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父子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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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承軒愣了一下，聽著父皇略微帶著亢奮的聲音，看著眼前似曾相似的地圖，“父皇是指？…”
看到皇上欣然的點著頭，劉承軒心中一動，上前一步自信查看。
“這里是隆慶，這里是遼國，這里是周，這里，這里，…這幅圖雖然還不全面，可是縱觀我們國家雖然地域遼闊，可是比起遼國浩蕩的草原，比起周國的魚米之鄉，隆慶要走的路還很長…”皇上留戀不舍的撫摸著地圖上沒一個國家，地域，感慨的道。
“父皇，我們隆慶已經是天國上城，遼國雖然遼闊，可畢竟人煙稀少，縱然牲畜發展，但是比起天災人禍來，他們并無多少優勢，而周國，更是重文輕武，上下昏庸，皇室更是極致奢華，也不足為慮！…”劉承軒嘴角扯了扯露出一股不屑，這幾個國家里，除了遼國，他還有些忌憚，其他的，根本就不再他的眼里。尤其是周國，道德淪喪，奢華無度，早晚有一天他會滅了他的。
“取其所長去其糟粕，你身為太子，未來的皇帝，怎可目光短淺？須知道寸有所長，寸有所短，既然他存在，那就有他存在的理由和優點，怎可無視？”皇上突然皺了皺眉厲聲道。
他愿意他的兒子藐視這個天下，可是卻不能目光短淺，漠視其存在！周邊這些國家，都是他們隆慶的絆腳石，他們祖輩世代圖謀想要滅了他們，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他們卻依舊存在。就可想而知，他們也不能等閑視之。
錯誤的估計對手，小看對方，等待自己的將也許就是永劫不復！
他的兒子，他的繼承人，怎么可以如此？
“是，兒臣知錯！”劉承軒低著頭誠懇的道。他從來不小看任何人，只是除了周國…
不過其中緣由他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而已，周國，囊中之物而！…
“這幅圖。朕看了很多年，親眼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完善至今，朕希望終有一天，朕的手掌所到之處，皆為我隆慶國土，軒兒，你可明白？”皇上瞇了瞇眼，沉著聲音道。
“父皇放心。我隆慶兵強馬健，終有一日會完成霸業！…”劉承軒眼睛閃了閃，猶豫了下還是堅決的道。
“呵呵！聽了你的話父皇很高興！不過，父皇也不是分不清楚現狀的無知之輩，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希望，朕終其一生也會為了這個愿望努力著。朕的爺爺沒有做到，朕的父親沒有做到，朕也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能不能做到，可是朕希望。朕的兒子，有一天能完成祖輩們的遺愿！…軒兒。你可明白？”皇帝終于轉過身，凝視著眼前的兒子。鄭重的道。
眼前這個是他的兒子，是他給予了無限希望的兒子，也是他用心培養了二十年的兒子，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也相信他不會辜負自己的希望，只是…
“父皇，兒臣明白！”
“不，你不明白，承軒啊！父皇如今這年紀，還能做幾年皇位，我不敢奢望，只是，我希望在你繼承皇位的時候，朕已經為你掃清了一切的障礙，也為你積攢下足以掃清一切的資本，…可父皇怕，怕自己只是一廂情愿，怕…你有一日，會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父皇！”劉承軒心里一滯，急促的道。
“不用解釋，朕都明白！可是，你還不明白！身為一個帝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而你，恰恰在這點上犯了忌諱！…你心里曾經責怪過父皇吧！別否認，你肯定責怪過父皇為什么不替你去求親，對不對？其實我早就看出你的心思？”
“承軒啊！別怪父皇，為了大業，我不能那么做，只能選擇讓你犧牲，你皇爺爺雖然屬意我們父子，可是當時的情況，你也心知肚明不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父皇只能那樣選擇！而你，終會成為一個帝王，那個女人，真的不合適你！她――做不得帝后！”
“父皇…”
“知道為什么嗎？成也蕭何敗蕭何，朕不相信你不明白？外戚專權，不是帝王愿意看到的，造成的影響也是深遠的，劉家的天下只能姓劉！而朕，和你，還需要他們父子去振興家國！你可明白？”皇上根本沒有理會兒子，徑直的說著自己的話。
今天是他們父子交心，也同樣是一場抉擇！
皇帝的位置布置人人都能做的，他必須舍棄很多，也勢必要做一個孤家寡人！
“父皇，兒臣，明白！”劉承軒面對著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父皇，最終低下了頭。
“軒兒，別怪父皇，這是你的路！也是你的選擇，不是嗎？男人啊！權利永遠是最重要的！你要明白這點，沒有了這些，我們什么都不是！…”皇上一邊和劉承軒說著話，思緒卻早已經飄遠，也不知道這些話是對兒子說的，還是對自己！
看著思緒飄遠的父皇，劉承軒的眼中一痛，父皇也許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吧！
“父皇…”
“呵呵！差點忘了！今日是甄家那三個小家伙的滿月吧！一會兒你就代替父皇跑一趟吧！…想來這會兒，楚家人應該也在哪里吧！…呵呵，楚大將軍，朕這份厚禮送上，你總該放心了吧！”皇上的思緒被打斷，想起今日原本的意圖，微微笑了笑道。
“是，父皇！”劉承軒雖然應了下來，心里卻有些疑惑。不知道皇上到底要送送楚家什么大禮？
“行了，你沒事就退下吧！圣旨和禮物朕都準備好了，你去找李公公吧！”皇上揮了揮手道，視線回轉，盯在那副地圖上久久都沒有動！
“對了！等一下！”
“父皇？”
“承軒啊，緹騎司的存在，能不動，盡量不要動！每任緹騎司的人選，都是有規定的，你可記住了？”突然想到了什么皇上補充的道。
劉承軒猛的，眼睛一閃，閃過一道厲色！沉默了良久終于低下頭應了聲，“是，父皇！兒臣，知道了！”
“嗯，朕就知道，你能顧全大局的！”皇上點了點頭，說完便閉上了嘴，什么話都不再說，而劉承軒見狀則低著頭退了下去。
可是眼里的不甘，卻怎么也無法掩去！
父皇！宏圖霸業，江山社稷，這些的得來，只是要兒子舍去嗎？你是在警告兒子嗎？只有舍去才能繼位嗎？
還是說，早在您的心里，除了我，還有其他的人選？
劉承軒眼里閃過一絲厲色，人選？哼！有那么容易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楚長青年幼從軍，歷經數十載，為江山，社稷，立下汗馬功勞，…不計其數，特此詔封楚長青為鎮北侯，特封楚長青之生母，已故楊氏，為一品賢德夫人，特封其夫人徐氏，恭順賢德，相夫教子，實乃女子典范，特封一品‘恭德夫人’。…”
鎮國公府此時一片喧嘩，如果說剛剛太子帶來的第一份封賞，已經晃花了眾人的眼睛，那么第二份圣旨，則就是讓所有人都難以預料了！
“臣，臣婦，領旨謝恩！”楚長青面對眾人的喧嘩，和好奇的眼光，一臉從容的帶著妻子，兒子，媳婦，幼子幼女恭敬的跪下磕頭謝恩，不帶一個絆子。
“鎮北侯和恭德夫人快快請起，請接圣旨！”小太監微笑諂媚的討好的道。
“有勞公公了！”楚長青扶起妻子，跨步上前恭敬的接過圣旨。
“恭喜楚將軍，恭喜夫人，今日真可謂是喜上加喜，聽說今日還是三個孩子的滿月，本宮出來的匆忙，沒待什么東西，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劉承軒客氣的道。
“太子客氣，小孩子家實在是太貴重了！”楚長青一看劉承軒拿出的禮物，猶豫了下，不過還是客氣的道。三個孩子雖然是他外孫，不過卻也是甄家的孫子，這禮物怎么說，送到自己這里，總歸不合適。
“是啊！太子您實在是客氣了！”徐氏雖然心里震驚，可是此時卻還能應付。尤其是面對太子，以后的一國之君，曾經對自己女兒有些心思，也曾經是自己兒子的好友的孩子。
“哈哈！既然是太子的禮物，當恭敬不如從命才是！老臣謝過太子殿下的心意！…雖然還是國喪，不過今日真是喜上加喜，老夫就以茶代酒，和咱們的鎮北侯一起，敬各位一杯！太子殿下不吝，可否賞臉？”鎮國公笑著上前，打破了楚長青的僵局，給了他一個示意的眼神笑著道。
“恭敬不如從命！本宮便喝下這杯喜茶！”太子笑著道。
看著鎮國公和楚長青一起招呼太子，席上的眾人說不羨慕那是假的，只是在羨慕之余，回想起剛才圣旨上說的楚長青的生母楊氏，眾人心里不由的有些不解了！看著王氏老太太的眼神里怎么都帶著些詭異。
而此時的楚老爺子和王氏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破敗來表達，簡直是有些死灰！
他們此時還怎么也不明白，這個秘密怎么就被皇上知道了！這本是他們隱藏置深的，外人知道的已經很少了！當年的知情人，早都被打發的差不多了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