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品書網”蕭示忠聞言立刻朝岳隆天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龍老爺子一個弟兄四個,當年號稱是龍家四杰!”
“龍家四杰。”岳隆天心中不禁一動,立刻問蕭示忠道,“那龍飛翔是不是有個弟弟叫龍飛揚的!”
“龍家四杰,翔躍揚騰。”蕭示忠朝著岳隆天說了一句,隨即詫異地看著岳隆天道,“怎么,你認識龍飛揚!”
岳隆天立刻點了點頭,朝蕭示忠道,“我之前在龍飛揚家給他的女兒做過家教老師,他女兒龍安琪現在就在京城呢!”
蕭示忠聞言一陣沉吟,良久后才朝岳隆天道,“這龍家四杰中龍飛揚是老大,也就是現在龍家的老爺子,老二龍飛躍五年前全家移民去了美國,老四龍飛騰煙酒不離身,前兩年患了癌癥去世了,至于這個老三龍飛揚嘛,我已經將近二十年沒見過了,聽說是當年被龍家給趕出去了,之后就一直沒有再和龍家聯系過,但是具體什么原因,龍家沒說,我們外人也就不好多問!”
岳隆天聞言立刻又問蕭示忠道,“那龍家刀法,龍飛揚是不是也會呢!”
“既然這四兄弟能被叫做龍家四杰,那自然是因為武藝超群,才被人這么稱呼的。”蕭示忠一邊喝著酒,一邊朝岳隆天道,“不過我聽小道消息,當年龍飛揚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才和龍家決裂的,而且當年龍飛揚離開龍家的時候,好像說過此生不會再用龍家的功夫,但是至于后來有沒有用,就沒人清楚了!”
岳隆天萬萬沒有想到龍飛揚和龍安琪父女居然會是京城四大名家的后裔,而且之前見到龍飛揚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看出來他會功夫的樣子。
岳隆天不禁暗想,有可能是龍飛揚離開龍家之后,真的就再也沒用過龍家功夫了,所以這么多年過去,武功也荒廢了,所以自己看不出來。
但是岳隆天不禁又奇怪了,當時龍飛揚被胡非亞綁架的時候,情況那么危及,他都不使用功夫,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當時岳隆天自己還沒有修煉古籍上的內力,所以以他當時的造詣看不出來龍飛揚是會功夫的,加上他自己本身就對兵器功夫不是很了解,所以看不出來也不奇怪。
蕭示忠見岳隆天沒有吭聲,面前酒杯里的酒還是滿的,立刻勸岳隆天喝酒,等岳隆天喝完一杯,立刻又給岳隆天斟滿一杯,這才問岳隆天道,“龍飛揚現在過的怎么樣!”
“他現在是一個事業有成的商人。”岳隆天立刻朝蕭示忠道,“過的還不錯,有一個女兒,不過太太還想很久以前就去世了,是龍飛揚自己一手把女兒帶大的!”
蕭示忠聞言一陣唏噓,喝了一口酒后,這才一聲長嘆道,“人生這些事真是沒法說啊,要是當年龍飛揚娶了我的妹妹曉娟,也許就沒這些事了!”
岳隆天沒想到龍飛揚居然和蕭示忠的妹妹還有點關系,不過想到那會的社會和世道,家族聯姻的事再尋常不過了,蕭示忠不也是云家的舅老爺么。
岳隆天想到這里,突然想起來,當時遇到云天敖的時候,他說蕭示忠是他的大舅子,那也就是說,云天敖娶的很可能就是蕭示忠嘴里說的那個曉娟。
不過又想到人家蕭示忠也不一定就一個妹妹,說不定是另外的妹妹呢,不過這時卻見蕭示忠臉色一陣失落,不住地喝著悶酒。
岳隆天見狀連忙勸蕭示忠道,“蕭老前輩,龍飛揚英年喪妻,你這么悲傷做什么!”
蕭示忠這時朝岳隆天一聲冷笑道,“我為他悲傷,我悲傷個求子,我是為曉娟傷心啊,當年曉娟和龍飛揚,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是感情的事很難說,我也不怪龍飛揚,他其實也沒錯,錯就錯在龍飛揚和曉娟沒緣,龍飛揚為了那個女人被家族遺棄,據說還是凈身出戶的,當時的日子過的如何,也可想而知,曉娟后來嫁給了云天敖那個老蹶頭,日子也過的不好,生瀟瀟的時候難產也走了,我只是為我家曉娟傷心啊!”
岳隆天聽蕭示忠這么說,這才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他嘴里的曉娟的確是云瀟瀟的母親。
蕭示忠這時一嘆,又喝了幾杯苦酒,這時見岳隆天看著自己出神,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抹了一把快要落淚的眼睛,朝岳隆天笑道,“都過去的事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來,來,我們喝酒!”
岳隆天聞言立刻端著酒杯和蕭示忠砰了一杯,之后蕭示忠真的再也不提當年的事了,和岳隆天說的話題也都是關于武術方面的事,岳隆天也樂此不疲的和蕭示忠說著。
之后談及兵器的時候,這些是岳隆天的弱項,就逐漸變成了岳隆天開始向蕭示忠求教了,蕭示忠也是知無不言,一一對各種兵器點評講解給岳隆天聽。
蕭示忠雖然也知道不少兵器的優劣所在,但也都是略懂,所以關于一些兵器,說的也是不盡不詳,但是一料到棍法,那蕭示忠可就來精神了。
不但是蕭家的棍法,就是大江南北各家棍法,蕭示忠都能點到即說,想必是做了不少研究,這也讓岳隆天重新認識了蕭示忠。
之前和蕭示忠比試的時候,岳隆天只是覺得蕭示忠是比較守舊的人,但是今天聊開了之后,岳隆天才明白,其實這些年來,蕭示忠也一直在想著如何將蕭家棍法和其他棍法糅合起來的事。
岳隆天在此也給了蕭示忠不少建議,料到盡興的時候就喝酒,聊到不甚明了的時候,兩人就一起冥想,聊到有爭執的時候,蕭示忠的急脾氣也會拍桌子瞪眼睛,不過等兩人拿著棍子比劃了之后,又哈哈大笑的拉著岳隆天喝酒。
蕭家的弟子在門外見蕭示忠和岳隆天兩人坐在書房里時而哈哈大笑,時而直接動手舞槍弄棍的真干上了,都詫異地看著門口,一陣詫異。
蕭乃恩知道蕭示忠肯定是在和岳隆天切磋武藝,見時間也差不多了,立刻將其他弟子們都驅散了,自己也回房休息去了。
岳隆天和蕭示忠在書房聊的甚歡,岳隆天不禁想起牛老頭曾經和他說過一句話,武學的殿堂是無止境的,面對每一個對手,都要尊重對方,因為他即使不是你的對手,身上也絕對有值得你學習的地方。
當時岳隆天聽完不覺得有什么,但是今天和蕭示忠聊完之后,岳隆天才發現牛老頭的那句話說的太對了,蕭示忠雖然功夫也許不及自己,但是對武術的見解,特別是對棍法的見解,還是值得岳隆天學習的。
兩人越聊越歡,毫無睡意,聊完了棍法,又開始聊云家的槍法,開始蕭示忠還對云家槍法表示不屑,但是當岳隆天和蕭示忠提及當時和云天敖比試的時候,遇到的幾招精湛的云家槍法,演示給蕭示忠看過之后,蕭示忠不禁也對云天敖佩服了幾分。
不過當岳隆天無意中談及龍家刀法的時候,蕭示忠卻連連朝岳隆天搖頭道,“龍躍云霄四大名家,云家槍法,蕭家棍法和樂家劍法,我都有一些了解,唯獨這個龍家刀法,我實在是說不出什么來!”
“什么意思。”岳隆天不禁詫異地看著蕭示忠,要么就說不懂刀法,無法點評,要么就說龍家刀法不過爾爾之類的話,說不出什么來,是什么意思。
蕭示忠卻朝岳隆天道,“還是等你和龍飛翔交手吧,到時候你就自然知道了!”
本來岳隆天也是隨口提及龍家刀法的,要是蕭示忠不說也沒什么,偏偏蕭示忠說的這么奇怪,倒真讓岳隆天有些好奇了。
岳隆天不禁道,“難道龍家刀法真的如此厲害,連蕭老前輩都無法點評!”
“反正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吧。”蕭示忠立刻朝岳隆天道,“你贏了我,贏了云天敖,都不算什么,因為我們倆如果一起對付龍飛翔,都未必能勝他,你自己掂量一下!”
岳隆天聽到這里,心中不禁一陣駭然,岳隆天和蕭示忠聊天時發現,其實蕭示忠很少服人,不想卻對龍飛翔的刀法如此恭維,看來不是胡說的。
不過岳隆天看蕭示忠的眼神神情,還想他忌憚的并不是龍家刀法,而是龍飛翔這個人一樣。
岳隆天這時心中一動,立刻問蕭示忠道,“你和云前輩和龍飛翔交過手!”
“怎么可能沒交過手呢。”蕭示忠立刻朝岳隆天苦笑一聲道,“你以為這龍躍云霄的排名是飯桌上聊出來的,那可是真功夫比出來的,龍家憑什么就排在我們四家最前面!”
“不對吧。”岳隆天聞言立刻朝蕭示忠道,“我聽孫老爺子說,云家槍法才是排在第一吧!”
蕭示忠聞言朝岳隆天一笑道,“那是很久以前的排名了,新的排名是龍家第一,不過這次比試沒多少人知道而已,所以孫老爺子才那么說的吧,不過這樣也好,云天敖那家伙也當了第一好幾年了,只要這第一不是云家,誰家來做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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