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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墨成帶著人又一次收拾了一撥殺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漬,提著劍走到甄元勛的身邊。
“嗯!辛苦大家了!”元勛幽幽的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殺手,和疲憊不堪的弟兄們道。
“大人!”墨成微微皺了皺眉。
“行了,我知道了!大家堅持下,先行離開這里再說!”元勛苦笑了下,一擺手,大家繼續上馬前行。
回頭望了一眼,心中不禁為另一組的弟弟和云帆擔憂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一行人,終于來到一處小溪邊,稍作梳洗,原地歇息。
墨成拿出干糧遞給元勛,這已經是出來的第四日了,他們按照國師當年留下來的音信一路找來,卻還是音信全無。不過在這幾天內,他們卻不斷的遭到追殺。
還好他們過慣了這種日子,這次出來又帶的全是精英分子,那些殺手倒是沒得手,拿他們沒轍,可就是這樣,他們還是有些人受了傷,而且經過四天三夜的連續行程,也使得他們有些筋疲力盡。
元勛嚼著有些硬的干糧,拿出水壺喝了一口水,腦子里卻不斷的在計算著國師留下的信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錯了,順著這條線索已經找了四日了,再不找到國師,怕是不僅皇上那邊要來不及,就是他們也得死在外面。
“墨成?受傷的兄弟的傷怎么樣?”元勛拿出地圖又畫又圖了半天,突然對著身后的墨成道。
“兄弟們的傷到還好,上過藥不是很嚴重。就是都有些累…”墨成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的道。
“恩,我看大家也都有些疲憊,前面不遠地勢不錯,我看,今夜我們可以找個地方歇一晚,明日再繼續上路。”元勛吃過干糧。在四周觀察了下,道。
“嗯。行,大人,我這就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墨成一聽元勛的話,心里一喜,轉身就要去告訴大家。
天知道他們也不是鐵打的。不過大人有令,他們不得不遵旨,他們累點倒是無所謂,可是那幾個受傷的兄弟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可又不能獨自扔下他們。在這樣下去,怕是在遇到殺手,他們會有些支持不住。
不過歇了一刻鐘的時間。元勛他們再次上馬前行。
就在黑夜終于降臨的時候,他們一行來到一處山崗。
“大人,前方十里有一處山坳,里面有人家!”前面探路的人回來稟報的道。
“大家在忍耐一下,到了前面就可以歇著了!”元勛心里一震。笑了下招著手道。
“好,弟兄們,大家在堅持下,大人讓我們去先面就歇息!”墨成吆喝了一聲附和的道。
不一會兒他們一對人馬便來到一處民居前面,望著屋內的燈火。元勛示意讓人上前敲門。
“啪啪啪,有人嗎?啪啪啪。有人嗎?”
“誰啊?這么晚,都睡啦!”敲了半晌,門內終于出現一個青澀,稚嫩的聲音。
“我們是過路的客人,想要借宿一晚,不知道可不可以?”墨成上前交涉。
“借宿?這么晚?”門內的聲音停頓了下,似乎有些疑問,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道:“等著,我得去問問!”門還沒開,就聽見腳步蹬蹬蹬的又跑了回去。
“師傅,師傅,您快醒醒,醒醒,有人來敲門啦!要借宿咱家!師傅,師傅…”
“童兒,為師沒睡,你進來就是!”屋內一盞燭光照的屋子里雖然有些亮光卻依然有些昏暗。屋內的人嘆了口氣無奈的道。
“吱呀!”話音剛落門就被外面的人推了開來,乍然一看原來剛才說話的人兒,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孩子。
“嘿嘿,師傅,原來您沒睡啊!外面來了些人,好像有馬聲哦!他們說要借宿!…徒兒聽您的話,這次沒先開門,就來征詢您的意見了!”那童兒進了屋,眼睛轉了轉,嘿嘿笑了兩聲,機靈的道。
“該來的終歸躲不掉!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這句話說得半點也假不的啊!看來為師還是俗緣未了啊!”屋內的人,沉默了下,嘴里嘟囔著說了一句。
“師傅您說的啥啊?怎么徒兒聽不懂?”童兒睜大了眼睛,似懂非懂的道。
“呵呵!不懂就對了!等你長大些就懂了,好了,去吧!貴客臨門,去把人請進來吧!不可怠慢貴客!”屋內的人,看著眼前的童兒,笑了笑道。
“是,師傅!”童兒見師傅說外面的人是貴客,撇了撇嘴,不過還是轉身出了門。
“大人,您看!…”門外,元勛他們等了半天都不見有人來開門,墨成有些心急。
“再等等!我們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些好!”元勛知道墨成的意思,但還是阻止的道。他們是秘密行動,能不擾民最好!
話音才剛落,門內便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大門便被打了開來,借著火把的余光,露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師傅說貴客臨門,請你們進去!”童兒歪著頭,自信的盯著眼前的一行人,似乎想要看出來他們到底哪里‘貴‘了?
“嗯?”元勛一怔,和墨成交換了眼神,不過還是下了馬,跟在那小身影的后面進了院子。
“我們家小,你們的馬就放在外面吧!”童兒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說了句。
“知道了,謝謝小哥!不知道小哥貴姓?我們冒昧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元勛客氣的道。給后面的人示意了個眼神。
童兒回望了一眼甄元勛,好像覺得他態度還不錯,對著他的臉色倒是好了很多。
甄元勛跟在童兒的身后,剛走進院子,突然,屋內便傳出聲音來。
“貴客臨門,恕在下有失遠迎,還請進屋一見!”
甄元勛身子一凜,繼而心頭一喜,不過卻沒有立刻顯現出型,反而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既然師傅吩咐了,那你就跟著我進去吧!”童兒此刻仿佛認定師傅所說的貴客就是甄元勛一般,對著他道。
“大人!”墨成心里一驚,生怕甄元勛獨自涉嫌。
“不要說了,你安排弟兄們先歇息,我去見見主人,放心,沒事的,再說,你們不還在院子里嗎?”甄元勛擺了擺手,對著墨成道。
說完便不等童子,大步上前,敲了下門,推開大步邁了進去。
“哼!我師父愿意見你們,是你們的福氣,還敢…那,那邊幾間房都是空著的,給你們住,廚房在那邊,井在那,剩下的不用我教,你們該懂得自己動手自食其力吧?”童兒對于墨成的舉動簡直是有些氣憤。
好心好意的請他們進來,讓他們借宿,結果竟然還怕他們害了他似的,要是害怕就別來敲他家的門啊!
打擾師傅修行,真是的!
“國師!”甄元勛看到國師的那一刻,眼圈突然有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
眼前的國師和當年相比似乎沒什么變化,可他卻已經長大了。
“甄施主多年不見!如今已是棟梁之才!”國師微笑的道。
“有勞大師掛念,倒是大師多年不見,風采依舊!”甄元勛收斂下自己的情緒,做了個揖道。
“呵呵!山外之人,沒有那么多煩心的事而已!”國師依舊不動如風。
“元勛來的冒昧,也知道大師閑云野鶴,只是不得不請大師回京,遲恐生變,請大師諒解!”元勛也知道自己的到來打擾到了國師,可是他實在是無法。
“施主不必過濾!你的來意我大概已經心里有數,多年前我早就算出皇上會有此劫,故此留下信息,這么多年過去,老夫都要以為當年算錯了,卻不想還是把你給盼來了!…”國師微微的搖了搖頭,皇位交替,本就是血雨刀光的事。人心是最不能把握的,即便是父子之情!
當今圣上,有大志大才,養的的兒子更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由此一役已經是命中注定的事。還好皇子們并不是人人都想坐那個位子的,否則…
“大師,皇上昏迷前,服下了你給他的秘藥…元勛心里實在是不安!”元勛聽到大師這么一說,心里也有了數,只是一想到那秘藥。
“連這個也沒躲得過?…你等等…”國師一聽,微微皺了皺眉。擺了下手示意元勛安靜,自己掐起手指來。
那秘藥,是他當年離別前,給皇帝的,怕的是萬一。本以為再怎么樣,也不會出現弒父的事,卻沒想到,竟然真的走到了這一步。
只是當年她起卦的時候,并沒有這樣的預示啊!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國師掐指一算,嘴里嘀嘀咕咕的。元勛在一邊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驚擾了國師,讓其算不準!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刻鐘后,國師終于算了出來,不過臉上卻是凝重之色。
“國師?”元勛憂慮的道。
“天意,天意啊!…罷了!甄施主放心,明日一早,老夫便同你回京,放心,變數而已!…”國師嘆了口氣,感慨一聲,對著元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