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早就惦記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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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酒會結束后，周文在家中修養了兩天時間，不過即便是修養也沒有多少空閑，兩天時間他張羅著給周耀良和香嫂辦理了婚事，并順便和那位奧門的親戚談了一些關于電影方面的資料。
讓周文頗感驚訝的是，就是這個名叫周謙略有點色色的家伙竟然真是搞電影特效出身的，甚至有在“工業光魔”為期一年的短暫工作經驗，毫無疑問，他正是周文目前最需要、最緊缺的人才。
當然周文最初確定讓徐可電影工作全權負責《倩女幽魂》的電影特效工作，不過在慶功酒會上稍稍試探一番后，他發現徐老怪雖痛快的答應幫忙甚至可以看在朋友面子上打五折優惠，但打折意味著在電影特效方面的投資減半，也說明徐老怪不會太上心。
其實想想也是，徐可目前忙的底朝天，他那個組建不到五年的電影特效班子并非周文想象中好，單就《衛斯理傳奇》的特效鏡頭就讓班組如臨大敵，估計沒有兩三個月時間，對方拿不出令周文滿意的特效鏡頭，于是在和周謙短暫的交談過后，周文萌生組建周氏電影特效班底的念頭。
“你平時看不看武俠小說或者其他很有想象力的書籍，比如說還珠樓主的《蜀山劍俠傳》。”周文嘗試著引導周謙，盡量讓他的思路和自己的想法協調同步。
“就像徐可那種站在寶劍上飛來飛去斗法的嗎？”周謙皺著眉頭，他不懂堂弟為什么會問這種千奇百怪的問題，在他的心目中真正的電影特效應該像好萊塢大片那樣，漫天飛舞著造型硬朗的飛船戰艦，滿銀幕上都是機器人或者拿著光劍的武士，而不是東方所謂的劍俠斗法之類的東西。
“算是吧！”周文點點頭算是勉強同意道：“既然你要在香港電影圈內發展，有些東西總要搞清楚的，比如說東西方文化的巨大詫異，也許機器人飛船受到美國人的追捧，但是我們東方也有屬于自己的文化氛圍。比如說功夫片、古裝武俠片就是曾經出口外埠的主流影片。”
“可是在美國功夫片、武俠片歸類于cult片，只有華僑或者對功夫片有獨特愛好的少部分人才喜歡，而且這部分影迷又以社會基層的黑人為主。”周謙倒是對好萊塢那邊的行情知根知底，如數家珍道：“你看程龍算是香港目前片酬最高的演員了吧，他在好萊塢發展了兩年還不是灰頭土臉的失敗而歸。堂哥。所以說你的眼光應該更高更遠一些，不要局限在香港或者亞洲的小圈子里面，應該放眼全球，拍攝一批席卷全球的電影！”
想不到周謙還有如此滔天野心。不過周文稍微一想便心下釋然，別看這家伙說的牛逼哄哄，其實丫就是在臭顯擺，顯擺他海歸的身份和所謂的優越感。
“一屋不掃何以平天下。”周文淡然笑道：“你剛才也說過，程龍這么牛逼的人在好萊塢都敗興而歸。更不用說剛剛成立了一年的周氏影業了，不過你的想法我很喜歡，前提是一步一個腳印穩打穩拿的前進，而不是空喊幾句口號就行的，這樣吧，在正式簽約周氏前，我給你出一個題目，如果你能跟我想到一塊兒的話，我答應讓你進公司發展。并且給你一個單獨的部門負責。”
“…”周謙聞言當場石化，他壓根沒想到自己的小算盤被周文一眼識破，頗有點不服氣的說：“行，盡管放馬過來，要是連一個小小的題目都不能搞定。我也沒臉在周氏混！”
周文留下的題目很簡單，周謙看到后當場回答出來，但緊跟著周文又在題目后面寫了幾個備注，他又傻眼了。因為周文的附加要求是利用香港目前可以利用的道具來完成電影特效畫面的渲染，甚至拿出《倩女幽魂》中所設想的幾個特效場景來提問。一下子把周謙難夠嗆。
如果說在好萊塢的話，憑借工業光魔先進的電腦設備，周謙絕對能單獨完成任務，前提是香港目前的設備非常落后，哪怕是徐可引以為傲的電影工作室特效班組，所采用的設備都是工業光魔淘汰了七八年的產物，用一套落伍設備完成一組堪稱唯美的畫面，周謙感覺太為難了。
“堂弟，你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你要是不答應讓我進公司直接明說，何必…”
周謙臉色難看，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文抬手阻攔：“好了，剛才我是開玩笑，至于你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基本上能滿足公司目前的需求，明天要是有時間的話到公司找我，對了，你如果在美國還有什么特效方面的朋友，可以介紹進來，我對電影特效方面非常感興趣。”
周文扔下這番話不理腦子有些發蒙的周謙就離開，因為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處理。
其實周謙這人雖然嘴巴有些夸夸其談，看到美女有點邁不開步之外，在電影特效方面還是有點水平的，可惜他這樣的人才在好萊塢一大把，尤其是他的華人身份只能在工業光魔基層發展，對于流行的特效技術沒法涉及，自然受到排擠無法被重用，偶然之下從老爸那里聽到周文開了電影公司，心想憑借咱在工業光魔這層海歸鍍金回港發展，說什么也能混個集團股東之類的，哪料到人家周文沒有現象中好忽悠，愣是被一個問題難的差點當場丟人。
“哎！”
周謙嘆口氣，不管怎么說周文算是答應下來，看得出來堂弟目前對電影特效人才求賢若渴，琢磨了半天后他給美國那邊打去了電話：“練無鋒嗎，你和張浩最近怎么樣？什么，沒工開，哎，這樣，你們抽空來一趟香港，我在這邊剛借來一個大工程，放心，老板是我的堂弟，百分百高薪水…”
雅間內，周文手托下巴看著對面正慢悠悠品咖啡的張嫚玉說道：“我聽發哥說。德寶有聯系你出演一部電影？”
張嫚玉聞言，有些失望的放下咖啡，白了他一眼說：“你這人真掃興，一見面就談工作的事情，剛才接到你電話。本心還認為你約人家。誰知拐彎抹角的打聽對手的情報，哎，枉費我花了半天時間打扮。”
“呃好吧，阿玉你今天真漂亮。這件外套配上你的身材，加上你的娃娃臉，簡直是天衣無縫，你好像天生的衣服架子，這套衣服好像為你專門設計的一樣！”
“切馬后炮。一點都沒有誠意！”張嫚玉郁悶的說道。
“話說你應該知道我不擅長夸人，而且是像你這樣的大美女。”周文攤攤手一副很無奈的表情說：“一遇到美女，我就詞窮。”
“哈，難道紅姑平時就沒讓你說些什么肉麻的情話？”張嫚玉忽然很八卦的問道。
周文聳肩說：“沒有，我們平時都很忙的，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只有晚上才有時間交流。”
周文不想在這方面浪費時間，第二次問道：“德寶…”
“嗯。”張嫚玉很會察言觀色，看出周文有些不耐煩后。知道不能再調侃下去，點點頭說：“對方有聯系過我，負責出面的人張菀婷，她雖說德寶公司只是負責投資和發行，不過好像德寶內部意見不是很統一。特別是在投資金額方面，雙方還在進一步研究中。”
不用張嫚玉詳細說，周文也從發哥那里獲悉一點內幕，造成德寶內部意見不統一的根源在他這邊。在他的唆使下，周閏發一口氣開出了八百萬片酬。堪稱打破了香港電影明星片酬的記錄，要知道哪怕是程龍目前也是六百萬身價外加影片20的分紅而已，周閏發開價八百萬，而且還是一部文藝片，多少讓潘笛聲感覺不值當。
按照潘笛聲的發展思路，既然周閏發已經答應簽一部戲，那就趁著現在英雄片熱潮全力壓榨發哥的票房價值，而不是浪費在文藝片方面，文藝片能賺幾個錢，周文牛逼吧，兩部文藝片撈了四千萬，如果讓周閏發拍一部英雄片，在票房上絕對能完勝周氏。
但是辛麗卻主張拍電影不能只注重票房，應該適當的拍攝一批能拿獎的電影，并且還是用周文做例子反擊潘笛聲，人家周文好歹拿過最佳動作設計呢，最近又在金馬獎上拿下最佳原創劇本，鐘初紅又是影后桂冠加身，周氏目前的行情水漲船高！
雙方為此爭持的面紅耳赤，最后還是辛芳菲出面幫妹妹撐腰，潘笛聲這才勉強答應投資一千萬，再多一分都不行，同時派人再找周閏發商量第二部戲的合約。
“傻逼，《秋天的童話》可是經典之作，既撈錢又賺業內口碑，丫還摳門上了！”周文當時心里暗爽，同時他也間接感覺到辛麗的不簡單，這個電影海歸高材生眼光定位還是非常準確的，拍電影不僅要票房還要拿獎才是王道。
“喂，你想什么呢！跟你說話怎么不理人！”
周文陷入沉思，自然讓張嫚玉有種被忽視的感覺，把人家約出來喝咖啡，結果坐在對面傻笑，對方難道真把自己當空氣了？
“呃，不好意思，只是剛好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你剛才說什么？”周文面露尷尬。
張嫚玉無奈的重復了一遍說：“我說目前我還沒有答應對方，問你有什么看法。”
“難得的好機會，說實話要不是和德寶有積怨的話，我都鼓勵紅姑去參演呢。”周文笑呵呵道：“話又說回來了，你們一個個的最近都這么奇怪，發哥之前也問我的意見，現在連你也問，好像我還不是你的經紀人吧？”
“我的經紀人目前無暇分身，專門伺候程龍呢。”張嫚玉嘆口氣幽幽說道：“我跟他的委托合約還有半年就滿了，想跳槽找你庇護，文哥，可憐可憐小女子賞口飯吃罷！”
“噗”剛入口的咖啡差點噴出來，周文打量著搞怪的張嫚玉，苦笑道：“行了，你少裝可憐了。”
“我是很認真的！”張嫚玉說：“就說我跟陳子強簽約這兩年吧，他給我推薦的角色都是一些花瓶，反倒是你幫了我不少忙，雖然在《刀馬旦》里還是有點花瓶的嫌疑，不過能跟林清霞那樣的演技派對手戲還是學了不少東西，文哥，你考慮一下，我是非常認真的，再說我和紅姑是閨女，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促成張嫚玉如此想法的理由很簡單，她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更明白以之前多年的花瓶角色無法讓自己躋身到一線演員的行業，而鐘初紅在和周文只是合作了兩部電影，就破出只被提名無法封后的魔咒！
在張嫚玉心中，周文就是伯樂，紅姑在他手里成為影后，發哥籍他幫助咸魚翻身，連周星池、劉徳華那樣的人都能搖身一變，更不用說周采兒、黎銘等新人了。
正是有上面一些列活生生的例子，堅定了張嫚玉要跟跳槽周氏的決心，潛意識中她感覺周文是自己的貴人，自己如果能和他一起合作的話，沒準會讓前途順暢起來。
周文見她并不像開玩笑，于是皺起眉頭說道：“真想來周氏發展？”
“想！做夢都想！”張嫚玉使勁點點頭說。
周文嗯了一聲說：“ok，只要你和陳子強的合約一滿直接來周氏吧！”
“哈，你沒騙我吧！”張嫚玉聞言雀躍的拍著手問道。
“哎，我哪敢騙你啊，要是你找紅姑訴苦的話，她那邊枕頭風一吹，還不是同樣的結果，與其那樣被動，還不如我主動一點。”周文無奈的苦笑道。
“嘿，算你聰明！”張嫚玉的娃娃臉洋溢著幾分小得意。
“那個什么，先別太得意了，有幾件事需要你幫我偷偷辦理，記住，別暴露了我的身份！”周文忽然聲音很低很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