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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解恨

  貝晚飯吃好半天,晏文瑞都沒有回來,想著皇宮里現在是非常時期,貝也放棄了偷偷潛入熱鬧的念頭,何況胳膊上還有傷,行動肯定不方便。[]

  下午睡過,處走走,管家一直跟在旁邊拎著燈籠跟著。

  盡管如此,貝還是覺察四周的與眾不同,暗處明顯的多了幾個人,沒感覺不安,應該是晏文瑞安排來保護自己的吧,貝這樣猜著。

  “管家,這里是何處?怎么鎖著?”貝停下腳步,指著面前落鎖的院門故意的問。

  “回稟公,此處原本是我們王妃的靈堂,主前些日才叫人落鎖。”管家老實的回答。

  “哎,你們王爺的事,我也聽了些,景王妃她真沒福氣。”貝很同情的著。

  “誰不是呢。”管家話不多,只一句。

  “外面言傳你們王爺現在喜歡男風呢,你怎么?想必府里做事的人也聽風聲了吧?”貝背著手繼續往另一條路走,開口問。

  “我們底下做事的,哪敢議論主的事情,只要王爺高興,皇上也不怪罪,那是好的。”管家遲疑了一下,回答著,心想公您這是試探口風么?

  貝只是無聊,才跟管家瞎扯,根本沒有在意他的反應。一圈轉下來,才回自己屋,有人送了熬好的藥湯,貝皺著眉頭喝下,漱了口。

  又有人送了水來,伺候貝洗漱。

  傷了一個胳膊。貝也沒有拒絕,由著那侍女,很心的動作。

  “你叫什么?”貝坐在床邊,著幫自己洗腳的侍女問。

  “回公。奴婢翡翠。”侍女著手里比自己還要白嫩,根本不像男人腳的腳丫,心里沒來由的發慌。[]聽見貝問趕緊回答。

  “翡翠?這府里頭不會還有珍珠,瑪瑙吧?”貝逗著她。

  “是,有的,珍珠在外面候著,瑪瑙請假回家了。”翡翠用棉布輕輕擦拭著手里的腳丫,回答著。

  “這都是誰起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主是珠寶商呢。”貝覺得太好玩了。

  “回公。是管家給起的,主根本不管這些瑣事的。”翡翠答著,端著洗腳水退了一旁,準備出去。

  貝著她的樣,好像很怕自己。不明白是為什么,難道自己有色狼的嫌疑?還是有別的緣由?

  她靠在床頭,伸出手,對著翡翠勾勾手指。

  “公有何吩咐?”翡翠戰兢兢的端著洗腳盆,往前移了一步,膽怯的問。

  貝現在不確定,自己話出口后,這丫頭會不會把洗腳水都撒在地上。也不再逗人家,揮揮手;“沒事了。出去吧。”

  “是,公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在外間候著。”翡翠完,逃樣的出了臥室,留下貝在床上莫名其妙的發怔。

  怎么回事啊?貝摸摸自己的臉蛋兒,怎么都想不通。因為想知道宮里的情況。她也沒有解開自己的束胸,和衣慢慢躺下。

  晏文瑞把自己從宮門口直接,接回這里來,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也沒個反應呢?難道這皇帝佬是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還是眼前龍袍之事,顧不上旁的事?

  燭臺上的蠟燭都快燃盡了,還沒等晏文瑞回來,慢慢的,貝眼皮發沉,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那氣息她是知道是誰的。

  “怎么才回來?”貝眼睛都沒睜開的問。[]

  “吵你了。”晏文瑞以為身邊的人會發脾氣,沒想她竟然往里面移了移,給他讓出位置來。頓時,半宿的疲乏和郁悶都消失不見,趕緊躺在她身畔。

  猶豫了一下,沒有另外拉被,而是掀開貝的冒著被踹出來的風險,鉆了進去。

  等著里面的人跟自己詢問什么,但是等了好一會兒,話沒聽,只聽她均勻的呼吸聲。晏文瑞苦笑著,也沒有把自己回來時才換上的蠟燭熄滅,只是起身把床幔放了下來,又輕巧的鉆進被窩。

  不肯做自己的景王妃,卻肯上自己的床,這叫什么邏輯啊!晏文瑞也不想糾結這些問題,反正她躺在自己身邊了,也沒有抵觸自己,行了。

  晏文瑞一躺在貝身邊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很快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晏文瑞覺得大腿有點疼,猛的睜開眼睛,正對上貝歪頭壞壞的笑容。他手往下一摸,摸還在掐著自己肉的那只手。

  沒有拂掉那只手,而是握著逗貝;“別亂掐,掐錯地方麻煩了。”

  “去死,趕緊昨個什么事?”貝罵著卻沒有真生氣,松了手由他握著,問。

  晏文瑞想起昨個半夜回來,燭臺上燃盡的蠟燭,知道她等著自己來著。一笑,把進宮的經過都給貝聽。

  “龍袍的事我哪里知曉,竟然懷疑我陷害建王,父皇還把我們分開,單獨詢問了我。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昨晚宣了我和定王、安王三人入宮,半夜出宮回自己王府的我一個,那倆也被關押了。”晏文瑞完,停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好像跟貝訴苦似的。

  貝一聽,至始至終,皇上還是沒讓晏文瑞知道那龍袍真正的緣由啊。哎,這個爹當的也真難啊,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是要知道的啊,瞞得住么?

  “這事兒估計一會半會兒沒完,倘若哪日我沒回來,你不必擔心,在府里等著我行了。反正我是沒做過,不怕查。”晏文瑞叮囑安慰著。

  貝沒有立馬表態,覺得自己再留下去,也不見啥新鮮玩意兒了。那三個王爺是不會丟命的,但是有一樣是肯定的,他們三個儲君之爭是已經出局了。

  晏文瑞原本沒做過什么,正像他自己的,不怕查。不管怎樣,這件事原本他是個受害者。

  不行,不能賴在這里不走了,再賴下去的話,只怕越陷越深。還是等晏文瑞查清陸慶的事情,自己一定要親手解決了他再離開。

  晏文瑞著身旁的人,一下皺眉沉思,一下又是釋然的表情,心里沒來由的一慌。知道她鬼的很,是猜不出此時的她在盤算什么。

  “貝,昨晚回來,又累又乏,想著父皇也不信任我,還難受來著。但是回來見你在,即便你睡著了,我這里都覺得很舒坦。”晏文瑞把握著的那只手移自己心口,動情的。

  貝聽著這煽情的言語,也沒敢對視那雙桃花眼,眼睛直勾勾的著床幔上繡的花,張嘴了幾個很破壞氛圍的字;“憋不住了。”

  然后抽回自己的手,掀開被,起身下床拖著鞋進了間里。等她從間出來,見床上那位,一臉哀怨的抱著被瞅著自己。

  “噗,你這什么眼神啊?我可沒怎么你,別賴上我。”貝忍不住笑著邊邊衣櫥邊,拿出一套衣裳來,這是晏文瑞差人去恒安侯府替自己取來的。

  胳膊上有傷,貝也不想折騰,但是身上的衣袍在被窩里睡了一晚,已經有皺褶了,那可不行,貝可不想太邋遢。

  床上的人躺不住了,趕緊松開懷里的被起身,幫貝換衣袍。只是換外袍,貝也沒拒絕,倆人跟老夫老妻似的,自然的很。

  貝換好,出了屋洗漱。

  “翡翠是吧,進去侍候你們主穿衣吧。”外間,見頭晚那個丫頭,貝接著逗她。

  “?是。”翡翠不相信的著貝,猶豫了一下進了臥室。

  人剛進去,聽見里面某人呵斥著;“忘記規矩了?滾出去。”隨即,翡翠嚇得臉都白了,慌張的跑了出來,剛想往門外去,想起什么,趕緊垂頭貝面前,把洗臉水端著才出去。

  什么啊,至于么?貝不解的嘀咕著返回臥室;“你干嘛這樣兇?兇給我是不是?”

  “不是的啊,你去打聽一下,我身邊不許丫頭近前的。”晏文瑞很冤枉的解釋。

  “裝清高?還是怕自己定力不夠?不過是幾個丫頭而已,真的做了什么,旁人也不知道。”貝撇撇嘴,很不屑的。

  晏文瑞明明知道,這是貝故意的,但是又沒有辦法,解釋也沒用,只有搖頭無奈的穿衣袍。

  一大早的被貝作弄,晏文瑞連腰帶都束不好,整理了幾次才算整理好,掛好玉佩再抬頭,發現貝靠在門框上,一副很欣賞很得意的樣。

  這時,旆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晏文瑞表情一僵,連臉都沒洗,走了出去。貝知道他們有要緊事相談,也沒有跟著,因為管家已經端著煎好的湯藥來了。

  多么美好的早上啊,卻要喝這樣難以下咽的東西,貝很郁悶,又沒辦法,接過碗來,咕咚、咕咚幾口喝完,抑制著把帶著藥渣的空碗摔在地上的沖動,把碗遞給管家,還勉強的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笑臉。

  這次的血不能白流,雖然那個蒙面人已經死翹翹,貝依舊沒覺得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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