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二樓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老蔡,小兄弟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泡茶!”周若影沖樓上喊了一聲,就對著老蔡和蕭煜告罪一聲要去泡茶。
“不用了,大姐!”蕭煜看到周若影要去泡茶趕緊說道。
“那哪行!你們先坐!”周若影頭也沒回。
隨著二樓傳出的聲音,一個四十來歲雍容而溫和的男人出現在二樓的平臺,一身居家休閑式的服裝十分得體,雖說蕭煜從來不穿什么名牌,但還是能夠看出這身衣服做工十分考究,絕對不是什么大眾名牌所具備的。
“這是不老蔡么?都是自己人,算哪門子貴客?”男人看到是老蔡,就從樓梯緩步而下,開了句玩笑,男人雖說老蔡不是貴客,但那溫和的笑容,讓人一點也覺不出來不舒服,反而給人感覺非常親近。
“呵呵,得,宋老板,我不是貴客,我是惡客成了吧!我們是惡客登門,今天的飯您可要請了”蔡老師也開著玩笑說道,看樣子兩人應該非常熟悉。
“沒問題,今天中午去京城飯店,鮑魚龍蝦隨你們點。”男人豪爽的說道,隨即把頭轉向了蕭煜。
“宋老板,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蕭煜蕭老弟,金絲楠木盒的主人。”
“老弟,這位是宋老板宋虎山,這次呢!就是宋老板要買金絲楠木盒”。
蔡老師看到宋虎山把目光看向蕭煜,連忙為兩人介紹道。
其實下樓的時候,宋虎山就看到蕭煜,而且他也聽老蔡說過蕭煜,深海古玩城醫務室的醫生,撿漏撿了個金絲楠木盒,起先他以為就是一個運氣好的小子,但看到蕭煜來到自己這里竟然一副泰然自若,沉穩淡然的架勢,不由得使宋虎山對蕭煜產生的一絲好奇。要知道就是以老蔡的見識,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也吃了一驚。
“宋老板,你好!”聽到蔡老師介紹,蕭煜伸出一只手淡淡的說道。
蕭煜雖然出身平民家庭,但由于外公和母親的教導,向來不卑不亢,也許這個社會上有階層之分,但這一點在現在的蕭煜身上,那是絕對體現不出來的。
“老蔡,蕭兄弟,坐,快坐!”宋虎山看到蕭煜如此淡然,就更加對他好奇起來,要知道一般就是身價億萬的人跟自己握手的時候也是緊緊張張、戰戰兢兢。宋虎山也伸出一只手和蕭煜握了一下笑著說道。雖然宋虎山的笑容十分親切,而且說話也非常客氣,但蕭煜從他的眼睛中感到了一絲倨傲,這種倨傲仿若是與生俱來,不刻意間就會顯露出來。
蔡老師自己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也被這里的陳設小小震懾了一下,但看到蕭煜沉穩淡然的樣子,沒有因為這里的一切而有絲毫驚訝,心里不由得對蕭煜又高看了一分,不過隨即就釋然了,蕭煜不但醫術高明,堪稱‘國手’而且寫得一手好字,觀字識其人,他字里體現出得那份風骨,注定不能把他以常人論之。
落座后,蔡老師示意蕭煜拿出木盒,蕭煜隨手從背包里拿出木盒,放在桌子上,蔡老師看到蕭煜把木盒就這么放在背包里,而且拿出來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措施,張口想說什么!但一想到蕭煜不是古玩行里的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同時也對他得淡然從容所折服,要知道自己等人告訴過他木盒的價值,要是一般人早就把木盒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好,生怕磕了碰了,而蕭煜卻就這么隨手放在包里。
隨即蔡老師看向了桌子上得木盒,雙目之中產生了一絲火熱。
宋虎山戴上一副手套,拿起桌上的木盒仔細觀看起來,片刻后,宋虎山放下木盒深吸了口氣,看著蔡老師說道:“老蔡,你怎么看?”
蔡老師、白老師等他們這些故宮的專家,平時除了上‘追寶’這些節目外,私下里他們也幫一些富豪鑒定東西,而蔡老師就是宋虎山公司的顧問,說白了就是宋虎山的的私人鑒定師,行里話叫掌眼。宋虎山收一些東西的時候,一般都會請蔡老師去給掌眼,當然每次都有數額不菲的分紅。
“東西呢!我跟老金、老毛和小白都看了,絕對大開門明初期的東西,就是如何雕琢成如此模樣就不得而知了,但絕對在現有的金絲楠木的古董中屬于獨一份,金絲楠木又叫鐵木,自古以來就以其難以雕琢而聞名于世,故宮中那把龍椅已經算是有記載以來,制作的最為精細之物了,但和這木盒一比就………..”蔡老師搖了搖頭,兩眼放光的看著木盒,娓娓道來。
“蕭兄弟,老蔡,請喝茶!”周若影端著一壺茶幾只茶碗走了出來,給蕭煜和老蔡倒上茶打斷了老蔡的話。
蕭煜沒有管那么多,昨天晚上喝酒醉睡了一宿,早上起來也沒顧上喝口水,早已口渴難耐,這時看到周若影端過茶來,也沒客氣一口就牛飲而盡,喝完還咂了咂嘴說道:“這茶真香!”
宋虎山在周若影端出茶來的瞬間,就聞出是自己僅有的一點好茶了,不由得詫異的看了周若影兩眼,轉過頭來看到蕭煜牛嚼牡丹似的一口干掉,就是以雍容豪爽著稱的宋虎山,臉上也不自然的抽了兩下,張嘴想說什么,但畢竟身為主人,忍住沒有開口,只是背人的時候狠狠瞪了周若影兩眼。
這茶自己也只在老爺子那里弄了一兩,平時都是等自己十分想喝的時候才泡一壺,到現在還剩下小半兩,被自己一直視若珍寶。
周若影仿佛沒有看到宋虎山瞪她,端起茶壺又給蕭煜倒了一杯說道:“香就多喝點!”
這時候宋虎山也看出不對來了,自己老婆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也知道自己對這茶珍惜的程度,自己的老婆不但出身名門,而且還是海歸博士,一向自視甚高,平時自己朋友來,能給個笑臉就不錯了,哪像現在不僅把自己最好的茶葉拿出來,還給倒茶,使得宋虎山心里充滿好奇,不過客人還在他也不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