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大街36號。
“由美,你最近是不是策劃了什么行動?”土肥原賢二一臉怒色的將森山由美叫入了書房叱問道。
“行動,什么行動?”森山由美一臉的茫然。
“這么說17號晚上最支那將軍的刺殺不是你策劃的?”土肥原賢二狐疑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我那會兒剛到滿洲,那有時間去策劃這么一個精密的刺殺?”森山由美笑道。
“不是你,那又是誰呢?”土肥原賢二道,“蘇俄人對我們說,支那人懷疑這次刺殺是我們所為,所以才在談判桌上刁難我們,認為我們一邊派人刺殺他們的統帥,一邊卻假惺惺的跟他們和談,還有,關東軍一些列的軍事行動更是佐證這這一點,說如果刺殺成功,我們會大舉進攻,如果刺殺不成功,就當是給支那人施壓!”
“支那軍統帥真的遭遇了刺殺?”
“這是真的,在從歡迎蘇俄特使的酒會上返回總部的時候,在總部的門口,遭遇了埋伏在暗處的槍手射擊,但是沒有人員傷亡!”土肥原賢二道。
“會不會是支那人自編自演的一場戲呢?”森山由美不由的皺眉問道。
“應該不會,他們第二天有那么重要的會議,而且如果要演戲的話,也應該在公眾場合,這樣才能博得同情,而那個時候正直深夜,槍手如果稍有不慎,那就不是演戲了!”土肥原賢二道。
“這么說來。到有些奇怪呢,莫非是跟支那將軍有仇的人干的?”森山由美分析道。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們的嫌疑是最大的,支那人因此而恨我們。故意的為難我們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覺得這不是主要原因,這件遇刺案支那人并沒有大肆的報道,很顯然他們并不像將此事擴大化,固然有政治上面的考量,但絕不會因為這個才會在談判桌上為難我們!”森山由美分析道,“事實上他們在談判中情緒化并不多,而且現在跟我們直接接觸的顧維鈞博士更是支那稍有懂外交的外交專家,他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不卑不亢,異常堅決!”
“你的意思是,支那人并不是因為刺殺案才對帝國如此強硬?”土肥原賢二皺眉道。
“土肥原君,你號稱中國通。情緒化的中國人你也見到了不少,但是在政治領域,你見過幾個情緒化的支那人,除非他們是在演戲!”森山由美道。
土肥原賢二點了點頭,中國擁有數千年的文化。如果都是被情緒化支配的話,那這個國家和這個民族早就不存在了!
數千年的文化傳承,中國人的政治智慧是相當可怕的,土肥原賢二深知這一點。
“會不會真的是我們的人呢干的?”土肥原賢二不太敢確定的問道。
“應該不會。如果真是我們的人,為什么連我們都不知道呢?”森山由美道。
“也許不一定…”
“將軍閣下。大本營絕密電報!”土肥原賢二的副官小利喜三郎闖了進來!
土肥原賢二接過副官手中的電文,只瀏覽了一眼。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森山由美靜靜的坐在那里,大本營的絕密電文她沒資格看的,但是如果土肥原賢二拿給她看就另當別論了。
“由美,看來我們有麻煩了!”土肥原賢二將電文遞給森山由美,并緩緩說道。
“什么事情還能把師兄你難著了?”森山由美詫異的接過電報,看了一眼,也微微露出了一絲驚訝!
“大本營也太不負責任了,怎么把這樣的人給弄到我們這里來呢?”森山由美有氣道。
“大本營也沒想到滿洲的局勢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何況這也是竹下君主動申請過來的!”土肥原賢二道。
“那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們?”森山由美氣惱的道,“還有,誰同意他進入哈爾濱的,還給了他那么大的權限?”
“竹下君也是為了檢驗自己在德國所學,所以才要求大本營給了他這么一個機會,目的也是想讓將軍們看到這種有別于傳統作戰方式的實戰效果!”土肥原賢二道。
“這一點兒都不像是上面那些墨守成規的老家伙們作出的決定!”森山由美冷笑道。
“的確不是,竹下君并沒有直接回國,而是來到了滿洲,沒有跟關東軍的任何人接觸!”土肥原賢二道。
“這么說來,這又是一個違反軍規,以下犯上的家伙?”森神由美冷笑道。
“不管怎么說,竹下君畢竟是帝國培養的戰士,我們不能讓他危害帝國的利益,更加不能讓他被支那人抓住或者殺死,必須安全的把他帶回去!”土肥原賢二道。
“他現在人在何處,我們都不知道,怎么帶他回去?”森山由美不屑道。
“電報上說,竹下君的情報搭檔是片山元,就是你手下的那個報務員!”土肥原賢二道。
“片山元,他們兩個怎么會扯在一起?”森山由美大吃一驚,低頭看了一下電文,果然是他。
“他們兩個都曾經是黑龍會成員!”土肥原賢二解釋道。
“糟糕!”森山由美突然一拍大腿說道。
“由美,有什么問題嗎?”土肥原賢二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么問題,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森山由美暗中惱火,這個片山元就在蘇俄懷疑的三個可能盜竊秘密文件的人當中。
那么片山元的這個竹下的聯絡肯定做的非常隱秘,但一旦被人跟蹤的話,那就麻煩了,蘇俄方面發現這條線索一定會追查下去的,這么一來。豈不是把蘇俄人調查的方向引偏了!
那“影子”計劃怎么辦,本來是想先迷惑一下蘇俄人,讓蘇俄人走一點彎路,再回到正路上。配合武田毅雄把“影子”計劃完成,現在半路上殺出一個竹下出來,計劃就完全打亂了。
現在要停止已經來不及了,除非讓蘇俄發現竹下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但是這太難了,還會暴露竹下刺殺支那將軍的事實,要是支那人也加入進來,那就更加混亂了。
只是森山由美并不知道,竹下正計劃干一票大的。把上一次未能完成的事情給他完成了!
相信只要他下了這件轟動的事情,軍部的那也老爺們就會支持他成立一支特種作戰部隊吧!
“由美,我不能隨意行動,你是女人。比較自由,你現在必須馬上通過片山元找到竹下君,把他安全的送走,明白嗎?”土肥原賢二道,“這也是上面的命令!”
“我只能說盡力而為。這里已經不是我們的天下,將軍閣下!”森山由美緩緩說道。
“好吧。”土肥原賢二點了點頭。
南崗區,幽謐的民房內。
“片山君,你已經被人跟蹤了!”
“什么。我被人跟蹤,這不可能。我明明已經…”
“跟蹤你的絕不是一般人,可能是格魯烏的特工。你沒有發現也不奇怪!”竹下道,“你放心,我已經幫你解決了,沒有人知道你來過這里!”
“你殺了他?”片山元驚駭不已。
“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竹下毫無感情的說道。
“可是如果讓蘇俄人發現他們跟蹤我的人死了,就不會懷疑我嗎?”片山元驚恐的問道。
“放心,他們不會懷疑你的!”竹下安慰道。
遠東國際大飯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梅里尼可夫從睡熟中驚醒過來。
“季米申科,是你,什么事情?”打開房門,看到是自己的秘書季米申科。
“我們一名特工死了!”
“死了一名特工,怎么回事?”梅里尼可夫一下子睡意全部都消失了。
“尸體現在警察局,初步判定是中毒身亡!”季米申科道。
“中毒,他吃過什么東西嗎?”
“不,他的任務是跟蹤那個叫片山元的日本人,今天傍晚,那個叫片山元的日本人照例去了麗徳舞廳,然后我們的人也跟著進去了…”季米申科敘說過程道。
“這么說,有人再給我們的人的酒水中動了手腳?”梅里尼可夫判斷道。
“應該是這樣,現在尸體被拉到警察廳了,舞廳也被中國警察給封了,涉案的老板和服務員都被帶走了,我們現在不知道內情!”季米申科道。
“死的是我們蘇俄公民,可以讓領事館出面了解一下情況,最好是能夠盡快的將尸體弄出來!”梅里尼可夫吩咐道。
“已經通知加林總領事了,柯先科副領事已經親自去處理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季米申科道。
“嗯,你是說我們的人在跟蹤這個叫片山元的日本人?”梅里尼可夫道。
“對,事后這個片山元就不見了!”
“馬上對此人進行全面的調查,通知日本方面,我們要求對片山元進行問詢!”梅里尼可夫道。
“是!”季米申科點了點頭。
“嘀鈴鈴…”突然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正在保衛局三處值班的胡老虎。
“喂,我是…”
“嗯,我知道了,馬上就到,一定要攔住蘇俄領事館的人,等我們趕到,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做不到,回家抱老婆睡覺去!”
死了一個蘇俄人,居然驚動了領事館的人,這么高的效率,這里面要是沒有貓膩鬼才信了。
“那個誰,來一下,跑步回去,問一下羅處,有大熱鬧瞧,問他去不去?”
幾分鐘后,羅青山從宿舍區大門跑了出來。
“出什么大事了,興師動眾的?”
“死了一個蘇俄人,都驚動領事館了,你才誰出面了?”胡老虎擠眼睛道。
“誰,不會是柯先科那個家伙吧?”羅青山眼睛一亮道。
“羅處就是羅處,一猜就是一個準!”胡老虎豎起大拇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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