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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賭局

無線電子書    鐵血東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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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東北軍和你們關東軍還是朋友,對嗎?”張學良似笑非笑,兩眼頗有深意地看著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的林義秀,手中的駁殼槍不停地在后者的面前晃動著,槍口一刻也沒有離開對方的面門。(77nt千千)92.就愛看書網  是,是的。“林義秀奮力按捺著心中的怒火,狠狠地點了點頭。

  沒辦法,現在槍在人家手上,槍口也對準著自己的腦袋,這位”帝國勇士“還不想自己的腦袋開花。

  那我問一下你。”張學良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了起來,嘴角上慢慢地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在你們日本,去朋友家拜訪的時候是不是帶著一群人拿著刀槍氣勢洶洶,像強盜一樣闖進別人的屋子,然后再拿槍對著別人的腦袋說要和別人談話?“

  這個?”林義秀眉頭緊鎖,用毒蛇一樣陰狠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張學良,心中又氣又急,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用說,張學良是對他林義秀這樣帶人帶槍上門的行為很是惱火了。

  確實,從情理上說,他林義秀這么做,是很沒有道德的。

  過來的時候,日本駐奉天駐屯師團的是團長森田中將就告誡他說,不要帶這么多荷槍實彈的士兵去大帥府,讓他自己帶兩個隨行人員去就行了,先對張學良以禮相待,如果張學良不識抬舉,再動武也不遲,最好不要一開始就刺激了張學良。

  一開始,林義秀就對森田中將的提議嗤之以鼻,在他看來,張學良就是個常年吸鴉片的紈绔子弟而已,而東北軍,也就是一群脫胎于打家劫舍的“胡子”的落后軍隊,在日本關東軍面前,他們什么也不是!

于是,他就自作主張地帶了十多名士兵,氣勢洶洶地來到大帥府,想用所謂的“武威”嚇嚇張學良  沒想到,這個張學良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完全是個不計較后果,膽大妄為的瘋子。

  想到這里,林義秀心中懊惱萬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弄得現在連自己的小命都被張學良給拿捏住了,真是丟人啊!

  林義秀閣下,聽說你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是寧死不屈的,為了武士的尊嚴可以連命都不要的,對吧?“張學良悠悠地笑了起來,眸子間劃過一抹凜冽,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用的是日語,而不是自己的母語中文。

  是的,大日本皇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林義秀咬著牙,硬著頭皮答道。

  不錯嘛!“張學良臉上劃過一抹戲謔。

  那么,你現在被我用槍指著,應該是喪失所謂武士的尊嚴了吧?你怎么不用你們日本人的方式捍衛自己的尊嚴和榮譽呢?快剖腹自殺呀!我倒想看看,當軍刀插進你的腹部的時候,你這個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會不會痛,會不會像殺豬一樣嚎叫?”

  對呀,小鬼子,趕快切腹自殺呀,讓爺看看,你們日本人是不是真的有種?“一直保持著緊張與肅穆的桓風也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少時在學校上學的時候,他曾因為新鮮和好奇而學過一些簡單的日語,所以,張學良和林義秀的對話他能聽懂。[77nt.千千小說]

  對呀,快切呀!快切呀!你們小日本不一向自詡有多么多么厲害,多么不怕死,可以隨時隨地地為你們那什么鳥天皇獻身的嗎?”一些稍微有點日語基礎的東北軍士兵也在瞬間眉開眼笑,不約而同地把目光對準了林義秀,臉上流露出的全是一種看小丑表演似的期待與戲謔。

  林義秀目眥盡裂,五官瞬間扭曲,一張清秀的臉更是在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明白,他是被張學良算計了,而且張學良用來算計他的東西,還是他奉若神明的武士道。

  沒錯,在武士道的訓示中,身為武士,身為軍人,的確是要寧死不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戰敗了,被俘了要切腹自殺。

  而他現在被張學良用駁殼槍抵住腦瓜子,按照武士道的精神,的確應該拔出武士刀切腹自盡,而不是向對方委曲求全。

  他林義秀雖然是個狂熱的軍國主義者,武士道的忠實信徒,但是,他不是個傻子,更不是一個可以輕易糟蹋自己生命的人。

  他不像中國的漢奸、皇協軍等二狗子那樣貪生怕死,但就是要死也要死得有價值,像現在這樣,稍稍被別人用槍制住一下就切腹自盡,未免太傻帽了吧?

  但是,如果他不這么做的話,就等于告訴張學良,他貪生怕死,他林義秀不是一個合格的武士,不是一個優秀的帝人,只是一個會用武士道精神來忽悠下屬當炮灰的洗腦專家罷了!

  更要命的是,那些日本士兵已經開始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目光看著他了,像是在好奇他下一步會做些什么。

  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總算知道,在說這方面東西的時候為什么要用日語了?

  目的,就是要讓自己的士兵也能聽得到他們談話的內容,到時候,如果他林義秀不自殺,連自己帶的兵都會鄙夷自己。

這些處在日本軍隊最底層的士兵遭到武士道思想的洗腦可不比他這個軍官輕,而且這些士兵的頭腦極其簡單,踐行起武士道精神來要比他這個中佐果斷干脆地說  總之,他現在的處境是騎虎難下,要么當場切腹自殺踐行武士道精神,要么茍且偷生,委曲求全,最后遭到東北軍的鄙視和日軍士兵的冷眼。

  也就是說,他現在除了切腹自殺,已經沒有臺階下了!

  張學良!你好毒啊!“林義秀目光犀利如針芒,腹腔中的心肺更是要炸裂了!

  但是,他不能發作,也不能反駁,其一,張學良的槍正抵著他的腦袋,他一發作,憑張學良的膽量和性格,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一槍爆掉他的腦袋!

  其二,武士道精神的確是如此,如果百分百踐行武士道精神的話,處于這種狀況的他,確實應該馬上拔出軍刀,切腹自殺!

  如果他發作的話,那就證明,他是對武士道精神的否認,沒有勇氣踐行武士道精神,更是對武士道精神的背叛。

  那樣一來,在場的所有日軍士兵都會在心里鄙視他這個中佐,而這件事一旦傳到日軍高層的話,他林義秀在軍隊里的前途恐怕就要完了。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張學良已經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張學良依然好好地站著,一臉戲謔地看著像艱難咽下了一條死魚一樣的林義秀。

  少帥,真是高。”桓風一臉興奮地看著張學良,碩大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贊許和佩服。

  三言兩語就把鬼子弄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實在是高。“

  張少帥,我們日本軍人當然不怕死,不過,我林義秀不會因為你這一兩句話的刺激就切腹自殺了,這是有勇無謀的匹夫才會做的事情!”沉默良久,林義秀終于微微定下神來,咬著牙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不過,我可以用別的方式來踐行武士的精神。“

  哦,那你說說,你有什么別的方式?”張學良劍眉輕翹,頗為好奇地看著林義秀。

  鬼子果然狡猾,又想和我玩花樣了。“

  我想和張少帥比試比試拳腳,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都是光明正大的熱血兒郎,不會玩陰的,比如跑到別人身后用槍指著別人腦袋之類的,聽說張少帥也是個練過一些拳腳的軍人,不知有沒有膽量和我玩玩?”

  林義秀雙眸的陰寒之光明滅可見,臉上似笑非笑。

  在他的算計之中,中國人好面子,張學良身為東北軍的最高長官,肯定會為了在手下面前維護自己的威信而答應自己的要求,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張學良打得滿地找牙了,別忘了,自己可是紀伊長島有名的空手道高手。

  那些日軍士兵立即把目光聚集到了張學良身上,一張張臉上滿是挑釁的神色。

  這個鬼子還真是狡猾,轉瞬之間就把皮球又踢到了我的腳下,不僅向自己的手下解釋了自己不是貪生怕死,還我上道,如果我不答應的話,那么我倒成了那個不敢光明正大比試,只敢暗中玩花樣,耍陰謀的卑鄙小人了。“

張學良半瞇起眼睛,愜意地笑了笑  按我的性格,我會一槍打爆他的腦袋,我不是那種被人刺激了一兩句就放棄絕對的優勢而去逞匹夫之勇的人,而且,小鬼子從來都是言而無信,反復無常的小人。但是,我還是答應他的好,日本在東北一帶經營了二十多年,小鬼子被以訛傳訛的東北人越傳越神,不少東北軍士兵都被小鬼子給嚇壞了,認為小鬼子真的戰無不勝,如果我不應戰的話,說不定桓風他們會真的在心里留下陰影,認為我們只是對小鬼子取巧占據了優勢而已,而心里,依然會認為小鬼子的軍事素質比我們強,現在,該是殺殺小鬼子威風的時候了!”

  冰冷的寒芒有如利劍,從張學良的眼睛里迸射而出,直刺林義秀的面門。

  林義秀登時感到面龐一陣冰涼,一種實質性的冷厲狠狠地刺在了他的皮膚上。

  林義秀閣下,我答應你。“張學良收起了駁殼槍,一臉肅穆地道。

  少帥,在打之前,我們玩個賭局吧,不然,光是打的話,太無聊乏味了。“林義秀陰測測地笑著,一雙眼睛瞬間流露出一種貪婪與戲謔。

  小鬼子,別太過分了!”沒等張學良開口,桓風便怒目圓睜,厲聲喝道,手也在剎那間放在了腰間的駁殼槍上。

  沒事。“張學良風輕云淡地道,揮手示意桓風退下。

  這個賭局怎么玩?”

  張少帥,很簡單。“林義秀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猙獰。

  如果我輸了,我拍拍屁股走人,你冒犯我們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如果你輸了,你立馬跪下來磕頭,并且答應我們關東軍開出的所有條件。”

  這一次,他是生澀的中文說的。

  小鬼子,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句!“高大魁梧的桓風怒罵一聲,駁殼槍已握在手中。

  二十多名東北軍士兵也面露怒色,再一次舉起了槍。

  少帥,你還是只會仗著人多槍多恐嚇我呀?”林義秀面無懼色,譏嘲地笑了起來。

  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覺得自己已經拿捏住了張學良死要面子的心思。

  都把槍放下!“張學良瞟了桓風一眼,冷然道。

  你的胃口可不小啊!林義秀閣下,我答應你也行,但是我也要附加條件,那就是,如果你們輸了,你們所有的人都要留下一只胳膊!”

  細密的劍眉猛然揚起,宛若出鞘的利刃,森冷的寒光一點一點地從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來,強絕的殺氣,則慢慢地從英挺的身軀上釋放開來。

  無論日軍還是東北軍都在瞬間屏住了呼吸,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實質性的寒冷,那感覺,就像被扔進了零下幾十度的封閉的冰窟窿里。

  什么?“林義秀目露驚駭之光,神色變得愈發的猙獰。

  怎么,林義秀閣下不敢嗎?”張學良訕笑著問。

  成交!“林義秀眉頭猛地一皺,瞬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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