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以為只有你們做好了準備,我們也不是就我自己一個人來的。”厲無情怒哼一聲,然后一道靈光打出,頓時一股股龐大的力量從天上傳遞下來。
在場人頓時都感覺自己的胸口仿佛壓下了一塊巨石,讓他們透不過氣來,一些修為不怎么高的人則直接被壓得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攢著粗氣,很是辛苦的樣子。
“不錯,我們也不是吃素的。”說著,其他幾大魔宗也紛紛發出訊號,頓時數百股強大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出來,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朝他們壓迫而來。
剎那間,他們就感覺自己放佛置身于一個大海之中,自己行動已經不再只受命于自己,而且他們根本無法與這股力量相對抗,只能隨波逐流。
看到這里,丹青真人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
然而就在他要出手對丹道宗的諸多前輩發出召喚與這些人對抗的時候,一名男子走了出來,攔住了丹青真人。
“師伯,弟子有句話要說。”一邊說著,此人則慢慢的變成了張成的模樣,而與此同時,丹塵子也從外面沖了進來,可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你怎么來這里了?”丹青真人看到張成之后,眉頭不由地一挑,然后瞪了丹塵子一眼,似乎在說“你怎么看的人。”
要知道,之前他給丹塵子下的唯一的一個命令,就是讓他看好張成,不管怎么樣都不讓他過來。
可是,現在好了,人沒看住不說,還讓他來到了這個地方,這一下就將他事先做好的計劃全部打亂,亂的丹青真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不過丹塵子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他聽了張成的話前往后山準備給張成抓捕靈獸,畢竟他之前也看過魂丹的煉制方法,所以知道魂丹需要獸魂才能煉制。
但是,他哪能想到張成是騙他的,他剛剛抵達后山,就好像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記,然后他就急忙返回。
而等他返回到丹房的時候,丹房內已經不見了張成的身影。
這一下丹塵子便從頭涼到了腳后跟,然后慌不擇路的朝著丹道大殿沖了過來,想要將張成攔截下來。
可是他剛剛抵達這里,就見到張成從人群之中走了出去,而且還將自己的容貌給改變了回來,這讓他一下子亂了陣腳。
不過,他稍作調整之后,丹塵子便反應了過來,直接穿過人群來到張成的身邊,拉著張成就要離開達到大殿,返回丹房。
可是,張成卻沒有一絲離開的意思,原因很簡單,他并不想讓丹道宗因為自己和華擎的恩怨而付出慘重的帶價,同時他也不想讓華擎的陰謀得逞。
所以,他必須要站出來,和這些人解釋清楚。
“師父,我有句話要和在場的所有人說,你先放下我。”張成沖著丹塵子說道。
“和他們有什么好說的,快跟我回去。”丹塵子是什么人,他早就看出來了,這些個人此刻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都是一群眼中只有利益的畜生。
就算他相信公雞會下蛋,也不會相信他們會跟張成講道理,所以,他根本不打算給張成在這里浪費時間的機會,拉著他就要往外面走去。
“師父,你就聽我一句吧,這件事情由我而起,我想自己解決。”張成也知道丹塵子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好,但是這件事情他不得不親自來面對。
因為如果他不出面的話,那么此事肯定會朝他不想看到的方向去發展,最后發展成幾大勢力大戰的地步,那時候,很多無辜的人就將付出生命的帶價。
“你…”
“好了師弟,讓他留下吧。”就在丹塵子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丹青真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接著,丹青真人的身影一閃便來到了張成的身邊,然后拍著他的肩膀道:“師侄,你有什么話盡管說,有我在這里,誰也傷不到你。”
“嗯!”張成點了點頭,有了丹青真人這句話,他的底氣也更足了一些。
不過丹塵子卻嘆了口氣,他有些搞不清楚他師兄為什么要答應張成,因為他覺得他師兄對于對面的那一群人應該比自己更清楚才對。
要是解釋真的有用的話,事情就不可能發展到現在這樣一個地步了。
“諸位,我知道你們那些所謂的拿回你們功法什么的理由,并不是你們在這里咄咄逼人的真正目的,而你們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天玄大帝的天玄經,我說的不錯吧。”張成掃了一眼,然后不卑不亢地說道。
而張成這話一出,立刻對面的極大門派的掌門長老面面相覷,不明白張成這是想要干什么。
“你們也不用否認,如果你們真的只是想拿回原本就屬于你們的法寶和功法的話,早在一千年前,你們就應該去找天玄大帝了,根本等不到現在。”張成見他們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于是自己說出了正自己的理由,接著又道:“但是,我可以以我的心魔起誓,我并沒有得到天玄經,甚至可以說連一篇功法都沒有得到,也就是說,我并沒有得到你們的任何功法,我所得到的不過是一些靈石,僅此而已,所以,你們之前在外面所聽到的事情完全是子虛烏有的,或者說,你們都被人給騙了。”
“這…”一時間在場的眾人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心魔起誓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他所起誓的事情是假的,那么他就會被心魔所侵襲,而一旦心魔誓言爆發,那么他的下場就只有一死。
所以聽到張成如此說了之后,下意識的,他們對于張成的話也信了幾分。
“你說你沒得到就沒得到了,我還說你得到了呢,是不是你就得到了?”厲無情見眾人有些相信了張成的話,于是說道。
“你自然是有權這樣說,但是我以我的心魔向你們起誓了,你敢像我一樣以你的心魔起誓么?敢么?”張成直視厲無情,質問道。
“這…”這一下厲無情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畢竟心魔起誓可不是好玩的,萬一張成說的是真的,那他可就虧大了。
而且,張成他們進入天玄大帝的遺跡之后,自己就是去了他的身影,張成在里面得到了什么他并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敢貿然的發誓。
“我想厲宗主你可能忘記跟大家說一件事情了,那就是當時進入天玄大帝遺跡的門派一共有兩個,一個是我們丹道宗,而另一個便是你們陰陽魔宗,除此之外,和你們一起進入天玄大帝以及的人還有一個名為華擎的九幽魔宗弟子,這點我沒有說錯吧?”張成覺得厲無情此刻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的在那邊大放詞闕,正是因為他沒有將此事說出來。
因為如果他說了出來,那么自己萬一真的沒有得到《天玄經》,那么就是他們陰陽魔宗將整個修真界的人都給耍了,因為能煽動這件事情的人,陰陽魔宗的可能性最大。
那么一來,他們陰陽魔宗就會引起眾怒,那時候,他們的處境恐怕不比現在的丹道宗好多少,甚至還要糟糕很多。
畢竟,陰陽魔宗可沒有丹道宗那么給力的斂財能力,所以,他們的勢力有限。
“這…”
“怎么,你想否認?”張成見厲無情眼珠子在不停的轉動,似乎在想著什么借口,于是在他之前說道:“厲宗主,你敢像我之前那樣以心魔起誓,說你們陰陽魔宗沒有和我們一起進入的天玄大帝的遺跡么?”
“我…”這一下厲無情是真的有理說不出了,他沒有想到張成居然會如此狡詐,三言兩語就將矛頭從他身上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現在他一點也不慶幸是誰傳出的這個謠言了,而是有些恨他,因為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將他們陰陽魔宗陷入危機之中。
“還有一點大家可能都不知道,我們從遺跡中出來的時候,厲宗主他們并沒有從遺跡中出來,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人得到了天玄經,那么得到的人也不可能是我,你說是吧,厲宗主?”張成問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是被一個人莫名其妙的給送出來的,連天玄經的毛都沒有看到,根本不可能得到它。”厲無情沒想到張成這小子反倒是倒打一耙,這讓他差點失去了方寸。
他可沒有丹青真人那么有底氣,和整個修真界為敵,他想也不敢想。
“厲宗主,這是怎么回事?”王冥聽到這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雖然四肢發達,但是頭腦卻一點也不簡單,之前的事情已經充分說明了張成并沒有得到《天玄經》。
而厲無情之前卻有意的隱瞞了他們和丹道宗之人一同進入天玄大帝遺跡的事實,如此一來,之前的那個謠言極有可能是被厲無情給煽動起來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這些個大門大派可就被厲無情給當槍使了。一時間極陰殿,玄煞門,九幽魔宗的掌門長老全都皺起了眉頭。
不止是他們,就連那原本和他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面的玉虛宗,青蓮劍派,天機門,也都將矛頭指向了厲無情。
當然了,他們丹道宗和機關城,藥谷和龍神氏族都將矛頭指向了他陰陽魔宗。
現在厲無情可以說是有苦說不出,和張成他們一起進入天玄大帝遺跡這是事實,他可不敢那心魔來開玩笑。
但是張成想讓他背上這個黑鍋,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他站出一步,說道:“的確,我們陰陽魔宗是和丹道宗的人一起進入了天玄大帝的遺跡,但是我也什么也沒有得到,不僅如此還損失了諸多門下弟子。如果,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也可以以心魔起誓。”
“那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派人搞出來的?”王冥質問道。
“不,這絕不是我,因為我剛剛回到宗們就聽到了這件事情,至于我陰陽魔宗門下的人也不可能,因為除了我極為師叔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不可能是我們傳出的謠言。”厲無情連忙解釋道。
“你是說,這件事情是他們丹道宗的人傳出來的了?”王冥冷哼一聲,這件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可能是他們丹道宗自己出賣的自己人的。
所以,他看向厲無情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雖然厲無情也想說是的,但是這話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突然他的腦中靈光一閃,說道:“對了,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是你們九幽魔宗的弟子,當初那個天玄大帝入口的鑰匙就是從他告訴我的一個遺跡中得到的。”
“但是剛進入遺跡之后他就不見了,很有可能他是事先就知道了遺跡中的秘密,從一個更近而且更安全的地方走進了遺跡的核心位置,拿走了天玄經,為了自己脫身,所以便傳出了這個謠言,來陷害他們丹道宗。”
聽到這里,張成的嘴角翹了起來,因為這正是他所希望的效果。
他很清楚,如果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那么絕對會被別人懷疑,說自己是故意推脫嫌疑才如此說。
而厲無情不同,他說出來的話最起碼不會讓人往自己身上聯想,這樣一來既洗脫了自己的嫌疑,又將矛頭指向了華擎,可以說是一石二鳥的辦法。
而且,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這小子引起來的,此刻將這個麻煩原封不動的踢回去也怪不得自己,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心術不正,想要陷害自己在先。
還有一點,張成正不知道該如何去找他。
現在有辦法能讓他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樣一來,自己根本不用尋找他,只要他一出現,肯定會被人認出來,那時候,自己也會聽到風聲。
這樣一來,自己知道了他的所在,憑自己的實力去滅了他,并搶回那兩件本源法寶并不是什么難事。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徒弟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門派之中閉關修煉,怎么可能與你們一同前往天玄大帝的遺跡?”這時候一名血袍老者走了出來,滿是不信地說道。
“這件事情我和丹道宗的人都看到了,難不成我還會說假話不成?”說著他又看向了張成,可是張成卻好像沒看到一樣,抱著手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看到這里,厲無情急了,連忙傳音道:“小子,你倒是說話啊,別忘了,如果那小子不能被證明是傳遞這個謠言的人,那你的嫌疑也洗脫不了。”
可是,張成依舊無動于衷,甚至于連眼睛都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