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啊”吳挺的話音剛落,一聲悶響聲在審訊室響起,隨著悶響聲的是一聲慘叫。
原來,吳挺的話音剛落便被一個戰士一槍托砸在了肚子上,使得他慘叫著如同一個大蝦一般彎腰躬下身子蹲在了地上。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這里是公安廳,是國家的執法機關,誰讓你們亂來的!”看著這些戰士的樣子,那個領頭的警察臉色漲紅的說道,他本來想用手指著這些戰士,但是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后,便把剛剛舉到一半的手放了下來。
這些戰士并沒有理會這個警察,而是舉著槍把他們逼到了角落里。
此時,不但是這里,整個公安廳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要知道,公安廳被防暴戰士圍攻,這可是天下頭一遭,所以,此時不但省廳里的領導,就連省里的領導也都知道了這里的事情,全都向著這里趕了過來。
“你你們敢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省長!我看你們活的不耐煩了!”這時,吳挺才緩過勁來,看著這些戰士狂吼了起來。
“打的就是你,來人,給我打,只要別打死就成!”吳挺的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外一個聲音傳了進來道。
“是,大隊長!”聽到這個聲音,其中的兩個戰士把身子一挺,干脆的應了一聲。這兩個戰士回答完看向了旁邊的吳挺,慢慢的走了過去。
“你你們要干什么?”吳挺看著走過來的兩個戰士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他從兩人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兩人根本不是開玩笑,所以他頓時驚慌了起來,這些人根本不是以往的那些人,以前那些人聽到他父親是省長后,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但是這些人聽到他父親是省長后,仿佛就跟聽到一個路人甲一樣,沒有絲毫的顧忌。這才讓他害怕起來。
這時,從審訊室的大門口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男子,這個男子進屋后,掃了一眼地上的吳挺和角落里的警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坐在屋子中央的蕭煜身上,這個男子就是張印,他在接到蕭煜的電話后,一路疾馳的趕了過來。
“首蕭大師!對不起,是我沒有做好工作!”張印進來后。看到蕭煜毫發無損的坐在那里后。頓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走了過去說道,他本來想叫首長,但是想了想還是改了口。
“呵呵,不怪你!”聽到張印的話后,蕭煜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
“還不動手!”張印聞言,點了點頭后,對著身后的兩個戰士怒喝了一聲,這兩個戰士聞言。頓時走到吳挺的身邊,對著他狂揍起里。
本來這里就困不住蕭煜,但是青天白日,他也不好出手做的太過,因此,找人來是最好的選擇,不過,他沒有想到張印會把部隊拉過來,只是來就來了,他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啊救命啊!我爸是省長救命啊!”隨著這兩個戰士動手,吳挺頓時慘叫著狂吼起來。
角落里的那幾個警察,看到這一幕后,心里頓時發起顫來,這可是常務副省長的公子啊!說揍就揍,根本沒有把吳省長放在眼里,這讓他們的心里也哇涼哇涼的。
“我是公安廳的廳長!你們領導呢?我要見你們領導,這是國家的執法機關,你們想干什么?造反嗎?”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邊響起了一個中年男子的怒喝之聲。
“報告大隊長,一個自稱公安廳廳長的人要見您!”當這個男子的話音落下后,不多時,一個戰士小跑了進來,對著張印敬了一個禮說道。
張印聽到這個戰士的話后,微微的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了蕭煜道:“蕭大師,咱們走吧!”
其實,今天這么做,圍攻公安廳,張印也擔了很大的風險,如果不是身后有家族支撐,他也不敢這么做,要知道,這樣的事情傳到中央領導的耳朵中‘武裝襲擊公安廳’這可不是小罪呀!將他送上軍事法庭也綽綽有余,因此,他也不敢在這里多呆。
“嗯!”蕭煜自然也明白這里的輕重,雖然他不怕,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兩人一起出了審訊室向著外邊走去,而此時,吳挺早已經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直哼哼,這些戰士看到張印走出去后,也都停下了手跟在張印的后邊走了出來。
看到這些戰士走了出去,這些原本呆在角落里的警察,趕緊跑了過來扶起了躺在地上哼哼的吳挺。
這幾個警察有槍,但是他們并沒有掏出來,他們的幾把手槍,對上那些戰士手中的沖鋒槍,甚至連盤菜都算不上。
這時,他們聽到了廳里領導和張印的交涉聲,扶著吳挺走了出來。
“呵呵,張大隊長,你們怎么回事?真當我這里是你家的后花園嗎?”張印和蕭煜走了出來后,被一排戰士擋在人群外,一個穿著警服的五十來歲中年男子看到張印走出來后,冷笑了一聲說道。
說話的人就是浙省公安廳的廳長田鵬飛,他正在辦公室,突然聽到外邊警笛大響起來,要知道,這里可不像是普通的公安機關,出警的時候警笛大作,這里作為公安廳,可以說非常的安靜,而此時警笛突然大作,伴隨著警笛還有一些嘈雜的吵鬧聲,這讓這些公安廳的領導,都透過窗戶看了起來。
當他們看到數輛軍車,瘋狂闖進來的時候,頓時心里一驚,暗道一聲‘不好,出事了!’想到這里這些公安廳的領導也都跑小來。
等他們下來后,看到一隊全副武裝的防暴戰士把刑偵總隊圍了個水泄不通。
“呵呵,田廳長是吧!怎么?我還就把這里當成后花園了,你能怎么著吧!”張印在聽到田鵬飛的話后,也冷笑了一聲說道。
對于十三處而言,來這里還真是如履平地,要不是怕影響不好,他一定會在這里大鬧一番再走。
“你好,好,咱們走著瞧,一會我就上報省委省政府!”張印的一句話,把田鵬飛給噎的不輕,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辦法,跟這些當兵的講理也講不清楚,人家也不受他的管轄,所以張印的話一出來,他只能干聽著,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就沒有辦法,他可以通過省委反應到中央,圍攻國家執法機關,這一條一上去也夠他喝一壺。
“小牛,怎么回事?這是誰?”這時,那幾個警察也扶著吳挺走了出來,等他們走出來后,站在田鵬飛旁邊一個四十六七歲,穿著一身警服的中年男子,沉著臉看著這個領頭的警察問道,此時的吳挺鼻青臉腫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認不出他來。
“黃廳長這這就是吳省長的公子吳挺!”聽到這個中年警察的問話后,這個領頭的警察一臉為難的說道。
要知道,他們就是接到黃廳長的命令,才和這個吳挺一起抓的蕭煜,但是沒有想到最后吳挺卻弄成了這樣,這讓他們也不知道如何交代。
“什么?怎么回事?怎么會弄成這樣?”聽到這個警察的話后,黃廳長頓時驚呼了一聲說道,黃廳長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他可是吳省長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吳省長的兒子在他這里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讓他如何跟吳省長交代?
這時,這個田廳長聽到黃廳長的話后,頓時恍然了一下,他現在也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所以他聽到兩人的話后,悄悄的退到了一旁,黃廳長可不是他的人,而且他也覬覦著他廳長的寶座,因此,現在他自然而然的站到了一旁看戲。
這幾個警察聽到黃廳長的話后,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站在刑偵總隊大樓前的張印。
黃廳長看到這幾個警察的目光后,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想到這里他把目光看向了站在張印旁邊的蕭煜。
黃廳長雙眼微微的一瞇,看了蕭煜和張印一眼,走到旁邊掏出點話,撥打了起來。
到了現在,這件事情他也不好做主,畢竟吳省長的兒子被打成了這樣,所以最后這件事如何處理,還得聽吳省長的意見。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黃廳長一臉恭敬的對著電話說了起來。
“收隊!”而張印和蕭煜豈會管他們那么多,張印看了看眼前的戰士,高聲大喝道。
很快這些戰士就走到樓前排成一排向著汽車走去,而蕭煜和張印則跟在隊伍的后邊也向著汽車走去。
田廳長看到張印他們離開,他并沒有說話,他也知道此時并不是他說話的時候,何況他就是說話估計也攔不下,何必自取其辱呢?再者,這里好像有吳省長的事情,那他就更不該攙和了,他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回頭給省委打個報告就行。
而黃廳長只是斜著眼看了看蕭煜他們一眼,就去打電話,他心里也是十分的無奈,對著這樣的人他也攔不住,只能看著他們走,雖然那個張大隊張單論職務算,只比他高出有限,但是人家手里的權利卻不是他可以比擬的,因此,他只能看著蕭煜他們離開,畢竟這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