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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手辣,朋友手段不錯。
”楊開一臉譏笑地走了出來,冷冷地望著孟洪量,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同門都能下此毒手,看樣子果然不是好鳥。
來到中年人面前,沖他輕輕點點頭。
中年人此刻也傻了,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局面,居然有人會跑出來救他。
而救他的這個人,卻是跟他萍水相逢的楊開,這讓他一時間生出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先到一邊去療傷。”楊開見他模樣凄慘,一身圣元幾乎所剩無幾,丟給他一粒療傷丹后淡淡地說道。
“可是你…”那中年人接過丹藥,神色遲疑,楊開的修為境界太低了,他生怕這個貿然跑出來救自己一命的青年會遭遇不測,畢竟孟洪量也不是好惹的。
可一想起那黑火的威力,再看看楊開淡定的神色,中年人忽然點了點頭:“好!”
這般說著,果然走到一旁,將丹藥吞下,安然打坐起來。
他不知道楊開到底有什么依仗能夠面對闕合宗這么多人,但對方既然敢強出頭,肯定沒有將孟洪量這些人放在眼中。
他下意識地以為楊開出身什么頂尖的勢力,是那些勢力里某個重要人物的子嗣,如果真是這樣,他只需要報出名字,孟洪量就絕對不敢招惹。
闕合宗雖然不錯,但在幽暗星上也不算是第一等的勢力,勉強算是中等偏上,而孟洪量這種人也只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自然不敢招惹強敵。
果然,孟洪量的神色陰晴不定,仔細打量楊開,將心中那些早已聞名遐邇的幽暗星的青年俊彥與之對比,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符合的身影再加上被幾個同門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盯著,孟洪量厲喝一聲:“閣下殺我同門,到底是何居心?”
楊開嗤笑一聲緩緩搖頭道:“你這話說的不對吧,殺了那個人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恩,雖然即便你不動他也死定了,但究其死亡的原因,還是你動的手,跟我可沒關系。”
孟洪量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咬牙道:“若非你暗下毒手?我怎么會那么做?”
說出這句話之后,他的神色驀然冷靜了下來,點頭道:“不錯是我殺了祁師弟,但我也只是不忍看他再承受焚燒之苦,早點替他解脫罷了。”
居然還被他找出個理由來,他這么一說幾個闕合宗的男女都暗暗地松了口氣,雖然還是覺得不管怎樣出手擊殺同門都是不妥的,但這個理由一講出來,他們心里也好受很多,那祁師弟的遭遇他們都看在眼中,心里清楚就算孟洪量不動手他也必死無疑,所以都齊齊朝孟洪量那邊聚攏過去。
孟洪量冷笑一聲眨眼間就從擊殺同門的漩渦中掙脫,倒有幾分詭辯之能,他陰冷地望著楊開,緩緩道:“朋友出身哪個宗門,方便的話能不能透露一下,我闕合宗雖然不算大門大派,但宗門里諸多長輩都交友廣泛,若是朋友出自友門,還請不要插手這件事。”
“孟師兄這個人我知道。”那個少堊婦打扮的女子黛眉微皺,自向孟洪量靠攏之后美眸就一直凝在楊開身上,神色間頗為忌憚。
聽她這么說,孟洪量立刻低聲詢問起來。
那少堊婦也沒隱瞞,將之前流炎沙地沒開啟時候,青雀門尹健中與楊開的沖突簡單地說了一遍,當時少堊婦也在不遠處,將前后經過看的清楚,所以一下就認出了楊開。
“影月殿?”孟洪量吃了一驚,眉頭微微皺起,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
影月殿雖然也不算是最頂尖的勢力,但卻比闕合宗厲害多了,影月殿內有許多返虛三層境的高手,根本不是闕合宗能夠相提并論的。
兩個宗門相隔十萬八千里,平時倒沒什么來往,但一聽少堊婦說影月殿的第一天才魏古昌都替楊開出頭,孟洪量頓時有些投鼠忌器。
萬一惹的魏古昌跑到闕合宗來找他的麻煩,那就不好辦了。
可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自己的同門都被自己狠心殺了,就這么灰溜溜的退走,實在有些不妥,更何況,他不想火耀晶髓的消息外泄出去,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在火耀晶髓得手之后還要對中年人師兄弟趕盡殺絕。
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但是他自己又說過,他不是影月殿的。”少堊婦一臉不解的表情,低低地說了一句。
“不是影月殿的?”孟洪量眼前一亮。
“不錯,我不是影月殿的。”楊開大刺刺地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樣,孟洪量和那少堊婦在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插嘴,直到現在才開口,“我與魏古昌不過有一點點交情而已,你不用怕他來找你麻煩。”
孟洪量被楊開戳破心思,臉色不由一冷,眼神閃爍起來,猶豫遲疑著。
而那正在打坐恢復療傷的中年人一聽這話,險些被楊開氣的吐出一口鮮血!
原本局勢已經緩和了,中年人還暗自竊喜,覺得自己猜想的沒錯,這個來救他的青年果然是有些來歷的,只要這青年不再說些什么,以孟洪量的性格,必定會投鼠忌器,就此罷手。
若是這樣的話,他和這個來救自己的青年就能安然脫身了,至于報仇一事,自然是以后再徐徐圖之。
沒想這青年就是個憨貨,居然一口氣將自己唯一的依仗給吹破了,這下孟洪量哪會輕繞了他?沒有強大的靠山,以他圣王一層境的修為,必死無疑啊。
一時間,中年人又氣又急,他還真沒見過這么愚蠢的家伙。
不過對方是來救自己的,也算是被自己給拖下了水,中年人只能嘆一口氣,暗暗決定盡快恢復點力量,一旦等孟洪量動手,他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拖延住這些人,讓楊開逃走。
另一邊,臉色變幻不已的孟洪量終于是有了決定,神色漸漸堅定下來,陰森森地望著楊開道:“影月殿又如何,魏古昌又怎樣?今日我要殺你,你就活不過明天!”
話音落,突然一揮手,厲喝道:“小心他那個黑色的火焰,別給他傳訊的機會!”
這是要撕破臉皮,殺人滅口了,不得不說他是個及小心的人,吩咐自己那幾個師弟師妹進攻的同時,他本人的手上卻浮現出一蓬隱蔽的金光。
對那魔焰,他忌憚萬分,只準備讓自己的同門牽扯住楊開的注意力后,自己再偷襲將其擊斃,而且絕對不能給楊開有取出羅盤秘寶傳訊的時間,否則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孟洪量的命令下達,下一刻,四個圣王兩層境便殺氣騰騰地朝楊開撲了上去,四人全都圣元鼓蕩,催動了自己的防御秘寶守護周身。
敢進流炎沙地的武者,大部分都是穿了防御寶甲,那些寶甲可以輕松地抵擋住火毒的入侵,也有很強的防護作用,最起碼,他們在與同級別武者戰斗的時候,都經常依靠寶甲防備了一些傷害。
那黑色的火焰太恐怖,四人雖然撲上,卻沒人敢近楊開的身,那個少堊婦隨手就取出了一條長鞭模樣的秘寶,長鞭甩動起來,隱有雷鳴之聲,化為一道青色的光芒朝楊開襲去,俏臉上一片狠戾之色。
另外三人也都不約而同地使用遠距離的攻擊秘寶和武技,朝楊開所在的位置狂轟濫炸。
這幾人動手的同時,一蓬金光忽然從孟洪量的手上悄無聲息地激堊射出去,也不知道他動了什么手腳,那金光射出去的瞬間,光芒居然被掩蓋住了。
四個圣王兩層境,一個圣王三層境,合力攻擊一個圣王一層境,結果如何,不用想都能知道。
所以在出手之后,孟洪量的嘴角就浮起了一抹微笑。
但是頃刻間,他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
他看到那被圍攻的青年手上莜地出現一柄黑火長劍,劈出一道似乎要吞噬所有光明的漆黑劍芒,不但將自己兩個師弟的攻擊打散,那劍芒更是摧枯拉朽,直接從他們的身上切過。
護身寶甲猶如紙糊的脆弱不堪,鼓蕩在體外的圣元也沒能起到一絲一毫的防御作用。
這兩個師弟的身體竟瞬間就斷成兩截。
這還沒完,那人手上又出現一柄黑色的長矛,似乎是隨手一丟,長矛就突破了少堊婦長鞭的籠罩,將長鞭彈回,直接在少堊婦的腹部處穿出一個窟窿。
從頭到尾,這個少堊婦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旋即一面紫色的盾牌出現在他身側,叮叮當當,一連串脆響聲傳出,紫色盾牌上火花四濺,伴隨著一道道金光的閃現,盾牌完好無損,而那金光卻是莜地朝孟洪量所在的位置返回。
楊開皺了皺眉,知道這個孟洪量的秘寶果然是有些不同凡響,之前被他一道金光偷襲,浩天盾差點被打碎,現在楊開自然不敢大意,察覺他的攻擊到來,立刻就取出了紫色盾牌防御。
忙里偷閑一看,楊開這才知道,那竟然是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飛針秘寶。
這種類型的秘寶倒是很少見,因為飛針秘寶威力小,煉器師需要煉制很多,才能形成有效的殺傷,煉制的數量多,煉制難度就很大。(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