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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6章 我很少開玩笑

  已經從最初的‘量變’轉化成如今的‘質變’.從根本上來講,現如今那不勒斯所存在的這些組織、勢力,都不過是克莫拉刻意維持的秩序中一員。

  從二戰期間,克莫拉的先驅們,便游走在各個戰場之間。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們,倒弄的是戰爭物資。也正是那段對于全世界人民來講暗無天日的日子,亦使得做生意、逃難的‘黑手黨’在全世界各個城市,遍地開花。這也就有了上世紀十年代的‘繁盛’!

  一度被多國維和部隊打擊,退而求其次的克莫拉,在這個時候不得不,做出相對應的調整。果斷的讓出大部分勢力地區,更把核心層,隱匿在三萬英尺的‘地幔’下。當然,對外仍有維持‘秩序’的外部組織。他們與那不勒斯多個勢力,形成對峙的局面。其實,這都不過是克莫拉,維持‘生計’的一種手段罷了。

  哪個國度的掌權者,都無法從根本上抑制灰色層面的存在。但又不能任其做大,‘中庸之道’、‘厚黑學’便很好的詮釋了掌權者們的一系列行為。槍打出頭鳥,誰躥起來了,一棒子再打下去,使得兩股勢力,形成剛好鉗制的狀態。哪怕是在現行的官場學里,這也是‘主政’精髓。

  就像叢林法則一樣:適者生存。現如今外界人所看到的克莫拉,都不過是他們所放出的‘緩沖’帶而已。真正的核心,你滲透不了,也很難揭開他的廬山真面。只有那神乎其神的傳聞,威懾著整個圈內人。

  簡單來講,這一場多方角逐的博弈,也可以稱之為游戲。只要在規則范圍內,任你使出什么樣的手段,都不會有人問及。當然,前提是你得有著這個能力和手段…

  ‘賽文’這個代號成名已久,就如同肖勝現在所擁有的‘臉譜’般,這已經不單單是指某一個人,而是一種榮耀和責任的傳承。

  如若說肖勝是近段時間,用在法摩的妖孽表現,重新贏得‘臉譜’這份榮譽的話。那么數年前的‘賽文’,便已經在歐、北美以及加勒比地區聲名遠揚。當然,他的出名占據著一定地域性的優勢。在亞太,也許‘臉譜’亦比‘賽文’更有威懾力。在京都,‘納蘭惡少’要遠遠超過臉譜的兇名。

  王牌見王牌,自然而然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意味。雖素未蒙面,但在從別墅走向小樹林的這段路程中,兩人相談甚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未見的老基友呢!

  相較于肖勝的年輕,已至中年的賽文,更顯老成。但爽朗的性子,洪亮的嗓門,不拘小節的動作,還是引贏得了肖勝的好感。

  都是踩著刀刃過日子的‘老人’,能自統一軍,游走在瞬息萬變的‘戰場’,若是沒點底蘊,也不可能活這么久。繼而,兩人在交談之際,都還算比較客氣。可這份‘客氣’的背后,總能流露出‘張狂’的氣息。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從根本上講,兩人都算得一介武夫。又在各自的區域內,掀起過血雨腥風,踩著敵手的尸體,才站到如今的位置。所以,即使英雄惜英雄,彼此間也總有幾分‘針尖對麥芒’的意味。

  “我研究過,你在法摩兩地表現。說真的,確實了得…”待到賽文,剛說完這句話后,肖勝便一副‘不屑一顧’的‘切’了一聲,隨后回答道:

  “得嘞,咱能不先揚后抑,拐彎抹角嗎?你要是真覺得我不得了,就不會慫恿克莫拉接下吉魯的活。更不會一而再的派人去摩納哥試探我的底線。

  在你得知武宗山與我關系匪淺后,也不會陪你的族人,在這里給我唱一出‘沙家浜’。你呀,不實在…”聽完肖勝這一番話后,賽文先是愣了少許,隨后‘哈哈’大笑一番。在緊追上肖勝的腳步后,邊搖頭,邊說道:

  “確實我有點太假了是吧?”

  “你覺得呢?”這一次,兩人同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武家人的這批貨,是你提供的吧?研究了很久,我才看出你歹毒的一面。是不是只要克莫拉跟吉魯繼續合作下去,你就徹底攪亂那不勒斯的市場?逼迫著我們,不得不與你妥協?”

  “妥不妥協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信息,也有這個能力,讓克莫拉在這次市場角逐中元氣大傷。利用你們療傷的這段時間,我也能把吉魯給吃掉。屆時,唯一橫立咱我們之間的那個芥蒂,已經不復存在了。

  我想只要聰明點掌權人,大都會‘化干戈為玉帛’,畢竟以和為貴,才是共贏的大前提。而且,羅德里格斯家族以及末世卡門,也不是克莫拉能吃得下去的存在。不是嗎?”

  “嗯?聽你這么一說,這次博弈克莫拉橫豎都是個輸啊?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面對賽文的質問,突然停下腳步的肖勝,扭頭反問了一句:

  “這場游戲,有輸贏嗎?克莫拉從始至終,所扮演的都是一個‘投機者’。無非是想從羅德里格斯家族中的內斗中,撈取一些好處,趁機拓展組織在摩納哥以及法國南部的勢力。

  畢竟以前有教廷在,于情于理克莫拉都不好大張旗鼓的滲透進去。可現在不同了,而是末世卡門。從長遠的利益來講,即使最后與末世卡門南北對峙,克莫拉也算是賺大了。再加上吉魯所許諾的重利,確實值得貴組織,傾巢出動。”

  “肯定有‘然而’對嗎?你也不實在啊!”交談在極為輕松,卻又暗藏殺機中進行。在一些底線問題上,作為兩股勢力指揮者的兩人,誰都不愿讓步。所謂的‘和談’多數是建立在彼此勢力不相上下的大前提下。

  “你求財,而我呢求的是個勢!本不在一條平行線上的我們,卻因為吉魯的‘撮合’,讓我們有了交集。你不覺得這很搞笑嗎?

  你信嗎,我能讓克莫拉,在未進摩納哥之前,先失那不勒斯三分之一的市場。我很少開玩笑,特別是在這種事情上。”

  “我不信,我也很少和人開玩笑,特別是在原則性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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