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發瘋
“現在的犯罪分子真的是很狡猾，差點我們就做了他逃脫法律制裁的幫兇啊！”
“是呀，真想不到。這么一個白白凈凈的小伙子，居然是個毒販子！”
聽著現場群眾的議論，柳愷心中春風得意。旁邊的范西儀不曉得是非常入戲，還是其他原因，竟然在這一刻嚇得癱倒在地。暗贊其一聲“表現不錯”的柳愷，隨后扭頭去看唐少哲的反應。不過，一看之下卻幾乎揉揉眼睛。
剛才就不肯承認的唐少哲依舊很硬氣，站在當地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柳愷卻覺得自己從他眼中看見了恐懼。
“現在人贓俱獲，你無話可說了吧？帶走！”語氣瞬間嚴厲起來的柳愷，揮手向手下發布了命令。
“慢著。”唐少哲后退一步，伸手阻止了對方的抓捕動作后，平靜道：“憑什么帶我走？”
柳愷幾乎被他的問題逗笑了，道：“憑什么？你說憑什么？難道這個手包不是從你手里拿過來的？難道這里面的東西不是從你那個手包里面發現的？”
唐少哲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道：“沒錯。不過這個手包不是我的，是他交給我的。里面除了那些資料之外的其他東西并不是我的，甚至我連這些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
柳愷搖搖頭，心道：看來這個小伙子已經神經錯亂了，無論什么都想當做一根救命稻草抓住。對付這么個毛頭小子，李局實在是太謹慎了些。
心中所想與嘴上所說卻是兩碼事，柳愷大聲道：“那些白粉是不是你的，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另外一回事兒。具體你們交易的內情，等我們回局里再調查清楚！帶走，收隊！”
再次以靈巧的身手閃開警察的圍捕后，柳愷拔出了手槍，舉槍瞄準道：“站住。我警告你，你的行為是在加重自己的罪行。老老實實舉起雙手，不許反抗。否則，我可就開槍了！”
看見警察拿出手槍瞄準，現場一片嘩然。本來還在為唐少哲始終不肯束手就擒而敏捷的閃躲抓捕感到有趣的眾人，幾乎在看到槍的同時向后閃去。一時間，現場稍稍有些騷亂。
唐少哲不再躲閃，老老實實的舉起了雙手。柳愷剛剛滿意的點點頭，示意警察上前拘捕，就聽到他大聲說：“憑什么你說那是白粉？難道僅僅因為它是白色粉末嗎？我要求當場檢查！我根本不相信那是毒品，你們這是誣陷！”
稍稍騷亂的現場都在唐少哲的這番話后為之一靜。好家伙，這小伙子真夠有種。手包夾層里面的秘密都被翻了出來，還不肯認賬？要么這小伙子是傻瓜，要么就是這其中，難道真的有什么內情？
看見現場群眾的情緒再度出現疑惑，柳愷幾乎瘋掉了。這樣明顯的證據放在眼前，這小子居然還想做垂死掙扎？好，既然你想死，我就不介意埋！
掃視全場后，柳愷冷冷道：“戴上手套，當場檢查！今天就讓犯罪嫌疑人在大家面前徹底無話可說。”
“是。”手下警察立即拿出專用手套戴在手上，慢慢開啟白粉小包。
沒人知道的虛空之中，唐少哲卻在和主神打著商量：“表面的味覺能不能暫時屏蔽掉？”
“可以，但需要耗費1單位伊特的標準能量。是否確認？”
“確認！聽到我的命令后，再取消屏蔽效果！”
看見旁邊一臉玩味神色看著警察行動的唐少哲，不知為什么，柳愷的心中很有些不安的感覺。這小子現在還這樣鎮靜？神色有點不對。難道這是我的錯覺嗎？
他在心中忐忑的同時，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和手機的攝像頭全部對準了場中警察的行動。對于其他人來說，有機會看到警察現場辦案也算是難得的機會。
有條件并且有心思的人，幾乎全部拿出了手機對著現場在錄像。而事發地點是商業街的繁華地帶，因此現在圍觀圈子早已越來越大。
據唐少哲心算估計，現場圍觀的群眾人數早已超過了數百人。這樣多的人數，留下來的證據是相當的靠譜。他相信待會兒結果將會帶給他豐厚的收益。
這時，場中的一名警察小心的打開塑料包裝袋，開始檢查里面的白色粉末。視覺、觸覺檢查之后，那名警察似乎沒有任何發現，于是又再次利用嗅覺去做最后鑒定。
“解除屏蔽！”唐少哲輕輕向主神發布了命令。
場中警察就在下一刻神色大變。這樣顯著的變化不但看在柳愷眼中，更加沒有逃過所有人的視線范圍。檢查的警察在近距離嗅聞白色粉米后，臉上頓時一片通紅。
看著他不斷抽動鼻子的神情，柳愷急忙問道：“李隆，什么結果？”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場中警察顧不得回答他的問題，一連串的開始打噴嚏。很快，就變得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
看見這莫名其妙的一幕，現場所有人都在面面相窺。怎么，難道現在吸白粉還會連續打這么多噴嚏？不過，好像電視上見過那些黑社會檢查白粉真偽就是有人上前少吃一點或少吸一點。恩，似乎也有打噴嚏的。不過，貌似沒有這么連續多的吧？
其他幾個警員當即也快步上前，有人急忙扶住打噴嚏的同事。另一個接過小型白色粉末塑料包裝袋，小心翼翼的托在掌心。
這玩意到底是什么？為毛會讓鑒定毒品型號的專家級警察李隆這么狼狽？難道是新貨色？不過，卻沒有人再去嘗試鑒定。大家都在期待檢查警察的答案。
好容易等李隆的連續噴嚏結束，柳愷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追問道：“李隆，怎么回事兒？那是什么東西？”
“阿嚏…”剛剛張口的李隆再度爆發一下后，才喘息苦笑道：“柳隊，這不是毒品。”
“啊？”現場頓時升起一片抽冷氣的聲音。誰也沒料到之前幾乎十拿九穩的答案居然會發生大逆轉。
“那是什么？”看見了唐少哲現在嘴角掛著的一絲微笑后，柳愷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胡椒粉！”
一陣清風吹過，幾乎所有人都恍惚看見虛空中一只烏鴉像日/本動漫中遇到類似場景后尖叫著飛過。片刻之后，現場頓時響起一陣哄然大笑。
“哈哈哈…”
一片譏笑聲中，唐少哲的聲音異常清晰有力，當然也飽含著無限的惡意：“胡椒粉？警察叔叔，這就是你所謂的毒品？全國人民每天炒菜恐怕或多或少的都會吃一點吧？難道你還打算逮捕我嗎？以交易胡椒粉的罪名？”
“哇哈哈哈…”
“我擦，太搞笑了！”
“噗嗤！胡椒粉？居然是胡椒粉？”
“哈，我代表胡椒粉逮捕你！”
“看來這年頭帶什么東西上街都不安全啦！”
“帶胡椒粉就會被警察當做毒販子抓起來，那我這一袋鹽又咋辦呀？”
別說現場的普通警察一臉尷尬，柳愷更是幾乎要氣暈過去。他沖過去一把搶過小袋白粉，取消了氣味屏蔽后的胡椒粉很容易就分辨出來。
柳愷拿在手上，幾乎氣得渾身發抖：“胡椒粉…胡椒粉？”
不等他轉過頭去，剛才軟倒在地上的范西儀早已傻了眼。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后，臉色瞬間蒼白起來：“與我無關，不關我的事兒啊！”
現場眾人都在捧腹大笑，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被當做毒品販子抓捕起來的人當發現白色粉末不是毒品后，不但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更加害怕起來。
唐少哲先是冷笑一聲，然后慢慢走過去，緩緩道：“范兄，警察叔叔已經證明那包東西不是白粉，而是胡椒面。我們是清白的！”
“是啊，清白的，清白的！”范西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似地，只會點頭應聲。
唐少哲淳淳誘導道：“你應該高興的。”
“說的對，我應該高興，我應該高興！”范西儀連連點頭，目光中甚至沒有了焦距。
趁此機會，唐少哲突然提高音調，大聲道：“不對，你這不是高興。你在害怕！”
“啊？！”范西儀居然被他的突然改變嚇的尖叫起來。
“你在害怕什么？”唐少哲的厲聲喝道。
現場眾人在范西儀尖叫的時候頓時一怔，全場數百人的聲音幾乎都在瞬間靜止了下來。于是，隨后唐少哲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
柳愷此時已經發現了范西儀的狀態不對，他的心中頓時有些驚慌起來。今天的劇情發展早已脫離了他的劇本設計，現在容不得再出現任何意外。看見范西儀的神情，他心中暗暗叫苦：當時真不該給他上那么多措施，看看把這孩子嚇得？
“帶走帶走！快，李隆、張虎，把犯罪嫌疑人帶回局里…”柳愷立即想撤離現場。
“啊！”沒等柳愷發布命令完成，旁邊的范西儀已經在又一聲尖叫后跳了起來，大聲喊道：“柳隊，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不敢了！你要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全聽你的！”
“哦！”在現場圍觀眾人的驚呼聲中，無數手機攝像頭清楚的記錄了這個瞬間發生的一切。這個抓起來的小伙子似乎和那個警察認識？
看見警察跑過來，范西儀揮舞著被拷起來的雙手，狀若瘋狂道：“別過來，別過來。相信我，我真的把海/洛因放進去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胡椒粉！
“咝…”隨著這句更加勁爆的話喊出口，現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就連剛剛沖到范西儀身邊的警察都遲疑著停下了腳步，反過身去看他們的隊長。
他放進去的海/洛因？隊長不是說這次行動有線人提供線索嗎？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