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一消息時的肖勝,正獨自在屋做著康復訓練.推門而入的斥候,站在床頭。當他轉述完這一信息后,便不再開口。一連做了十多組俯臥撐的肖勝,鯉魚躍龍門般一躍而起。當他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濕毛巾,擦拭自己的額頭時,不禁反問道:
“抓奸?這個詞用的好。人家沒打死他?”
“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以馬哥那體格、那脾氣、那力道,估摸著得把人家打死…”聽到這話的肖勝,聳了聳肩膀。一副頗為無奈的表情!
“他現在人在哪?別告訴我堂堂五組突擊手,被當地警方給按進去了?”面對肖勝的詢問,斥候咧開嘴角的回答道:
“那還不至于,不過馬哥說這事有蹊蹺,他又殺了個回馬槍,開始去調查那幫突然出現的大漢…”
“那幫?不是一個人?還一幫人?呵呵,讓他混入教堂給我調查那老婦的信息,他可倒好,把那里當‘聚精盆’了。玩得很嗨啊,被他教友的老公,帶人堵在了商業廣場。嘖嘖,你說這事,要是讓紅楓知曉了,他們倆會不會黃?”聽到這話的斥候,頓時感到一陣陰風,迎面撲來。特別是面對自家班長那陰柔的笑容時,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頭,問題沒這么嚴重吧?僅僅是一起逛個街而已,教友之間的日常交際罷了。再說,馬哥從這些女人嘴里套出不少有用的東西…”
“狗屁,他要是目的這么單純,想要的信息在不出門都能拿到。你別跟他打馬虎眼,遲早有一天,他自己都敗在這些娘們肚皮上…”說完這話,肖勝把毛巾直接扔向了斥候,后者快速的伸手接住,在自家班長靠近之際,這廝竟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吃虧沒?”湊上前的肖勝,神神叨叨的詢問道。
“啊?沒有,沒有!只要馬哥糟蹋人家的份,哪有人家糟蹋他的份…”不等斥候說完,肖勝掃頭給了他一下。
“我是問你,他被一幫子追打吃虧沒?這些人身手怎么樣?”聽到肖勝問到點子上了,斥候這才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正兒八經的說道:
“吃虧到沒吃虧,馬哥臨走時還順手弄倒了兩個。可據馬哥透露,這些人都應該是退伍軍人,手腳很麻利,甚至有幾個還佩戴了槍械。在里昂雖然持槍合法,但對于持槍證的發放很是嚴格。可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幫人,卻隨身攜帶了五六把!
你知道的頭,馬哥雖然人比較粗魯,但做事很是細心。特別是這次為了這個任務,他真是煞費苦心…”
“得得,說重點…別跟我竟扯點子沒用的東西。我問你,他真把人家給辦了?”
“絕對沒有,這才是今天為他辯解的原因。這幾天基本上都是按時回房間,絕沒有過越軌的行為。這也是疑點之一,畢竟僅僅是上個街,還是其中一個領頭的婦人,主動相邀下,才…”
“重點出來了,河馬被人盯著了…有人想以普通的刑事案件,趁手把河馬做了。”
“頭,據馬哥反應,對方應該是要抓他。他在逃跑的過程中,對方有幾人幾次拔槍,都被為首的大漢給制止了,這才使得馬哥更起疑心…”
“抓?隱忍?拉他去做實驗?這不科學,別說幾名退伍軍人了,以河馬的能力,他只要想跑,就咱們倆一起也留不住他…”聽到這話的斥候,‘嘿嘿’一笑,隨后揭短道:
“頭,我跟馬哥一起混事這么多年了,前段時間才從蛋蛋那里知曉,馬哥之所以移動這么快,跟他這個特殊癖好有關系?”
“丟不丟人…整天被人家男人追,你說他腳底能不溜嗎?當然,這只是個段子,至于真假,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現在得搞清楚,對方要抓河馬的真正目的。
難道是尋仇?那個引他出去的‘教友’背景查清楚了嗎?”
“查了,家底很殷實。背靠羅德里斯家族的一個企業,她男人在汽配零售業,也算小有名氣。她是給人填的房,就是小三上位。風評不是特別好,而且據查她曾經在羅德里格斯家族所述的賭場內,當過接待…”
“王八犢子對眼了,這yin.男碰上了蕩.女,天雷勾地火的節奏啊。怪不得一項謹慎的河馬被人著了道,感情是精蟲上腦。你是說他男人背靠羅德里格斯家族的企業,而她又是從家族名下的賭場出來的?”
“對,關于這個姑娘的信息不是特別完整。應該是屬于國內‘揚州瘦馬’型的。對于這些優質資源,當老鴇的都會保護她們的信息…”
“保護,他在你這個‘小電腦’面前談保護兩字?斥候,你玩我呢?”聽到自家班長這話的斥候,咧開了嘴角,一副頗為尷尬的表情。
“這不是怕延誤了戰機,第一時間向你來匯報情報了嗎。沒去深查…”
“不用查了,不離十是羅德里格斯家族的人做的。試想一下,在法國南部,有誰敢去戳教廷的脊梁骨?只有這片的地頭蛇!
對方既然安排人進來,把河馬勾引出去,說明他們還是有些忌憚教廷的,但這種忌憚不足以讓他們收手。你說一個背靠羅德里格斯家族的零售商,再牛逼轟轟,天天觀察到河馬在這邊廝混,能推不出他間接跟教廷有點關系嗎?
他們朦朧的知道一點,不愿直接戳教廷的眉頭,變個法子把河馬引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即便教廷真著手去查,以羅德里格斯家族在摩納哥以及法國的強勢,不達到目的肯定不會放人…”
“可頭,他們為什么要抓馬哥?如果是我們的調查觸動了上面的神經,那么就不是幾名退伍軍人這么簡單了…”斥候的話,使得肖勝可著勁的撓著自己平頭。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我哪知道,他來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輸液呢,這幾天我出門了嗎?不管處于何種目的,我總覺得這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