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甬道的入口處,一個接一個風雨樓的弟子被押送出來,目光昏暗,每個人都是一副受了奇恥大辱的模樣,睚眥欲裂。
那個逍遙神教的武者站在于淳面前匯報,卻發現于長堊老一點反應都沒有,心中感到很奇怪。
“你們教主這般說的?”楊開瞇著眼睛,望向那個弟子。
“你是何人?”那弟子掃了楊開一眼,發現他面生的很,皺眉問道。
楊開咧嘴一笑:“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問你,你們教主是這么吩咐你安置這批人的?”
“是啊,有什么問題么?這群蠻夷之徒相當不老實,居然還妄想反抗,不過在殺了一些人之后,他們也只能乖乖合作了。”那弟子理所當然地答道,他見楊開大刺刺地站在這里,以為是神教的客人,自然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好。”楊開輕輕點頭,眼中寒光四溢,如刀鋒般冷冽。
“主上…”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殺機,麗蓉的臉色也變得冰寒,征詢地呼喚了一句。
“全殺了!”楊開低喝一聲。
麗蓉和寒菲微微頷首,一言不發,滔天的魔氣從體堊內涌出,讓這天地驀然變得漆黑無比,見不到一絲光明。
所有人都在剎那間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死意從心間流淌而過,與此同時,還有一種冷徹心扉的冰寒。
沒聽到一點打斗的聲音,也無人慘叫驚呼。
短短十息功夫,待到那遮蔽了天地的黑暗逝去,光明重返的時候,所有與逍遙神教有關系的武者全都僵硬在原地,生機消泯,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珠子,雙眸赤紅,宛若在死前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那五位入圣一層境的武者到底實力雄渾一些,即便是被麗蓉的氣場禁錮,也沒有立刻死亡。
回光返照般,那于淳盯著楊開,咬牙道:“你竟然…”
他似乎直到此刻才認識到楊開的狠毒,一言不合,立刻便下殺手,不留一點余地。
咔嚓嚓…
一陣清脆的聲響傳出,五位入圣境,有一個算一個,渾身被冰晶覆蓋,剎那間變成了冰雕。
寒菲打了個響指,那五具栩栩如生的冰雕轟然爆碎,化為五團熒光,散落在這天地間。
從虛空甬道里走出來的那些風雨樓的弟子嚇傻了,全都臉色慘白地望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們深知把自己等人抓來的這些武者的強大,可這些看似強大的不能抵擋的敵人,在另外幾個人面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被他們如捏螞蟻一般捏死了。
那這幾個人又有著怎樣通天徹地的修為?
驚恐的同時,又心情振奮,全都朝楊開一行人望了過去。
很快,不少風雨樓的弟子眼中迸發出驚訝的表情。
“是胡家的那兩姐妹!”
“是她們找來的幫手?”
“咦,那個領頭的男人,看著好眼熟…”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眼熟,似乎什么時候見過他。”
一陣陣竊竊私語,在風雨樓的弟子中蔓延,有人開始大力地吆喝胡家姐妹二人,向她們道謝,也有不少人狐疑地打量楊開,更有人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內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地面上的某一處,杜憶霜攙扶著方子奇,緩緩站了起來。
楊開大步地朝那邊走去,嘴角邊噙著一抹微笑。
待看清他的模樣之后,杜小妹不由地掩住了小嘴,驚呼一聲,方子奇更是一副見到鬼的模樣,雙眼發直地盯著楊開不放,嘴巴張得老大。
“方兄,久違了。”楊開來到他面前站定,揮手解開了他體堊內的禁制,輕輕頷首。
方子奇不出聲,依舊一瞬不依地盯著楊開,忽然輕聲道:“霜兒,捏我一把看看。”
“捏你干什么呀?”杜憶霜愕然地問道。
“我想知道,這是不是在做夢!”
杜憶霜哭笑不得:“師兄,這不是夢啊…”
“那也就是說,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真是楊開?”
“不是我還能是誰?”楊開也樂了,之前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放聲大笑起來。
“楊兄,你總算是出現了。”方子奇不由地流露出如釋負重的表情,用力地握住了楊開的手,急切道:“快回凌霄閣,我們三個宗門都被人欺負了。”
楊開點點頭,瞇起了眼睛:“我就是為此事而來的,閑話等會再說,這里不安全,你們還要跟我再回去一趟。”
方子奇重重地點頭,咬牙道:“確實要回去!”
麗蓉揮了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以她為中心迸發出來,所有被禁錮了力量的風雨樓弟子,在這一刻都恢復了自由。
“寒菲你和史坤長堊老殿后,我與麗蓉先過去了。”楊開說了一聲,帶著麗蓉當先朝那虛空甬道沖去。
才剛飛到入口前,又有一個逍遙神教的弟子從那邊現身,還沒弄明白情況,迎面便見到了一只大手朝自己當頭罩來,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直接爆成了一團血霧。
沐浴在這鮮血之中,楊開的血液沸騰,心頭之火熊熊燃燒,閃進了虛空甬道內消失不見。
失重感傳來,片刻后,眼簾一花,與麗蓉兩人已經出現在一片礦區上方。
是血戰幫的那片礦場。
底下有不少人圍聚在一起,分成了三個團體。
凌立在半空中,楊開把眼一掃,頓時確定了這三個團體是以附近的三個宗門為單位的。
每個人的力量都被禁錮了,最靠近虛空甬道的是風雨樓的人,正在那些逍遙神教弟子的喝罵鞭撻下,身不由己地通過虛空甬道。
血戰幫和凌霄閣的人,還在等候。
楊開一眼便在凌霄閣那邊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逍遙神教的人對待這三個宗門的態度相當惡劣,此刻,凌霄閣的幾位長堊老似乎是在與逍遙神教的幾個弟子爭辯著什么,大聲嚷嚷,那幾個弟子手持著帶刺的長鞭,不斷地朝幾位年邁的長堊老身上抽打過去,讓他們皮開肉綻。
而被幾位長堊老護在中間的,是一個青年,那青年的待遇與旁人似乎有些不同,不但被禁錮了力量,還被捆綁住了身體,一身的累累傷痕,癱坐在地上,目光仇視地望著那幾個逍遙神教的弟子,雙眸赤紅,卻無力反抗。
蘇木!
楊開眼簾一瞇,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受到這種待遇,卻也不由分說,體堊內力量涌動,一柄光芒燦燦的長矛出現在手上,狠狠地朝下擲去。
破空聲響起,誅天矛直接洞穿了一個正在鞭撻凌霄閣長堊老的逍遙神教弟子的身軀,狂暴的力量將他的身體炸得四分五裂,八方飛濺,氣勢凌厲至極。
那幾個站在他身邊的同伴躲避不及,劈頭蓋臉被打的渾身窟窿,鮮血直流,倒地斃命。
喧鬧的聲音驀然靜謐,無數道目光齊齊朝上方望來。
深夜,月如銀盤。
在那皎月的前方,一道身影凌立著,狂風呼嘯,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身上散發著讓人心驚膽戰的寒意。
“什么人?”厲喝聲響了起來,幾個超凡境武者自命不凡,飛上高空,斷喝中不由分說地朝楊開打了過來。
噗噗噗…
幾聲悶響傳出,那幾個飛射過來的超凡境紛紛遭受重創,一頭朝地面載去,全都死得不明不白。
虛空甬道中,方子奇一馬當先,緊隨在楊開身后現身,身體堊內的力量狂暴,仰天怒吼:“楊開回來了,兄弟姐妹們,給我殺光這群兔崽子!”
說話間,已經打出一招招武技,朝附近的敵人招呼著。
一道又一道身影,不斷地從虛空甬道里出現,跟在方子奇身后,如發狂的野獸般,發起了不要命的攻擊。
“楊開回來了?”
三個宗門的武者,愕然了那么一瞬,直到雙方打起來,才驀然驚醒,紛紛用灼熱的目光朝半空中望去,想用自己的眼睛確認那人是不是十年前消失的楊開。
片刻后,叫嚷聲震天,所有被押解到這里的人都動了起來,打了雞血般,嗷嗷叫著,即便無法動用體堊內的力量,也如普通人一般朝附近的逍遙神教弟子發難。
“麗蓉,幫忙!”楊開低喝一聲,身形晃動間,一道道真元凝為實質般的勁氣,朝敵人轟去。
逍遙神教的人傻了,他們根本想不明白,為什么聽到那句楊開回來了之后,這些人就不要命了般進攻過來。
這個楊開對他們又意味著什么?
在此地的逍遙神教的武者本就沒有多少高手,僅有的幾位超凡境武者被率先斬殺之后,剩下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角色。
短短不過三十息功夫,還不等殿后的史坤長堊老和寒菲抵達,所有逍遙神教的人都已斃命。
尸體遍野,血流如河,可是每一個還活著的人都神色振奮,左右張望,在人群中尋覓著什么。
片刻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個方位,在那邊,楊開正邁步朝凌霄閣幾位長堊老所處的位置走去。
大長堊老魏昔童,二長堊老蘇玄武,三長堊老何杯水,五長堊老尤自在,除了當年被邪主擊殺的四長堊老周非,幾位凌霄長堊老全部在此。
他們仿佛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直到楊開來到面前,沖他們行禮問好之后,這才重重地呼了口氣。
魏昔童老淚縱橫道:“你回來就好了,宗門這下子有救了。”
楊開深深地凝視著他,頹然道:“弟子回來遲了,讓幾位長堊老和師門諸位受苦了。”(破曉姑娘,我看你胸膛發黑,想必是戴了胸罩,這真乃大兇之兆啊!正所謂窮胸極惡,長胸如婦,你一定要小心走光,不然就會出現人生中的兩個大波。當然,你也可以找我把持一番,我向來善解人衣,定會手到擒來,細心拿捏,上下求索,只為助你豐胸化吉。如果有一天,你愛一個人像我愛你一樣,你就知道我有多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