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戰斗在白山黑水!
睡夢中,陸山看到了兒時教授他形意拳的老人,老人教了他八年拳,從開始拎著他扔進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到手里拿著棍子敲打,再到只能坐在藤椅上,是不是的出聲指出他不足的地方!
再到…
參軍了,那個時候,他一個窮孩子,參軍是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很幸運的是,他被選上了。
表現優異,直接從新兵就選入了特種部隊的預備隊,然后在狼牙一待就是五年,期間他完成了高中到大學的學業,然后進入安全局,一干就是八年!
十三年的時間,完成了一個從農村小兵到共和國陸軍上校的華麗轉變!
這所有的一切,都來自老人八年的教誨,除了武學,還有做人處事的道理!
老人的智慧和處世哲學都深深的影響了他!
夢里,陸山走過了前世二十八年的人生,最令他刻骨銘心的兩件事,一件老人的逝世,他三天三夜跪在老人的墳前,滴水不沾。
第二件事就是肖雪抱著炸彈跟恐怖組織人員同歸于盡,那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愛情!
上一輩子親情和愛情他都擁有了,可又都失去了,也許上天太厚待他了,居然給了他一次在世為人的機會!
這一世,他能否再擁有呢?
也許會有的…
“醒了!”一聲激動的尖叫聲將他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有一種久違的感覺。胸口還隱隱的有些疼痛,和尚下手有點兒狠了,回頭找他算賬!
咦,不對,我不是在洗澡的嘛,怎么跑到床上來了,一掀開被子,還好,傳了褲頭,沒有一絲不掛!
“娜塔莎。你怎么進來了,幾點了?”
“七點十分了,陸總!”娜塔莎喜悅的說道。
“七點十分了,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陸山大吃一驚。自己可是從來沒有這么晚起床過!
“您睡的死沉死沉的,怎么叫都不醒,我們又不能把你那個了,所以就…”娜塔莎紅著臉解釋道。
“我睡的很死嗎?”陸山感覺渾身上下一股酸痛,但是精神偏偏很好,應該是昨晚跟和尚打架留下的后遺癥,活動一下應該就沒什么事情了。
“怎么叫都不行,要不是和尚發現你在浴缸里睡著了,今天你肯定要生病了!”
“這么說我是被和尚抱進來的?”陸山聞言,松了一口氣。
“嗯!”娜塔莎點了點頭。
“那我這衣服也是和尚穿的?”陸山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和尚說,他沒找到你的內褲,把你放下,蓋上被子就走了!”娜塔莎道。
“什么?”陸山一頭黑線,“那在你之前還有誰進來過?”
“馮秘書,呂參謀、英總長,還有肖局長,還有那個李科長,都進來過!”娜塔莎扳這手指頭數道。
“算了,算了。快把我衣服拿來吧。”陸山急忙吩咐道。
還好他不用去火車站迎接蘇俄特使一行,不然可就要誤事了,現在李杜和秦時雨他們作為代表已經出發去香坊火車站了吧?
“陸總,你醒了,太好了!”肖雪見到陸山走了出來。驚喜的迎了上來!
“和尚呢?”
“讓柳主任罰去面壁思過去了!”肖雪道,“他也太不像話了。怎么對你下這么重的手呢?”
“面什么壁,思什么過,去,把人放出來,我們這是比武切磋,就得來真格的,假的還不如不比呢!”陸山道。
“可柳主任今天可是把他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這會兒柳主任氣還沒消呢!”肖雪道。
“馮云!”
“到,陸總,您醒了!”馮云激動的跑過來。
“去,悄悄的把和尚放了!”陸山命令道。
“陸總,這不太好吧,和尚他犯了軍紀,還把您給打了,這要是不處罰的話…”
“誰說和尚打我了,我們這是比武切磋,這小子武藝見長,我差點兒沒拿得住,再說我是自己洗澡的時候睡著的,跟和尚有啥關系?”陸山道。
“好吧!”馮云點了點頭。
“陸總,這是昨天夜里截獲的日本關東軍發給菊的電文!”肖雪掏出一張電文遞給陸山道。
陸山接過來,看了一眼,菊是森山由美的代號,這一點陸山早就清楚了。
“是土肥原發給菊的?”陸山微微有些驚訝。
“從電報的內容看,日本人這一次似乎同意跟蘇俄方面合作!”肖雪道。
“菊在電文中提到一個人,柯先科,這個名字很陌生,以前沒有聽說過!”肖雪又道。
“有蘇聯特使團的名單嗎,查一下,看有沒有這個人!”陸山吩咐道。
“好的。”肖雪點了點頭 “如果不出我所料,蘇俄方面跟菊合作的直接責任人就是這柯先科,查到這個人的身份后,馬上調查他的身份,另外通知保衛局,確定身份后,馬上對此人進行暗中監控!”陸山下命令道。
“等一等。”陸山抓起桌上的電話,“給我接保衛局三處,叫羅青山接電話!”
“青山,是我!”
“陸總,您說!”羅青山驚訝無比,能夠接到陸山的親自打來的電話,整個保衛局除了局長王鶴壽之外,就只有他這個三處的處長了!
“你馬上去火車站,肖局長這邊會派個人跟你一塊過過去,你的任務是悄悄的將這一次蘇俄特殊團的全部成員都拍下來,對照身份,明白嗎?”
“明白了,陸總!”羅青山眼睛一亮,響亮的回答道。
陸山不想越過王鶴壽直接對羅青山發號施令,可是對蘇俄的監視行動是不能夠讓王鶴壽知道的,不是不信任,而是現在中國組織方面跟蘇共是從屬關系,而不是平等關系,這樣一來,就有泄露消息的可能!
連“程”這樣的元老不過說了幾句客觀的話,都被開除了,這足以說明組織要走DL領導中國革命還需要一段時間!
有句話說,愿望是美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這句話用來形容ZG和蘇共的關系一點都不為過!
信仰和利益這是兩個不同的范疇,一個窮國和一個富國大家都信仰,那是不是把富國的財富跟窮國平分呢?
這不可能,也是一個笑話,人性就是這樣,大家只有先想到自己,才會想到別人!
很簡單的例子,一個快要餓死的人,你還要他把糧食省下來資助別人,這能做到嗎?
蘇俄現在就是這樣,他從別人身上攫取利益來補充自身,而不會考慮別人是不是比他更窮困!
然后還把矛盾轉嫁給別人,說這不是他想要的,是另外一個人逼著他要的!
這很荒謬把,誰會硬逼著送東西給人,人不要還非給呢?天底下有這樣的傻瓜嗎?
“陸總,日本關東軍和滿洲國的談判代表團的已經到達扶余,預計今天下午就會感到哈爾濱!”呂正拿了一份電報走了進來!
“日本關東軍和滿洲國代表讓哈爾濱市政府出面派人迎接一下,注意消息要保密,不能出什么岔子!”陸山吩咐道。
對日談判,不是對日妥協,也不是對日投降,陸山在昨天的《講話》中已經明確提出了五條,這不僅僅是做個樣子,或者是坐地起價,落地還錢!
這是底線,當然了,如果只這五條,日本人是不會答應的,但是現在他們不答應,不等于以后不答應,以后就算不答應,也會用槍炮逼著他答應的,而且還要進攻日本本土!
哪有占了便宜就走的道理?
“蘇俄調停特使下榻的是遠東大旅館,日本關東軍和滿洲國代表下榻的是大和飯店,我方談判代表則住在了白毛將軍府,談判地點在將軍府內的大倉庫,地方寬敞明亮,略做裝修之后,十分適合作為談判的主場地!”呂正道。
“這個安排很好,通知下去,今天晚上,召開政務委員會議,候補委員也要參加,討論決定三方會談我方代表人選!”陸山道。
“好的。”呂正掏出筆記本記錄下來。
“另外,歡迎蘇俄特殊代表團的酒會我就不出席了,讓秦副總代我前去。”
“陸總,這樣是不是不好,蘇俄特使西曼諾夫斯基可是蘇共ZY委員,您若是不去的話,會不會不太禮貌?”呂正委婉的提醒道。
“此次調停并非我方請求,是蘇方不請自來,我就是要表現的冷淡一點兒,明白嗎?”陸山解釋道。
“您是想故意的冷淡一下蘇方?”呂正感覺自己鼻管正在不停的往外冒汗,這陸總司令的思維就是跟自己這些參謀們不一樣,自己只想著別失禮,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是蘇方自己要來的,不是他們請過來的!
你不請自來,那就別管主人家對你沒有好臉色了,何況,你還偏幫日本人,這就更別怪人家了!
陸山的性格是外柔內剛,而且地位越高,越是要表現出鮮明的個性,平庸的人是駕馭不了現在“東抗”這駕馬車的!
“這就是我們的一種態度,要讓蘇方看到,和談非我愿,明白嗎?”陸山道。
談判中誰占據主導,誰就能掌握談判的節奏,就算談不成,那也在氣勢上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