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冥帝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仿佛是重錘一般使勁的敲打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房。.
陳晉元心知不妙,冷汗都流了下來,立刻與熊伯匯到一處,謹慎的看著大笑不止的冥帝,暗暗的戒備。
片刻之后,冥帝忽然收住了笑聲,換了一副狠然的面容,對著陳晉元道,“小子,本帝不得不承認,你能救活敖青,做到了尊者境的真神都做不到的事情,不過你卻是高興得太早了,我倆的賭約可沒有時間的限制,賭約內容是救他姓命,也就是說,雖然你現在救了他,那也只是暫時的,本帝還可以再殺他,你再救,直到本帝殺不了他為止!”
“啊…”
諸派之人立刻便喧鬧了起來,一個個臉上盡是死灰,果然,冥帝撕毀了賭約,玩起了賴皮,今曰冥帝占了絕對的優勢,完全可以將各派一網打盡,又怎么可能會甘心為了一個賭約而離去。
“好一個冥帝,我今天算是領教了!”陳晉元聞言,臉漲得通紅一片,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
冥帝哈哈一笑,聚氣成刃向著敖青一指,道,“小子,那就讓我們繼續賭約吧,本帝再殺敖青一次,看看你還能救他否?”
敖青此時剛剛重生,可以說是虛弱無比,如何能抵擋冥帝。眼見冥帝欲要動手,陳晉元駭然失色,自己攏共就三顆還魂丹,剛才給敖青用了一顆,還剩下最后的兩顆,那可是自己留著保命用的,如何還能浪費,而且還魂丹還必須死前服下才會有效,若冥帝一劍將敖青給殺了,自己想救他都難。
一把抓起冥天,嗖的一聲擋在了敖青的身前,陳晉元抬頭看著冥帝,道,“冥帝,你乃是上古前輩高人,卻與我們這些后生晚輩耍詐,難道真這么不要面皮么?”
“面皮?”冥帝輕蔑的看了陳晉元一眼,“本帝只知道絕對的力量就是面皮,今曰你們只有兩條路,要么歸順,要么死!”
“話不投機,在下無話可說,你若殺敖青前輩,我便殺了冥天!”陳晉元咬著牙,右手現出軒轅劍,一劍架在了冥天的脖子上。
“唔?”見到陳晉元手中的軒轅神劍,冥帝眼中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異色,旋即凝眉道,“小子,你這是在威脅本帝?”
“隨便你怎么認為吧!”陳晉元傲然道,眼見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冥天張嘴欲要說話,立刻便出手點中他的啞穴。
“鐺!”
冥帝輕笑一聲,屈指一彈,一道劍氣直射而來,正中軒轅劍刃,速度實在太快,陳晉元反應過來時,只覺得軒轅劍劇烈的一震,被那劍氣生生的擋開。
緊接著冥帝單手一探,一股莫大的吸力傳來,竟然將冥天吸得拔地而起,陳晉元瞳孔驟然一縮,旋即也立刻施展出北冥神功,與之對吸起來,豈料冥帝所展現出來的吸力實在太強,陳晉元將功力催到了極致,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冥天被冥帝救走。
“哼,沒用的東西!”冥帝大袖一揮,冥天身上的穴道立時解開。
“師尊恕罪!”冥天慌忙低下了頭,退到了冥帝的身后。
冥帝用一種貓戲老鼠的眼神,戲謔的看著陳晉元,“小子,可還有什么本事?”
陳晉元轉臉與熊伯對視一眼,如今這般境遇還能有什么辦法,軒轅劍斜揮,抬頭對著冥帝道,“唯有一戰!”
“好,既然執迷不悟,本帝就成全你們!”冥帝眸中閃過無限的殺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如寒冬突然來臨一般,背脊一陣發涼。
冥帝話音未落,陳晉元便與熊伯一同沖天而起,遠離青云峰而去。
冥帝隨即趕上,冥天回頭看了看敖青等眾多蓬萊修士,還有那地上鋪就的一層層尸體,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所有人臉上都對這場戰斗不報任何希望了,畢竟連敖青和天逸聯手都不是冥帝的對手,陳晉元和熊伯二人又如何能夠扭轉戰局?
百花谷陣營中,柳絮焦急的道,“師父,玄龜前輩怎么還不來?”
杜玉嬋搖頭無奈的道,“晉元說玄龜前輩一定會來,可是…唉…”
碧空之上,三人懸立,陳晉元手執軒轅劍,熊伯手持長纓槍,二人成犄角之勢將冥帝圍在中間。
冥帝依舊是聚氣成刃,在指尖化出一把真元劍,輕蔑的看了看陳晉元二人,“出招吧,三招之內,若敗不了你們,便算本帝輸了!”
狂妄,極度的狂妄!
或者應該說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度的自信,又或者是對陳晉元二人極度的蔑視。
“你的話就像屁一樣臭,我會信么?”三招?可能么?陳晉元看著冥帝那張與鄧天授一模一樣的臉,真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連親口立下的賭約都可以撕毀,這樣的人說話或許比屁都不如。
冥帝瞬間便怒了,真元劍遠遠的朝著陳晉元一指,獰喝道,“小子,你找死!”
“八荒[]槍!”
就在這時,熊伯瞅準了空當,急速的掠近冥帝,奮起全力,一槍向著冥帝背后刺去。
漫天的靈氣匯聚成一柄巨大的長槍,勢要將冥帝轟成齏粉。
冥帝豁然回頭,整個人立刻便化為一捧黑霧,槍影穿霧而過,卻是直奔了陳晉元而去。
陳晉元瞳孔皺縮,趕緊縱身飛起,堪堪的躲開熊伯這凌厲的一槍,差點就被誤傷。
黑霧一閃,迅速凝為實體,冥帝現出身形,對著熊伯道,“本帝最討厭背后偷襲,你去死吧!”
“八荒[]槍!”
冥帝冷喝一聲,一柄真元長槍瞬間便在手中形成,使的卻是與熊伯剛才一樣的路子一樣的招式。
靈氣匯聚,一柄比熊伯剛才施展出來還要打上幾倍的長槍,霎時間劃破空間,向著熊伯射去,熊伯駭然失色,想施展玄功變化遁逃,卻也來不及了,只能同樣使出一槍迎去。
“轟!”
這一槍結結實實的轟在了熊伯的身上,熊伯噴出一口鮮血,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著地面墜了下去。
“熊伯!”
陳晉元疾呼一聲,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快到他根本就來不及救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熊伯墜下云端,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