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在區衛生局也有著關系,是一個區衛生局的副局長,本來辦個診所執照這種小事對于魏軍這種富二代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而且他還有著一個副局長的關系,應該說辦個診所執照這種小事十分輕松。
但沒想到事與愿違,在最后一關,局長蓋章的時候,卻被一個從京城新來的局長給卡住了,說什么不合規矩,愣是不蓋章批準。
等過后魏軍才知道,自己找的那個副局長,跟這個局長不是一路人,他看這個局長年輕,在會上給人家狠狠弄了兩次下不來臺。所以魏軍辦的這個執照被卡到那里怎么也不能通過。
實在沒辦法的時候,魏軍突然想到了在市局的發小,就給發小打了電話,別人不知道這位新來局長有大背景,但是陳青知道他父親早已經告訴過他,這位新來的局長在京城有著通天背景。
接到魏軍的電話,陳青并沒有答應的那么肯定,只是說請那位局長出來吃頓飯看看,顯然哪位新來的局長也知道陳青的底細非常爽快的答應了,沒想到樓還沒下,那位局長接了個電話后就說不能來了。
對于這樣的事陳青也沒有辦法,而蕭煜和魏軍也有些無可奈何。
要說這萬香樓上菜的速度還是不錯的,不會上一個菜要等半天另一個才會上來。在蕭煜他們說話的功夫菜都已經上齊。
蕭煜他們菜要的不多,卻都很精致,三人推杯換盞誰也沒有在提辦診所執照這件事,只是喝酒聊天,以現在蕭煜的酒量,就連陳青這個酒精考驗的干部,也已經帶了幾分醉意。
“你們等下我去趟洗手間咱們回來接著喝!”陳青帶著五分醉意向洗手間走去。
不一會陳青一臉匆忙的走了回來對魏軍說道:“軍子,診所的手續呢?剛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那個局長,他可能覺得今天的事也有些不地道,就讓我把手續給他,他明天給蓋章,讓我們后天去拿!”
“什么不地道!他那是給陳哥你面子呢!京城來的怎么了,伯父在衛生廳也是響當當,這點面子他敢不給嗎?”魏軍聽到陳青的話,從包里拿出了手續遞給了陳青后說道。
“哈哈,大家互相給面子!”陳青得意的笑了笑說道。
陳青這時候的心情非常不錯,本來魏軍讓自己幫下忙,陳青一聽不是什么大事,自是滿口答應,沒想到最后人都沒有請來,這讓陳青感覺到十分丟面子,陳青是什么人在這深海因父親的關系,也是一號紈绔衙內,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如今面子被掃了一地,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早把那個局長恨得不行。
雖然對方在京城有著通天的背景,但是這里是深海,自己治不了你,但是給你添點堵制造點麻煩還是沒問題的。
已在心里打定主意要給對方制造麻煩的陳青,在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事情又有了轉機。
看來對方不是故意晾自己,應該是有什么急事。
陳青從魏軍手里接過了材料,來到了對方的包廂三零一,陳青敲門走了進去,屋里邊坐了五六個年輕人,而那位有大背景的局長卻只在末座敬陪。
“李局,這是那份材料!”陳青進屋把材料遞給那個年輕的局長。
這個年輕的局長,姓李,名瀚博,是衛生部常務副部長的二兒子,這次下來是掛職鍍金來了,李瀚博接過陳青遞過來的材料,便放到了桌子上說道:“陳科,明天下午讓他們去我那里拿出就行!”
在和李瀚博說話的時候,陳青觀察了一下屋里坐的幾人,主位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臉傲氣,而其余幾人也都是一臉倨傲,看也沒看陳青,自顧的說著話。
看著幾人的樣子,陳青自不會討這沒趣,只是把材料遞給了那個年輕的局長,說好以后請他喝酒,陳青便告辭離開。
出了三零一包廂,陳青還在暗暗思索那幾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能讓來自京城有大背景的李瀚博只能坐在末座,難道也是京城來的大人物?
陳青帶著滿臉疑惑回到了三一八包廂。
而另一邊三零一包廂內,陳青剛走,做在邊上的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便說道:“李老二,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對一個小科長也這么客氣?”
“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混體制講究的就是面面俱到,這小子我是可以不理,但這小子的父親在衛生廳也是個人物,雖然不能把我怎么樣,但是制造點小麻煩還是沒問題的,在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當賣他父親一個面子!”李瀚博聽到男子的話,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聽到李瀚博的話,這人在也沒有說話,這些人都不混體制,但是不表示他們不懂,他們懂,而且比一般人的理解更為深刻,再坐的這些人,那個家里不是一堆當官混體制的呢?
“來,來,不提這個,今天幾位哥哥從京城來了這里,這是看的起我李二,我敬幾位哥哥一杯!”李瀚博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對著另外幾人說道。
這些人里有兩位明顯比李瀚博小,但是李瀚博一口一個哥哥卻沒有絲毫難為情,這不由得說他們這個圈子,其實跟官場一樣不分年齡,他們衙內這個圈子也有嚴格的劃分,誰家老子,老爺子,老太爺,的官大誰就是老大。這幾位家里的人明顯都比李瀚博家的老子官大,所以對于叫幾人哥哥李瀚博沒有絲毫猶豫。
他們幾家的老人都屬于同一個派系,所以才從京城趕來給李瀚博撐場子,這時李瀚博敬酒,幾人自然給李瀚博這個面子,都站了起來端起酒杯一口干掉,只有坐在主坐上的那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沒有站起來,酒也只是象征姓的喝了一點,但是在坐的幾人誰也沒有說什么。
李瀚博看到那人也端了酒杯喝了一口感覺備有面子,一臉的笑容。
李瀚博旁邊的一個人在坐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茶杯,茶杯里的水全部灑在了陳青送來的檔案袋上。
李瀚博雖然看到了,但是卻理也沒理,自顧和眾人說著話,把茶水打翻的那個年輕人看到李瀚博沒有說話,就知道這東西可有可無,給他們辦事給他們面子,不辦他們也沒辦法。
這個年輕人看到李瀚博的樣子,眼珠子一轉便說道:“李老二,我就愛用各種材料的紙點煙,你說怎么辦?”
“怎么辦,你說怎么辦,拿去點回頭我讓他們在重新送來一份!”李瀚博把陳青送來材料上的水抖露了一下,遞給這個年輕人說道。
“侯三,你說你這是什么臭毛病,以前你就在你爺爺那里,拿地方上送來的紙點煙!你爺爺揍你還沒揍改呀!”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看了一眼這個叫做侯三的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大哥,你是不知道,我這毛病就是我爺爺給揍出來的,他每次揍我以后,我就拿他那里的材料點煙來氣他,沒想到最后養成了這毛病!”這個侯三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道。
“哈哈…哈哈……”
聽到侯三的話,屋里的人都發出了一陣暢快的笑聲。
侯三從檔案袋里抽出了一張紙,抽出一根煙放嘴上,拿起打火機就要點紙,突然被坐在主位上的人一把奪了過去!那主位上的人拿起那張材料紙看了起來,那張紙是一張個人簡歷,上邊還貼了一張照片,主位上的人這時候滿臉的倨傲已經不見。沉著臉看著侯三。
侯三看到手里的資料紙被主位上的年輕人奪走以后沒有絲毫介意,而是又抽出了一張嬉笑道:“大哥,你什么時候也有這愛好了呢?”
主位上的男子沒有說話,而是再一次的奪過他手里的材料,陰著臉用手敲了他一下。
這時屋里的這些人才注意到臉色陰沉的年輕人,面面相覷這時怎么了呢?剛才還好好的呀!
“李老二,這個托你辦事的人現在在哪里?”主座上的年輕人拿著那張材料陰著臉對著李瀚博問道。
這時候屋里的幾人才知道問題出在了這份材料上。
如果蕭煜在這里就會發現,這個坐在主座上的年輕人赫然就是鐘老的孫子鐘濤。
“鐘大哥,那個….那個….他們在三一八包廂!”李瀚博看著一臉陰沉的鐘濤也不知道什么事,所以支支吾吾的說道。
鐘濤聽到他們在三一八包廂,從桌子上拿了瓶酒往外走,其余幾人看到鐘濤走到了外邊,也都跟了起來,走在前邊的鐘濤看到他們跟了過來,想了一下便沒有反對,而是對著幾人說道:“一會都老實點,別把咱們那一套拿出來!”
跟在后邊的李瀚博和侯三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這究竟是什么人呀!值得鐘老大如此對待?要知道鐘濤的爺爺以前可是九老之一,就算現在退了,紀委還是由鐘老一系的人把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