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還是如往常一般集中起來聽課,喬薇觀察就他們這批最新過來的人,十有六七已經被圣主的光輝給迷住了,內心深處虔誠的信仰者圣主。
喬薇不自覺的想起了昨晚見到的人,艷麗的紅色、妖冶的美容,那個人和一開始在海鮮燒烤店偶然瞥見的全然不同了,那個時候的他邋遢油膩,怎么都不會讓人聯想到風度翩翩這個詞,可是一轉眼,就這么個人變得精致、妖艷,明明是個男子,卻又著顛倒眾生的美麗,不,不是美麗而是魅力,那個人的美容是精致,卻不是女人那般,身材頎長、有著高華端麗的氣場。
背后薔薇胎記的地方有些發燙,一會兒就恢復了正常,喬薇不明所以,現在情況不對,不然喬薇就進入空間查看下情況了。
吃完飯后,下午并沒有被帶去大廳繼續“上課”,那個每天早晨都會過來帶著眾人做祈禱的趙主任來了。
她始終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裝,頭發一絲不茍的抓著一個發髻束在難受,露出窄小的額頭和嚴厲的五官,整個人顯得刻薄嚴厲,讓人親近不起來,就這么一個看著嚴肅刻薄的人卻對他們口中的圣主尊敬十分,打心底里的虔誠。
“大家依次排好隊,按照規矩站在院子里。”這是三個廂房的人第一次如此的聚在一起,喬薇注意到左右邊廂房里的人表情有著按捺不住的激動,特別是右廂房的人激動中帶著驕傲。經過一段時間的推斷,喬薇估計。他們所在的這個院子里的人也不是同一批次帶進來的,右邊廂房里的人要來得早些,所以信仰更加堅定,左邊的要晚一些。所以對于教義有些地方還不是很了解的透徹,而他們中間的廂房是這個院子的最后一批人。
就喬薇她進入度假村的這段時間,她就注意到。又有幾批新人被帶了進來,而且后面幾批人中不知道有天朝人,還有金發碧眼或者黑發黑皮膚的外國人,就連同樣黃皮膚黑頭發的人喬薇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都是天朝人。
圣主教的手伸得很遠,看來已經不是天朝一個國家的事情了。
生活中總有些人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除了那些人的家人。誰還會真正的去關心他們的死活,可是那都是小范圍的,像度假村這兒少數也有上千人,而且每個星期都在以兩到三批人的增加,每一批大概在二十到三十人之間。更別說加上之前的人口損失,這要造成多大的人口失蹤,圣主究竟要做什么,需要這么多人。
喬薇心中隱隱的不安,猜測著是不是和昨晚聽到的陰謀有關。唉,看著蒙蒙的天空,今天是一個多云的天氣,太陽顯得虛弱無力,就像喬薇心在的心情一樣。
待所有的人都集合好后。趙主任清點了下人數,然后說道:“今天是個大日子,我們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仁慈的圣主,他會給我們講授教義,會給新教眾們祈福,會祝福我們所有的人。還會從我們中挑出十人,圣主會親自給這十人增加福祉。圣主慈愛,他的仁愛會惠及四方。”
“圣主慈愛。”每個人都跟著附和,有真心有敷衍,但是敷衍的又有多少人,喬薇看著身邊人虔誠的禱告,突然覺得心中發涼。
今天真的是個特殊的日子,剛才還多云的天氣,現在云層散去,太陽也一改起初的綿軟,盡情的展示著自己的熱量,寒風也小了很多。
眾多的人黑壓壓的靜靜的待在廣場上,默默的等候著圣主的到來,有些人壓抑著興奮、更多人的展現著自己的興奮和對圣主的虔誠,甚至有些人激動的雙眼發紅濕潤。
小草不安的緊緊靠在喬薇的身邊,喬薇垂著眼,揣在口袋里的手緊緊的握著玉符,阿恒,阿恒,心中不斷的呼喚,喬薇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特別的煩躁,只有緊緊的握著玉符呼喊著他的名字,心里面才找到一絲安定。
也許是上天看不慣喬薇總是單方面的呼喚,一直靜默的玉符隨著喬薇的呼喚,漸漸的發燙,燙得喬薇手疼,但是她沒有松開,相反更加緊握住玉符,身體激動的發顫,心里面高聲的呼喚,恨不得立刻大笑三聲。
“薇薇。”在大海上飄蕩了快要一個星期,再次腳踏實地的在陸地上,林恒覺得心里面的重壓稍稍輕了一些,迫不及待的舀出玉符,林恒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像玉符注入靈力,希望能夠得到回應。輕輕的呢喃,就在林恒準備放棄,將玉符放入口袋,組織大家尋找線索找人的時候,那一段傳來自己心心念念的聲音。
“阿恒,阿恒,阿恒…”斷斷續續的聲音逐漸在心中清晰,林恒激動得雙眼發紅,雙手緊握,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激動。
林恒試探的喊了一句,“薇薇。”當然是在心里面喊。
“阿恒。”對面傳來的聲音更加清晰,同樣是如此激動。
“薇薇,薇薇…”林恒激動的連著喊了數十次喬薇的名字才平復了心中的激動,然后急切的詢問:“薇薇你在哪兒?”
條件不允許喬薇細說,只能告訴林恒,“圣主教,胭脂,聶風,旗山度假山莊。”之后聯系就被掐斷了。
林恒再怎么呼喚都喊不來喬薇的回應,心的激動慢慢的沉淀,然后化作深深的擔憂,看著撥開云層、綻放耀眼光芒的太陽,林恒的心情卻沒有天氣那般明亮。
“頭?”李然疑惑的呼喚,他們一行人還等著林恒吩咐任務,張將軍已經等著有些不耐煩了,三番四次的派人過來催促。
“查旗山度假山莊在哪里,我們盡快過去,還有,圣主教,查一下社會上有關這個教的事情,資料越詳細越好。還有,調查最近聶風的行蹤。”林恒一一說道。
李然肅然的接受任務,“是。”一轉身就去吩咐大家做事,展開了一系列的搜索,在上車的時候,林恒已經舀到了關于旗山度假山莊的所有資料,“這些太浮于表面了,有沒有更加詳細的資料。”
李然坐在副駕駛座上,放下電話后說道:“出入旗山度假山莊的都是達官貴人,內部的資料很少流出。”剛說完,手機又響起了,李然告罪一聲,然后接起電話,“嗯,好,好,很好,我們馬上過來,什么,那個人要離開,控制住他,別管他官職的高低,md,給我動作快。”放下電話后,李然再次回過身對坐在后面的兩位大佬說道:“頭,張將軍,我們的人控制住了一個經常出入旗山度假山莊的人,現在是不是趕過去。”
林恒看著窗外不斷飛逝而去的風景,臉色平淡,看不出任何他心里面的情緒,“去。”簡簡單單的一個人帶著果斷的力量,讓人不容反駁和抗拒。
張將軍在和林恒相處的這段時間,更加的感覺到這個年輕人給自己的壓迫,不,不是年輕人,對方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中年人,自嘲的扯動嘴角,本來就不一樣,自己還在乎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拋掉腦子里里的心思,張將軍緊跟著林恒后面吩咐道,“動作加快,紅燈不用管了。”他們車子是當地基地成員提供,除了一開始帶來的人,還有當地的基地成員和警方的人加入,車子掛的牌照是特殊牌照,一路不顧交通信號燈,也不管路的情況,一路向前沖。
李然接了個電話后臉色難看的說道:“頭,圣主教情況不容樂觀,五年前中央一個…就是圣主教的教眾,國家對這件事十分關注,吩咐我們,不用顧忌暴露異能者的身份,一定要將圣主會鏟除掉。等會兒我們到的地方有一隊人等著,他們對圣主會很了解,會配合我們工作。”
“嗯。”
林恒淡淡的點頭。
李然是更加的弄不懂自己的上司了,自從嫂子失蹤后,神情、氣場都變得格外的淡漠,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更加讓人無法猜測,身上的氣勢也一日強過一日,和頭同處一室,心底里甚至不自覺的壓抑,控制不住的要匍匐在地行跪拜之禮。
這是上位者的威壓,從喬薇消失的那一刻開始,林恒明白,韜光養晦的時間已經過了,他要擁有更加多的力量去保護喬薇。
“不用顧忌交通規則,往護欄、鸀化帶開。”李然的聲音解脫了極力要縮小自己的司機,司機是這兒的基地成員派過來的,是異能者的家屬,因為開車好,所以才會進入基地工作。
“md,現在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時段,怎么堵…”司機不知道是受不了汽車內的壓抑氣氛,還是受不了林恒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看著動彈不得的路況,啪的拍打了方向盤一下,然后爆了粗口,話吐口而出后頓時覺得現在不是自己這個小嘍嘍應該開口的場合,頓時啞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