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邊章和王國接到了韓遂的一封信,信中是邀請他們去武威城會面,商討如何應對朝廷招撫的事情,邊章和王國心里都跟明鏡似的,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誰敢去韓遂的地盤會面啊!
不過,朝廷的特使到來這可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尤其現在董旻在武威的一系列措施,讓邊章和韓遂的日子都開始不大好過了,借著這個機會暫時避一避風頭,順便在從朝廷哪里撈一筆好處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么。
要與朝廷的特使談判,韓遂和馬騰的意見就不能不聽,所以在事前進行充分的磋商和溝通是很有必要的,雖然去武威城會面不行,但是在野外會談還是可以的!
于是,邊章選擇了在番和與武威之間,長城外的一個草原上作為會面的地點,這種地方視野開闊,根本就沒有辦法埋伏兵力,雙方約定好了各自帶著衛隊前來,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按照胡族的習俗,雙方就在草原上點了火堆席地而坐,一邊烤著羊肉一邊商討對待朝廷特使的態度和條件。
從邊章的長相和身上穿著看,這家伙明顯就是個胡族,至于王國則是一身的甲胄,當年還是韓遂和馬騰推舉王國做的首領,為的是想要讓王國頂雷,結果王國卻倒向了邊章。顯然王國心里對韓遂和馬騰是有仇怨的。
韓遂和馬騰的臉上都顯得很輕松,雙方的衛隊都在數百步之外。圍著火堆的只有他們各自的十數名親將。
邊章撐著三角眼看向韓遂,見韓遂面色平靜,心里的不安漸漸的放下,王國則不時的用鋒利的眼神掃過馬騰和韓遂,神色上的忌憚和憤恨毫不掩飾的宣諸于外。
“邊章兄弟,這次朝廷招撫是個機會,我們的想法是趁機撈取好處,并且要求朝廷全面開放商路通商。以此作為招撫的先決條件,當然,合適的名頭總是要給的。”
韓遂的提議很直白,跟這胡族的家伙不說得直白一些,他們也不明白。
邊章笑著點頭,聲音洪亮的回道:“我也是如此想,韓遂兄弟。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啊!哈哈.....”
“邊章兄弟,將來這西涼刺史咱們就推薦兄弟你來做吧!”韓遂笑瞇瞇的說道。
“呵呵,我哪有這個本事,還是韓遂兄弟你來做,韓遂兄弟博學多才,正是最好的人選。”
韓遂搖頭。馬騰插嘴道:“我看不如王國兄弟來做,王國兄弟在西涼名望高,能服眾!”
“嘿嘿,又來了嘛?這次又想推我來頂雷?”王國的眼睛本來就不大,這時瞇起來就變成一條縫了。不過,其間卻閃爍著攝人的精芒。
“王國兄弟此話可就冤枉我們了。當初也是因為王國兄弟在漢陽偌大的名聲,再說了,反都反了,難道會因為我們不是大頭領就不是反賊了么?王國兄弟這么想實在是誤會了!”
“誤不誤會我不知道,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有意思,反正我是不會做什么幽州刺史的,更何況幽州刺史這么重的位置,朝廷豈會許給我們,別在這里玩花頭了,直說吧,若是答應朝廷招撫,張掖郡是誰的,酒泉郡是誰的,誰管西海郡,誰執掌敦煌郡不就完了么!”
“這......這也是今日需要商議的事情。”韓遂略微尷尬的點了點頭。
“我說啊,這張掖郡就讓位兄弟我吧,如何?酒泉郡給王國兄弟,兩位就分掌西海和敦煌如何?”邊章的習慣就是直來直去,而且一點也不知道謙讓。
聞言,韓遂的臉色發黑,馬騰的扁鼻子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涼州能掌握在漢人手里的只有張掖和酒泉,其他的兩郡都是胡人的地盤,邊章兄弟你可真會說啊,一張嘴就將兩個好地方都給拿去了,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么?”
“哈哈.....馬騰兄弟不同意?那你說說該怎么分呢?”
馬騰嘿嘿一笑道:“簡單,將邊章兄弟的分法換一下就行了,二位去掌管面積更大的西海和敦煌吧!”
“放肆!”王國怒喝了一聲,雙方的親將都將手伸向了腰間的刀柄。
邊章舉起了手揮了揮,示意大家不要緊張,然后用他那三角眼死死的盯著馬騰,馬騰毫不示弱的撇嘴看著邊章,雙方僵持了一小會,邊章忽然咧嘴一笑道:“好,那一人讓一步,張掖、西海歸我們,酒泉、敦煌歸你們。”
馬騰身子一直,反駁道:“為何不是張掖、西海歸我們!”
韓遂不等邊章和王國開口,卻笑著拉了拉馬騰:“壽成,無需如此,就按照邊章兄弟所說,我們就吃點虧,否則這事根本就協調不了。”
邊章哈哈大笑:“還是韓遂兄弟通情達理啊,來,上酒,咱們就一言為定了!”
一旁的親將上前準備了酒碗,然后將酒囊中的馬奶酒斟滿,四然端起酒碗互相舉了舉,一口喝了下去。
忽然,馬騰的雙眼一瞪,怒吼了一聲:“不好,酒中有毒!”
馬騰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馬騰卻是毫不停頓,上前一腳,將火堆中的牛糞掃了起來,直奔邊章和王國,身子也隨后猛撲上去,而韓遂的手里卻突然多了一張強弓,正在引弦搭箭,瞄向王國!
邊章和王國正在驚詫不已,想著到底是誰這么聰明在酒中下毒,卻沒有想到馬騰和韓遂已經驟然發難,等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炙熱的干牛糞已經撲面而來。兩人下意識的舉起手臂擋在臉前,卻也同時遮擋了自己的視線。
‘嘣!’
“撲哧!”
韓遂的弓矢后發先至。特制的箭矢準確的射進了王國的咽喉,同時韓遂身后的親將已經一半拿出了盾牌,一般持著強弩,迅速的向前推進,想要將馬騰和韓遂保護起來。
再看馬騰,他那魁梧的身軀已經隨著漫天的火焰撲向了邊章,在邊章微微恍惚的一霎那,馬騰手中的短刀閃著白色的技能光芒。狠狠的刺在邊章的右上腹,然后用力的一攪一拖,邊章的鮮血頓時像是泉水一般噴涌了出來。
馬騰一腳將身體僵直的邊章踹到在地,順手抽出了邊章腰上的彎刀,揮舞著彎刀不退反進,向著邊章和王國的親將沖去,口中大喊著:“邊章、王國無恥下毒。我跟你們拼了!”
韓遂不由得想笑,馬騰這個家伙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這種時候還要利用這個莫名其妙的借口,不過看上去似乎還真的有些效果呢!
韓遂一舉手:“列陣,自由射擊!傳令衛隊出擊!”
“嗚嗚.....”
號角聲驟然響起,早就等待著衛隊猛地加速奔跑起來。
“壽成。上馬,上馬!”
韓遂大叫,自己也在親將的保護下放出馬匹,并將另外一匹空著的戰馬向馬騰趕去,馬騰一刀放倒了一名敵人。旋身迫退了其他幾名敵將,翻身一個倒縱。手在馬頭上一按,旋身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身體向下一伏,讓開兩支箭矢,戰馬向右一偏,朝著遠處奔去。
韓遂也在親將護持下,向著右側奔跑,很快就追上了馬騰,然后劃了一個小圈與自己的衛隊匯合,重新組陣向著已經失去了主將的邊章衛隊沖去。
戰斗幾乎是一邊倒的,一方沒有主將,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另一方卻有七階的強將率軍沖陣,這其中的差距就不是以道理計的了,結果邊章和王國的衛隊被屠殺的干干凈凈,連個慘變的消息都來不及傳遞出去。
另一邊,早有準備的韓遂和馬騰的大軍隨后到來,匯合了主將之后,浩浩蕩蕩的人馬向著番和和建美而去。
當韓遂和馬騰的大軍到了番和城下,番和城里的守軍還不知道自己的主帥以死,韓遂讓士兵用長戈挑著邊章和王國的腦袋,在城下來回奔走宣揚,并且說是因為邊章在會談時企圖用毒酒謀害韓遂和馬騰,最后反被奮起的韓遂和馬騰擊殺。
同時,韓遂也曉諭城上的守軍,只要擒殺邊章和王國的家人,就可以戴罪立功,這個命令一出,城里頓時亂了,不久之后,城門果然打開,守軍將邊章和王國的家人都給綁了出來,韓遂一不做二不休,將兩家的家人盡皆殺了,然后與馬騰一起瓜分了邊章和王國的軍隊。
還在路上慢慢北行的王允得到邊章、王國被韓遂和馬騰擊殺,其軍隊被兼并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好笑,自己還沒有到呢,那邊就已經開始亂了,看來自己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倒是大了不少。
原本還以為自己這次是有去無回呢,現在看來到未必是如此,只是即使自己能夠建功而還朝,但是自己在長安又能夠呆得下去么?董卓已經是視自己為眼中釘了,這次不能害死自己,難免還會有下次,而同為關東官員的司馬防和盧植現在也不待見自己,就連關中世族中也有人出賣自己,長安恐怕不是久居之地啊!
至于得到消息的董卓更是哈哈的大笑,連晚飯都多吃了一碗,他不由得慶幸自己能夠放下以往強勢的做法,耐下心來與關中世族斗法,現在隨著董卓慢慢的習慣這種政治斗爭,他也有些樂在其中的感覺了,當然,這更多的是來自于董卓的手段連連奏效,打得關中世族現在是頭暈眼花、金星亂冒啊!
如今王允北上,人未到,邊章和韓遂已經反目,雖然看上去韓遂似乎更強了,但是這也說明韓遂已經有了服軟的跡象,只要慢慢的折騰,定能將之降服。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