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嗨嗨。。。。。山里的漢子吆。。。。。快活似神仙。。。。。想著阿妹吆。。。。。臉上笑開顏。。。。。”
常命唱著山歌,挑著干柴,一邊搖晃著擔子一邊用衣襟摸一把臉,其實他臉上什么都沒有,不抹還好點,一抹到是更臟了。常命這也是故意為之,眼瞅著前面的小鎮就要到了,自己可不能露出破綻。
常命這邊到是悠閑了,只是苦了遠在黑魔宗駐地的銅鑼護法。自從緊跟常命來到地心之處,發現火麒麟的蹤跡,銅鑼護法便將此消息稟告了宗主,并將煉制輪回丹的經過一一稟告了黑云魔主。
知道自己恢復神功無望,黑云魔主如何能不生氣,差點就要將銅鑼護法給立時正法,幸好銅鑼又帶來了發現火麒麟的消息,這才讓黑云魔主暫熄怒火,便交代銅鑼護法設法將火麒麟的內丹弄到,這也算是讓他將功折罪。
黑云魔主自然知曉自己這個手下的缺點,于是還特別命令銅鑼護法在執行這個任務時,完成不了就不允許他找女色,不然就閹了他。雖說銅鑼護法心中極不情愿,可是他也不敢當面拂逆宗主的命令。
即使自己是結丹后期的修為,但在宗主這個化嬰期修士面前還是一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所以就算知道宗主目前因走火入魔神功不復以前,他也不敢有絲毫不尊。可是這完不成任務就不能近女色,這個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誰知道這該死的火麒麟什么時候能出來?自己又不能下巖漿了去找它,又沒有辦法引誘其上鉤,這不是明顯的折磨自己嗎?不過這次確實是自己玩忽職守,將宗主花費數十年集全宗門之力搜尋的靈藥一起被那個該死的常命順手牽羊,唉,還是忍忍吧。”
銅鑼護法心里琢磨著,心里就越膩歪。這個該死的常命實在是不得好死,竟然如此害我,要不是你死的快,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時銅鑼護法還以為常命已經命喪麒麟之口。
就這樣,銅鑼護法開始了在地心巖漿池附近苦等蹲守的日子。殊不知,這里的火麒麟已經隨同常命遠走高飛了。銅鑼護法在這里無疑是守株待兔的行為。為了應付這無聊的沒有女人沒有激情的生活,銅鑼護法只好勉強在此地修煉魔功,最起碼這樣日子過得還快一點。
沒想到此舉卻讓銅鑼護法修身養性,修為有了實質性的突破。當然這是后話。磨練性子可是一件最折磨人的事情,即使是對于妄圖逆天得道的修真者,那更是一種殘酷的心境修煉。銅鑼護法這次的遭遇竟然如同他逼迫常命提升修為為自己煉丹一樣,完全是在逼迫中前進。
不過常命和銅鑼護法不同的是,常命本就是修真之人,心境修為尤為重要,而且他從小遭受病痛折磨,性格已經磨練的極為堅韌。而銅鑼護法不同,他是魔修一族,魔修本來就是因為受不了寂寞,心性不穩之人。
此次銅鑼護法被宗主強制在此蹲守捕獲火麒麟,這期間又不能碰女色,雖說是被逼,但卻讓他在此期間磨練了心境,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吧。
“站住,干什么的?”小鎮門口有兩個靈符宗的弟子守著城門,攔住了要進城的常命。這個小鎮名叫廊洼鎮,距離靈符宗的勢力大本營靈符山只有數十里之遙,可以說是靈符宗的東大門或者前沿衛所。
最近由于黑魔宗的一系列動作,弄得整個修真界都緊張兮兮的,所以現在進出大門大派的勢力范圍,查的都特別嚴格。
常命憨厚的笑了笑,說道:“啟稟仙師,我是從東面大山里來的,砍了點柴火進城換點鹽米。”
“哦?東面大山里?”其中一名靈符宗弟子看了看常命,說道:“我看你卻不像個山里的樵夫,你不會是從魔門來的吧?”
常命心里不由一陣緊張,他們怎么會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從黑魔宗逃出來的,難道在那里呆的時間長了,身上就會沾染上魔門的氣息?雖然心里緊張,但常命還是表面冷靜的說道:“仙師說笑了,我就是一介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是你說的魔門的人?”
靈符宗盤踞彩云州數萬年,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雖說常命來的那片深山老林里人跡罕至,但卻是靈符宗經常巡邏的地方。那里的老林子根本就沒有人家,如果一定說是住在那老林子的,不是故意說謊,那就是修煉成妖的妖獸。
可是在彩云州就是整個華夏大陸這能達到化形的妖獸也很是稀奇,所以除此之外,這兩個靈符宗的弟子就能推斷出眼前的樵夫肯定是在撒謊,那他為什么撒謊呢?要是修真同道完全不會如此遮遮掩掩,如不然那就只能說這人是魔崽子了。
即便不是魔門之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靈符宗的兩名弟子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現在魔門活動猖獗,為了安全起見,進出靈符宗轄下之地都要接受堅持,還希望你能夠配合。”
現在兩個靈符宗的低階弟子可不敢再像對凡人那樣倨傲,而是先將常命穩住,一邊派人去請師叔來此主持大局。常命本就不是魔宗之人,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于是就坦然隨著其中一人來到城門門口的一座小院里。
常命將柴火放下,然后坐到椅子上靜靜的等著,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常命向外一看,眼睛頓時一亮,只見一位宛若天仙的女子盈盈走來,看年紀大約只有二十歲左右,但是很多弟子都稱呼其師叔。
這位美女師叔膚如凝脂,面如白玉,柳葉彎眉,櫻桃小口,瓊鼻小巧精致,身材高挑健美,凹凸有致,一頭柔順的烏發披在肩后,尤其是那裸露在外的玉頸,雪白而修長,散發出無窮的魅力,就像是一只驕傲的白天鵝。
此女氣質優雅,出塵脫俗,身材也是前凸后翹極致誘惑,直看得常命雙眼冒光。這不能怪常命太色,實在是這個女子長得太美。眼前的女子一身雪白的長衫,讓常命想起了那個對自己頗為照顧的常嬌女。
靈符宗的弟子見常命如此毫無顧忌的看著自己的師叔,頓時冷哼一聲就要訓斥常命,不過卻被女子伸手阻止了。她也同意注視著常命,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常命聽到冷哼,知道自己剛才實在是太不禮貌,便連忙起身道歉。
那女子倒是不在意,不過此時他已經認出了常命,常命雖然有易容丹的丹方,但是沒有藥材也沒練過,所以這次喬裝打扮實在是太不專業,很輕易就被認出來了,女子問道:“敢問你是不是家住靈秀鎮,曾經救助過一名重傷的元姓漢子?”
常命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回事,都已經十來年了。他看了看女子,自己并不認識,難道是那漢子的師妹或者朋友,于是便說道:“是的,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元姓漢子靈力消耗殆盡,傷勢危急,當時我們還產生過一點誤會,最后他昏迷之前答應讓我救助,我便給他服了丹藥,可是那人在半夜就離開了,只留下了一些靈石和一塊玉佩。”
常命說到這,反問道:“不知姑娘和那位仁兄如何稱呼?”
原來這女子便是靈符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元香雪,也就是當初被常命救過一命偽裝成元姓漢子的那個人。元香雪聽到常命的問話,連忙大聲說道:“恩公,我就是那名元姓大漢啊,當時由于被人追殺所以才化妝成那時的模樣,隱瞞了恩公,而且還不告而別實在是雪兒的不是,在這里,雪兒向恩公致歉了。”
他鄉遇故知,常命開心的擺擺手,呵呵一笑說道:“實沒想到,那時的大漢竟然是元姑娘,呵呵,沒什么道歉的,當時事情危及,這也是不得已。沒想到我們能在這里見面,實在是緣分啊!”
元香雪小臉不由得一紅,轉而又開心的說道:“是啊,能夠再次遇到恩公,實在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當日的救命之恩。”
常命連忙搖頭說道:“元姑娘可不要如此,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見死不救的。施恩不圖報方為君子行徑,如果姑娘太客氣,那反而不美。如果姑娘不嫌棄,咱們做個朋友好了。”
元香雪見常命如此說,也不再堅持,對常命的人品也更加佩服,心中在感恩之余不由得又多了一層好感。元香雪也沒有在意常命此時的凡人身份,很爽快的說道:“好啊,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小女子姓元名香雪,不知恩公如何稱呼?”
“我叫常命,是靈秀鎮常家莊的。”能夠和一名美女交朋友,實在是一件開心的事,所以常命此時心情很愉快,可是旁邊站著的那幾位靈符宗弟子卻心里泛酸,這么一個凡人竟然能夠和美麗的師叔交朋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可是現在他們可不敢如此說,畢竟此人是元師叔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凡人也要看師叔的面子啊。他們此時都想要是自己是那個凡人就好了,能夠和師叔這么親近的在一起交談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平時元香雪可是極為嚴肅不茍言笑的一個人,她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要注意身份,在后背子弟面前更要注重形象,只有在師父面前才會表現出小女兒態。今天她乍一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時心情激動,這才恢復了久違的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