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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里,云朝陪著甄珍默默的坐在哪里,隨著時間的一分一分逝去,兩個人相對有些無語。
“嫂子,你說我爹娘在宮里到底…?”甄珍面有憂色的道。
“珍兒!沒事,爹娘一定沒事,你要放寬了心,千萬不要亂想。”云朝厲聲喝止,阻止了甄珍繼續要說下去的話。
隔墻有耳的道理她們都懂,不管她們的談話會不會被外人知,首先她們自己就要注意著些!現在是可是非常時期!
“我…知道了!”甄珍張了張嘴緊緊的閉上,有些事就算是擔心也不能說出來,就算是自己家也一樣,她知道。
可是這一日一日的過去,爹娘,哥哥們音信全無,她怎么可能不擔心?
如今就算是她下想遞牌子進宮,都沒有人替自己傳!想知道點消息,只能靠著底下人去打聽。
云朝何嘗心里不擔憂,前幾日娘家和丈夫都送信給她,讓她安心把家守住,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為了這個家,她也只能強迫自己安下心靜靜的等著!
云朝和甄珍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擔憂的同時,元勛已經帶著國師偷偷回了京城。
“國師?怎么樣?皇上他?”元勛安排了自己人把乾元殿里面伺候的奴才支了出去,只留下兩個自己人,另外又讓人在外面盯梢。
“還好!皇上發現的及時,吃下了秘藥,否則,…雖然能救。不過確不能立時就醒過來,還得看藥效,這是解藥,要每隔三個時辰吃下一丸,直到皇上體內的毒排干凈!”國師替皇上號了脈。又翻看了眼皮,舌頭等地方,這才十拿九穩的道。
也多虧了皇上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感覺不對勁,一刻也沒遲疑便服下了國師當年給的秘藥,否則。怕是早就無聲無息了!
國師拿出秘藥。示意太監端了一小杯水過來,然后從手中的白瓷瓶子里到處一粒褐色的藥丸,放在了水杯里,那小粒藥丸,入水即化。
國師示意太監把杯子里的藥水喂給皇上喝!
“大人,來人了,我們得趕緊離開!”墨成突然出現在鄭元勛的身后提醒的道。
元勛眼睛一閃,頓了下點了點頭。對著國師做了個請的姿勢:“勞煩國師,現在還得委屈您了!”
“甄緹司,客氣了!”國師心領神會。再回來的路上他便已經知道了如今甄元勛的身份故此也改了稱呼。
說完把藥順手塞到了元勛的手里,回了禮便跟著墨成他們的步伐從密道離去。甄元勛遲疑了一步,把藥瓶交給了伺候皇上的奴才,叮囑了他幾句。
抬步正要離開,卻在看到昏迷的皇上腳步遲疑了下面色凝重的轉過頭大步離去。
就在密道的墻再次合攏的時候,乾元殿的門口又一次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奴婢給鄭貴妃娘娘請安,奴才給禮親王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行了,都起吧!誰在里面伺候著呢!皇上今日如何?可又好轉了些?”鄭貴妃點了點頭,擺了擺手,故作關心的問道。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給禮親王請安!”伺候皇上的兩個太監對視了一眼,收好藥,雙雙走到門外向鄭貴妃母子請安。
鄭貴妃帶著兒子進到了殿內,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退下去。
母子兩個端視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皇上,眼里閃過一道寒光。
“皇上,您說您都這樣了,那些人還是不放棄您,到底是圖是什么?您那個所謂的好皇后,為了您寧愿死都不遠交出封印,那您的,玉璽到底被您藏在了哪里?臣妾到如今也不得不佩服您了,人都說您是少有的明君,更是智者,所以才會有那些人拋頭顱灑熱血的跟著您。現在看來,您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會又這么一日?嗯?”鄭貴妃爬坐在皇上的窗前,輕輕的撫摸著皇上那略帶蒼老的容顏。
曾經,這張臉是多么意氣昂揚?更是讓這宮里宮外多少女人為之傾倒。為了眼前這個人,她失去了兩個孩子,更是永遠的失去了生育的權利。還好,她還保存下了一個兒子,要不然,現在她就要和皇后那個老女人一樣凄慘。
沒有子嗣的皇后,哈哈哈!不過是拔了毛的鳳凰而已!她以為她倒向了麗妃和安王,她就能安享晚年?做夢!
“母妃說那么多干什么?這老家伙又聽不到?你說帶兒子來這里找玉璽,要找就快點!也不知道這老家伙把玉璽藏到了哪里?我們找了這么多天還是一無所獲!”禮親王不耐煩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覺得她和一個快要死的人啰嗦真是有病!
你說那么多有什么用,他聽不到,說不了的,真真是浪費時間。
而此時,在暗室的元勛卻把乾元殿里鄭貴妃和禮親王的舉動看了個清楚明白。緊握的拳頭直翻青筋,好個意圖弒父,篡位的亂臣賊子!
元勛眼里直漏兇光,可是皇上現在還未清醒,他還不敢輕舉妄動。另外他還要趁著皇上未醒的這段時間,聯系各個大臣,武將們,做好預防準備,做好萬一皇上醒過來,鄭貴妃和禮親王反撲的準備。
元勛狠狠的瞪了幾眼殿內那囂張跋扈的兩個人,強下下心中的怒氣,轉身離去,現在他要做的還有很多,他走了這幾日,也不知道云帆他們可曾把有謀反之心的人都控制住了。
他沒有時間在這浪費,那兩個人,現在還在為沒有找到玉璽而不敢痛下殺手,一旦他們找到,或者就算找不到失去了耐性,那么怕就是一場血腥,他必須在事態沒有嚴重之前,盡可能的控制住局面,等皇上清醒過來。
“怎么樣?母妃,可有找到?”禮親王見鄭貴妃翻找了半天也還是什么都沒有找到,心里有些煩躁。
“還是沒有?怎么辦?要不先把皇后拿的鳳印拿過來?”鄭貴妃找了半晌也沒找到,心里也不僅有些急切。
時間已經拖了這么久,她的兒子一日不登上大寶,她的心里就不安寧。
“再找,我就不信了,我把皇宮翻了遍,會找不到區區一尊玉璽!”禮親王心里發了狠,望著眼前的昏迷的皇上,心里暗恨。
要不是,他還沒登上那個位子,現在他就想一刀解決了他,還有慈寧宮里關著的那一批他的兄弟們。
慈寧宮,太后此時只是一門心思的捏著佛珠,一邊一邊的念著心經,祈求菩薩保佑她的兒子,和子孫們。
而她的身邊,只有奉安公主相陪。而其他的人,則被安置在偏殿,側殿之內。而慈寧宮的外面,則圍著團團的侍衛。
太后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心,能夠心如止水,這么多年來,她風風雨雨走過了那么多,滿以為可以安度晚年了,卻不想,在有有生之年,還能再碰到這樣的事,而此時此刻,她也才知道,她放不下,永遠都放不下。
心經念的越多,時間越久,太后的心里就越是悲涼一片,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兒子怎么樣了?聽說皇后如今也被禁了足,她…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總歸是自己兒子負了她!
“母后?您怎么樣了?”奉安公主一直細心的關注著太后,見她老人家臉色蒼白,身子好像有些不穩,忙上前詢問。
“沒,沒事,怕是跪的太久,無礙的!扶我起來吧!”太后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乏力,可是不想大家擔心,擺了擺手道。
如今她們亦然成為階下囚,她就是有什么也不想去求那個不忠不孝的東西,她寧可自己忍著。
“母后,您是不是不舒服,兒臣這就讓人去請太醫好不好?她們在過分,也不敢拿您的身體開玩笑!…您放心,兒臣親自去請?”奉安公主,眼圈一紅。
看著太后強撐的模樣,心里一酸。貴為最尊貴的太后,也有這樣的日子,這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鄭貴妃,禮親王,她們真是小看了她們。
“你給我回來!我沒事,你給我好好坐在那!你都這么大的人了,也好學學你的侄子,侄孫們!…”太后心中一痛,呵斥的道。
“母后!”奉安公主痛心疾首的道。
元勛,元武,你們在哪里,你們可知道你們皇舅舅病危,外祖母身體孱弱,爹娘被俘?奉安公主想到她們的處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甚至連最基本的聯絡都不能,心中不禁一陣絕望。
要是能通知到兒子那該多好,她真的后悔,后悔兒子回來那日,沒和他好好說說話,多叮嚀他幾句。今生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外祖母?娘?”元勛用暗號和暗衛們打了招呼,心里有數后,這才從暗道出來。
“勛兒?元勛?”太后和奉安公主聽到元勛的聲音,同時身體一震,回過頭,凝視著密道打開的地方。
“外祖母,娘,元勛來遲了!你們受苦了!”元勛看著外祖母和母親安好,心里微微有些放心。
“好,好,好,你能來,哀家就放心了?你皇舅舅他如今如何了?那畜生可有?…”太后娘娘望著元勛,心里欣慰的很。
能在這時候看到元勛,她心里隱隱有種猜測!心中不免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