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一大早就去逛街,回來晚了,嗯嗯!那啥發稿費了,血拼了一把!我可憐的m啊!
“奶奶,天不早了,該睡了!”秋月拿著披風,遠遠的望著在亭子里發呆的楚梅,低低的嘆了口氣上前替她披上披風,提醒的道。
“是秋月啊!念慈睡了?”楚梅回過頭望了一眼秋月關心的道。
“睡了,有奶娘看著呢!奶奶,不用擔心!”秋月點了點頭道。
“那就好!總歸是我的錯,才讓念慈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楚梅眼眶一紅,心里一陣哀憐!
凄冷的月夜,寄住在安王府的她,有種特別的孤寂感,回想著自己這一路走來,錯也罷!對也罷!執著也罷!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釀的因果,她無話可說,可是讓女兒來承受最終的結果,她不愿意!
她和劉氏之間,可以算計,可以恩怨情仇,可是這些與念慈無關,可是劉氏竟然能狠得下心腸對付孩子,這是她無法原諒的!
她承認自己不是好人,可是她即便算計了天下人,卻也從來沒有把心思動到她劉氏的兒子身上,可是她竟然先對自己女兒下手?
而自己的丈夫,在知道真相以后,竟然也沒有為女兒出頭的打算,反而是勸自己息事寧人。
楚梅的心徹底的冷了,之所以在女兒一痊愈便帶著她出來。是因為她實在是無法繼續待在那個差點害了她女兒的地方。
娘家,她根本無法指望,外祖家就更是不要提了,想來想去,也就和歐陽倩倩這點牽扯,也許還能幫的上自己。
果然。雖然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幫自己,但是留下自己,李家至少也是心里有數的!
楚梅心里冷笑,曾幾何時的她,既然淪落至此。當年那個不怕天不怕地,驕傲如初的她早已經被磨平了痕跡。
她恨,真的恨,即便是如今,她心中的恨意也從來不曾減少半分。
“奶奶?”秋月見楚梅發愣,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小聲的提醒道。
“沒事。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在坐一會兒!難得有這樣的清凈,等過幾日,回了府,怕是再也不能了!”楚梅搖了搖頭。
“奶奶,您要想開些,三爺他,還是惦記您和小姐的!…”秋月心中一痛,跟著楚梅這個主子久了,自然對她心中的不甘。委屈,也知道的。
這些年,她過的如履薄冰,她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亦然,如果說以前心中還有些怨念,可這么幾年過去,縱然在怎么也難免生出幾分感情來。看著她一日一日的艱難。她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是又能怎么樣呢!身為主子的楚梅都無可奈何,更何況是她們做奴婢的?
“惦記…呵呵!也許吧!行了,天色這么晚了,你們下去歇著。讓我一個人靜靜吧!…沒事的,我遲一會兒就睡!”楚梅冷笑著幾聲,不愿意在說家里那些煩心的事。
難得有今日的清閑,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想想以后的路到底該如何走,也好過繼續糾結以前。
她楚梅雖然沒什么大本事,可是她也不是自哀自怨的人,她做人的宗旨向來是別人敬我一丈我還他人一尺,既然有人敢挑戰自己的極限,她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為了女兒,她不介意自己雙手沾滿血腥!她楚梅自問不是好人,更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此仇不報,誓不戴天!做娘的保護不好自己的孩子,她還配為人母?
秋月見楚梅固執的不聽,想到這里畢竟是安王府,應該沒什么問題,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帶著其他的丫鬟退了下去。
難得這樣的月色,也沒有人能來打擾,更是不見李家所有的紛紛擾擾,不用聽那些明里暗里的諷刺,打壓,以及婆婆那若有若無的不屑。
那些一切的一切,其實楚梅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她沒辦法,只有忍受,為了有一天,她能揚眉吐氣,她只能無言的承受著。
楚梅就那么對著月亮,一點一點的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就連身邊站了一個人她都沒有發覺。
“哎!”楚梅也不知道深思了多久,終于低低的嘆了口氣!
“早聽倩娘說你在李家受了委屈,我還不信,想著煦之那樣憐香惜玉的一個人,對你又是情有獨鐘,又怎么會讓你受委屈,可是看著今日你的模樣,我有有些不確信了?”劉承軒就那么站在哪里看著楚梅,望著她那有三分相似的容顏,眼神透過她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
“啊!妾身給世子請安?”楚梅身子一震,回過頭,忙慌亂的站了起來,行禮的道。
“起吧!沒有外人,就不要這么客氣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不介意陪本世子喝一杯吧?”劉承軒眼睛閃了閃,似乎眼前之人便是那人一般,心里不舍的道。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世子由此雅興,妾身恭敬不如從命!”楚梅一閃,微微笑了笑回答道。能和劉承軒拉近關系,她是何樂而不為。
歐陽倩倩縱然能幫她,可她畢竟只是個妾,能幫的也有限,而劉承軒不同,他的身份,地位都不一般,如果能讓她對自己憐惜幾分…
楚梅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腦海中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偶然見到的一幕,想到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容顏,心中突然一動。
劉承軒見楚梅應了下來,微笑了下,打了個響指,沒一會兒就看見有人無聲無息的端了酒菜上來,又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楚梅眼睛一滯,對于剛才的決定,心里更是堅定了幾分。
而此時的京郊莊子上,甄珍果然不出所料的發起了熱,云朝心里自責的很,早知道就該早讓人去請大夫的。
這會子莊子又離得這么遠,想找個大夫,談何容易?
想到已經帶著人出去找大夫的丈夫,云朝心里又是一陣擔憂!焦急的望著不聽的給甄珍換是帕子降溫的李嬤嬤,忍不住雙手合十祈求菩薩保佑!
“嬤嬤,怎么樣?可是又熱的厲害?”云朝心疼的望著雙頰一片潮紅的甄珍,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惹的模樣。
李嬤嬤又試探了一下甄珍額頭的溫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大奶奶別著急,大爺已經去請大夫了,應該快回來了!”裴嬤嬤見狀忙安撫的道。
“嬤嬤?…”云朝欲言又止,裴嬤嬤的話她心里哪里能沒數,這莊子上,哪里是請大夫方便的。丈夫雖然已經去請了,可是到底得多上時間,誰說的準?
裴嬤嬤微微的沖著云朝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人心隔肚皮,她縱然和甄珍關系再好,再關心,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多說一句話,擔心固然是好,可是泄氣的話確是一句都不能說的!
云朝張了張嘴,最后還是緊緊的閉了起來。
這時候,突然見秦嬤嬤抱了個酒壇子就沖了進來,“大奶奶,試試這個…”
秦嬤嬤氣喘吁吁的,額頭間還有汗漬,抱著酒壇子來到云朝的身邊行了禮。
“嬤嬤這是?”云朝微微有些不解,甄珍還生著病,秦嬤嬤抱著個酒壇子干什么?
“大奶奶忘記了,你小時候有一回也發熱,咱家夫人派人去請大夫,可奈何…后來您燒的實在是厲害了,夫人突然記起小時候曾經聽家人講,燒酒能講溫,就命奴婢去廚房找了上好的燒刀子,后來,果然,溫度就給降了下來!”秦嬤嬤抽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漬,興致勃勃的道。
云朝一聽眼睛突然一亮,秦嬤嬤說的事,她腦子里記得不太清楚,可是以前確實聽娘講過似乎有這個回事。回頭望了一眼李嬤嬤和裴嬤嬤,想聽聽她們怎么說。
李嬤嬤聽到秦嬤嬤的話眼睛也是一亮,想到大爺二爺去請大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大小姐如今的溫度又越來越高,望了一眼秦嬤嬤,看著她因為跑得太急,而滿面潮紅和為擦干的汗漬,心里微微一動。
“既然秦嬤嬤說有用,老奴信任秦姐姐不會拿這事而已,不防一試!”李嬤嬤是甄珍的奶娘,
就是云朝雖然身為長嫂,可是這身份不同,所管的事也不同,甄珍身邊的事,就是云朝也是沒權利干涉的,李嬤嬤身為甄珍的奶娘,她要是不同意,云朝也沒辦,所以大家都注視著李嬤嬤等她的話,這里只有她發話,其他人才敢動。
“只是這事我們都不明所以,所以怕還是得勞煩秦姐姐了!”李嬤嬤扔下手中的帕子,后退了半步深深的行了一禮道。
“妹妹太客氣,你不說我也要盡一盡心力的!不過還要妹妹搭把手才是!”秦嬤嬤見李嬤嬤同意,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這畢竟是土辦法,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畢竟時隔多年,甄珍身份不同,不是當年不受寵的云朝母子可以比擬的。她也怕李嬤嬤仗著公主的勢,不肯妥協。耽誤了甄珍郡主的病情,到時候要吃落掛的不是她們這些奴才,反而會是她們家主子。
“那是不遲疑,勞煩秦嬤嬤和李嬤嬤趕緊動手!…”云朝也是心里一喜,想到甄珍不用那么難受,就算不能痊愈,至少能減輕痛苦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