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豐鎮。
這是護國城邦南面的一個小鎮,盛產玉米,一百五十年前被當時的護國城邦城主命名為南豐鎮,因此而小有名氣。
南豐鎮另外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它是護國城邦南部二七鎮選拔低級斗士的地方。任何覺得自己擁有絕對技能,或者是想要擁有絕對技能的人,都可以在南豐鎮參加比賽選拔,被選中的人可以進入他們的學院學習,當有一兩個合格的絕對技能后,就能在城邦的斗士協會注冊,成為一名低級斗士。
半個月后就是南豐鎮一年一次的斗士選拔,所以鎮里面十分的熱鬧,幾條街道上都擠滿了人,其中的旅店和酒館更是熱鬧非常。
這時,一行四個不起眼的人走進了小鎮。
“朝莎,你說海王就是從這里出現的?”呂巖走在隊伍的前面,他在面部擬化出了肌肉,裝作一個胖乎乎傻呆呆的富商,一只油膩的肥手搭在朝莎的肩膀上,顯得猥瑣至極。
朝莎因為不肯改變自己秀美的臉龐,只好在頭上蒙了一塊黑色的面紗,她輕輕回答呂巖的問題:“是的,第八代呂禍就是在這附近反脫的,他第一次有記錄的出現就是在這里,他后來參加了南豐鎮的斗士選拔賽,殺死他碰到的每一個對手。”
“我有那么殘忍嗎?”呂巖嘟囔道。
呂巖身后是卡西和莫巴迪,他們但是呂巖將圣器和靈魂融合的完美試驗品,此刻裝扮成兩個沒見過世面的跟班,亦步亦趨的跟在呂巖后面,聽到呂巖的嘟囔,性格滑稽的卡西接口道:“大人,您如果不是一路走來得到了慢慢的愛,恐怕會比第八代那個家伙更狠啊。”
莫巴迪也難得的加入到了調侃呂巖的行列:“嗚,滿滿的愛啊,有葉女王的愛,阿九的愛,安德莉娜的愛,安琪的愛,阿九的愛,朵蘭公主的愛,女海盜二當家海星蘭的愛,阿九的愛,雪煙的愛,朝莎的愛,阿九的…”
呂巖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辦正事呢,你們不要太放松了,我們可是對付海王呢。
五十年前的海王啊,卡西和莫巴迪怎么也緊張不起來,他們覺得呂巖現在的實力就足以對付五十年后那個厲害的海王,何況現在是五十年前,那時候的海王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東西,想殺死他實在是易如反掌。
呂巖帶著三人走進了一家酒館,打算先打聽一下這南豐鎮附近到底有沒有什么孕育域核的地方。
南豐鎮的酒館比較簡陋,但因為人氣旺盛而熱鬧非常,酒館幾乎完全是通透的,幾根大石柱子圍成房屋的樣子,中間用輕紗隔開,人們就在里面飲酒作樂。
端酒的仆人大多是年輕的女孩子,衣服十分暴露,基本就是用兩片布前后一擋,然后腰間扎跟麻繩,這樣的穿著當然容易引起男人的獸欲,所以有些喝醉了的人就直接將女仆按到在桌子上發泄,不過這在南豐鎮是合法的,只要交錢就行,酒館還能借此多賺一筆。
呂巖四人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卡西一邊聽周圍人聊天,一邊問朝莎:“喂,光球小妖精,你的主神不是對這個世界完全掌握了嗎,為什么連哪里有域核孕育都不知道,還要我們在這里費事巴巴的打聽消息?”
朝莎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掌握世界是那么容易的嗎?”
卡西嘟囔道:“那有何難?”
“何難?哼!”朝莎冷哼一聲道:“我問你,你對自己的身體夠熟悉的,可是你知道自己的身體上有多少小孔,多少裂縫嗎,你知道它此刻的溫度嗎,你知道它到底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多少時間嗎?”
“這…”卡西立即為之語塞,果然沒有一個是他能答出來的。
呂巖微微一怔,朝莎問的這幾個問題沒有一個好回答的,即使是已經成為完全圣骨的他,也不敢說可以輕易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在酒館坐了二個時辰,呂巖沒有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一揮手:“走,我們先找個旅店住下來,否則就這樣在鎮上亂晃太顯眼了,我知道海王是個十分小心的人,說不定他此刻已經在鎮上了,如果讓他察覺到什么不妥,他可能會立即逃走,到時候反而麻煩。”
大家都知道最了解呂禍的人還得是呂禍自己,呂巖說的肯定沒錯,捕捉海王恐怕并不輕松。
呂巖一行人走出酒館的時候,有幾雙貪婪的眼睛落到了他們的身上,幾個摟著女孩的酒鬼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找旅店的時候,呂巖碰到了麻煩,鎮上的旅店全部都客滿了,而且大多是由斗士或斗士的家屬包下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傲的不得了,卡西給十倍的房費也不讓房,呂巖在鎮上走了一圈,居然沒找到能住的地方。
以呂巖的實力,趕走這些低級斗士拿到住房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但這樣就暴露身份了,他自然不會如此魯莽,最后好歹是在一間最下等的旅店找到了一個單間。
這個旅店名為“落日旅店”,牌子是臨掛上的,它其實就是個做皮肉生意的妓院,只是每年這兩個月的旅店生意特別好,它才臨時掛牌子客串一下旅店。
呂巖進了落日妓院,聽到周圍傳來陣陣的女子呻吟聲,覺得呆在這里實在是浪費時間,他和瑞斯恩商量了一下,還是將莫巴迪、卡西和朝莎三人都派出去,讓他們在附近尋一尋,說不定可以提前發現域核孕育地也難說,總好過在這里守株待兔。
而呂巖則自己留在鎮上,他一個人目標也小,只要小心行事就不會引起什么動亂,這樣遲早能碰上海王,到時候自然可以一舉擒獲。
于是到了后半夜,卡西、莫巴迪和朝莎三人就相繼離開了。
早上,呂巖獨自一人走出了自己的小房間,在院子里面舒展了下筋骨,他擬化的這個胖子身體實在是臃腫,但既然已經選了這個造型,就得將就幾天了。他看到一個店小兒模樣的人闖進了他的木屋,似乎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房間,然后有火速離開了。
不一會兒呂巖就聽到門房那邊傳來竊竊私語:“胖子的女人和跟班都走了,這是個機會。”
“那胖子看起來并不富啊,不會白忙一場。”
“瞎說,你看他四處找旅店,只問有沒有房間,根本就不問價格,肯定是個富得流油的家伙。”
“不過也是,若不是有錢人,也找不到那么漂亮的女人啊。”
“他女人帶著面紗呢,你知道她就漂亮?”
“那么妖艷的身體,就算是不漂亮我也要啊,干起來一定爽死了…”
“哈哈哈…”
一群土匪竊竊私語,呂巖聽的不禁好笑,自己冒充胖子富商進鎮,本來是因為這樣的陌生人比較多,不容易引起注意,但誰知道膽大的當地流氓,竟然還是打起自己的注意來,他考慮要用什么辦法讓這群人人間消失才好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少女的呵斥聲:“好你們一群雞鳴狗盜的家伙,躲在這里商量打劫商人,真是無恥!”
接著就是霹靂咔嚓的聲音,一陣哀嚎響起,呂巖不禁莞爾,不知道是那個過路的女俠撞破了這群流氓的好事,還順便把他們給收拾了,真是讓自己省了個大麻煩。
“嘭嘭!”大門被撞開,幾個鼻青臉腫的家伙被踢了進來,緊接著走進來一男一女。
好一對漂亮的玉人,男的玉樹臨風,挺拔英俊,女的國色天香,英姿瀟灑,兩人都是穿著束身的皮甲,背上背著寶劍,看起來緊湊利落,十分的養眼。
“喂,你看什么看?”那青年突然一指呂巖:“你這滿腦肥腸的富商,不知道這幾個流氓在算計圖謀你的錢財,若不是我師妹救你,哼!”
呂巖本來挺欣賞這兩人拔刀相助,但一聽青年出口就是罵人的話,他的一絲絲欣賞立即跑到九霄云外,一拂袖,轉身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那青年一看,勃然大怒,立即就要沖上來教訓呂巖什么叫做知恩圖報。
但他的師妹一把拉住了他:“師哥,你怎么出口就罵人啊,這世界上還是普通人多,并不是個個都有你我那么靈敏的聽覺,你讓他哪里去知道有人陷害,所以你開口就罵人是不對的。”
那青年被師妹一頓數落,又不好還口,于是將怒氣發泄到幾個流氓身上,跳起來一陣亂踢,將幾個流氓踢的滿地亂滾,這動靜鬧的大了,把落日旅店的老板勾了出來,連忙一陣勸說,最好還騰出一間房給這師妹二人暫住。
于是呂巖就和這對師兄妹做了鄰居,這男的名為青聳,女的名為青雪,兩人都是來參加都是南豐鎮的斗士選拔的,他們沒有絕對技能,不過青聳的眼力好,能看萬米之外的花瓣,青雪聽力好,能聽千米之外的蚊吟,兩人希望自己的特殊能力就是絕對技能的先兆,以此來進入斗士的世界。
青聳明顯愛著師妹青雪,不過青雪卻是大大咧咧單純無腦,不知道師兄的愛慕之情。
呂巖大戰在即,無心管別人的閑事,所以他很快就將這二人拋到了腦后。
這時朝莎那邊傳來消息,發現了域核孕育之地,甚至已經發現了海王反脫的蹤跡,呂巖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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