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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林方,你行不行?”
“姚營,您難道不知道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行不行這三個字嗎?”林方笑嘻嘻的回道。
“別不正經,這可是打仗,人命關天的事情!”姚子山虎著臉,呵斥一聲。
“姚營,根據我的經驗,三炮之內拿下!”林方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可是你說的,可敢令軍令狀?”
“哪個不敢?”
“好,林方,你要是真的能在三炮之內給我轟開城墻的缺口,我去總指揮那里為你請頭功!”姚子山大聲道。
“姚營,這可是你說的?”
“怎么,你小子還對我不放心啦,還是擔心我搶你的功勞?”姚子山瞪眼道。
“不,不是,我哪兒敢吶!”林方忙搖手道。
“行,你還有幾分鐘完事兒?”
“姚營,快了,再給我兩分鐘…”林方一邊說話,一邊手上還在不停的忙碌著。
“好了,姚營,可以開始了!”
“好,下面就看你的了,林方,你要是拿下頭功,回頭我請你喝酒!”
“姚營,你就準備好請我喝酒吧!”林方一揮手,命令班長開始裝填火藥和引線!
由于這種古老的大將軍炮沒有任何瞄具,所以必須要有經驗的人來操控,否則很容易打歪。
這種火炮威力大,但機動能力差,而且準確度低。尤其落后的是炮彈是從前面裝入的,最快也要兩分鐘才能發射一枚炮彈。跟現在的火炮相比,那缺點太多了。
林方只能用一個炮身下簡易的支架來調整炮管的角度,并且計算炮彈發射的距離。
戰場上,槍聲一度停止。
一陣風吹過,硝煙混雜著濃濃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嘔,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有鬼子的,也有自己人的。
可見戰況的慘烈程度。
日軍的殊死抵抗定106旅付出了不小的傷亡,戰線推移至城墻一公里處。再往前就難了,鬼子的重機槍和迫擊炮不是吃素的。
憑借堅固的工事,日軍守城并不是很吃力,傷亡也不大。
城門樓上,戰斗間隙。
“長官,支那人說,一鼓作死。再而衰,三而竭,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攻擊了!”
“嗯,幸虧我們反應快,不然這讓支那軍攻破隆化城,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宮本德一道。
“可是高棟君他…”
“我們中了支那人計了。放心,高棟君和西浦君的仇我會替他們報的!”宮本德一道惡狠狠的道。
“旅團長閣下已經給我們派來援兵了,預計最遲明天一早就能夠趕到!”
“嗯,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
“大概還有兩個半小時,長官!”
“支那軍擅長夜襲。必須小心防范,今天晚上是我們最難熬的一個晚上。”宮本德一深深的擔憂道。
“您是擔心支那軍夜襲?”
“換做是你是支那軍的指揮官。你會怎么做?”
“我會不斷的排部隊襲擾,讓我們疲于奔命,難以獲得休息時間,這樣到明天,我軍的戰斗力就會直線下降…”
“你說的不錯,能不能守住隆化,就看今晚,如果這一關我們過不去,那隆化就危險了,我們也危險了!”宮本德一道。
長春,關東軍總司令部。
“參謀長閣下,這是承德第十四旅團旅團長服部少將的急電!”小磯國昭的副官松木雄一急切的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發生了什么事情?”小磯國昭訝然的一抬頭,松木雄一很少不敲門直接進自己的辦公室,除非是發生了大事,而且還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服部旅團長報告,支那軍東抗第三十六師突然對隆化縣城發起猛烈攻擊,他已經派兵增援,預計明天一早趕到隆化!”松木雄一報告道。
“什么時候的事情?”
“大約一個小時前,接到隆化守軍電報后,服部旅團長馬上就派部隊增援了,現在支那軍正在猛攻隆化!”
“這個時候支那軍不是在搞演習嗎,怎么會突然攻擊隆化?”小磯國昭眉頭一蹙問道。
“據服部旅團長的了解,好像跟東條副總參謀長有關?”
“什么,跟東條有關?”小磯國昭猛地心肝兒一顫,“他莫非做了什么激怒支那人的好事兒?”
“東條的副官到了隆化!”
“我有些明白了,該死的,我們正在跟支那方面停戰談判,這個時候挑起事端,東條他是嫌自己的麻煩不夠大嗎?”小磯國昭氣的破口大罵。
“松木,你馬上去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我去見司令官閣下!”小磯國昭果斷道。
“混賬,大本營指示我們要穩住滿洲的局勢,消化現有的成果,暗中積蓄實力,以備再戰,現在并不是跟支那人徹底動手的時候,東條他想要干什么,破壞帝國的國策嗎?”關東軍新人司令官菱刈隆大將聽了小磯國昭的稟告,憤怒異常。
“司令官閣下,現在認為是東條君的過錯還為時過早,眼下我們必須弄清楚支那軍為何突然進攻隆化,第二,就是支那軍這一次進攻的意圖是什么?”小磯國昭提醒道。
“嗯,你說的很多,如果這是支那軍的一個巨大的軍事計劃,那我們就必須馬上做好應變措施,如果不是,那我們也需要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等一下!”
“您還有什么吩咐?”
“讓東條趕緊回滿洲,這里還有很多事物等著他處理呢!”菱刈隆沉聲吩咐道。
“是!”
“自從土肥原君離開滿洲。我關東軍的情報工作一直處在被動之中,尤其是對支那軍東抗方面。我們對他們的了解僅僅只是一些皮毛,對他們的人員編制以及裝備情況幾乎是一無所知,我們必須加強情報方面的工作,小磯君,你覺得何人可以擔當這個重要的責任?”菱刈隆問道。
“這個…”
“小磯君沒有合適的人選?”菱刈隆問道。
“合適的人選倒是有一個,但是帝國陸軍還沒有這樣的先例,所以…”
“你說的可是森山由美大佐?”菱刈隆問道。
“是的,司令官閣下。除了土肥原君,在滿洲情報界,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里的一切了!”小磯國昭道。
“但是她似乎想要從情報界退出?”
“是的,我也有所耳聞,司令部任命她為奉天特務機關機關長,但實際上她基本上不管事,所有事務都是由她的學生。也是她的副手云子少佐在處理,她整日里陪著她的未婚夫,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小磯國昭道。
“由美大佐還不到四十歲吧,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為什么會有隱退的想法?”
“這個,卑職還真不知道!”
“那就去弄清楚了。然后告訴我!”菱刈隆吩咐道。
奉天,船越公館。
森山由美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吃喝都有人伺候著,這身體很快就恢復了,還比以前更加豐滿圓潤了許多。
家里是涇渭分明。林玉琴、薛顯等老人對森山由美一直保持警惕和提防,而森山由美和端木云子也不在林玉琴面前說機密的事情。
只要那個替身。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他基本上沒有權力攙和進來。
“老師,我看上面沒有把您調離奉天的意思!”端木云子恭敬的站在森山由美的身后說道。
森山由美并沒有穿軍裝,而是穿著一件紫色的睡衣,腳上踩著一雙粉色的拖鞋,站在窗口,望著外面明媚的陽光,聽到端木云子的說話聲,眉頭不由的微微的向中間擠了一下,很快就平復了。
“云子來了,坐吧!”
“老師,您聽到我說話嗎?”端木云子問道。
“聽到了,不就是不讓我們去天津嘛,這又什么,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定的,現在這樣,不也很好?”森山由美坐下,一只手支著腦袋道。
“但是您心里不開心!”端木云子道。
“天津現在是個是非圈兒,我們不去正好,土肥原手里的那張牌沒了,如果我們現在過去,接手他的爛攤子,別忘了,他還是華北駐屯軍的副參謀長!”森山由美道。
“可是您這樣深居簡出的,什么事兒都交給我辦,上面早有微詞了?”
“我的想法上面不是不知道,難道非要我出來管事兒,他們才高興?”森山由美道,“我已經官至大佐了,難道他們還能給我一個將軍干干?”
“這不是有一個先例嘛!”
“你是說川島芳子,她還沒當上將軍就被中國人給抓了,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森山由美冷笑道。
“老師…”
“你最近行事低調一點兒,別太招搖了!”森山由美提醒道。
“知道了,老師!”端木云子道。
“夫人,云子小姐,武田先生來了!”門口傳來仆人的報告聲。
“知道了,請他去客廳等候,我們一會兒就下來!”森山由美隔著門吩咐一聲。
“我換件衣服,你先下去!”森山由美道。
“機關長,云子小姐,剛剛得到的消息,隆化打起來了!”武田毅雄見到森山由美和端木云子,馬上起身報告道。
“隆化,消息準確嗎?”
“絕對準確,這是駐守承德的混成第十四旅團旅團長服部兵次郎發給關東軍總部的電文,您看看!”武田毅雄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電報紙遞了過去。
森山由美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直接給了端木云子。
“小小的隆化縣城還滿足不了中國人的胃口,他們的目標是整個熱河,馬上傳令下去,收集熱河境內所有異常的情報,包括關內的東北軍的動向,要快!”森山由美吩咐道。
“是,機關長!”
“等一下…”
“機關長還有什么吩咐?”武田毅雄回首問道。
“沒有了,你先去吧!”森山由美揮了揮手道。
“老師…”
“該我們做的,不能露出破綻,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森山由美道。
“明白!”端木云子道。
“告訴黑田,馬上將這個情況報告上去,如果他們想要拖延時間的話,必須另外想辦法!”森山由美道。
“好的,我這就去!”端木云子點了點頭,也隨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