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怕了?才過了沒幾個月么,怎么就把大爺給忘記了呢?大爺我可是天天的想著你呢,上次是你小子運氣好,今天就算你小子喊破嗓子,也沒人來的。
大爺我本不好男風,可是今個大爺我換換口味,也來品嘗一下,干男人是個啥滋味。”那人邪笑著說著就往小貝身邊走。
“別別別,我身上有銀子,你大可以拿去,這鎮子上有花樓的,我請客你去玩兒就行了啊,男的跟男的那成什么?再說了,被你那個了,我以后還怎么有臉娶媳婦呢?”小貝一副可憐兮兮,楚楚動人的樣子說著。
小貝本來還沒想好等下該拿這人咋辦,是要了他的狗命,還是教訓一下就算了。現在倒好,聽見那人想奸了自己,心里就對他判了死刑。
在這個朝代,早就已經開過殺戒了,已經邁開那一步了,加上這個也沒什么關系,為民除害而已。
“銀子?不必了,等下玩兒過了你,你身上的銀子那就是本大爺的。”那人笑得更加猥瑣,挽了袖子就奔小貝而來。
小貝臉上裝著很害怕的樣子,心里卻是很激動,很興奮開心的。想著是先把他的胳膊卸了,讓他疼一會兒呢?還是直接的拿出匕首割了他的喉嚨好。
想殺人的話,那還得隱蔽點,想到這里,小貝看似踉蹌的往樹林里跑,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
就聽見身后啊的哎呦一聲,怎么了?摔倒了、那還得等等你?小貝好奇的回頭,看見追自己的那人并沒有摔倒,還好好的站著,只不過用手捂著臉,手指縫里有血流出來。
“喂,你怎么回事啊,我什么都沒干啊,對天發誓。真的什么都沒干,難道你跟女人一樣來月事了?不對,不對,說錯了,月事是從下面來的,你怎么在上面啊?”小貝一時間真的沒反應過來,很認真的問。
撲哧,那人沒解釋呢。一旁的灌木叢后一人噴笑,走了出來,手上一根馬鞭。隨后他身后又跟出來倆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忍著要笑。
啊?怎么會是他?怎么會又是他啊?小貝看著拎馬鞭一臉怒意看著自己的那個人,不正是在葫蘆谷走的姓晏的小子么?
“怎么又是你?”挨打的和想揍人的異口同聲的問,語氣里一樣的憤怒和惱火。
“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讓他消失。”晏文瑞看都不看那人,對身后的倆隨從說。
那倆人小貝認識其中的一個,就是一直相互看不順眼的陸慶。倆人聽見主子發話,其中一個拔出腰里的劍上前。
與此同時,晏文瑞走上前,攔在小貝面前。看這樣是不想讓她看見血腥的場面。
“怎么,這才多久沒見面,就不認識了?還是因為想念,激動的不知說什么好了呢?”晏文瑞忍著心里的激動,看著小貝問。
想念你妹啊,激動你大爺啊?小貝此時的心情那是相當的復雜,她知道這次再次在自己面前上演英雄救美的橋段。絕對不是偶然的。
再次看見這個人,心里又是開心,又是惱火,反正是五味俱全,唯獨沒有感激。他就算不出手,自己也能搞定的不是么!
而且,小貝對晏文瑞還有點小小的怨恨,那就是想起當日在葫蘆谷。他明知那里有危險卻還是跟自己賭氣離去,明知道自己是女的,他卻還是離開了。
倘若當日第一次幫自己解圍后,他就離開的話,自己倒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偏偏那他當哥們兒后,他卻那樣絕情的離開了。
倘若自己再葫蘆谷死翹翹了。他知道后,會自責,會傷心么?小貝不確定,因為心里亂糟糟,也不想找答案。
“小貝,嚇到了是么?”晏文瑞見面前的人兒,一句話不說,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緊張的一步上前,問。
“晏公子好空閑啊,你想怎樣呢?讓我感激的跟你磕頭?還是撲進你懷里求安慰?”小貝也跟著退了一步,白了救自己的人一眼,歪頭問。
“生氣了?那么就是說,你是在意我的?”晏文瑞半點都不生氣,笑著問。
“自戀狂。”小貝扔出三個字,往旁邊邁出一步,想看看怎么處置的那個人,聽姓晏的口氣應該是沒有讓他活命的意思。
可是,原先那人站的位置已經沒人了。
“你怎么還不知道個怕啊,一個人到處亂走,巍子呢?難道受不了在你身邊提心吊膽的,跑了么?”晏文瑞半點都不生氣的問。
“切,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不講義氣啊!”小貝不屑的扔下一句,一甩袖子,就往回走。最好遇上那個什么旗云幫的,讓他們聚聚才好。
晏文瑞,搖頭笑著跟在小貝身后。這時,小貝前面,又跑來一人,看了一小貝一眼直接跑到晏文瑞身邊,低聲說著什么,然后就掉頭往來的方向跑去。
這姓晏的領來幾個人啊?凌國這樣大,都能再遇到,真是邪門兒了!小貝在心里嘀嘀咕咕的繼續往前走。
“陸慶,那個就是咱爺要找的人?”處理完死尸,走出來的人小聲問陸慶。
“嗯,看著就討厭,不男不女的,不知道咱爺怎么想的,放著大事不做,這么辛苦的尋他。你看見沒,這人多不知道好歹啊,誰敢這樣對咱們王爺啊?”陸慶惱火,怨念的跟身邊的人發牢騷。
陸慶是真的郁悶了,從葫蘆谷回轅國時,景王爺就叮囑他回去嘴巴要嚴,不許對任何人提及有關孫公子的事。
原以為離開葫蘆谷就可以跟那個娘娘腔,不再見面。沒想到剛離開幾天后,江湖上傳言葫蘆谷里的血戰。自家王爺就又急著返回谷里,在后來又四處找人,沒找到,得知轅國真的有事才回去。
回了轅國也沒呆多久,見天的發脾氣,直到領著人再次踏進凌國的地面,才見他心情開始好起來些。
到處的找人,陸慶在心里詛咒那姓孫的娘娘腔,被人殺死。誰承想,他竟然還活的好好的。而且還是那討厭的臭脾氣,想到這里,陸慶很是后悔,因為王爺他們一進著鎮子,并沒有看見娘娘腔,而是自己先看見第一次幫娘娘腔解圍時得罪的那個人。
陸慶就對自家王爺說了,誰知道啊,自家王爺一聽,再一看那人臉上立馬就驚喜的笑了起來。陸慶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那被壞人盯著還不知道危險,還在閑逛的娘娘腔。
結果,就這樣了,那人跟著娘娘腔,王爺領著自己和其他人就跟在那人后面。陸慶也沒想到,這娘娘腔還真的跟王爺說的一樣,依舊四處溜達。
“可是,我倒覺得他蠻有趣的,就是長的不男人而已啊。”問話的人笑著說,剛才忍不住笑出聲的也是他。
真的有趣啊,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有精力跟危險人物扯嘴皮子,說人家臉上流血是來月事?那是王爺一鞭子抽的好不好啊!
“有趣?你沒毛病吧,你等著看,接觸一下就知道他有多招人厭惡了。”陸慶惱火的說。
“會不會招別人厭,我是不知道,反正兄弟我沒覺得他哪里不好。再說了,咱爺喜歡,咱爺高興就行唄,憑啥要你也跟著喜歡,看著順眼啊?還是你腦子有毛病,暗戀咱爺,看見爺對他上心,你心里不得勁,吃味兒了?”那位無所謂的扔下一句話,就又往前快步走了幾步,想離前面的倆人近點。
“你?哼,跟你沒話可說。”陸慶惱火的在后面低聲罵著,眼睛看著緊挨著自己王爺身邊那人的后腦勺,都快看出火來了。
晏文瑞邊走,邊不時的看著身邊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兒,心里竟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的真的很想把她擁進懷里。可是,他不能那樣做,這次能找到她,確定她沒事,安然無恙的活著就行了。
這次回到轅國后,又恢復從前那種日子,看著那些至親虛偽的笑臉,心口不一的話,真的是不知道原先那些年是怎么容忍過來的。
回到轅國,回到自己的景王府,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吃個飯身邊有侍女布菜,坐下歇著有人揉肩捶腿的。用什么東西,只要一個眼神,立馬就有人去做。自己嚴肅著,就沒人敢出聲。
這樣的日子自己過了二十六個年頭,本以為回到景王府,恢復了以往的日子,就繼續這樣下去呢。沒想到,竟然那樣的別扭,心里莫名的煩躁。
以往出門,回來后,都會去哪個女人那,遠遠的看看她。盡管她有負于自己,卻還是忘不掉她。哪怕是恨一個人,但是有個目標也是好的。
可是這一次呢,晏文瑞發覺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過那個女人。還是去宮里給太后拜壽,見到她時,才想起自己竟然把她遺忘了!不管白天黑夜,心里腦子里全是那個詐死逃走的女人,自己的王妃,改了名字的人兒。
這個發現讓晏文瑞很是震撼,睡在精美的床上,身邊有人打著扇子,沒有睡意,心里卻想著在客棧與那個人兒睡通鋪的情境。
用餐時,看著滿桌的美食卻沒食欲,會想起跟那個人兒一起在貧窮農戶家吃雜糧咸菜,野菜時的情境。
晏文瑞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要瘋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領人又進凌國,找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