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反擊機會來的出乎呂巖的意料之外,他本來只是為了逃命的,但誰知道混亂的環境,以及他貌似要逃走的景象,刺激了歪頭琴,這個家伙見呂巖剛剛又釋放了一次噴靈一字功,就自以為然的認為呂巖決不可能在短期內再施展這個強大武技了。◎聰明的孩子記住網超快更新網◎
實際上,一般情況下,任何骷髏都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兩次施展如此消耗靈力的武技,就算是絕倫和黑牧,都無法做到。
但呂巖是個怪胎,他領悟的借靈功法絕對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這樣的功法已經不僅僅是舞動幾下身體那么簡單了,它需要一種超脫于世界的胸懷和眼界,而呂巖正巧擁有這樣的能力,所以他再次使用了借天功法。
從地面墜落到此地,已經超過一五十米了,周圍的靈力夠了,呂巖的骨魂一震,無形的靈力瞬間被他吸入體內,被他集于喉骨附近,他張大嘴巴對著歪頭琴大喝一聲:“吼!”
巨龍的爆喝!
此刻歪頭琴剛剛在身體周圍凝聚了數十根劍刃,但呂巖的一吼發出后,他的靈力劍刃陡然像是玻璃一樣被震碎了,他驚恐的看著呂巖:“怎么可能…”
呂巖沒有回答他,也用不著回答了,爆喝之后,他的面前噴出一個巨大的紅色花團,仿佛是一朵火焰之花在地下盛開,歪頭琴就處于這個火焰之花的花心之,他的身體被摧毀成無數飄散的粉末,揚起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這股味道也就是他最后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了。
呂巖從黑牧那里學來的噴靈一字功有三個字,分別是“拍、彈、喝”,呂巖剛才使用的就是第三個字,“喝”,這個字的威力不如拍和彈,但是對付一般的骷髏也夠了,呂巖墜落地下時候,全身骨骼受傷處無數,他已經無力再用前兩種方法,而且前兩種方法都被歪頭琴看到過,一旦施展,很可能被歪頭琴識破,反而不美了。
有這般考慮,呂巖才用了“喝”字訣,這當然是有代價的,這個字訣太響了,此刻他的吼聲如同雷鳴一般在地面上滾滾傳開,整個獸湖都能聽到他這一吼。
呂巖一貓腰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向著迷宮的深處爬去,他不敢再停留了,他能殺死歪頭琴純屬運氣,現在他被迫用“喝”字訣,明顯將自己的存在暴露了出來,周圍一定會有骷髏趕過來,若還留在這里等死,實在是愚蠢之舉。
呂巖的身體還未復原,他只能用殘肢撥動泥土,半爬半滾的向著迷宮深處滾落。(.)
山河卷正看著自己膝蓋上的靈卷,他臉骨上還蕩漾著微微的笑意,因為他剛才指示大哥找到了烈楓石,時機卡的剛剛好,就在一個家伙偷襲了烈楓石后,大哥就上了,看著大哥的靈魂印記在靈卷上閃閃發光,山河卷就特別得意,這筆買賣成了。
但誰知道笑了還不到半刻時間,靈卷上歪頭琴的靈魂印記突然消失了,山河卷的笑容陡然僵硬住了。
緊接著,一聲雷鳴般的巨吼從遠處傳了過來,山河卷只感覺到仿佛腳下的大地都顫抖了起來,他的骨魂也跟著畏懼的發抖起來,難道就是這一吼的主人,殺死了大哥歪頭琴嗎?
山河卷顫顫悠悠的走出帳篷,只見外面一個骷髏也沒有了,剛才的那一吼標識出來烈楓石的位置,所以整個獸湖的骷髏們都向著他的方位趕去了,天殘棋布置的這個陷阱完全沒有意義了。
“四弟,大哥死了嗎?”果然,一個身影從山洞沖了出來,來到山河卷的面前,是鐵筆客,滿臉的悲憤。
山河卷顫悠悠的將靈卷展開給他看:“大哥,大哥不在了…”
天殘棋也從山洞走了出來,他的雙手背在身后,步伐緩慢而不失氣度,他淡淡道:“不要著急,卒子已經咬住他了,他很快就會被抓住的。”
山河卷和歪頭琴的感情最好,他怒道:“大哥已經不在了,抓住烈楓石又能如何?”
“怎么,難道你想放過烈楓石嗎?”
“不…怎么可能,可是大哥他…哎,我不說了,請二哥做主,一定要抓住烈楓石,我要把他碎尸萬段!”山河卷信誓旦旦的吼到。
天殘棋微微一笑:“放心,卒子已經抓住烈楓石了。”
呂巖在地洞滑動,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一塊石頭有些不對勁,正飛快的向他滾過來,仿佛有自主意識一般。呂巖趕緊躲避,但他的速度慢,那快石頭的速度卻是極快,又逃出幾十米后,那石頭突然長出腳來,向他跳著沖了過來。
呂巖這下是怎么也躲不掉了,那石頭猛地和他撞到了一起,嘭的一下整個嵌入到洞穴旁邊的洞壁去了,只見那石頭在呂巖的身邊站住,突然長出了手臂和頭顱,儼然是一個穿著盔甲的士兵。
這個士兵雙手抓住呂巖,使勁向外一摳,將他從洞壁摳了出來,然后隨便一扯,把他胡亂綁了起來,拖著就跑。
呂巖被他拖得跌跌撞撞,渾渾噩噩,一路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突然覺得頭頂一亮,又從地下跳了出來,這石頭士兵目的ìng明確的很,就是要將呂巖拖到某個地方,交個某個骷髏。
呂巖幾次想攻擊他,但是石頭士兵將拖著他的繩索放的很長,呂巖也沒絕對的把握一次將它弄死。
突然從遠處從來一道聲音,一個圓潤的翻身,潑出雪白的刀光向綁住呂巖的繩索斬去,是一個骷髏,他要搶呂巖。
只見那石頭士兵轉身對著那骷髏突然拉弓,嗖的一箭射了出去,箭如流星趕月,撲哧一下就將那搶呂巖的骷髏頂在了地上,緊接著石頭士兵翻身一刀斬出,將那偷襲者頭骨砍碎。
好厲害的石頭士兵,殺死個十級左右的骷髏像是切菜般利落,呂巖心一稟,能控制這樣傀儡的骷髏,一定也不會是簡單的貨色,他絕不能讓這石頭士兵帶回去。
想到這里,呂巖一拉繩索,一點點的向那個石頭士兵靠了上去,畢竟只是石頭,那士兵只顧著跑,真沒注意到呂巖靠近了,路上又有兩個骷髏來偷呂巖,竟然都不是石頭士兵的對手,被他一一殺死。
終于呂巖找到了一個機會,猛然撲到石頭士兵的背后,一把將它推到在地上,兩人滾在一起,那石頭士兵從腰里拔出長刀,轉身向呂巖的頸骨抹去,動作嫻熟無比,完全沒有任何顧及,看來它的命令,只要將呂巖帶回去,無論死活都是可以的。
呂巖怎么會讓它殺了,他早已經準備好了,左手按住石頭士兵的后背,微微用力,白蜂后面的宮鼎早已灌入靈力,此刻立即發作,嗖的一下,將那石頭士兵收入到了其。
“哈哈,我就知道,他一定會計的。”天殘棋將棋盤擺開,看到上面亮起一個青色的“卒”棋子,立即大笑起來。
山河卷和鐵筆客兩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天殘棋解釋道:“這枚青色的卒子亮了起來,說明烈楓石將我派去殺他的卒子給抓了起來,從以往的資料,我猜到他有一項收拿敵人靈器的方法,果然如此。”
鐵筆客道:“二哥,你這樣是能跟蹤烈楓石的終極了嗎?”
“跟蹤?”天殘棋冷笑道:“你們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說這話,天殘棋舉起一枚旗子,輕輕的落在那枚青色的卒子旁邊,這枚棋子的顏色也漸漸由原本的黑色轉變為青色。
呂巖吞了那石頭士兵之后,在地上留下一些迷惑敵人的蹤跡,然后轉向南面逃去,不過才跑了不出五百米,他忽然覺得大地一震,從前方騰起大量黑色的煙霧。
大地上的泥土、石塊和巨木飛上半空,組成了一個石頭巨人,這石頭巨人手捧著笏板,身穿宰相官府,臉上森嚴冷漠,居高臨下的看著呂巖。
呂巖想從它身旁溜走,誰知他將笏板一擺,立即出現一道濃厚的靈力護盾,將呂巖硬生生的給擋住了,最靈呂巖擔心的是,這個石頭宰相自己是沒有靈力的,它所有的靈力都是從周圍吸取,論原理竟然和呂巖的借天功法有幾分相似,這樣導致的一個結果就是呂巖再施展借天功法的時候,周圍的靈力就不夠了,若在這片區域施展噴靈一字功,他就會讓自己陷入沒有底牌的危險之。
呂巖一轉身,向避開這個石頭巨人的阻攔。誰知道那石頭巨人像是守定他了,在他的前后左右邁步,連連砸下笏板,制造出一道道的靈力墻壁,將呂巖牢牢的禁錮在原地。
這時,天殘棋微笑著又捏起一個棋子:“三弟、四弟,那烈楓石已經被我的‘宰相’給控制住了,現在他的死活不過是我一落子的功夫,你們說我是讓‘跑將’上呢?還是讓“馬軍”出擊呢?”
山河卷低聲道:“二哥,別殺他,將他留給我!”
“好,若他能躲過跑將的一擊,就將他留給你。”天殘棋說著,將手的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隔著“象”,和代表呂巖的那沒青色卒子連成了一條線。
呂巖正和石巨人宰相糾纏到快要發燥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空氣傳來一絲硫磺火藥的氣息,遠處有嘭嘭的怪響,他將視線穿過石巨人宰相的肋下看去,只見遠處黑煙彌漫,一個橢圓形的大車從黑煙緩緩成形,在那大車的頂端揚起一面旗幟,上面落著黑體金邊的一個大字:“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