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發現一個日軍少佐,應該還沒斷氣?”
“哦,我看看?”
排長姜大牙一揮手,兩名東抗的戰士抬著一個滿身血污的日本少佐一步一崴的走了過來。文學吧 姚子山走過去掀開蒙在宮本德一臉上的毛毯,看了一眼道:“確定沒死?”
“衛生員給檢查過了,斷了三根肋骨,腦袋也給打破了,左小腿斷了,身上多處擦傷,不過這小鬼子命挺大的,找到他的時候,居然還有呼吸!”姜大牙道。
“在哪兒發現的?”
“城門樓上,小鬼子在哪兒設了一個指揮部,他是被埋在一堆木頭下面才沒給砸死的,我們一共清理出了七個人,就他一個人沒死!”姜大牙解釋道,“我看他是個日軍少佐,說不定有什么價值,就沒讓人弄死他!”
“你的這個決定是對的,回頭記你一功!”姚子山點了點頭,“上頭這一次下了特別命令,若是碰到鬼子的軍官,盡量的活捉,有用!”
“是!”姜大牙一抬手給姚子山敬禮道。
“混蛋玩意兒,戰場上不允許敬禮,這規矩你不懂,還是想讓我挨小鬼子神槍手的槍子兒?”姚子山罵道!
“呯!”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姚子山的耳邊擦著飛了過去。
姚子山嚇的臉色一變,沒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害怕的,說不怕死,那真的臨死那一刻,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姜大牙也嚇蒙了。這里他都帶著人仔細清理一遍了。怎么還有小鬼子躲在暗處放冷槍!
“誰?”姜大牙后怕了。幸虧這一槍打歪了,不然他可成了害死姚子山的罪魁禍首了!
“排長,三點鐘方向!”
“打!”
機槍手毫不猶豫的勾動扳機,朝剛才子彈射出的位置猛的一梭子打了過去!
噠噠…
躲在廢墟下面,躲過姜大牙等人搜查的鬼子瞬間被打爆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小子,剛才幸虧小鬼子打偏了,不然。我這顆腦袋就交代在這里了,記住了,戰場上,千萬別給老子敬禮!”姚子山恢復道。
“是,營長,我錯了!”
“天快黑了,抓緊搜查,不能放過鬼子一個逃兵!”姚子山命令道。
“是!”
“那這個鬼子少佐怎么辦?”
“先抬回野戰醫院醫治,弄清楚身份,怎么處置聽上面的!”姚子山一揮手道。
“老姚。你這把尖刀可真是用在了地方呀!”姚子山身后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團長,總指揮。你們怎么都來了,現在城內鬼子殘余都還沒有肅清,太危險了!”姚子山一看身后的眾人,連忙上前招呼道。
“怎么,我們怎么就不能來了,這隆化縣城現在可不是屬于我們的了?”周振東笑道。
“不是不能來,就是太危險了,剛才您也看到了,一個躲在暗處的鬼子給了我一槍,幸虧是打歪了,不然您們幾位就見不到我了?”姚子山道。
“沒事,這種事有一次就不錯了,哪來那么多意外,你就不必擔心我們的安全了!”周振東搖手道,“還是抓緊肅清城內的敵人吧!”
“總指揮,現在三團已經完全進入隆化縣城了,一團負責城外打掃城外的戰場,二團負責清理繳獲的物資和俘虜!”
“讓二團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補充彈藥和干糧,向馳關開進!”周振東命令道!
“是!”
“總指揮,難道馳關吃緊?”
“不是,日軍從承德調撥了一個大隊的援軍,我擔心四十一軍手槍營那幾百號人守不住馳關!”
“不是還有咱們的師部直屬偵察營嗎?”
“那可是咱們師長的寶貝疙瘩,能在這樣的戰斗中被消耗嗎?咱們還是早一點趕過去,說不定還能撈到仗打呢,去晚了,那可是連一口湯都喝不到了!”周振東笑道,“章團長,你說我總是偏袒三團,好事兒都想著他,現在我可是想到你了,這活兒你干不干?”
“干,傻子才不干呢,總指揮,你就瞧好吧,我一定把鬼子的援軍胖揍一頓!”章團長興奮的一咬牙道。
“你到馳關之后,接受周參謀的指揮,明白了嗎?”周振東嚴肅的道。
“周參謀?”
“就是那個管獸醫培訓部的周參謀!”
“什么,您讓我聽一個獸醫的指揮?”章團長驚的嘴巴大大的。
“周參謀還有別的身份,這不是你該知道的,總之,你聽他的指揮就是了!”周振東斥道。
“哦!”章團長一個激靈,東抗規矩大,尤其是保密規矩,那是絲毫不能越雷池一步的。
“去吧!”
“總指揮,這里給咱們做臨時指揮部怎么樣,寬敞,明亮,還氣派!”
“氣派你個頭,我們搬到日軍司令部去,這里留給總部行營!”周振東笑罵一聲,自己把最好的占了,那總部機關住什么地方去?
“總部行營也過來?”一名參謀下意識的咂舌道。
“你以為呢,明天一早就過來,命人趕緊收拾一下,今天晚上有我們的忙的呢!”周振東道。
“是!”
小黑山營地!
“陸總,有好消息?”馮云拿著一張戰報,來到陸山的房門口,敲了一下門,小心的說道。
“進來吧!”陸山正在思考如何通電,最遲明天就要對外界公布了,有些消息是想隱瞞是瞞不住的,只能拖延一下,但他不能沒有準備。
“106旅周副旅長剛來的電報,已經攻克隆化縣城,正在肅清日偽軍殘余。”馮云進來后。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陸山道。
“傷亡情況如何?”這個結果早就在預料之中。陸山不悲不喜的問道。
“陣亡了兩百多人。傷近五百人,不過全殲了日軍,俘獲一名日軍少佐以及若干日本傷兵!”馮云道。
“日軍少佐,怎么抓到的?”
“從廢墟底下扒拉出來的,命大,沒死,正在野戰醫院救治,估計知道一些東西。”馮云道。
“我知道了。命人小心看著,別給弄死了,日軍少佐,這隆化城內恐怕只有一個日軍少佐吧?”
“是的,他們在他身上發現了宮本德一的軍官證,但是不是他本人,還要等他醒來之后確認!”
“沒有照片嗎?”
“有,基本上是認定了,但等他人醒來之后,自己承認。那就確定無疑了!”
“陸總,老狐貍密電。發現東北軍六十七軍突然有向山海關運動的跡象?”蘇振飛這個時候敲門走了進來。
“告訴老狐貍,收復熱河的計劃已經開始,六十七軍將會配合我們的計劃!”陸山沉聲吩咐道。
“是!”
“陸總,六十七軍的異動肯定瞞不過日本人,會不會因此而暴露我們的計劃?”
“不會,日本人現在還不會把我們跟東北軍聯起來考慮,這恰恰是我們可以利用的,這樣反倒可以拖延我們行動計劃暴露的時間!”陸山搖頭道。
“嗯,您說得對,我們自己都沒想到,日本人肯定想不到!”馮云笑道。
營地A區。
“健生兄,好久不見!”
“辭修老弟,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真是令我倍感驚訝!”白健生見到陳辭修拜訪的消息,真是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健生兄不在廣西待著,跑這關外來吃苦受罪,真令人感到驚訝?”陳辭修道。
“辭修老弟你不也來了?”白健生笑道,兩人分屬兩大陣營,現在還明爭暗斗呢,見了面自然是刀光劍影,唇槍舌劍了。
“我是代表蔣委員長來的,這么多外賓都來了,他都沒時間來看一下,實在是失了禮 ,這才派我過來!”陳辭修道。
“敬之部長不是剛走嗎?”
“敬之兄是個大忙人,北平軍分會那么多軍政要務都等著他回去處理,哪有時間?”陳辭修道。
“辭修老弟可不僅僅是蔣委員長的特使這么簡單吧?”白健生絲毫沒有把這位老蔣的心腹愛將放在心上。
“我可是聽說健生兄在這里受到了超規格的禮遇,跟陸主任詳談甚歡,還引為知己?”陳辭修道。
“呵呵,陸厚德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思想很新穎,觸覺很敏銳,尤其重要的是,他是個有理想的人,而且意志堅定,可以說是堅忍不拔!”白健生避重就輕道。
“是嗎,我雖然跟陸厚德第一次見面,但似乎跟健生兄的感覺不太一樣!”陳辭修道。
“哦?”
“沖動,固執,而且不顧大局,絲毫沒有把ZY和蔣委員長放在眼里!”陳辭修對陸山提出了尖銳的批評。
“我恰恰覺得這是一個年輕有朝氣的年輕軍人應該有的銳氣,我們在這個年紀,不也是一副舍我其誰的想法嗎?”白健生旗幟鮮明的偏袒道。
“健生兄,他這種不遵上命,擅自行動的行為你居然覺得是對的?”陳辭修質問道。
“辭修老弟,這一次可是日本人先跳起來的,陸厚德不得已才予以還擊的!”
“連你也相信他的這套鬼話?”
“不是鬼話,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而且不止我一個人,幄奇兄和漢杰兄也在現場,他們也都聽到了?”白健生道,“那個關東軍副參謀長東條英機親口承認是他們想要破壞演習和挑撥東抗跟四十一軍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