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繡花枕頭,就是指一個人徒有外表而無真才實學,也就是所謂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不過如今這句話用在一個男人身上時,卻有了另外一層特殊含義——這個男人表面上看起來雖然英俊帥氣,但是床上功夫卻不行!
薛天衣見聞人若離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分明帶著幾分嘲諷和幸災樂禍的笑意,知道那個叫做柳中山的男生以前肯定狠狠得罪過她,否則以聞人若離的溫婉乖巧性格,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聞人若離撇撇嘴,道:“我有個同學叫小朵,前不久不知怎么的就和柳中山勾搭上了,兩個人剛開始幾天還成雙成對、好的不行,結果交往了半個月就分開了。我問小朵原因時,小朵很不屑的說那柳中山是個繡花枕頭,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進去沒搗鼓兩下就完事了…”
“噗!”
薛天衣聽到這里,一口剛剛喝到嘴里的飲料差一點就全噴了出來,惹得餐館里的客人紛紛看這里看來。
“若離,你那位同學還真是彪悍啊!她說那男生不行,這話要是傳到對方耳朵眼里,那男生不跟她拼命才怪!”薛天衣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巴,笑著道。
“嗯,小朵一向很彪悍的,別的女生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她都敢!她說柳中山不行,那肯定是真的不行了!”聞人若離說著,盈盈秋波瞟了薛天衣一眼,吃吃低笑道:“還是你厲害,每次都折騰的人家要死要活,最后人家都求饒了,你才肯出來…”
“若離!”聞人若即聽妹妹在這種公開場合里說這種閨房秘事,雖然她聲音很小,但若是被別人聽到,那羞也羞死了,于是沒好氣的白了妹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啐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情能亂說么?再亂說一句,看我不把你嘴巴縫起來!”
“姐姐,我可是實說實話。怎么是亂說呢?相信姐姐也一定領教過天衣的厲害吧?嘻嘻…”聞人若離笑著扮了個鬼臉。見姐姐美目圓瞪,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姐姐饒命!”
“若離。那個‘繡花枕頭’過來了,看樣子他是來找你的。”薛天衣忽然說道。
聞人若離聞聲看去,只見柳中山果然已經離開了他們的那張餐桌,一臉喜色的向這邊走來,還有幾個聞人若離的同學跟隨著一起過來。
“若離。你也在啊?”
“若離,你也過來這里吃飯了?”
“這兩個是你的朋友嗎?”
“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吧。”
幾個聞人若離的同學走到近前,和聞人若離打著招呼。這些同學有男有女,看到薛天衣和聞人若即時,目光里的那一抹驚艷之色,怎么都掩飾不住。
薛天衣和聞人若即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做的,上面沒有任何的品牌標記,不識貨的。還認為這是不值錢的普通衣服,盡管如此,兩人身上那種飄逸灑脫的超凡氣質,卻讓聞人若離的幾位同學情不自禁的感到自慚形穢。
穿著白色名牌西裝的柳中山是最后一個開口的,等到和聞人若離打完招呼。他這才嘴唇一抿,流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微笑,優雅的微微躬身,說道:“若離。你好。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你。”
聞人若離瞥了他一眼,一臉迷茫的道:“你是誰啊?”
柳中山一怔。有些尷尬的笑笑,道:“若離,你還是那么愛開玩笑!呵,我是柳中山,是你的學長啊!”
聞人若離道:“哦,原來是學長啊!學長,請你把我的名字叫全好嗎?我叫聞人若離,不叫若離。對了,你有事嗎?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別耽誤我們吃飯!”
說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香嫩的肉片,輕輕放到薛天衣嘴里,然后雙手托腮,含情脈脈的看著薛天衣,柔聲問道:“天衣,好不好吃?”
薛天衣知道聞人若離是故意如此,心里好笑,也樂得配合她一下,吃下她喂給自己的那塊肉片后,順勢拉住她的小手,在手背上輕嗅了一下,然后搖頭晃腦的道:“嗯,香!真香!這肉片香,你的小手更是香!”
聞人若即見他們兩個公然打情罵俏,又好氣又好笑,輕哼一聲,白了兩人一眼。
柳中山的父親是安西市珠寶界的龍頭老大,因此他算是標標準準的富二代。他和聞人若離是一所學校里的校友,比聞人若離大了一級,他第一次見到聞人若離時,就驚為天人,后來知道她還沒有交男友,于是就發誓要把她追到手。
只不過聞人若離是什么身份?論起富有,聞人家族能遠開柳中山的家庭幾條街去,論起勢力,柳中山的家庭和聞人家族更是不在一個檔次上,因此柳中山在其他女生身上屢試不爽的那些泡妞手段,在聞人若離面前卻碰得頭破血流。
不過柳中山卻有一股子韌勁,追求聞人若離一次碰壁,接著就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屢敗屢戰,大有陰魂不散之勢,聞人若離最初被他纏的頭疼,卻無可奈何,后來遇上薛天衣,在薛天衣調教下,擁有了一身驚人實力,人這之后柳中山再騷擾她時,她輕而易舉的就能將其甩脫。
然而一個月前,聞人若離在學校圖書館看書時,卻被柳中山帶著一幫小弟給堵在了圖書館里,在圖書館內外數百名師生的注目下,柳中山帶著一大束鮮花,死皮賴臉的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要求聞人若離做她女朋友,后來見聞人若離對他置之不理,居然上前抱住她的大腿苦苦哀求起來,聞人若離實在忍無可忍,當場就給了柳中山一記耳光,打的他臉腮腫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時間里,柳中山果然沒有再出現在聞人若離面前過,本認為他是被自己給打的老實了,沒想到這時候見面,他居然又主動找上門來,看他那副樣子,似乎還對自己不死心啊!
聞人若離心里冷笑著,根本懶得再理他了。