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肅?”
“正是屬下。高品質更新”
董卓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拱手為禮的李肅,李肅(身shēn)高八尺有余,(身shēn)材健碩,膚色略黑,面容清瘦,鷹鼻細眼,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神色。
這個李肅可不是以演義中的李肅為藍本,而是選擇用史實加上早期的一些野史資料為藍本創造的人物。
“你是飛將軍李廣的后人?”
“屬下的祖上正是飛將軍李廣。”
“這么說來你家學淵源啊!呵呵。”
“不敢,屬下只學得些皮毛,蒙大人不棄,以為大人前驅。”
“哈哈,不必多禮了,請坐吧,你讓李傕傳話說是有要事見本官,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是何要事。”
董卓回道案臺后坐下,但是李肅可不敢就真的去坐下,而是畢恭畢敬的站著,拱手回到:“回稟將軍,屬下是并州五原人,與那雁北都督呂布乃是同鄉。”
董卓愣了一下,好奇的問道:“哦,那你為何不去投奔呂布,卻來本官手下效力?”
“大人,正因為是同鄉,而且還是相熟的同鄉,在下才不愿意到呂布手下效力,在下雖然自稱不能與先祖相提并論。但是好歹也蒙先祖余蔭,更是家學淵源,豈能屈居呂布那個布衣之下,屬下投奔大人,乃是認為大人才是明主,必能讓屬下有朝一(日rì)能恢復先祖榮光。”
李肅的話半是真話半是馬(屁pì),董卓聽得心里高興:“好。說得好!哈哈放心,只要你有真本事,本官是不會埋沒于你的。”
“多謝大人。屬下必以死力報效!”
董卓看這畢恭畢敬的李肅,忽然收斂了笑容道:“不過如果沒什么真本事,只是想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可沒用。不要以為本官是笨蛋。”
李肅嚇得一震,背后的冷汗不由得刷地冒了出來,竟然有些不敢抬頭正視董卓了。
一旁侍立的李儒冷眼看著李肅的表演,一聲不出。
“屬下不敢!”
“嗯,接著說吧,你跟呂布同鄉本官已經知道了。”
“是,屬下與呂布同鄉,而且頗有些往來,呂布這人雖然是布衣出(身shēn),但是他卻善于鉆營。而且呂布為人好大喜功,貪戀美女財貨,雖然不能說他沒有本事,但是他能夠爬上雁北都督的高位,卻完全是因為認丁原為義父的緣故。”
董卓看著口沫橫飛的李肅。很快就想明白這李肅的打算,也明白了他想要說什么。
董卓手下的頭號戰將自然是非華雄莫屬,但是當(日rì)華雄卻是敗在了呂布的手下,據華雄回來后所說,若是呂布出全力,華雄恐非三合之敵。董卓知道華雄平時有些眼高于頂,但是卻不會說謊,既然他如此高評呂布,那么呂布就一定是有真本事的。
董卓征戰半生,豈會不知道一員猛將的用途,但是人家是丁原的義子,董卓也只有羨慕嫉妒恨了,不過今(日rì)李肅忽然這么一說,似乎呂布與丁原的關系也不是無隙可乘啊!
董卓眼睛轉了轉,撫著虬髯道:“哦?這么說,你是想要去說服呂布轉投本官?”
“正是,只要將軍許予財貨美女,屬下定能讓呂布轉投大人麾下,想那(日rì)暮西山的丁原,又怎能與如(日rì)中天的大人相提并論呢!呂布此人善于鉆營,又怎么會看不明白這點,再加以財貨美女的(誘yòu)惑,還有屬下的三寸不爛之舌,事必能諧!”
“呵呵,此事到是有些可行,不過,你需要什么樣的條件才能說服呂布呢?”
“這”
“岳父大人,若是李都尉能說服呂布來投,財貨美女根本就不在話下,高官厚祿也是等閑,只是小婿擔心僅僅是這些的話,還不足以打動呂布。”
董卓微微一愣,詫異的看向李儒道:“文優何出此言,莫非文優還有更好的辦法?”
“岳父大人,我觀宮中御馬監中似乎圈養了不少的好馬,岳父也是行伍出(身shēn),自然知道名馬于將領的作用,不如岳父再給加上一匹出色的名馬,想來那呂布也不忍拒絕了!”
董卓心里有些猶豫,要知道金銀財貨易得,美女更是多的塞滿了宮掖,但是名馬這種東西,可一直都是稀缺資源啊!
而且看李儒的意思,顯然不是隨便拉一匹名馬就可以的,而是要從中選好的,想到那些可(愛ài)的戰馬,董卓真的有些(肉肉)痛。
但是與呂布相比,一匹名馬似乎又算不得什么,要知道,呂布不但是員厲害的武將,更重要的是呂布雁北的位置可是與涼州接壤的,呂布若是隨丁原返回并州,董卓就不得不擔心自己涼州老巢了。
還有,眼看丁原不肯放棄陳留王,想要護著陳留王和董太后北歸,顯然是有意留著這兩人,將來可以隨時向自己發難,若是自己現在能將呂布挖走,等于是斷了丁原一臂,若是能說服呂布臨陣反水,現在就有可能直接拿下丁原抓住董太后和陳留王,從而將丁原這個大患,還有將來并州對涼州的隱憂一起消除,這里面的好處又豈是一匹馬幾個美女所能比得了的。
“哈哈文優所言甚是,名馬自然是要配壯士的,就將那匹最好的汗血寶馬赤兔馬給呂布送去,別讓人覺得咱們小家子氣,跟一員名將比起來,名馬算不得什么。財貨美女更算不得什么!李肅你若是能為本官建此奇功,本官必定重重有賞,必不讓汝失望!”
李肅心里有些復雜,更多的是羨慕和妒忌,但是臉上卻還是一臉欣喜的拱手應道:“屬下必不辱命!”
董卓滿意的揮了揮手道:“好了,此事你速速去辦,需要多少金銀美女。盡管開口,本官無有不(允yǔn)!”
“諾!”
看著李肅恭敬的行禮,一臉欣喜的退下。腳步聲已經消失了之后,李儒才低聲開口道:“岳父大人,若是此事萬一不成”
“哈哈。文優將本官看成什么人了,豈會不知道事事皆有風險的道理,若是萬一不成,本官也不會怪責盡心辦事的人。”
李儒笑了笑道:
“岳父大人誤會了,小婿不是擔心這個,岳父大人的(胸胸)襟小婿怎會懷疑,小婿的意思是,這事若是不諧,可以命人將此事偷偷的散播出去,不管呂布有沒有收下了送去的東西。那么咱們都要讓他有嘴也說不清。然后岳父再趁機大張旗鼓封個官職給他,最好能將爵位提到丁原之上,再想辦法將其留在京城,若是他肯,則事(情qíng)就好辦。若是不肯,岳父也能博得一個重視人才的美名,就算是千金買馬骨了,同時也可以離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
“哈哈文優知我,文優知我啊!”
看著得意的董卓,李儒淡淡的笑著。這一招連環的離間計,看看丁原和呂布如何接招 整軍備戰的不僅僅是袁隗,董卓也在積極的布置,其實兩人現在都已經明白了,他們兩人都是不會妥協的,因此,為了爭奪中原的核心城市的掌控權,為了整個司隸的控制權,兩人之間,或者說兩個利益集團之間是必有一戰的。
董卓南下帶著五萬騎兵和四萬步兵,在京中劇變之中,董卓順利的收編了五城尉的兩萬人,還有何苗控制的五校人馬五萬人馬,現在算起來,董卓手里有七萬騎兵九萬步兵,稱得上是兵強馬壯。
除了后勤有些吃緊之外,董卓對于自己的軍事實力還是有信心的,如果袁隗沒有跟丁原和劉備合流,對上任何單獨的一支,董卓都有十足的把握完勝,因此,對于將劉備和丁原弄走的心(情qíng),董卓是更加迫切的。
而袁隗不是不明白自己單獨對抗呂布會很困難,問題在于他與丁原和劉備更加沒有合作的基礎,就算勉強能茍合,但是在關鍵時刻,袁隗不得不擔心,這兩個家伙會不會在背后插刀子,因此還不如先將這兩個家伙趕走,然后調朱雋和袁紹的部隊入中原,與董卓慢慢的爭個高低。
董卓這些(日rì)子可不是躺在美女窩中睡大覺,而是在積極的訓練部隊,這些京中的部隊戰斗力堪憂,不過還好,董卓手下的戰將都不是那些憑著關系爬上來的無能之輩,就算牛輔這個女婿,也是因為能打董卓才會將閨女下嫁的。
因此,董卓在京中漸漸穩定的同時,正在軍營中加緊的訓練部隊,同時在市面上大肆的采購糧食和戰爭器械,征募將士,積極的進行戰爭準備。
這讓在京中經營的各大商會甚至包括異人的商會都大大的賺了一票,跟天子的吝嗇不同,董卓花錢是十分大方的,天子積攢了幾十年的金銀財貨,董卓花起來一點都不手軟。
隨著銀錢嘩啦啦的向外流,董卓的軍事實力也在噌噌的提高,這一點實在讓袁隗有些無奈,他實在沒有想到董卓竟然有這種氣魄。
當然了,這里面最高興的自然也有頭號的武器販子方志文,作為大漢數一數二的戰爭器械生產地的密云,以及擁有者兩(套tào)遍布大漢的銷售體制的密云城,自然在這次的軍備備戰中賺的盆滿缽滿。
特別是最近興起的紙符產業,更是受惠良多,連遠在巨鹿的張角也笑得合不攏嘴,當然了,他更高興的是眼看著大漢的政權就要分崩離析了,黃巾大業蒸蒸(日rì)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