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小貝覺得睡的好舒服,覺得口渴,好像馬上就能喝劂水,就是水的味道不大對勁。最舒適的就是,這一晚睡下,床上好像變得很暖和。
一覺到天明,小貝沒睜開眼睛就覺得不大對勁,自己腳邊好像有東西,輕輕碰碰還軟軟的。什么啊?小貝睜開眼睛,微微欠起身子往腳邊看。
他怎么在這里?小貝看著靠在床尾還在睡的人。她很想一腳把他踹下去,但是腿彎使使勁,最終還是踹不出這一腳。
要知道,古代的男人是多自大自以為是呢,他卻抱著自己的腳坐著睡了一夜!不踹不等于原諒他,不等于要接受他,哼,小貝慢慢的抽回自己的腳丫。
“小貝,你醒了?頭疼不疼?暈不暈?”小貝一抽回腳丫,晏文瑞立馬就醒了,很擔心的問。
“要你管。”小貝不領情的說著,就下地拖著鞋子往小間鉆,晏文瑞怕她冷扯起床頭的一件棉袍就跟過去,但還是晚一步,只好等在外面。
等小貝解決了出來后,沒想到他竟然站在門口,嚇了一跳;“你變態啊?”罵完了,看見晏文瑞手上的棉袍子,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也沒用,她才不想領他的情呢,伸手用力拽過棉袍子就往身上穿。
門外瑜娘不放心早就等著了,聽見小貝的說話聲,立馬就敲門拎著熱水走了進去。阮安、巍子、還有陸慶也有各懷心事的站在院子里,盯著這屋子里的動靜。
晏文瑞根本就用不到避的什么閑了,他故意沒費事的再從后窗離開,而是趕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棉袍,然后絲毫沒什么顧忌的從小貝屋子里走出來,回自己屋子里去洗漱。
此時的晏文瑞除了顯示有些疲倦,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仿佛剛剛走出來的那間屋子原本就是他自己的一樣,進的是那樣的理直氣壯!
阮安看見自家王爺出來趕緊跟著返回,忙活著打水。
小貝神清氣爽的在院子里,彎彎腰,伸伸胳膊抬抬腿的等著吃早餐。她才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自己呢,而且也不擔心。自己又沒有胡來,怕什么?
單獨跟姓晏的在一個房間住了一段時間,但那不是有特殊原因,他不是受傷了么!跟他躺一張床,那是因為他受重傷是個絕對無害的啊,況且又沒在一個被窩里。
還有一個讓小貝放心的原因就是這姓晏的別的不說,對自己還真的沒有做過什么逾越的事情。
瑜娘喊小貝吃早點,巍子去喊了阮安他們,然后就又和滿伢一起去船上幫忙,所以不用在家里吃。
早飯的桌子上,大家都不說話,小貝吃的是津津有味,煎餃沾調料一口一個。大家都像啞巴一樣,沒人說話。
小貝吃好,本想出門但是看見阮安和陸慶抬著一口大箱子進了自己的房間。搞什么啊?她得趕緊進去看看。
“等等,里面什么東西?抬走,抬走。”小貝攔著放下東西要離開的倆人問。
“我們爺給你置辦的,是什么我等也不知曉。”阮安老實的回答 趁著小貝走進屋內,想看那箱子里裝的究竟是什么的時候,阮安拽著不太想走的陸慶趕緊離開。
小貝現在好奇啊,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上前看看箱子有銅鎖,吊著紅絲線的鑰匙就在箱子上放著。
開了鎖打開蓋子,小貝發現里面竟然都是金錠子。
哇這是好東西啊!小貝不由自主的拿起來握在手里看。可是想想不對勁啊,他沒事給自己這么多金子做什么?那個雪夜他離開的時候,已經把他入股的十萬兩份子還給他了啊。
還有啊,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呢?出手如此的闊氣?這件事一定要趕緊弄清楚,拖不得也沒意思,又不是拍什么連續劇得想個主意才成。
小貝把金錠子扔回到箱子里,蓋上蓋子,人就一屁股坐了上去。她覺得自己穿到這古代來,腦子退化了,然連這樣一個問題都解決不了?
小貝也不想再等下去了,沒耐心了。她坐在箱子上,兩腳晃蕩著,腳后跟踢的箱子,咚咚響。
現在也不能再讓孫福出門去查了,瑜娘有了身孕,小貝不想再讓這夫妻倆分開。陸慶那死樣子,更不要指望。阮安這家伙,除了上次跟自己說那姓晏的沒有妻室以外,再也不肯透漏什么。
叫旁人去調查的話,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費時費力,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那么突破口就選主角,也就是那姓晏的吧。
小貝很快的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還后悔原先為什么沒有想到呢?笨死她在心里罵自己。
好嘞,就這樣辦,小貝很興奮的起身,出門去找孫福。
正在記賬的孫福,別看就一只眼睛,但是眼神也很毒呢。一眼就看出小貝是來找自己的,而且還是有要緊事,就叫瑜娘看著點門口。
小貝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的說明了來意。把個孫福聽得是,直撓頭。卻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沒辦法誰讓那個人又來招惹小貝呢!
“我這主意咋樣?”小貝笑嘻嘻的問孫福,想聽聽他的意見和建 “你自己覺得可以就行了,但是你要想清楚,這樣做的話他會惱了你。”孫福好心的提醒著,心里在想著瑜娘說晏文瑞很可憐,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那樣啊。
“惱就惱,趕緊準備一下吧,一定很有趣,一定很過癮。”小貝很期待的說著,就往外走,沒有再直接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直奔大門口,往外走。
阮安趕緊進屋報告,晏文瑞就追了出去。
“怎么,送你的東西不喜歡么?”追上小貝后,他低聲的問。
“喜歡,但是無功不受祿,那一箱東西,我會給相應的古玩珠寶你。”小貝說的很明白。
晏文瑞聽見她這話的語氣里,雖然還不是很友好,但是明顯的沒了敵意啊。嗯,看樣子這次送她這些東西倒是送對路了。
他也不介意她說要給自己珠寶古玩什么的,反正很快她都是自己的,那么還分什么彼此呢。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緩解跟她之間的關系,然后找個適宜的機會表露自己的身份。
“隨你的便好了。”晏文瑞帶著笑意說著,心里暗想,倘若她知道那一箱金子原本就是她的東西,她會怎樣?沒錯,那一箱金錠子,是小貝的嫁妝。
晏文瑞傷愈后,回轅國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已經把小貝放在包袱里的十萬兩銀票用的差不多了。王府的庫房,也多少積蓄,他不想空手見小貝,又不能拉下臉子跟旁人去借吧,只好挪用了她的嫁妝。
小貝現在心情不錯,但是絕對不是因為有人送了她一整箱的金子,而是她想出了讓姓晏的自己老實坦白的好主意呢。
晏文瑞就跟著小貝,進了一家茶樓,直接往樓上走,敲開了一個雅間的門。
“胡大人,你果真在在此啊。”小貝很有風度的抱拳對開門的人說。
“原來是孫賢弟啊,快請進。”里面的人正是頭晚送醉酒的小貝回去的胡大人。這讓晏文瑞心里有點不得勁了,感覺是這倆人頭天就約好了的。
“這位仁兄是?”胡大人感覺另一個人的不友好,和氣的問小貝。
“他啊,是我哥們兒。”小貝這樣介紹著,坐了下來。
桌上炭火爐正煮茶,屋內滿溢著茶香。晏文瑞對這胡大人只是微微點點頭,坐在了小貝身邊。
“孫賢弟,昨個說的那些,在下回去仔細斟酌過,確實有道理。孫賢弟,還有其他什么見解不?”胡大人以主人的身份幫著小貝和晏文瑞倒了茶,嘴上沒閑著的問。
小貝點點頭,抿了一口茶,又開始繼續頭天說的那話題。于是,茶樓的雅間外,倆佩劍人守著。里面呢,小貝一本正經的跟那胡大人聊了起來,話題竟然都跟國家有關,怎樣治理,對百姓有利了。什么窮則思變了、什么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了。
晏文瑞看著面前的倆人,一個詐死逃婚的公主,跟一個小地方的縣令倆人然興致勃勃的討論什么國家大事?反倒自己這個有可能坐上皇位的王爺,成了啞巴!他沒想到,這人兒然對國事還有一套。
但是,晏文瑞聽得很仔細,甚至在想,倘若自己他日坐上皇位,有她在自己身邊出謀劃策,鋪作著自己的話,那轅國也應該回治理的很好吧?
中午,胡大人做東,正吃著忽然有衙役尋來,說衙門里有事,胡大人趕緊先走。他走的再急,也沒忘記結賬。
“行啊,小貝,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等見解,不如去考官吧。”礙眼的離開,晏文瑞話立馬就多了起來。
“什么啊,那些都是基本常識呢。”小貝很合適宜的謙虛一下。腦子里已經開始在想,今晚要做的正經事。
要很認真,不能在他面前露餡兒,也不知道孫福準備的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