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伸手入懷,抽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出來,這是他轉職為刺客時用的兵器,非常銳利,拿來捅人的時候都是輕輕一刺就可以沒入敵人后背的,剝皮什么的簡直小菜一碟。他把匕首拿在右手上,左手提著白狐貍,眼神就在狐貍的脖子上不懷好意地掃來掃去。
“話說,要剝下一只完整的狐貍皮,是先把狐貍殺死好,還是活剝的好?”伊云問道。
死了好,求你殺了我吧!帆子在心里大叫。
“相公,狐貍是神的使者,千萬不能剝啊!”紫菜等妹子還在求情。
“少騙人了,這明明是只狐貍,怎么你們非要說成神的使者?”伊云的黑匕首在帆子的脖子上拖過來拖過來,就差割下去那一刀,這反而更嚇人。他哼哼道:“如果這東西真是神的使者,那它應該會變化吧,好歹變個人形什么的給我看看,這樣我就考慮一下不剝它的皮了。”
“啊?”織田紫菜和幾個扶桑妹子也假裝楞了楞,然后她們一起向著帆子道:“求您了,稻荷神的使者,您變一下身給相公看看吧,相公是大萌國來的人,他對咱們扶桑的神明不怎么了解,得罪了神使大人,還請神使大人寬赦,您就變一下身,顯一下神通給相公看吧。”
這是個非常合情合理的要求嘛!凡人總想著神能顯靈,這也不知道是一種什么心態,不光扶桑人是這樣。大萌國的人也是這樣,甚至西洋人也是一般無二,所有的凡人。總是以看到神明顯靈為榮,津津樂道。
帆子聽了這話,心中倒是一喜:對啊!剝皮的威脅近在眼前。但是我只要變一下身,恢復人形,就可以嚇到這個大萌國的男人了吧,那他就不敢剝我的皮了。帆子想到這里,就想恢復人形了,但是剛要念恢復咒語,她突然一楞:不對!變成狐貍的時候我是沒穿衣服的啊!如果我恢復真身,就會全身光溜溜的出現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了…不行。我是冰清玉潔的巫女,怎么能在男人面前做這么丟臉的事?
可憐的帆子這一下真是左右為難了!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伊云又舉起了匕首:“嘖嘖,說了半天,還是沒有顯靈嘛,這是一只普通的狐貍,不是什么稻荷神的使者。我還是要剝了它的皮來做狐皮大衣。”
怎么辦?帆子的心里好苦。
變回人形,就要在男人面前展現身體,被看個一干二凈。不變回人形,就要被當成狐貍剝皮…這個問題對于一個純潔的少女來說,真的是太難選擇了。
其實對于大部份經歷過那事兒的女人來說。這個選擇題不要太簡單,當然是趕緊變回人形,保皮要緊,被看兩眼又不會懷孕,但越是年青,越是沒有經歷過事兒的女人,對自己的純潔尤為看重,寧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貞潔。
和強奸犯拼死搏斗,跳樓保貞潔一類的故事,往往發生在少女身上,成熟女人則更懂得審時度勢,碰上這種情況往往委身于賊,保命為先。
當然,筆者并不是說少女比女人更好,因為少女的這種堅持其實是很傻的事情!生命才是最可貴的,什么貞潔只是扯蛋而已,建議妹子們以活著為重,不要為了那些封建糟粕枉送性命。
帆子的狐貍眼里嚼滿了淚水,眨了眨,一抹綠芒閃過,她居然緩緩地閉上了眼:算了,剝皮就剝皮吧,死也不在男人面前裸露身體。
她這么一堅持,反倒把伊云給難住了,他拿著黑匕首是裝樣子的,可不是真的要剝人的皮…辣手摧花的事伊云本來就不喜歡,更不要說活剝少女的皮了,這事情得多么喪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何況來自后世的人多少都是喜歡動物的,就算眼前的真的是條狐貍,不是人變的,他也下不了手剝皮,會放歸大自然的說。
伊云心中大不爽,黑匕首在帆子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看見帆子沒反應,心里頓時就不爽了。
丫的,不就是一個妓女嗎?而且還是全國巡回賣身的妓女,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那啥過,怎么變個身她都不肯?伊云心中一陣亂罵。
他原本的計劃是,用剝皮的威脅逼得巫女從狐貍狀態變回人形,他就拿籠子把這些沒穿衣服的巫女裝著,放在板車上,滿城去游行,讓所有的士兵都來看熱鬧…這就是刺探自己情報的下場。反正對方是妓女嘛,這么做也不算太過分。
沒想到這個妓女居然如此硬氣,寧可被剝皮也不變回來!坑爹啊!
所以說文化裝異整死人,如果伊云知道歌舞妓的“妓”不是妓女的“妓”,就不會制定出這么惡俗的整人計劃了。
伊云正在為難,天守閣下傳來一陣人聲,陳圓圓在外面大聲道:“相公,咱們在城堡里逮住了幾只狐貍,好奇怪,不知道為什么城堡里居然有狐貍在竄來竄去的。”
原來是別的安排也生效了…不一會兒,陳圓圓就讓士兵們扛著幾只鐵籠子走了進來,帆子聽到聲音,趕緊睜眼來看,頓時叫苦,原來陳圓圓抬進來了七個籠子,每個籠子里都裝著一只狐貍,和她一起進城來刺探情報的巫女除她之外還有七個,現在全都被裝在籠子里了。
按說巫女們進城堡刺探情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從來沒有被人抓過,沒想到這次全部一網成擒,帆子心里連連叫苦。
八只狐貍相望,彼此都淚汪汪的。
伊云見到新來了七只狐貍,頓時精神大振,剛才那只狐貍居然用剝皮來嚇都嚇不變身,太丟臉,哥來嚇這另外七只,從她們身上找回自信。他伸手從籠子里又逮出來一只白狐,對著陳圓圓笑道:“圓圓妹子,你喜歡白狐皮衣服嗎?我現在就來剝皮給你做一件吧。”
“好啊!”陳圓圓當然要傾情配合。
伊云又拿匕首比劃起來,當然,紫菜和麻生等妹子,又趕緊跪下求情,說什么狐貍能變身是稻荷神的使者那一套說詞,總之就是想暗示狐貍們趕緊變回真身。
不過這一次伊云的如意算盤真是打錯了,要知道巫女這種生物,與普通女性是完全不一樣的,在扶桑,巫女又被稱為“斎宮”,是侍奉天照大神的侍女,斎宮必須是處女,必須清新、神圣、無垢、傳統、古典…她們對自己的貞潔無比看重,即使是死,也要捍衛自己的尊嚴。
有些動作愛情片看多了的讀者或許對OOXX動畫片里的巫女習以為常了,就以為巫女是可以拿來褻瀆和挾玩的,這是完全錯誤的看法,在扶桑,你殺掉一個巫女的難度,遠比把巫女拿來淫樂要容易,因為巫女們在你淫樂她之前,就先抹脖子自盡了。
伊云拿著小刀子轉了一圈,八只白狐,居然沒有一只愿意變回人形,擺明了一幅,你剝吧,你剝我皮我也不給你看身體的架勢,害得伊云計劃好的拿裸女游街示眾的狂歡大會也開不成了。
最好伊云只好作罷,心里十分不爽,嘟噥著:“算了,今天天色太晚,明天再剝皮…”
八只狐貍都被裝在籠子里,放在了伊云的后院。
伊云憤憤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招來陳圓圓,十分不爽地道:“我說圓圓妹子,你們秦淮邊那些賣身的風塵女子,也是這般硬氣么?寧可被剝皮也不在人前?”
陳圓圓搖頭笑了:“秦淮河邊的低檔點的風塵女子,十兩銀子就能砸得她們一絲不掛,高檔的點的像秦淮八艷,頂多一萬兩也能擺平,只有我有點不同罷了,因為我那花魁身份是玩玩的…除了我之外,別的八艷,你拿刀子去比劃說要剝她們皮,保證一個脫得比一個快。”
“那憑啥扶桑的風塵女就這么硬氣?”伊云不爽嚷嚷起來:“我一向認為扶桑是世界上最沒節操的民族,扶桑的風塵女子是世界上最放蕩的女人,她們拍的愛情動作片傳遍全球…咳咳…怎么今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陳圓圓皺起眉頭想了想:“難道…是咱們搞錯了歌舞妓的意思?在咱們大萌國,也有一種叫做樂師的女人,她們雖然在青樓里彈琴,但是也不賣身的…如果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兒想要強上樂師,她們搞不好會跳河自盡,秦淮河上就發生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歌舞妓會不會是類似的玩意兒?”
“不是吧…”伊云聽了這話,心里也有點虛了…哥們兒惡搞妓女那是沒問題的,但若是惡搞良家婦女,未免有點太過紈绔,于情于理都有點不合啊。
“叫紫菜來!”伊云大聲叫道。
不一會兒,紫菜來了,伊云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那個…麻煩你仔細地給我講解一下歌舞妓是啥東西?”
紫菜認真地講解起來,過了許久,房間里響起了伊云的慘叫聲:“坑爹啊?全國巡回歌舞團?不是全國巡回賣身團嗎?什么…全部是冰清玉潔的巫女組成?不是風塵女子?什么?巫女必須是處女,非處女的全部還俗?天啊!哥慘了…哥這下真的是做了一次淫賊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