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送到!哈,怎么樣,兄弟們,這章給不給力?爽不爽?
哈哈,終于“射”出來了!)
一百七十步了,林行看到那些狗官兵還是沒有動靜兒。
看著瘋狂殺來的白袍軍,楊滬生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自己在五道杠鎮吃喝玩樂混日子的那些時光,當初可曾想到,自己竟有一天,會站在此地,面對著叛軍,不動如山?他晃了晃腦袋,強自壓制下胸中沸騰燃燒的激動和殺欲。自己現在可是這個小小隊伍的小旗,是這些兄弟的頂梁柱、主心骨,自己要為這些兄弟們負責!現在,最需要的不是激動熱血,而是冷靜!
楊滬生凝聚心神,將神臂弩的一端頂住自己的肩窩,透著冰冷氣息的弩箭瞄準了對面成箭頭形狀壓過來的白袍軍騎兵。看見他的動作,其它十個人也紛紛有樣學樣,和他保持在一條水平線上,一字站開,瞄準了對面的敵人。盡管神臂弩的使用,他們已經在日常的訓練和軍演中練習過無數次,但是在這種時候,一個模板的出現,也讓他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一百五十步了,白袍軍已經沖進了神臂弩的有效射程,但是謹慎起見,楊滬生依然紋絲不動,他在等待最佳地射程,楊滬生冷冷命令:“等這些逆賊們沖到一百二十步的時候,聽我口令,一起放。在此之前一律不準放,否則一律軍法從事!”
“是,大人!”職業士兵分得清楚什么時候應該對自己的長官有什么樣的稱呼。
一百四十步了,十幾步的距離對于戰馬來說不過是一兩次呼吸的事,楊滬生依然不動,他那冷酷的目光宛如燕趙之地寒冬時節亙古冰冷的朔風,注視著呼嘯奔騰而來的白袍軍。他的腰挺得更直了,手上的青筋已經鼓脹了起來,他甚至已經能清晰地看到白袍軍隊列最前方那個大漢猙獰的面孔。
一百三十步!林行大聲喊道:“聽我號令,以我為界,向左右分為兩隊!強襲突進,圍殺狗官兵!”
“是!”白袍軍們齊聲應道。
話音未落,他們忽然聽到一陣‘咔咔’的聲音。
“射!”楊滬生厲聲喝道,松開了機括。
忍耐了許久之后,十一張神臂弩終于發射了!
隨著一片咔的輕響,下一刻,咻咻的破空之聲陡然響起,凄厲無比,在這寂靜的曠野中顯得分外的響亮。五支長約兩尺半,足足有小指粗細的黑色銳利弩箭狠狠的射了出去,幾乎是排成一排,仿佛是奪命的死神,劃破空氣,帶著死亡的氣息,毫不留情的向白袍軍迎面射去。
中華民族在古代的能工巧匠們,往往能創造出讓現代人看了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奇跡,比如說神臂弩。
用各種精妙的機關構成了一個整體,賦予了這種弩箭遠遠超過火繩槍甚至是初期燧發槍的威力。
在機括的強力壓制后的爆發,神臂弩的弩箭有著遠超過一般普通弓箭的力道。曩時神臂弓硾二石三斗,今硾一石四斗,也就是說,神臂弩的力道達到了兩石三斗!按照宋代的度量衡,一石為九十二斤半,而宋朝的一斤,相當于現在的六百三十三克,也就是說,宋朝一石相當于現在的一百一十七斤,兩石三斗,也就是二百七十斤!
三國的時候,常有一些戰斗值極高的勇猛武將,號稱能開幾石幾石的硬功,最強的是五石弓,而漢朝有大石小石之分,大的不過是相當于現在的六十斤而已,小的僅僅是相當于現在的三十八斤。這神臂弩的巨力,已經是不次于所謂的五石弓!
在二百七十斤的巨力推動下,兩尺半長的弩箭狠狠地射了出去,而這時候,林行剛剛下了命令,白袍軍們還沒來得及執行,林行剛剛帶領五名騎兵向右手邊避過去,這時候已經分成兩隊的白袍軍陣型還沒有完全的分開。他們的陣型就像是一個開口的“V”字形狀,就像是配合楊滬生的射擊一般,剛好能使弩箭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簡直像是上門來送死。
在白袍軍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弩箭就已經到了眼前。
長二尺五寸的弩箭,僅僅是精鐵打造,寒光閃閃的箭簇就有半尺長,箭頭的重量達到了五兩——這是不折不扣的重箭!
巨大的力道,鋒銳的箭簇,精鐵淬煉的弩箭箭簇輕易地刺破了白袍軍們的袍子,狠狠的扎進了他們的胸膛,有一支弩箭在射穿了一個白袍軍士兵的胸膛之后余勢未衰,又狠狠的扎進他身后一個白袍軍的胸口,一聲慘叫之后,箭簇從后背透了出來,鉆出來足有一尺長,這才是不甘心的停止了前進的趨勢。這個白袍軍士兵從馬上跌落塵埃,腿腳掙扎了幾下,眼見是活不成了。
一支射出的弩箭略微抬高了一些,正射中一個白袍軍的眉心,巨大的力量瞬間蔓延到整個頭蓋骨,‘砰’的一聲脆響,就像是被子彈擊中一般,這個白袍軍士兵的整個天靈蓋被弩箭狠狠的掀了起來,鮮血混合著腦漿噴濺而出,紅白相間的汁液噴了他周圍的人一身,鮮血染紅了雪白的戰袍,宛如一朵粉白色的妖冶玫瑰!
林行應該感到榮幸,由于很容易辨識的軍官身份,他被三支弩箭給一起瞄準了,三支弩箭,任何一支都足以洞穿他的胸膛,但是三支弩箭一起釘在了他的身上之后,力道匯聚在一起,竟然將他在馬上給射飛了出去!就像是被大錘給狠狠地砸中一般,林行被三支弩箭的巨大力道給砸飛到空中,就像是被虐貓女狠狠的踢了一腳的貓咪,沖起一丈多高,才是轟然落地!
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輪齊射,十一支弩箭竟然是無一落空,利刃扎入肉體的聲音不絕于耳,被射中的白袍軍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還有戰馬的嘶鳴,人的喊聲,鋒矢陣頓時亂作一團。
不過是短短的三個呼吸的時間,鋒矢陣就像是被人咬了兩口的餡兒餅,只剩下了最后面的兩個人才得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