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座,咱們這臉算是丟了!”
“老彭,不要著急,聽陸主任的人,咱們還是等著看下去!”孫魁元道。
“是,軍座!”
“老馮,我先回去睡一會兒,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孫魁元對馮養田吩咐一聲。
話雖說如此,可在留在這里,聽人家議論自己,則孫魁元的心里那也不是滋味兒,還不如離場算了,眼不見,耳不聽為清。
楊樹溝,小石橋。
“頭兒,附近五十米之內已經肅清,一共發現解決了十七人,都是在熟睡中被我們解決的!”
“好,問出來了嗎?老刀他們被關在什么地方?”黃東山焦急的問道。
“他們說他們已經陣亡了,死人是不需要回答問題的!”
“死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俘虜?”黃東山怒道。
“這個…”
“這個,這個什么,快說!”
“他們說,四十一軍手槍營沒有俘虜,只有戰死的爺們兒!”負責審訊的排長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該死,他們這是在跟我們玩演習規則!”黃東山知道,死人是不能夠開口說話的,他們不是主動投降,按照規則,他們就屬于陣亡了。
還有,就算他們是被俘的,也可以選擇“自殺”,只要選擇“自殺”,那也是死人,只不過被俘不會留記錄,但“自殺”那是要留記錄的,會影響今后的升遷,尤其是對軍官而言。這一次“自殺”就等于斷了他在手槍營中進步之路。
“頭兒。要不要對這幫小子動用手段?”
“人都死了。你還用什么手段,鞭尸呀?”黃東山惡狠狠的瞪了那排長一眼。
“那頭兒,我們現在怎么辦?”
“問不出老刀他們被關的位置,那咱們就只有直奔他們的指揮部了,擒賊先擒王,抓住藍軍總指揮,逼他們交人!”黃東山道。
“頭兒,咱們抓住藍軍總指揮。這演習還繼續嗎?”周圍的人聽了,都不禁納悶道。
“演習時間沒到,演習就沒結束,就算我們俘虜了藍軍總指揮,他們也可以重新選一個指揮官出來!”黃東山道,“如果他們實在是爛泥扶不上墻,那我們也就只好認命了。”
“頭兒說的是,不是咱們不給他們機會,是他們實在是太弱了!”
“少他們翹辮子,演習還沒結束呢!”黃東山罵了一聲。
“是翹尾巴。不是翹辮子,翹辮子那是死翹翹的了!”那排長嘻嘻一笑。糾正道。
“就你知道…”
“汪汪…”就在這個時候,幾聲清晰可聞的犬吠之聲隔著夜空傳來過來。
“嘎子,你聽到沒有,剛才那是什么聲音?”黃東山扭頭問站在門口擦槍的細嘎子問道。
“狗叫聲,我聽到了,確切的說,這應該是獵戶們養的獵犬的叫聲,一般的狗沒有這樣洪亮的叫聲!”細嘎子抬起頭來,緩緩說道。
“獵犬,糟糕,我怎么沒有想到這個呢!”黃東山一拍腦門兒,懊惱異常的說道。
“頭兒,就算藍軍借到了獵犬,可如果沒有獵戶配合,他們就算進山林搜我們也未必能找到我們!”
“我說的不是這個,楊樹溝是獵戶的家,在這里,這些狗比人還熟悉,我想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時間一長,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黃東山道。
進入藍軍指揮部的三條獵犬突然沖著自己的主人狂吠起來,表現的異常狂躁的情緒。
“怎么回事,陳大哥,你們的獵犬怎么會突然變得如此暴躁?”負責招呼獵戶的呂夏吃驚的問三名獵戶中的領頭,一名姓陳的中年獵戶!
“我也不知道,小花只有在追蹤獵物的時候才會表現出如此狂躁的情緒?”陳姓獵戶奇怪的說道。
“我家小黑也是!”剩下的兩名獵物中的其中一人也如是說道。
“難道說有情況?”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呂夏大驚一下,連忙撇下三名獵戶直接又沖了回去。
“副營座…”
“呂夏,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讓你…”劉廷杰看到氣喘吁吁的呂夏,有些奇怪的問道。
“副營座,獵犬有些異常!”呂夏直接了當的說道。
“你說什么,獵犬有異常的反應?”劉廷杰一驚,“具體是什么情況?”
“狂躁不安,叫聲也跟平時有所不同,獵戶們講,只有獵犬找到獵物或者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才會有此表現!”呂夏解釋道。
“不好,剛才小巴山…”劉廷杰悚然一驚,頓時感覺一陣毛骨悚然,馬上命令道,“快,傳令下去,所有人進入戰斗狀態,馬匪從小巴山方向摸進來了!”
“馬匪摸進來了?”
“除了這一點,我實在想不出獵犬為什么會有如此反常的反應了,快,居然給我殺了一個回馬槍,這支隊伍的指揮官真是狡詐!”劉廷杰恨聲不已的說道。
“老劉,出啥事了?”梁少峰雖然不是指揮官,但他還是藍軍的營長,他也是有權參與指揮和戰斗的。
“對手殺了我們一個回馬槍,從小巴山方向摸了過來了!”
“小巴山,那里地勢陡峭,而且山上有獵戶們設置的各種陷阱,還有,那里只有一條路下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們在那里有一個班的士兵駐守,明暗哨都有,他們想從那里過來,不太可能吧?”梁少峰道。
“剛才小巴山大火沖天,但很快就滅了,我讓電話班詢問,對方回答是一名叫劉小兵的士兵抽煙不小心給點燃了草垛引起的!”劉廷杰解釋道。
“劉小兵,這個兵我了解。他是比較愛抽煙…”
“難道是我判斷錯了?”劉廷杰皺眉道。他到手槍營時間不長。沒有梁少峰這個營長了解部隊的情況。
“老劉,你太緊張了,搞得我們上下都緊張兮兮的,白天的事情,難為你了!”梁少峰道。
“營座,你這是說什么話,既然我們在一個鍋里吃食兒,那就是一家人。得同舟共濟才是!”劉廷杰誠懇道。
“報告!”
“進來!”
“楊排長報告,發現有可疑人員進入楊樹溝,人數不詳,可能就是昨天的逃走的馬匪殘部!”
“消息確切嗎?”
“確切,楊排長發現了我們的兩個哨兵不見了,他們沒有繼續前進,現在他們的位置在花大爺家的院子!”
“花大爺的院子,在這兒,距離進山的小道只有不到五十米,這么說。他們真的從小巴山過來了!”劉廷杰立刻趴在地圖上找到了花大爺家的院子的位置道。
“老劉,他們沒有我們熟悉楊樹溝的地形。這是他們的劣勢,但是現在是夜里,劣勢被抵消了不少,如果他們只是小股人馬滲透的話,那要找到他們就難了!”梁少峰道。
“不會的,他們絕不會僅僅派幾個人潛入進來,何況他們從進山小道上下來,必須要進過這里,所以,我判斷,我們守在這里的一個班可能是全軍覆沒了!”
“你是說剛才那大火?”
“這火也許是我們的人故意放出來示jǐng的,但是這些人居然迅速撲滅了,而且還知道我們士兵的名字,莫非…”
“我相信我們的士兵不會輕易的告訴對方的姓名,但以對方的狡猾,要想知道,這并不難,我當時沒想太多,居然給他們蒙混過去了!”劉廷杰暗暗惱恨一聲道。
“老劉,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馬匪的目標肯定就是我們藍軍指揮部,只要攻下我們的指揮部,那這場演習,我們就徹底的敗了!”梁少峰道。
“嗯,指揮部必須馬上轉移,但不能讓對方知道,也許我們還可以用這個指揮部設下一個圈套…”
“老劉,我把這個指揮官交給你的決定是對的,你比我更適合擔任藍軍指揮官!”梁少峰聽完劉廷杰的構想之后,感嘆的說道。
“營座別這么說,我只是參謀構想,論沖鋒陷陣,我是大大的不如你!”劉廷杰道,“我這個人也就是做些幕后的工作而已!”
“老劉,你太謙虛了!”
“好了,我們也別互相恭維了,老劉,你的計劃很好,你來居中指揮,我帶人執行,咱們給這幫馬匪來一個請君入甕,如何?”梁少峰道。
“好!”劉廷杰點了點頭。
“好一個劉廷杰,好一個請君入甕!”從劉廷杰發現了黃部從小巴山潛入,到與梁少峰商量定計,決定用藍軍指揮部作為誘餌,誘使黃部攻擊藍軍指揮部,來一個請君入甕,頭腦靈活,決策果斷,這讓演習觀摩團的中外軍的觀摩代表們都吃驚不已!
前一個黃東山,心思縝密,作風膽大,極具進攻意識,后一個劉廷杰,腦子靈活,決策果斷,善于捕捉對方的弱點,加以利用,達到扭轉戰局的目的。
這兩人有一點將遇良才的味道,東抗內有這樣的人才,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畢竟人家可是跟rì軍對抗還能戰而勝之的強兵,而四十一軍不過是一支雜牌,還能有如此人才,這孫魁元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了!
“魁元兄,恭喜呀!”
“客氣,客氣!”孫魁元臉上平靜的道,大起大落的,他的心臟到現在還有些不適應,看來,自己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年輕有定力。
孫魁元不禁在心中拿自己跟陸山悄悄的比較了一下,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挫折感。
有些人注定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而有些人,無論怎么叫,都只能是鸚鵡學舌,也許這天下的舞臺該交給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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