍之中。

  唐奕刀發出震撼人心的大吼,高高舉起的陌刀狠狠的劈下,便是將面前一個叛軍的身子斜斜的劈成兩截兒,然后回手一拉,陌刀輕靈的飛過,把另一個叛軍的腦袋給削飛出去。他面前的一個叛軍眼見這武毅軍將領空門大露,不由得大喜,心道正該我今日立下功業!想著,手中長槍便是狠狠的刺過去,卻沒想到唐奕刀迅疾無比的把陌刀拉回來。一刀先砍斷了他的長矛矛桿,然后順勢一刺,便是刺進了他的胸口,隨手一拉,鮮血飚射出來,噴了他一頭一臉,遠遠看去,如同魔神。

  若是論個人戰斗力的話,唐奕刀在現在武毅軍的所有將領中是毫無疑問的第一,他的招式大開大合,剛猛霸道無比,再配合上這把百鍛精鋼打造的上好陌刀,在戰場上真是配得上所向無敵兩個字。

  轉眼間,就已經被他殺死了十七八個叛軍,他們死的都是凄慘無比,少有能保留全尸的,大部分都是直接被一刀兩斷。

  有了這么一個鋒銳無比的箭頭,這二百騎兵的陣列突進的很快。主帥如此威猛,那些騎兵也不甘示弱,他們手中統一的是制式的馬槊,這馬槊是不折不扣的重型兵器。長有一丈五尺,也就是接近五米長,足有鵝蛋粗細,前面一米純粹是精鋼打造,槍桿是用上好的白蠟桿子做成的。這馬槊的總重量達到了二十余斤,若是不是極為強悍的精銳,等閑騎兵根本無法順利使用。

  一個騎士舉起馬槊,隨手一槍擋開了前面叛軍的長矛,然后猛地一刺,足有兩尺長短的鋒銳槍尖便是狠狠的刺了進去,從后面露出了滴血的槍尖,而在兩尺長度附近,又是有一個橫制的利刃,這把利刃阻擋了槍尖的繼續深入,使得這名騎士隨手一拔,很輕松的便是拔了出來,那叛軍前胸后背各自一個透明窟窿,鮮血涌了出來,瞬間成了一個血人。這騎士看都不看他一眼,馬槊一橫,一拉,另外一個叛軍便是馬槊那根橫著的利刃割掉了腦袋。

  這些精銳騎兵,戰馬比叛軍好,武器比叛軍鋒銳,鎧甲比叛軍堅固,就連力量和耐力,都比他們高出一截,一戰之下,占盡了上風。

  叛軍騎兵立刻出現了巨大的死傷。

  而這根堅固的楔子,也鑿進去了足有一半兒深。

  唐奕刀正殺的興起,卻忽聽的一聲暴喝,一桿大槍當胸刺來,風聲烈烈,很是險惡。

  “咦?”一聽這聲音唐奕刀就能斷定來者武藝相當不凡,力量很強,速度也極快。

  他抬頭一看,卻見是一個千戶打扮的中年將領挺著大槍,正向自己殺來。

  來的人,正是張十三。

  唐奕刀心里一喜,逮著大魚了!他手中陌刀一揮,便是狠狠的斬向了那大槍的中部,張十三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大槍來勢不減,依舊是惡狠狠的刺來。陌刀砍在槍桿上,卻沒想到竟然是火花四濺,發出一聲金鐵交鳴的清脆聲音,那槍桿毫發無損,唐奕刀一驚,心道這漢子好大的力氣,這么粗的大槍竟然是精鐵做成的,這得多重?

  陌刀徒然無功,眼看著唐奕刀要么后撤,要么就就要被一槍刺穿,他也是反應極為敏銳,陌刀順著槍桿子往前一劃,便是斬向了張十三的手掌。這個架勢下去,張十三的槍肯定會刺中唐奕刀,但是他的一條膀子,也是會保不住了。

  張十三沒想到對面的這個武毅軍將領在這等總體情勢占盡了上方的情況下竟然還這般拼命,他本意只是想逼得唐奕刀后退,阻攔武毅軍的前進勢頭。

  “這廝好生剛烈霸道的性子!”張十三暗暗心驚,剎那間權衡過來,看他身上穿的厚甲,就算是刺中恐怕也殺不了他,于是便長槍一擰,把陌刀蕩了開來。

  能把大槍使的好的,無一不是高手,俗話說,月劍年刀一輩子的槍,大槍想要練好,沒有十幾年的苦功是不可能的。

  而張十三手中的槍,是純鐵做成的,比之白蠟桿子的普通大槍,少了幾分靈動如毒龍的陰狠和機變,但是卻是更加的大開大合,威猛霸道,和唐奕刀的路數竟然很是相似,都是適合戰陣廝殺的功夫。

  唐奕刀和張十三廝殺成一團,兩人走馬燈一般的交手了十余個回合,終究還是唐奕刀更勝一籌,一刀斬落了張十三戰馬的馬頭,那戰馬悲鳴一聲,臨死前奮力一甩把張十三甩落馬下,周圍立刻十余個武毅軍士卒一擁而上,馬槊腰刀頂住了張十三的要害。

  唐奕刀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馬血,這一番戰斗讓他感覺酣暢淋漓,渾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痛快,哈哈大笑道:“莫要殺了他,這廝是個能打的,先捆起來,交給伯爺處置!”

  張十三被生擒,將軍大人不知去向,那些叛軍騎兵再無戰意,被唐奕刀帶人殺的屁股尿流。

  面前再無障礙,董策率軍快速推進,很快便占領了知府衙門。

  一個時辰之后,武毅軍第一衛占領全城。

  連子寧也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乞勒尼衛,入駐了知府衙門。

  至此,武毅軍占領乞勒尼衛,所占地盤兒面積向西拓展了一百二十里。

  乞勒尼衛,知府衙門。

  之前被何云雁殺掉的那知府是江南蘇松那一帶的人,正經進士出身,這知府衙門雖然不大,但是小橋流水,也紅死頗為的雅致用心。

  湖水小溪此時都已經凍成了一片冰凌,水邊的霧凇在剛剛升起的紅色陽光照耀下,折射出一道道絢麗的光芒。

  連子寧凍了一宿,此時正在暖意融融的屋子里頭烤火,他瞇著眼睛仰躺在藤椅上,手指頭優哉游哉的敲著扶手,石大柱在一邊向他報告情況。

  “大人,此次從進攻乞勒尼衛到占領全城,用了一個半時辰的時間,熊指揮使的第一衛正在城內四處巡伺,掃蕩殘敵。城內已經沒有成建制,成規模的叛軍。”

  “天亮之后,百姓得知咱們是朝廷官兵,前來剿匪平亂,都是大為振奮,歡呼雀躍,此時正成群結隊往知府衙門而來,要拜謝大人您呢!”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衛兵,在石大柱耳邊耳語幾句,石大柱臉色一變,揮手令他退下。

  他猶豫了一下,道:“剛剛得到的消息,陳指揮使那邊兒出了岔子,何云雁從南門逃走,但是阻攔,但是何云雁的騎兵太過精銳,沒能攔住,讓他跑了。”

  連子寧敲著扶手的手指陡然頓了頓,然后又是接著敲,節奏沒變,似乎沒聽到這個壞消息一樣,只是淡淡問道:“往哪兒逃了?”

  “西邊兒,理當是去考郎兀衛了。”

  連子寧唔了一聲,站起身來,道:“走吧,咱們出去瞧瞧那些百姓。”

  “是,大人!”

  石大柱趕緊拿來大氅,給他披上。

  幾人出去的時候,知府衙門的照壁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的百姓,黑壓壓的一片,足有數千人,在寒風中站立著。

  百姓們看到一個不怒而威的俊朗年輕人在眾多侍衛的簇擁下走出府門,都知道這是連子寧來了,紛紛跪倒在地,齊聲高呼:“草民參見武毅伯爺!”

  連子寧挑了挑眉毛,這些百姓,似乎是有組織的啊!

  他打眼兒一瞧,果然便看到百姓前面站著幾個人,似乎是領頭兒的。

  “父老鄉親們,都請起來吧!”連子寧提氣揚聲喊道。

  百姓嘩啦啦的都站了起來,連子寧站在府門前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掃視一眼,道:“父老鄉親們,本官連子寧,是圣上玉口親封的松花江將軍,節制松花江南岸諸軍民政事,總之一句話,以后你們,都由本官來管了!”

  百姓們都眼巴巴的看著他,連子寧繼續道:“這一路過來,滿目瘡痍,作為本地的父母官,我很痛心啊!咱們漢人,數十年來開墾此地,好不容易打下如此繁盛的局面,這些日子,被何云雁這些亂臣賊子破壞殆盡,其罪當誅!本官在次宣布,何云雁在此地其間征收的一切苛捐雜稅,盡數免除,而此地殘破,百姓生計尚且不足,本官也會奏明皇上,免除此地明年的春糧賦稅!”

  這話說完之后,人群中安靜了片刻,然后拜年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其間還夾雜著低低的哭泣聲,人群呼啦啦的又是跪下了一片。

  “伯爺您大恩大德,我們永世不敢忘!”

  “伯爺慈悲!”

  “伯爺仁義!”

  更多的百姓拙于言辭,只是砰砰的磕頭,表示自己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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