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能已經從孫老那里聽說了,我李家的老祖,就是符箓門中的一名長老,如今李家之人,在符箓門中修煉的,也有不少。所以想要將你插入符箓門之中,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的。這點道友盡管放心好了。”李家家主哈哈一笑,一口答應了下來。
“如此,就多謝李家主了。”張毅立刻露出了喜色,連忙說道。
“這樣吧,小友先在李府暫住幾日,等一個月后,本人會親自上符箓門一趟,辦一些事情,到時候順便將你介紹進符箓門,這樣可好?”李家家主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這般說道。
張毅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二人初次見面,就相談甚歡。或許有孫老介紹的緣故,李家家主雖然修為達到了結丹后期,但卻對張毅這個筑基初期的修士,表現出了相當的尊重,絲毫沒有那些高階修士的架子。
這一點,讓張毅對李家產生了一些好感。
隨后,李家家主又命人給張毅安排了一間廂房住下,并讓人將李家的一些晚輩叫來,與張毅一同交流道法。
以張毅的見識,比起李家家主來還要廣博的多,對于這種低階修士的交流會,本沒有什么興趣。但是他也知道,這時李家家主的一番美意,自己也不便拒絕,于是就答應了下來,大不了到時候,趁機指點一下這些李家晚輩就是了。
到了第三天,果然有數人陸續從外面趕來,進入了張毅的房間。
這些人大都二三十歲的年紀,與張毅相仿,而且修為基本上都在筑基期以上,其中甚至有一人進入了假丹期。
張毅不禁感慨,中域果然是人杰地靈,連一個小家族,都能出現這么多優秀的修煉奇才,在這一點上,是荒南所無法相比的。
“張兄是哪里人氏,以前似乎沒有見過?聽爹爹說,你是李家一位恩人的親眷,是不是這樣?”一個又嬌又脆的聲音問道。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女,穿著一身如火的裙衫,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張毅。
這人其實是李家家主的獨女李菁,深受家主的喜愛,也是在場眾人,年齡最小的一個,好保留著一份童心。
“在下出自荒南,姑娘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至于‘親眷’之事,這倒是真的。”張毅應答如流的說道。
“從荒南到此地,何止萬里,張兄從那里過來,想必應該是閱歷廣博吧?不如給我們講一下沿途的風情世故,也好讓我等長長見識?”另一名手持折扇,如同一個文面書生的男子立刻笑道。
這人是名叫李成鑾,是李家一位外事長老的公子,因為資質頗佳,再加上那名外事長老,對李家做出了極大的貢獻,破格讓他進入了李家的內門,可以參詳李家府庫中的上等功法。
張毅也不推辭,張口就來。一個個離奇的故事,在他的口中說出,立刻變得極其生動起來。
以他的閱歷,應對這些人自然是易如反掌。尤其是說到荒南與中域的不同時,更是字字珠璣,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這些李府的公子少爺們,基本上沒有出過嚴玲洲的地界,與張毅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才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張毅就已經將他們忽悠的暈頭轉向,每個人看向張毅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
這時,張毅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啪”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眾人頓時眉頭大皺,臉上同時浮現出一絲不悅。
而張毅卻霍的一聲站了起來,一把將那人提起,翻手拿出一粒丹藥,給他服了下去,然后扶他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眾人這才發現,來人的胸口處,裂開了一道極其恐怖的血痕,看上去足有五寸多長,一根慘白的肋骨從猩紅的皮肉中顯露出來。
“李存庫,你這是怎么回事?”李菁等人意識到了什么,立刻追問道。
“后山出現了一個怪人,搶了家族的尋寶鼠,并將我打傷了。”那叫李存庫的受傷男子,大口的喘著氣,急切的說道。
尋寶鼠是一種在中域十分常年的異獸,很多家族及門派都會圈養一些。因為這種尋寶鼠的嗅覺極其靈敏,尤其擅長找尋地下礦脈。這李家因為立族時間太短,并沒有自己的礦脈,養這只尋寶鼠,就是為了尋找礦脈之用。
聽到尋寶鼠被搶,在場的李家的年輕子弟,頓時一個個義憤填膺。
這時,李成鑾冷靜的說道:“大家稍安勿躁。現在李存庫的傷勢,并無大礙,這事還得從長計議。存庫,你看那人究竟是什么修為?若是修為太高的話,恐怕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必須得去請族內長老才行。”
其他人頓時醒悟過來,目光同時落在了李存庫的身上。
“那人應該還沒有達到結丹期,否則,以我的修為,是斷不會從他手上逃脫的。以我估計,他可能是一個筑基后期的高手。”在服下張毅的丹藥之后,李存庫的氣色已經恢復了幾分。
“哼,區區筑基后期,居然也敢來我李家撒野。走,我們去將那人抓了,交給長老們發落。”李菁俏臉微寒,冷冷的說道。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血氣方剛,對于這種挑戰家族之事,自然是無法容忍的。
“不知長兄可愿與我等一同前去,看個熱鬧?”李成鑾目光一閃,轉到了張毅的身上,目光炯炯的問道。
張毅從剛才眾人的反應中,已經看出,這李成鑾心思還算縝密,是個難得的人才。他現在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去看看也無妨的。
而且,他雖然一直都聽說過尋寶鼠的大名,但對于這種異獸,卻從來都沒有見過,正好借此機會,去見識見識。
打定主意后,張毅笑道:“也好。我在李府住了這么些天,也沒有幫過什么忙,心中實在過意不去。這一次若是有用得著李某的地方,諸位不妨直言,在下一定不會推辭。”
眾人有了張毅的加入,信心更壯。于是,他們也不通知家主,一行人馭起飛劍,朝后山而去。
他們所處的山脈,其實是三清山的一個支脈,并不算很高的樣子。不過,此山占地卻極廣,從李府到后山,足有數十里的距離。
半個時辰后,眾人紛紛來到了后山,降落了下來。
“咦,剛才我將后山用神識掃了一遍,卻并未發現什么人的蹤跡,莫非那人已經見機不妙溜掉了?”李菁當先開口道。
“我也沒有找到那人的蹤跡。不過,以我估計,他應該不會這么快就離開的。想必這人精通什么隱匿氣息的法術,或者躲藏在山巒中的什么地方了,躲過了咱們的探查。大家分頭行動,一定要將他找出來。”李成鑾目光閃爍,做著分析。
眾人紛紛點頭,立刻分散了開去,開始沿著一條條山石裂縫,尋覓了起來。這后山的確更加寬廣,想要一寸寸的尋找來人的蹤跡,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炷香之后,突然一個驚喜交加的聲音喊道:“快看,尋寶鼠在這里。”
張毅身形一晃,立刻化為一道利箭,出現在了一塊山巖上。他雙眼一瞇,果然看到在一片雜亂的山石之中,一直體型只有家鼠大小,渾身長著金毛的小老鼠,正在使勁的啃著泥土。
不一會兒,那堅硬的地面,就被它刨出了一個小洞,它一頭扎了下去,不見了蹤影。
“這應該就是那尋寶鼠了,果然神奇。”張毅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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